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繁星列陣 虎落平陽
枯草的進攻并非是全力的,只是試探性的,果然被蟄兒以雙劍逼退,隨后,蟄兒第三招“四孤殘劍”用了出來,一招化四式,分別是天孤負我,地囚化忌,白虎喪門,武曲獨座,四式幾乎同一時刻用出,分別打向枯草的四大要穴,風(fēng)池,氣海,檀中,玉堂,無論那一劍擊中,均是致命的,枯草略驚,生平還未見過如此狠辣的劍法,枯草以紫電抵擋住了天孤地囚兩招,而用右手擒住了飛虹劍,破了白虎喪門這招,而最后一招,枯草實在是無可奈何,惟有盡力的閃避,可依然被此招擊中肩頭,枯草肩頭頓時一陣酸麻,枯草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自己的肩頭,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流血,原來剛才武曲一招,是用勝邪劍使用的,那勝邪根本沒威力,故爾根本傷不到枯草。//Www、qb⑤、c0M//否則這一劍刺中枯草,即使無法讓枯草立刻死去,也會讓他重傷。
蟄兒吃驚程度似乎比枯草還大,站在原處呆住了,看了看勝邪,竟然癡癡的笑了起來。七把劍也都落于地上,在他的腳下立成一圈。
“你笑什么?”枯草奇道。
“沒什么,只是你躲避掉這一招,我很驚奇而已,枯草,或許你不知道,教我劍法的師傅也不曾躲開過我這招,卻被你躲避過了,一直以來,我都在尋覓著這樣的高手過招,在我有信心戰(zhàn)勝魂飛前,你是我最重要的對手。”
“你殺了你的師傅?”枯草驚道。
“是的,而且很多個!”蟄兒淡然一笑,似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其實枯草哪里知道,蟄兒之所以劍法無窮無盡,是因為從師無數(shù),每學(xué)一套劍法后,就用這套劍法,將其師殺死。
枯草默然,無言以對。
“怎么?你鄙視我,或者說你不理解我的做法?”蟄兒看的出枯草的面部變化。
枯草沒有回答,只是一招疾攻而去,二人見招拆招,那蟄兒依然是七劍齊攻而上。
蟄兒舞劍之時,不停的說著:“其實你與我都是一樣的,還有魂飛,我為劍狂,我們四個人的外表不同,所重視的東西不同,掩飾的東西不同而已,但是目的地是一樣的,都為著天下無敵的目的而存在,你不要告訴我,你從未想過超過你師傅。”
枯草冷笑一聲,回答道:“我想超越過師傅嗎?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想過…我尊敬師傅是因為有一半他比我要強,如神一般的存在,而另外一半,則是你所不懂的!”枯草劍舞如梨花,紛紛飄雪,一招快過一招,其劍的威力也逐漸變大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弒師?”枯草感覺自己手中的劍,隱隱的可聽到風(fēng)雷之聲,心中略感驚奇。而且有一點讓枯草感覺到奇怪,就是紫電劍與勝邪劍接觸的時候,自己的手會感覺到發(fā)麻,觀察蟄兒的表情,他似乎也有同樣的狀況,這是為何?難道此二劍天生相克?枯草故盡量躲避勝邪之鋒。
“不殺了他們,我又如何知道我比他強還是弱呢?就好比你我此戰(zhàn),不經(jīng)過比試,又知道誰強誰弱?”
枯草知道和他理論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因為枯草不是蟄兒,蟄兒也不是枯草,枯草專心于戰(zhàn)斗,蟄兒的七星隕魂劍已經(jīng)過了十余招,可謂招招致命。狠辣無比,枯草所期待的蟄兒內(nèi)力干涸,也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看上去蟄兒的精神絲毫未減,而且氣勢愈發(fā)的強了。
蟄兒的又一招被擊退,因為他的劍法威力太大,所以從他用此劍法開始,可以說枯草是一直處與守勢的,但是并不代表枯草處于下風(fēng),二人都知道自己只要犯一個錯誤,就可能會被對方一招致命。蟄兒七劍回歸到他身邊,他用出了七星隕魂劍中的絕招—“繁星列陣”,此一招一出,七劍如同一體,先是如同漫天劍雨一般的襲向枯草,枯草躲閃加招架,勉強接住了這一招,而后,七劍化繁為簡,在空中化為一道光束,直刺枯草,其速快若閃電。
枯草以兩儀七十七劍中的死嗑之招—昆侖絕劍,便是當(dāng)日刺傷破曉的那一招,也可以說是枯草最后的一招,如果不是情況兇險,他是不會用的,紫電與七劍在空中撞擊于一處,二人內(nèi)力剎那間在一點上爆發(fā),所產(chǎn)生的沖擊力是無法想象的,枯草和蟄兒均被這股強大的沖擊力沖出十余丈之遠。
枯草重重的摔倒于地,而蟄兒也是如此,只聽哇的一聲,蟄兒一口鮮血狂噴出口,如果真的要比拼內(nèi)力的話,他還不及破曉,更及不上枯草,剛才的那一招,明看是比拼招數(shù),實際上完全是內(nèi)力的較量。七劍如同天女散花般的落在他的身邊,可那飛虹劍卻始終未離手。臉上的面具也碎成數(shù)瓣,他真的名字—蟄兒,終于為枯草所見。剛才枯草的劍氣將他的臉也劃破了,血從額頭慢慢的流下來。
枯草傷的也不輕,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但是卻沒有吐出血來,狻猊寶甲的前面已經(jīng)被七劍之氣撕裂,狻猊寶甲的護心鏡也已經(jīng)被震碎。他用盡殘存的力氣,坐了起來,調(diào)息。他知道,對面的那個人傷的比他重。果然,蟄兒亦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枯草,開始調(diào)息。現(xiàn)在只要誰先恢復(fù)狀態(tài),就可以過去把對方刺死,枯草自信先天無上心決恢復(fù)能力天下第一,現(xiàn)在只要他恢復(fù)了,就可以殺掉蟄兒。
黃沙漫天的戰(zhàn)場,一時間竟然安靜了,枯草閉目調(diào)息未果,只聽的一陣腳步聲,在漸漸的接近。
“難道是蕓兒?”枯草因為內(nèi)息錯亂,已經(jīng)無法判斷別人的內(nèi)功了,能聽到腳步聲都是對方走近的緣故。
一陣男子狂笑聲,使枯草知道這人并非蕓兒,枯草聽的出正是那武當(dāng)?shù)茏与S緣的聲音。
“想不到一日便可雪兩恨,快哉!”枯草微微睜開眼睛,看那隨緣手中拿著那把被自己擊飛的瀝血劍站在自己與蟄兒中間。
枯草心道糟糕,自己身體動不了,如果這時隨緣過來的話,自己根本沒任何的招架之力。“聽那隨緣的話風(fēng),一日雪兩恨,難道我和蟄兒都與他有仇。”枯草預(yù)感到有一些的不妙。
“你還認(rèn)得我嗎?”隨緣以劍指枯草,惡狠狠的問道。還未等枯草開口,他既道:“我想肯定是不認(rèn)識了吧,你殺過多少人恐怕都記不得了吧?”
“果然!”枯草淡然一笑,證明自己猜測已經(jīng)對了一半。
隨緣大怒道:“你還能笑的出來,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是我卻清晰的記得你,武當(dāng)大戰(zhàn)之日,我還是剛學(xué)武功,卻慘死在你劍下,而且是六次之多,你可想過我的感受!此仇此恨我刻骨難忘,本來我只為清閑而進太虛,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為仇而執(zhí)著于武,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知道嗎?”
“死在你手,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運氣不好而已。”枯草倒也釋然。江湖中的任何一個人殺他,他都不會問理由,因為他殺人從來都不問別人理由。這種被仇家撞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過這一次枯草真的是運氣不好,碰到了自己的傷和內(nèi)力還未恢復(fù)的事態(tài)。想還手都還不了。相比之下,他倒寧愿剛才死在蟄兒的劍下。
“還有你!”隨緣轉(zhuǎn)身以劍指蟄兒,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枯草殺我,是為武功強于我,我即使死了七次,我再殺他七次報仇就是,而你為奪瀝血劍,約與我?guī)熜植怀紱Q斗,卑鄙無恥,竟然事先下毒加害于他,我?guī)熜植挥X著道,否則以他蓋世的太極劍法,怎么可能會輸給你!”
“下毒?”蟄兒表情異常驚訝。而此時,枯草也明白了這隨緣剛才為何會出現(xiàn),原來是為瀝血而來。
“你也是和他一樣失憶嗎?你不是一直以打敗我?guī)熜譃殪乓Y嗎?”隨緣喝罵道。
“你是什么?當(dāng)日與我決斗的不臣中了毒?”蟄兒驚問道,語氣急切非常。
隨緣更是怒道:“你還敢裝傻,我?guī)熜忠蝗瞬粩衬悖蛟S會為了面子說謊為托詞,但那死在你劍下的江南雙雄,還有滴血殘月等等都是中了毒,那又當(dāng)何講?我不信你會不知道這個,恐怕只有今天的枯草沒有中了你的毒。”
“原來如此…”蟄兒面如死灰,悵然長嘆,回憶起自己與那些高手過招時的場景,許多高手和他過招,百招內(nèi)還好,百招之后,就難敵他手,一直以來,蟄兒自負是內(nèi)力高強,勝利的原因是對方內(nèi)力耗盡,直到今日被隨緣點醒,方曉得自己勝之不武。毒自然不會是他下的,象他這般傲氣自負的人,怎么可能會給人下毒。就算想下,他也不會。
“我便代我?guī)熜謿⒘四悖缓笤贁乩隼牵 闭f罷,這隨緣揮劍疾刺向蟄兒,蟄兒便是想避,也無處可避。
蟄兒不禁搖頭嘆道:“可憐我竟然要死在你這種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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