第二百八十一章 九律·深謀·不速
三圣門,現在無疑成了江湖中最熱鬧的地方之一,絡繹不絕的投靠者說明了這一點,或許這一切真的要感謝劍狂的狂,但是三圣門的高層都清楚,劍狂的狂是枯草造就的。\\Www。qВ5、COm\\
清晨,住在竹林小屋的枯草一如既往起的很早練功,這個習慣他一直保持,練了約有兩個小時后,忽然一陣琴聲入耳。
“好象婕紓的琴音…她不是去她師傅那里修行去了嗎?”枯草心中奇怪,一縱而起,腳踏竹葉尋聲而來。卻發覺這琴音竟是出自月夜及其部屬的居所附近,再近些時,遠遠便見一白衣男子,輕拂瑤琴,正是月夜。
“月兄早,真的是好興致啊。”枯草客氣的同時,心中卻奇這月夜難道還精通魔音不成。
“哦…”月夜聞聲手按琴弦,琴聲立止,對站在枝頭的枯草笑道:“一點點愛好而已,不想驚擾了枯草兄好夢,得罪得罪!”
“是我打擾了月兄的興致才對,哈!”枯草輕輕飄落于地,走近月夜,問道:“月夜兄也精通魔音么?”
月夜拿扇子敲著自己的下巴,認真道:“魔音…很難掌握的東西,需要太高的內力和定力,我么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啊。不過我聽說枯草兄倒是個魔音高手,卻未曾見識過,不知道可否讓月某開開眼界。”
“好厲害,這么快又轉到我身上。”枯草暗道月夜狡猾,但礙于情面只好道:“雕蟲小技還不足以示眾。”
“哦?”月夜輕輕一笑道:“難道在枯草兄的眼中,月某連蟲子都不如么?”
“不敢不敢!”枯草連忙解釋:“如果月兄看的起的話,我就演示一遍好了,借琴一用!”月夜聞言,讓開位置,讓枯草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
“我要施展的是九律魔音。”枯草說到此時。月夜微微一笑,枯草不解,問道:“月兄難道也會此魔音?”
“不不不…”月夜連忙擺手:“說過了我不會魔音就是不會,枯草兄何必多疑,我只是覺得枯草兄對武功的執著令人欽佩,以前我只聽過演奏或者彈奏,今日卻從枯草兄這里聽到了施展二字,又如何不叫月某欽佩。”
枯草淡然一笑:“讓月兄見笑了,其實我根本不懂音樂,魔音對我來說。和普通地武功區別并不大,只不過更難掌握而已。”枯草說到此。手已按住琴弦,道:“我要施展的九律魔音,顧名思義共有九律,也可以叫九招,分別為水波、奔流、怒浪、暗云催、朔風狂、寂空山、云霞爭變、天光云影,悲歡冥葉。”枯草說話之時。手按琴弦,九律之音自手指間傳出,起初只象是普通的琴音,爾后月夜只覺得周圍颯颯風驟起,九律之曲,招招不同,有暗藏殺機之招如暗云催,有疾風暴雨的攻擊,如朔風狂,也有引人入神而失去防備。又如寂空山。
“好曲!”看枯草按住琴弦不彈,月夜在旁贊嘆道。
“過獎了。”枯草客氣地說道。
月夜以扇擊手心,道:“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為什么我只聽到八律,而沒有悲歡冥葉呢?”
枯草微微一笑:“月夜兄竟然能聽出少了一律。當真難得,不是我不想彈,只不過家師曾說過,此律特殊,若非緊要關頭,不可輕彈。有損自身。說實話。這一律我到現在還沒彈過,不知道是什么威力。”
“哦?想不到枯草兄竟能抵擋如此的誘惑…”月夜言語中表達著他的疑惑。在他看來,像枯草這樣熱愛武學的人,縱然是丟掉一條命,也會去窺探一下那未知的招數的,會而不彈,實在是不可理解。
枯草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曾經偷偷地彈過一次,除了威力稍強一些外,沒有什么發現什么特殊的地方。”
“原來如此…”月夜看了看那張琴,又看了看枯草,道:“此琴名為九霄驚雷,在月某看來,更適合枯草兄持有。”
枯草站起身來,一抱拳道:“月兄好意,枯草心領了,只不過如此大禮,枯草受用不起,而且枯草用琴干地殺人的勾當,普通琴既可,若用此琴,實在是玷污名琴。”
“哪里的話!”月夜輕輕擺手,走了過來,慢聲而道:“實不相瞞,此琴是絕壁之戰所得,本就是出自戾殺之戰場的斗琴,彈奏之時,已存風雷之聲,非風雅之琴,況月某在此還未謝過枯草兄,此琴當做謝禮,萬勿推脫!”
枯草略微想了一下,微微一笑:“如此盛情,卻之不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繼而聊著一些無關緊的事情,直到談到三圣門的安危。
“枯草兄覺得三圣門是不是非常安全的?”月夜的問題讓枯草有些驚訝,但是枯草還是略為點了點頭,卻見月夜搖頭,道:“我和枯草兄的想法有些不同。”
“哦?說來聽聽?”枯草來了興趣。
“你覺得劍狂此人如何?”月夜站起身來,來回的跺著步子。
枯草想了一下,道:“劍狂么…勇而少謀,急功近利。”
月夜扇輕擊天靈而道:“沒錯,可是少謀不代表無謀,急功近利也不代表沒有腦子。以他收降屬下的方法上來看,他還是有些手段的。枯草兄或許認為劍狂會去先滅不敗神話,而后才會來找三圣門的麻煩,但我覺得未必,劍狂此人因何謂之狂,是為做人所不敢做,想人所不敢想,為攪亂天下之賊。”
“嗯…”枯草略為沉思,道:“月夜兄話有理,不過我已讓小白加強了三圣門的防御,即便有外敵入侵,也難攻破。”
月夜聽枯草的話后,略為一笑,道:“與其守株待兔,不如請君入甕,消除后患!”
枯草聞言道:“月夜兄之意枯草深知,只是劍狂不可輕滅,昔日成就我為劍狂,并非只為了做大三圣門而已…”
“哦?”月夜側目看向枯草,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定。
“以劍狂之實力,今三圣門假如傾力滅之,只會一死一傷,留給他人可乘之隙…”枯草此時以目視月夜,月夜卻看向它處去了,并不讓枯草有觀察他的機會。枯草繼續說道:“而且要考慮鈞的存在,我與劍狂,我想劍狂更能震懾鈞主。因為誰也不知道劍狂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月夜此時卻轉過頭,笑了笑道:“想不到你給你的宿敵這么高的評價!卻是讓我吃驚的。”
“因為彼此了解吧!”
月夜嘆了口氣道:“可是若是不解決他,每日便如懸刀于頭上…”
枯草看著月夜,說道:“我說不可滅劍狂,并未說月兄地請君入甕計策不行,但需網開一面,不可盡滅,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三圣門不可輕犯就是了。”
“嗯…”月夜陷入了沉思。
枯草道:“即日起,我會讓小白撤掉所有多加的巡湖使,以及額外的防御,并且高調的收錄江湖人等,至于那個甕,還要勞煩月夜兄了!”
“應該的,枯草兄客氣了!”月夜微笑應答。
枯草忽然看著月夜許久,轉目白云蒼狗,不由唏噓地說道:“月兄心中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燒毀了你的一手基業。”月夜先是不答,后是漠然,似是惆悵:“不敗神話,那不過是一場不成熟地夢罷了。我又豈會怪枯草兄。”
枯草又道:“如此…三圣門外患無憂,只恐內憂,月夜兄豈知我言為何?”
月夜很平靜地問道:“什么?”其實他心中早已經知道枯草說地是什么。
“古語有云,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倨,枯草一片赤誠不求瓊矚,只求月夜兄亦能以誠相待。”月夜聽完枯草的話,竟是良久無言,過了許久,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枯草兄既然話說到此,月夜又能說什么?其實枯草兄的話,我早就想說,只不過沒有枯草兄的魄力罷了,月夜生來謹慎,累卵之危,生死存亡之下,難免有些小動作,還望枯草兄大人大量,體諒在下。”
“如果我是你,可能會更過分也說不定。”枯草的說完此話后,二人相視而笑,兩人都很慶幸,慶幸彼此幸好不是敵人。就在此時,“枯草在這里嗎?”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枯草聽的出是子書云的聲音,似是非常急促。稍后一個人影出現在枯草面前,果然是子書云。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枯草一把扶住因為疾奔的子書云。
“島外有人找你!”子書云道。
“哦?我在和月夜兄商談…”枯草想說稍等一下便去見他,最近這些天來,枯草接待的外幫前來的投靠者已不計其數了。
“刻不容緩,算了,你自己解決吧!我算是怕了他的。”子書云說罷,還未站穩的身體一縱而起,落荒而逃。就在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吹的竹葉沙沙響。
“連告辭都不說一聲!”枯草回視身后,就連月夜都一并逃掉了。
“枯草,納命來!”一個聽上去十分怪異的聲音回蕩在竹林的上空,枯草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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