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燕丹入魔
屋子里面所有人都被古宏這句話嚇了一跳,但是接下來古宏很不爭氣的又暈了過去,讓眾人沒來由的一陣火大。\\www。qВ5、c0m\
你要說什么也說清楚啊!這樣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半,還不如不說!
時冉飛快的掏出金針,在古宏身上的各大穴位都扎了一遍,希望他能盡快清醒,否則的話,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種感覺實在是堵得慌。
燕丹本是這群人當中最不用擔心的,就算古宏受了這樣重的傷,凌霄和曾雪菲對燕丹的安全也絲毫不擔心。
因為并肩作戰(zhàn)過的兩人都相信,就算真的遇到什么危險,以燕丹的智計還是能輕易逃脫的,尤其是凌霄,他對于未來的那位聞名遐邇的領袖的信心,甚至超過了本身的自信!
雖然幾人都已經(jīng)想到,雷米爾所說的那群尸體是燕丹所為,雖然心中還不能完全接受他的這種做法,但是幾人都相信,燕丹一定是在為了盡力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這樣大開殺戒的。
但是古宏所說的…入魔?
曾雪菲對于這個詞的感觸還不深,但是時冉的背上卻已經(jīng)出了一片冷汗。
所謂入魔,就是人拋棄了心中所有的善念、利益觀,從而成為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蓋世魔頭!
也就是說,如果燕丹真的入魔了,他雖然記憶無損,還認得凌霄、霓霓等人,卻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就算霓霓是他親妹妹也是一樣!
燕丹為人原本就有三分魔性,年紀輕輕就行事狠辣,這一點時冉原本也有所擔心,不過在這非常時刻,她也認同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這么句話,反而用他來做榜樣讓凌霄去學習,如今聽到燕丹入魔四個字,頓時一顆心掉進了冰窖里。
“這可如何是好?”饒是時冉足足有五百歲的經(jīng)歷,卻也一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沒了分寸。
“古老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入魔?”凌霄對于這些名詞可是一竅不通,見時冉俏麗的額頭上汗珠都冒了出來,不由得好奇的出聲問道。
一旁躺著的安彤連忙拉了他一把,沒想到這一下卻牽動了自己肩膀的傷口,痛呼了一聲。
曾雪菲臉色也有些難看,拉了時冉一下,輕聲道:“冉姐,你先別想太多,古老迷迷糊糊的話也沒說清楚,還是趕緊先讓他醒來吧,我想燕丹不會有事的,他雖然…雖然行事作風怪異了點,但也不至于到入魔那么可怕,還是先救醒古老,問清楚再說,興許是誤會呢?”
“對對。”時冉眼睛一亮,那神情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轉身出門,匆忙間連裙子被床角掛住都沒察覺,呲啦一下,長裙劃開了一條大的裂口,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此時就算是凌霄這樣遲鈍的家伙,也看出時冉狀態(tài)的不對了,以她這樣的高手,又是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大風大浪,如今卻連裙子被劃開都沒有察覺,顯然是內心混亂到了極點。
看到時冉慌慌張張的沖出了門,曾雪菲嘆了口氣,坐在了安彤旁邊,道:“冉阿姨比任何人都清楚神器傳人入魔的害處,因為當年我們月華門中,就出了這么一例…”
安彤還不知道時冉的來歷,凌霄飛快的解釋了一遍后,安彤的眼中明顯露出了幾分羨慕來…五百歲,還能保持住這般青春永駐,這可是所有女人都夢想的事情啊!
“那是大概在三百多年前吧,月華門的一位前輩,繼承了伏羲琴后下山,到塵世當中進行歷練,沒想到卻接下了一段冤孽…”曾雪菲朱唇輕吐,訴說出了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月華門是個避世的門派,每一代只有一到兩名傳人入世歷練,當作是人生的體驗,月華門雖然不禁婚嫁,但是歷代傳人得以終成眷屬的很少,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回山苦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彤在聽曾雪菲說到“不禁婚嫁”的時候,好像輕輕掃了凌霄一眼。
“尤其是伏羲琴的傳人,大都是體味了人生百態(tài)后,回到山中,將自己在塵世的經(jīng)歷譜寫成曲,從此終老山林,與琴為伴。”
看著曾雪菲臉上一片淡然,安彤心中沒來由的一緊,不由得伸手在被子下面握住了曾雪菲柔嫩的小手。
曾雪菲對她報以一個甜笑,道:“冉阿姨與月華門歷代一直有不錯的交情,她也喜歡音樂,經(jīng)常到門中與門主談琴論賦…其實人活的太長了,也是一種悲哀,看著身邊的人不斷離去,那種悲痛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所以冉阿姨也很苦,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一段往事。”
“三百多年前,月華門的那一代伏羲琴傳人應運入世,那位前輩心地單純的好像白紙一般,在她的心中只有善和惡,如黑白兩面,無比的分明,所以當時月華門的門主就拜托冉阿姨對她多加照顧。
那位前輩自幼家遭慘變,被當時的門主帶上山,從而就恨盡天下負義之事,當時凡是作惡之人,無不對她聞名喪膽,但是這世上,善惡之分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在連續(xù)殺了許多貪官污吏,武林世家的敗類以后,她得罪的人漸漸增多,一個對她設計的陰謀也悄然的展開。”
頓了頓,曾雪菲勉強笑了一下,道:“那位前輩的日常生活非常混亂,她甚至連衣服都穿不好,但是我們月華門世代對于琴譜的追求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我們每一代傳人入世,都是為了用人生經(jīng)歷譜寫一曲永恒的樂章,所以每一代傳人,拜訪各地的高明琴師,也是再正常不過。
那位前輩也是如此,但是悲劇也由此展開,對她新生不忿的人,還有對伏羲琴覬覦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有一次那位前輩遇到了一名背著琴的流浪青年,那名青年雖然樣貌普通,但是對琴的造詣卻是非同小可,兩人朝夕相處,最終有了感情…”
“但是那個人卻是陰謀來暗算她的,是嗎?”安彤眨著大眼睛,突然插嘴問道。
曾雪菲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像三流當中的橋段,不是嗎?只是那青年當時的表現(xiàn)沒有一絲值得疑惑的,就算是冉阿姨,也希望她能夠享受到人間溫情而沒有阻止,反而是非常欣慰。
陷入戀愛中的女子是最單純的,而且那位前輩更是心如白紙一般,要知道伏羲琴是琴中之王,沒有任何樂器能夠與之相比,所謂曲高和寡,就是這個道理。而那位前輩竟然突發(fā)奇想,想打造一面不亞于伏羲琴的絕世好琴來給那個青年,這樣的話從此就能兩人合奏,笑傲江湖。”
“所以她托冉阿姨去尋找鳳棲梧桐木做琴身,自己去尋找萬載寒鐵絲做琴弦,冉阿姨不忍拂她的意思,就費盡千難萬險,為她尋找傳說當中被鳳凰歇身過的梧桐木…但是這種神木哪里有那么好找?冉阿姨在昆侖山盤旋了一年后,終于無功而返,但是當她回到中原時,卻聽到了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
凌霄和安彤對視一眼,立刻就想到了,這大概就和她們所說的“入魔”有關。
果然,曾雪菲緩緩道:“那位前輩竟然入魔了,入魔后的她,不顧一切的大開殺戒,成了當時武林的第一大魔頭,而死在她伏羲琴下的生命數(shù)以千計!
冉阿姨無比驚訝,就反復打探,才知道原來那名青年的確是為了伏羲琴而接近那位前輩的,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就在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并且殘忍的當著那前輩的面,殺死了他們剛出生的孩子…”
安彤“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而凌霄則是憤然一掌拍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這一下由心而發(fā),自然帶動體內的力量,那張堅固的紅木柜子竟然被凌霄一掌擊穿!
曾雪菲嘆了口氣,接著道:“那位前輩受了如此大的刺激,終于舍身入魔,她明明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也認識冉阿姨,但是在下手時卻沒有一點猶豫,完全當冉阿姨是敵人,而她本人也性格大變,是以當時伏羲琴被人稱作‘天魔琴’,人人聞風喪膽…”
“那后來呢?”看到曾雪菲在關鍵處停頓,安彤忍不住出聲問道。
“冉阿姨不忍對她下手,處處束手束腳,有幾次若不是崆峒印護體,恐怕也要傷在伏羲琴之下,要知道,上古神器既可為善,也可為惡,伏羲琴可控制人心,那名前輩恨盡天下有情人,竟然抓來無數(shù)情侶,以伏羲琴控制住一方,讓他們親手殺死他的至愛,這樣一來鬧的天怒人怨,引得軒轅劍傳人出世,最終合軒轅劍與崆峒印兩大神器,才擊敗了那位前輩…”
“所以那位冉阿姨才會對入魔有這樣大的反應是嗎?”安彤也在一旁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是的…”曾雪菲點點頭:“冉阿姨的心中,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其實,冉阿姨活的很累了,五百年,身邊的朋友換了一代又一代,她其實早就想解脫了,但是為了那個秘密,她卻一直這樣堅持活下來,所以我覺得她很堅強…有時候,活下去比一死了之還需要勇氣。”
“冉阿姨的秘密和那位前輩有關?”安彤有些八卦的問道,
曾雪菲點了點頭,道:“雖然冉阿姨她嘴上從來沒說過,但是我隱約猜到是這個樣子…好了,這個話題扯的太遠了,凌霄,我想問你,如果燕丹真的像那位前輩一樣入魔的話…作為這一代的軒轅劍傳人,你會怎么辦?”
“我不會與他為敵的,他也不會與我們?yōu)閿车摹!绷柘稣J真的想了想才道:“你們之前不是說了嗎,一個人入魔后,他的記憶都還在,就是價值觀變化了,那么按照我的理解,燕丹其實入不入魔,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哦?”窗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那你說說,怎么個一樣法?”
三人心頭一震,齊齊的往窗口看去,就看到燕丹那張欠打的笑臉貼在窗戶上,還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
“燕丹!你沒事了?”曾雪菲第一個驚叫了出來,窗戶外面的燕丹臉一板,壓低了聲音,一副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誰說我沒事了?我入魔了!”
“你!”曾雪菲都有點要哭出來的模樣,狠狠的跺了一下腳,道:“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個小女人的動作讓安彤的眼珠都快掉了出來,一直以來,曾雪菲都是那種古典淡雅,一副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除了她陷入心魔時露出的無助以外,從來沒見過她這般小兒女姿態(tài),安彤心中很是八卦的泛起了嘀咕,難道曾雪菲真的是看上燕丹了?
燕丹哈哈一笑,從窗戶翻了進來,道:“我也是剛剛才到,在門口聽到你們說什么入魔不入魔的事情,就多聽了一會,凌霄,你說說,為什么我入魔不入魔都是一個樣?”
“頭腦!”凌霄肯定的道:“雪菲所說的入魔,按照我的理解,其實就是泯滅了心中的善念,但是我知道,這個所謂的善念,在你心中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燕丹瞪大了眼睛,走過來捶了凌霄一拳,道:“喂,小子,熟歸熟,你這樣說話我一樣可以告你誹謗的!”
曾雪菲和安彤都被燕丹這幅神情逗樂了,兩人同時噗嗤一笑,之前圍繞在眾人心頭的陰云在這一笑中煙消云散。
“燕丹上將,您的所作所為恐怕當世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了…”凌霄見到安彤和曾雪菲展顏而笑,心中也是一陣輕松,破天荒的貧起嘴來:“恐怕就連您自己,也沒有我清楚,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到2046年您陣亡的那一戰(zhàn),因為您的命令而拋棄的聯(lián)盟居民數(shù)以十萬記,而特萊爾一方的損失更是這個數(shù)字的十倍,如果說殺幾個人就算入魔的話,我想,您其實早就成魔了。”
燕丹目瞪口呆,仔細的打量著凌霄,甚至還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凌霄本人嗎?”
“其實按照我的想法,你和雪菲所說的那位前輩有著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你們的頭腦,或者說,是思維方式,”玩笑開過了,凌霄才肅容了神色,道:“雪菲說的那位前輩,心地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善就是善,惡就是惡,可以說,她的思維非常單純,也正因為如此,在受到巨大的打擊以后,行為才會大大的有別于平常。而燕丹,我這樣說吧,就算他入魔,但是他的思維方式是不會改變的,他這人原本就不將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入不入魔,也不過就是多殺幾個人的區(qū)別,就算他不再與我們做朋友,但是我想,我們的目標也還是一致的,那就是對付柯西威爾…”
“等等…”燕丹突然打斷凌霄的話,奇怪的問道:“誰說我的目標就是對付柯西威爾了?老子入魔后的目標,就是稱霸世界,我去和柯西威爾合作不行嗎?”
“那樣的話,就不是你了。”凌霄的表情很堅定而且自信:“入魔僅僅只是讓你的行為變得偏激,卻無法改變你的目標,我原本認為,作為聯(lián)盟的最高統(tǒng)帥之一,也是聯(lián)盟第一批超級戰(zhàn)士,你最少也應該出生在一個軍人的世家,很可惜不是…在我來到這個時代,距離歷史上特萊爾滅世還有僅僅三年的情況下,你還在這樣一個小城市當一個流氓頭子,而你這樣的人也絕對不會是喜歡把拯救世界的黑鍋主動背在身上的那種,加上你之前與我的談話,好像對克斯法諾家族很是不滿的語氣,所以我認為,你后來參軍乃至于成為聯(lián)盟的最高統(tǒng)帥,一切的出發(fā)點就在于你與克斯法諾家族原本就是對立的!”
一席話讓屋子里面三個醒著的人都傻了眼,這還是那個木頭疙瘩一樣的凌霄嗎?
燕丹更是夸張,盯著看了凌霄好半晌,才道:“你這家伙,什么時候想的這么多了?虧我燕丹還自詡聰明,沒想到你小子卻是大智若愚啊!”
被燕丹這樣夸獎,凌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頭,才道:“我剛才不過是想到哪就說到哪,事實上,我還是對你有信心,是對未來那個領袖有信心。”
燕丹失笑,正想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讓他魂飛魄散的聲音!
“燕丹,你這死小子,害得老娘白為你擔心一場!”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一條筆直修長的美腿把門給踢開,然后就見到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沖了起來,裙子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白皙滾圓的大腿,雙腳不丁不八,倒踩七星,端的叫一氣勢如虹!
屋內幾人頓時渾身一冷,接著心頭同時泛起一個感覺:
殺氣!
好重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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