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混亂·彷徨·思念
“不敗神話的總壇的確很隱蔽么,若不是有月夜指點(diǎn),恐怕累死他找不到這里吧。/wWW.qΒ5、coМ/”子書云低聲說著,他和沙疾等人跟隨在枯草的身后,在深邃的山谷中穿行。
“可惜了這里的風(fēng)景!”枯草四周環(huán)視,近觀山巒疊翠,遠(yuǎn)觀蒼茫云海,想著馬上就有一場血戰(zhàn)將此地展開,不禁有些惋惜。
“月夜有說這里叫什么嗎?”子書云亦觀看著,問枯草道。
“龍隱谷!笨莶葺p聲答道。雖然不敗神話已經(jīng)是江湖中的大幫派,本應(yīng)公開其總壇位置來招攬幫眾,但是原來的不敗神話走的是精英路線,幫眾只求精,而不求多,再加上月夜謹(jǐn)慎的性格,使不敗神話即使在已經(jīng)做大的情況下,也未公開其總壇位置,自秋水靈覺與雙妹獲取不敗神話大權(quán)后,雖然很多地方看上去是極其愚蠢的,例如降低了入幫的門檻等等,但是在總壇的處理上,依然沿襲了月夜時代的規(guī)矩,沒有改變,故很少有外人知曉不敗神話總壇何在。
“你在找什么?月夜不是告訴你總壇的準(zhǔn)確位置了嗎?”子書云見枯草停住不走,左右環(huán)視不停,似乎在找著什么。
“謹(jǐn)慎為好,小心陷阱,縱然你我死不了…”枯草回頭看了看跟來的幾百三圣門幫眾。
“早知道,派十幾個人來就好了!”沙疾低聲說著。
“十幾個人怎么能搬的完呢?”枯草爽朗一笑,大步邁開,繼續(xù)前進(jìn)。峽谷道路崎嶇難行,輕功高者,飛縱有術(shù),談笑風(fēng)聲,而輕功低者。則氣喘吁吁,口不能言。
轉(zhuǎn)過山谷,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大片開闊的土地,但見萬千樓宇林立,雕梁畫棟,密而不緊,繁而不雜,錯落有致,不亞于皇城之氣派。
“想不到這里真的別有洞天!笨莶葑笥铱戳丝础0l(fā)覺這些建筑的四周都有山作為屏障,普通人如果沒指引?峙露嗑枚茧y找到此地。
“這里就是不敗神話的總壇,果然名不虛傳…”子書云自詡世面見的不少,但如此龐大地建筑群卻還是第一次看到。
“比三圣門好象大了許多!”沙疾亦驚嘆不己。不料子書云橫了他一眼道:“新生的貓崽怎么能和老耗子比?”
沙疾苦笑,略搖搖頭道:“又來了,以往我爭不過你,今天不同了。事實(shí)勝于雄辯,三圣門有多大,咱們心中都有數(shù),根本不用比較就該清楚的。”
“是嗎,今天以后就不一定了…”子書云也知道這種辯論根本沒意義,在他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沖動的念頭。
眾人剛剛進(jìn)總壇不過數(shù)十步,但聽響箭之聲不絕于耳,隨后颼颼風(fēng)聲大作,非是狂風(fēng)驟起,而是羽箭來襲?莶菖c眾人急忙各自揮舞兵器,揮擊射過來的羽箭。
“逆天邪印修羅掩天掌!”枯草已揮出修羅一招,氣浪翻滾后,數(shù)十人跌落塵埃,羽箭乍停。
“什么人膽敢硬闖不敗神話的領(lǐng)土?還敢殺人行兇!”遠(yuǎn)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喝之聲。
“讓你們敗的人!”枯草說罷。又是一掌揮擊而出,擊向說話者隱匿之處,隱匿者知道不能再躲,一道人影閃爍,出現(xiàn)在枯草面前。喝罵之聲同到:“月夜這個叛徒!”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眼前。
“叛徒,哈!”枯草輕蔑一笑。道:“究竟是誰背叛了誰?若沒這個叛徒。在我面前,你連說一個字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夸口!接招…”男子地武功還未及施展。便愣住了。
“怎有可能?”男子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僅僅扣住了,就在剛才談話地一瞬間,對方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身邊,閃電般的速度將自己的雙手扣住。方才知曉對方剛才所言非虛,若想取自己性命,一招猶多。
“告訴我,不敗神話的金庫在哪里!”枯草低聲問道,依然是不慍不火的態(tài)度,但是越是如此地平靜,越會使人不安。
“金…金庫!”男子忽然愣了,但立即道:“我…我不知道!”枯草沒再多說什么,剛才錯身的一瞬間,枯草就已知道這男子的內(nèi)力是陰寒為主,且三十六穴并未全部打通,枯草潛運(yùn)易筋經(jīng),一股陽剛內(nèi)力已注入男子體內(nèi)。枯草所施加的內(nèi)力不多不少,外來的陽剛之氣,與男子自有的陰寒內(nèi)力,彼此沖擊,男子即刻痛不欲生,瞭目裂眥。
“肯說了嗎?”枯草在對方將要痛的昏厥之時,收回了內(nèi)力。
“好…好…”男子已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敖饚煸诳倝臇|北方向,非是要人不得進(jìn)入,所以我只知道個大概!”
“說別人是叛徒的叛徒,現(xiàn)在心理有何感想?”枯草微笑著問道,男子低頭無語。
“看來不敗神話真是沒落了,這種人也可以做頭目!笨莶菪闹胁唤锌。隨手一掌將男子打昏在地。
枯草等人一路殺進(jìn)不敗神話總壇,所遇之?dāng)沉攘取?粗鵀閿?shù)不多的阻攔者,枯草打趣道:“看來秋太后把家底子都搬出去了,為救絕壁不顧一切了。”這里地廝殺根本不用他動手,子書云與沙疾二人就已經(jīng)足夠。不多時,已經(jīng)到了不敗神話總壇建筑群的中心地帶。這時的不敗神話總壇的人,基本都匯聚于此了,喝聲一起,一場群戰(zhàn)再所難免,由于枯草和另外兩名高手的存在,使這場戰(zhàn)斗未出一刻就分出了勝負(fù)。
“這些家伙和月夜帶的人,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子書云用死人的衣服將戰(zhàn)戟上的鮮血慢慢擦拭掉,似是抱怨一般的說著。
“要是那票人,你我不早就死翹翹了!”沙疾在旁道。
子書云點(diǎn)稱是,又將話鋒轉(zhuǎn)向枯草:“枯草,你有考慮過月夜和他的部下么,萬一咱們養(yǎng)虎為患怎么辦?”
枯草微微一笑道:“你可聽過一句話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嗯?此話怎講?”子書云卻不解枯草所言為何。
枯草娓娓道來:“月夜這個人,論智力謀略。我都不如他,而且他這個人有個很大地優(yōu)點(diǎn),那就是謹(jǐn)慎!
沙疾在旁接口道:“看地出來,一步一步都算的特別精確!
枯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謹(jǐn)慎是優(yōu)點(diǎn),但同時這也是他的缺點(diǎn),太過追求完美地謀略,往往會功虧一簣。人是需要點(diǎn)開拓精神的,太過謹(jǐn)慎,如沙疾所說的走的每一步都算的精確,這反倒是對自己的一種禁錮。因?yàn)橹?jǐn)慎過度后還會有一個副產(chǎn)品,那就是優(yōu)柔寡斷。機(jī)會往往都是稍瞬即逝的,瞻前顧后只會錯過!
“我猜他肯定不會賭博,哈哈!”沙疾郎聲大笑。
“那…”子書云一張口,枯草便知道他想說什么,回道:“現(xiàn)在他們還是咱們的盟友,既然是盟友。就該互相扶持,現(xiàn)在還不是咱們內(nèi)訌的時候。
“那以后怎么辦?”子書云的追問。
枯草答道:“三圣門有沒有以后,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先忙眼前!
“不知道小白那邊怎么樣了!弊訒坡稉(dān)心之色。
“安了,有大哥保護(hù)她,你怕什么?”在子書云身邊地沙疾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絕壁戰(zhàn)場,原本在不敗神話與絕壁眾地圍剿下,我為劍狂是必滅無疑,就在掙扎生死邊緣。小白,月夜各帶其部眾殺到,立即化解了我為劍狂的危局。
“月夜,你當(dāng)真要一錯再錯嗎?”刀霸江湖的質(zhì)問。
“錯的是你,縱容雙妹我可以忍。但是…她!”月夜一指秋水靈覺:“我非殺不可!”聽上去象是憤怒才會說出的話語,但在月夜的口中,是那樣地平靜淡然,再一次的對峙,已忘記了不解,已忘記了過去。月夜更象是原本的他。那個開創(chuàng)不敗神話的月夜。
“月夜,念過去的情誼。饒你不死,讓你在西山島偷生,今天竟然還敢到此送死!”這一句話卻是秋水靈覺所說。
“情誼…哈哈哈哈!痹乱共唤笮Γ骸霸乱褂趾卧c你秋水靈覺有過情誼。殺!”一聲喝令下,月夜背后部眾刀劍齊出,一擁而上,加入戰(zhàn)局。
“我們怎么辦啊,門主大人!”小白身邊的戾刀問道,明顯帶著譏諷的味道,成王敗寇收其殘部,已經(jīng)盡數(shù)加入了三圣門,自然也包括戾刀。對于小白掌管三圣門,戾刀是一百個不服的。
“這…”小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混亂的殺陣,難免有些緊張。
“你不需要太拼命,保存實(shí)力為主。”小白腦中想起枯草走的時候叮嚀的話。她定了定神道:“十人一組,進(jìn)退一體,不可各自為戰(zhàn),不必死戰(zhàn)!氨娙似鋵(shí)也都明白,潛臺詞其實(shí)是搶劫雖然要緊,但是保命更要緊,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不好了。命令下,各自分散,亦加入戰(zhàn)局。
“枯草的人…”血戰(zhàn)的我為劍狂也看到了小白等人,現(xiàn)在的他已變成了血人,藍(lán)衣盡染,亡命般的搏殺,雖使他殺人無數(shù),也受傷不輕,他武功雖高,但在這種長時間地戰(zhàn)斗中,亦難免受傷,但此刻的他已經(jīng)不顧一切,早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為何而戰(zhàn),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么而戰(zhàn)斗,有的只是越來越快的劍,和殺戮帶來的無盡快感。
幽暗的密室,沉寂地氣氛。這里是絕壁最隱秘的地方。
“還要忍多久?不敗神話已經(jīng)快支持不住了,再不出戰(zhàn),絕壁就要宣布滅亡了!币粋焦躁不安的聲音。
“沒有鈞主的命令,誰也不許妄動!”壓制之人,正是三劍之首的亦蕭。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絕壁滅亡嗎?”
“鈞主自有衡量,你我只需服從命令就是!”亦蕭話雖如此,但是他心中殺意亦是不斷的沸騰,出去廝殺一番或許才是他想要的。但身為劍首,此時此刻,更不能為一時的沖動而壞了全局。鈞與絕壁的關(guān)系是微妙的,有一部分的確如枯草所猜測,但這并不是全部。
“究竟是何原因,使局勢變的如此混亂!辈潦弥鴮殑Φ南U兒不解的牢騷,是對身邊的魂飛而語。此時的他們,也有些懵了,自以為情報準(zhǔn)確的他們,今天卻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遭到了攻擊。
“管他是誰,我們只需聽命令就可!盎觑w學(xué)著亦蕭的口氣說著,他依然是老樣子,微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看著他的樣子,低頭擦劍的蟄兒忽然停了下來:“嗯…”
“你在想什么?”魂飛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人注意他們。
“我明白了,原來那天…”蟄兒話未半,停住不說了,因?yàn)榛觑w已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如此的做,是為了什么?”蟄兒問道。
“不為什么,心情好而已。”魂飛微微笑著。
“心情好?焦慮,緊張的心情也算好么?”蟄兒反問道。
魂飛道:“或許叫刺激才對!
“我是有意,你是無意,只不過這種火你玩的太大了吧!毕U兒絲毫不掩飾心中對鈞主的不滿。
魂飛一笑:“叛逆是英雄的特權(quán),趁著我還算是英雄的時候玩一玩,又有何不可?”
“亂,沒準(zhǔn)也是個機(jī)會!”蟄兒輕聲而道。二人相視而笑,他們的談話之聲甚小,且就算被人聽去,也無法理解所說為何,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
※※※※
鐺的一聲重重的戟擊,子書云敲開了不敗神話的金庫大門。這里的守軍早已經(jīng)鳥散了,所以枯草等人根本不費(fèi)多少力氣,就順利的到達(dá)此地。
金庫之中,黃金珠寶,神丹妙藥,殺人利刃,武功秘籍,應(yīng)有盡有,堆積如山。
“搬吧,還在想什么?”枯草回頭喝道,眾人方醒,立即進(jìn)入金庫搬弄起來?莶菀嘧吡诉M(jìn)去,黃金珠寶一類的東西,枯草沒興趣,他所關(guān)心的只是那些名劍還有秘籍?莶葑詣苤希∠乱话褎,抽了出來,只見這把劍泛紫光。這時,子書云湊了過來。
“紫虹劍哦,好東西…喂!”子書云稱贊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枯草手中的萬里浪煙一閃,紫虹劍已斷。在子書云的驚訝之中,枯草已連斷七把劍。
看著枯草斷掉一把把名劍,子書云卻是心痛不已,這時,只見枯草又拿起一把劍,子書云以為此劍又要斷掉,卻見枯草對著此劍凝視許久,似乎在想著什么,最后竟試也不試,便將此劍慢慢收起,嘆息一聲,出了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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