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落日的余輝 破曉的斷劍
黃昏,長安倉庫。//Www、qb⑤、c0M//
兩個人從倉庫中走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著黑色狻猊戰(zhàn)袍的男人,他身后跟著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這二人正是枯草與蕓兒。二人在長安的倉庫取了一些必須之物,放到身上。太虛中的倉庫屬于通存通取,是為無論那里存的東西,都可以在任意一個倉庫取的到。
枯草的狻猊戰(zhàn)袍自是新買的,比之一般的布衣自是強了許多。狻猊戰(zhàn)袍比之一般的護甲強的地方就是心口,后心以及其他要害處都有加強的防護,在肩頭有上古九龍之一狻猊的頭作為裝飾。屬于中等的護具。太虛中的設(shè)定,裝備只是輔助作用,就算你有全天下最厲害的寶劍,如果你劍法不強,也可能會打不過一個練空手武功的高手。象枯草這狻猊戰(zhàn)袍,雖然保護住了大多數(shù)的要害之處,但是卻會降低了身法。越是高級的護具,減的身法幾乎是越多,當然,事事無絕對,也有比較例外的。不過那樣的護具或是天價,或是可遇而不可求。
枯草又一次服食了醉心散,他可以將自己的內(nèi)力盡數(shù)從鎮(zhèn)毒上撤下來了。頓覺一種內(nèi)力充盈的舒暢感。他與蕓自從在仙境中服食了那奇怪的魚后,便發(fā)覺自己的基本內(nèi)力在不斷的進步著,開始的時候只有五十級的增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每次二百余級的增長。到現(xiàn)在,枯草與蕓的內(nèi)力,已經(jīng)非一般人可比,二人自認樓所言非虛,只是他們想不出,究竟那魚為何物,有如此的神效。
“枯草,咱們要去哪里呢?”蕓兒茫然道,按照她心中所想,枯草是不可能閑下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帶著自己去殺人殺怪賺經(jīng)驗。
“去嘉興。”枯草淡淡的答道。
蕓道:“嘉興?你要去找那個酒鬼嗎?”枯草這個決定還是叫蕓有一點點吃驚的。
枯草靜靜的說:“是啊,我還欠邊風一頓酒未還的。”
“什么時候去不都可以嗎,為什么非要現(xiàn)在?”蕓可不想去嘉興,當然這其中不僅僅是酒的緣故。蕓很是希望此時枯草說與她一起去游苗疆。可她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想欠帳在身上。”枯草的表情很漠然,眺望著西方。大地被夕陽的光映照的成金黃色,大雁塔的影子長長的,覆蓋了好大一片的民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的季節(jié),落葉隨風而飄零,清涼的風吹到身上,讓人生出陣陣的寒意。
“夕陽很美…”蕓兒嘆道,她看到枯草注視著夕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枯草有時間看風景。枯草平時或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或者是抓緊每一分在練武殺人。幾乎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帶來腥風血雨。換句話說,枯草就是活在劍刃上的人。
“夕陽唯一美的地方在這里。”枯草道。這時的夕陽已經(jīng)只剩一抹在天上,黑夜即將來臨了。
枯草看天即將黑了,對蕓兒道:“收拾一下走了,你一切都準備好了沒?”
“好了…”蕓的回答有點勉強,她現(xiàn)在只會修羅刀法,手中無刀的話,那就廢人一個,而她現(xiàn)在手中的戒刀實在是爛了點,剛剛比商店里的好那么一點點。“你不用劍嗎?”蕓兒看枯草竟然連最普通的劍都沒帶。
“普通的劍帶了也是斷,徒辱師門,不如不帶,有兩只手就足夠了。”枯草其實心中比較了無數(shù)次,到底是自己的七十七式兩儀劍法強,還是龍爪手強,比較了許久,他還是偏向于兩儀劍法,畢竟這是他的本門絕學。
天黑之時,二人踏上征程,此時的長安歸屬西夏,西夏被多國圍攻的局面依然沒有改變,所以長安的驛站等同于廢的,因為二人是宋人,不能更換國籍,更不能使用驛站。依然只能用走的,離長安最近的可以用的驛站那就是自由都市漢中,所謂自由都市,就是它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象這樣的城市,在太虛中并不多。漢中在長安南面,所以二人直奔南而走。
長安東便是中原,向南是漢中,向北是萬里翰海,而西面,則通往西域,在離開長安時,枯草想起那張卦紙來,他沒忘記把它放在口袋中。他不打算去西域,因為就算這張紙是真的,有異寶出現(xiàn),西域這么大,去哪里找。而且馬上就要到四年之期了,他不想因此而耽誤了自己的計劃。
為了避免不不要的麻煩,二人都戴上了面具,畢竟二人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月夜下兩道影子幾乎并肩而行,但卻只能聽到颼颼的腳步聲,別無其他。
天亮之時,二人已到漢中城,雖然是自由都市,但街上的軍人卻來來往往,哪個國家的都有,連西夏的都有,這里已經(jīng)成了眾多進攻西夏的玩家的補給跳板,但是因為自由都市內(nèi)禁止以國戰(zhàn)的名義PK,所以這里就有了別處看不到的景象,那就是兩個敵國的人可以坐在一個桌子旁,聊天,吹牛,侃大山。
二人先找了一家酒家,找了個位子休息,走了一夜的路,縱然是內(nèi)功深厚,也是要休息片刻的。蕓兒隨便叫了幾個菜,正待吃時,只聽的外面一片人聲嘈雜。酒店內(nèi)的人也擁出去一堆,似乎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蕓兒放下剛拿起的筷子,叫過一個酒樓伙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閑事莫管。”枯草輕輕的說道。
“知道,只是隨便問問。”蕓兒悄然一笑道。等到那伙計走到身邊,蕓兒問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伙計道:“看來二位是剛來這里吧?不知二位行走江湖之時,可曾聽說過漢中有一個號叫‘活睚眥’的人?”
“活睚眥?”蕓兒奇道,對于這個蕓兒卻是好奇。
“住在這附近的一個家伙,武功蠻高,見到路人便挑戰(zhàn),無論是誰,只要被他盯上了,定要打一架才甘心,所以就因此得名了。看外面的樣子,可能是他又糾纏上誰了,二位出去看看便知道了。”伙計說完顧自忙去了。
二人吃完之后,起身離開時,見那人群還未散,蕓兒建議道:“去看看好不好?”她說這話時已經(jīng)報著九成的猜測枯草可能會說去驛站了,不要耽誤事云云,但是枯草這次卻破天荒的點了點頭道:“好啊,看看熱鬧無妨。”
二人進入人群,只見這一群人將場地正好圍成了一個圈,四個人打在一起,枯草看出其中的三人,分別是華山,武當,青城三派之人,手中均有長劍,三人圍攻另外一人,他們對手是一個青年男子,面目俊朗,身著褐色的緊身衣,頭上勒一條黑色帶子,腳登一雙麻鞋,綁腿和護腕一應(yīng)具全,甚是利索。看裝束也分不出是哪個派的來。他的名字——破曉。他手中拿著一根短木小棍,與這三人游斗,一副很輕松的樣子。
二人看了一會后,蕓兒嘆了口氣道:“這三個家伙武功太差了,三個打一個還打不過。”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不是他們武功差,是破曉比較厲害。”枯草道。他看的出蕓所說的比較差的這三人,其實都不是泛泛之輩,尤其是那武當?shù)茏幼顬閰柡Γ惶阻^劍法可以說是練的甚是精熟,璇璣劍法在武當是僅次于真武劍法和太極劍法的器械類武功,屬于上級劍法之一。在武當,也沒有幾個人會這套劍法,而另外的兩人也并不比這個武當?shù)茏硬疃嗌佟H司歉呤郑瑓s如同頑童一般的被破曉所戲耍。
“你看的出他的身法是出自哪門嗎?”蕓兒問道。
枯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破曉的一招一式說道:“不清楚,他的身法我感覺很眼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了。而且他似乎并沒出全力,根本無法知道他的身法出自何門。”
“這還沒出全力?”蕓兒驚訝道。
“估計是的,看來他就是那伙計所說的活睚眥不錯了,想不到這里還有如此的高手。”枯草看那破曉的身法并不是十分的快,但是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時進時退,讓那三人拿他沒絲毫的辦法。
又過了幾分之后,只見那破曉,向后便是一躍,跳出了三人的攻擊范圍,只聽他道:“好失望,我還以為你們能帶給我一點樂趣,原來是三個廢物,你們根本都不配拿劍”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們!有種再來比過。”那武當?shù)茏优馈?br />
“不比了,再比我就是恃強凌弱,我破曉雖愛打架,但是卻從不欺負弱小!而且我只與用劍的人打。”破曉手中玩弄著那根短木小棍,卻是看也不看這三人一眼。就在此時,只聽的幾聲金屬斷裂的聲音,三人手中的劍竟在同一時刻斷成數(shù)截。
這三人心知打不過眼前的破曉,而且手中武器已經(jīng)沒了,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的瞧不起,如此的奚落,任憑是誰,都是受不了的。
枯草心中暗道:“這家伙倒是有幾分傲氣,不過武功著時了得,不過他是用什么方法將對方的武器弄斷的呢?難道他的那根小棍是件寶兵器?”
就在這三人還要用拳腳功夫繼續(xù)打的時候,只聽人群中有個女聲喝道:“住手,還嫌臉丟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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