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女人
在這個時代,像燕丹一樣,卻是特萊爾一方未來的智將,甚至可以與燕丹相媲美的,是誰?
只有威廉.特萊爾!
特萊爾一方的領袖,當年的尼羅大撤退,正是他布下的局,才使得燕丹遭遇了生平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的失敗!
但是發現中計的燕丹卻最終將失敗扭轉成勝局,這也就是出乎了威廉.特萊爾的意料,總的來說,兩人還是不相上下。/Www。qb5、com//
但是問題是威廉已經死了,那個人頭千真萬確。
何況以柯西威爾的性格,一定不會留下這樣一個禍患在自己身旁,他的性格比那個頭顱還要可靠!
可除了威廉,又有誰能布得下這個環中套環的完美計策呢?
「可三頭犬既然復活了,為什么還會留在中原呢?柯西威爾應該很希望三頭犬回到他身邊的吧?」
燕丹沉吟了半晌,表情很是嚴肅,甚至跳下了車,在草地上來回的走來走去,凌霄和曾雪菲都知道他在努力的思考當中,也不敢打擾他。
燕丹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個「川」字,良久,他才抬起頭,盯著凌霄道:「阿霄,你仔細回想一下,你那個時代爆發的特萊爾滅世危機,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曾雪菲,道:「你那個時代聽說過曾雪菲或是伏羲琴嗎?」
兩人都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會牽扯到伏羲琴上,凌霄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
燕丹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只是曾雪菲的身分和他不同,興許她只是在暗處戰斗,是以凌霄并未聽說。
「難道和我有關嗎?」聽出燕丹話中有話,曾雪菲小心的問道。
「可能…真的有關吧!」燕丹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得出了一個自己都害怕的結果,希望我是錯的,不然,造成這次特萊爾滅世的人不是凌霄,也不是柯西威爾,而是…雪菲。」
「什么?」兩人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燕丹說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只是…這和曾雪菲又有什么關系?
「我先說這地獄三頭犬吧。」理了理思路,燕丹道:「不管那個計劃是不是柯西威爾想的,但是現在很明顯,他費了這么大一番功夫,以犧牲了兩個家族為代價喚醒的地獄三頭犬,現在還留在中原已經足足三個月了,都沒有帶回去,這是為什么?
「我想,應該是柯西威爾遇到了意外無法分身,或者可以說,他現在要處理事情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召回三頭犬…那會是什么事情?」
「特萊爾滅世!」凌霄脫口而出。
「沒錯,也只有這件事情能打亂他的計劃,甚至讓他連召回三頭犬的時間都沒有,那么我們也可以這樣考慮,三個月前的特萊爾滅世,這件事情不但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甚至也出乎了柯西威爾的意料!」
凌霄和曾雪菲對視了一眼,均覺得這種說法很有信服力,但是凌霄卻不服氣的問道:「那和曾雪菲又有什么關系?」
對于他來說,特萊爾始終是卡在他喉嚨的一根刺,如果說這個滅世危機竟然是自己的同伴造成的,凌霄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你自己想想吧,如果連柯西威爾自己都沒有料到,那么就代表著一定出現了突發事件。」
燕丹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曾雪菲,緩緩道:「在此之前,還有什么事情比伏羲琴解除封印,更能稱作是突發事件的呢?」
「你這個推測太牽強了!」
凌霄幾乎是吼了出來。
「伏羲琴是中原的神器,特萊爾這種東西也是中原的嗎?那些人不是說,特萊爾是什么萬年前亞特蘭蒂斯的產物嗎?」
「你不要激動,最科學的態度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燕丹緩緩道:「在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動翅膀,都能引起北美洲的一場風暴,那么為什么中原的神器解除封印,就一定不能影響到特萊爾呢?
「而且你不覺得蹊蹺嗎?上古神器,幾千年來都處于封印狀態,為什么雪菲的伏羲琴會解除封印?為什么在五十年后,我的昊天塔也解除了封印?為什么你的軒轅劍也解開了封印?」
連續三個為什么,讓凌霄啞口無言。
燕丹嘆了口氣,道:「雪菲,我這只是假設,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妳也不要想的太多,也有可能是柯西威爾那邊,突然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也是大有可能的。」
曾雪菲臉色蒼白,她的肌膚本來就比常人白的多,此時更是顯出了一種病態,甚至原本的櫻桃小口也變得全無血色,顯然剛才燕丹的話,給了她太大的刺激。
她是一個心境平和的人,就算在戰斗當中,也盡量做到只傷不殺,可如果特萊爾滅世真的是由她造成的話…
那么現在全世界的災難,數百萬人的喪生,就全部記在了她的頭上,這筆罪孽…恐怕會壓的她一輩子喘不過來氣!
看著曾雪菲的樣子,燕丹嘆了口氣,發動了汽車,凌霄奇怪的問道:「我們不把那三頭犬解決了嗎?」
「怎么解決?」燕丹看了看神不守舍的曾雪菲,道:「雪菲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她怎么戰斗?」
「那你送她回去,我留下來解決那怪物!」
「別傻了!」燕丹輕笑一聲:「你現在沒有鎧甲,能發揮出幾成的實力?地獄三頭犬又豈是善與之輩,少說也能有半神的實力了。
「再說要擒下這怪物,雪菲出手是最合適的,因為三頭犬對音樂沒有抵抗力,當年太陽神之子奧菲斯就曾用琴音將其催眠,所以只要等雪菲心緒穩定,拿下這三頭犬簡直是易如反掌…不對,嗯,原來是這樣。」
看著凌霄疑惑的表情,燕丹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這下總算是扯平了,原來對方對于我們的了解也不深,嘿,你想想,如果柯西威爾知道雪菲和伏羲琴的存在,他還會用這種計劃復活三頭犬嗎?
「所以,雪菲的出現是在柯西威爾計劃之外的,包括伏羲琴的解印,也包括了三頭犬的克星,這些都是他沒有料到的,嘿,這次不過是讓他有心算無心陰了我一把,下次就沒這么容易了!」
看來對于自己在智謀上輸了對方一次,燕丹還是很在意的…
曾雪菲的樣子讓兩女嚇了一跳,霓霓更是小野貓一般的叉著腰,怒氣沖沖的盯著燕丹,渾然忘了,之前就是她拉著安彤臨陣脫逃,才讓曾雪菲去做這個誘餌的。
「不關燕丹的事情,我沒事…」
曾雪菲拉住霓霓的小手,輕輕搖了搖頭,彷佛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安彤心中滿是疑惑,扶著她回到房間。
「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古宏拿了點鎮定安神的藥物幫曾雪菲入睡后,道:「我只能幫她鎮定一下心神,但是一切還是要靠她自己…燕小子,你不該說出來的,而且你僅僅只是猜測,但是卻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壓力。」
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其實如果不是沒有證據,我已經斷定我的猜想了,與其以后讓她知曉,倒不如現在就讓她有這樣一個心理準備。」
燕丹沉吟道:「無風不起浪,第一次見到凌霄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神器的繼承人不是每一代都有的,甚至有的神器幾百年都遇不到傳人,可如今我們這個小城,卻出現了三個神器的繼承人,而且軒轅劍和我的昊天塔在未來都解開了封印…
「這太奇怪了,封印了幾千年的神器突然爆發,我可不認為僅僅只是天下大亂、神器出世這種沒有營養的說法。
「所謂因果關系,有因必有果,那我們現在知道了結果,就要找尋這個原因,究竟是特萊爾爆發引發了神器解印,還是神器解印帶出了特萊爾爆發…反正總而言之,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燕丹背著手走到床邊,看著外面的夕陽,淡淡道:「興許現在的情況能用一句惡俗的話來套用…命運的齒輪,終于開始轉動了…」
曾雪菲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一關就是一夜,晚飯也沒吃,不管誰敲門都不肯開。
第二天實在沒辦法,只得讓凌霄一腳將門踢開,發現她衣服也沒換,就那樣赤著腳坐在床上,抱著雙腿,滿臉的淚痕。
曾雪菲茫然的抬起頭,眼神空洞:「那些人,幾百萬的冤魂…真的都是因為我嗎?」
「雪菲,我知道告訴妳這個還未定論的消息,有些不合時宜。」燕丹咳嗽了一聲,站了出來。
「我們還不知道上古神器與特萊爾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關聯,伏羲琴也好,昊天塔也罷,當這些神器的傳人在同一個時代相遇,我想妳我早就背負了一定的使命。
「就算真的是伏羲琴解印使得特萊爾出現,這個包袱也不該由妳一人來背,那幾百萬人的性命,我也有份!」
「還有我!」凌霄也站了出來。
燕丹搖了搖頭,道:「這應該和你無關…」
不等凌霄說話,燕丹接著道:「你記得你自己說過,特萊爾的模樣和第一代不一樣是嗎?如果真是和神器解印有關的話,那么你認為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變化呢?」
頓了頓,燕丹嘆了口氣道:「我昨天也想了一夜,興許,是柯西威爾手中的那頂開封后的昊天塔造成的…」
接著燕丹深深看了床上的曾雪菲一眼,竟然緩緩單膝跪下,一字一頓的道:「雪菲,我知道妳的性格與我不同,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妳我逃避也無濟于事,這是本來就應該發生的歷史,凌霄的到來僅僅只是將其提前了一些。
「既然這是注定讓妳我背負的責任,妳就不能如此消沉下去!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逃避責任,卻也沒有給別人背黑鍋的習慣,不管如何,究其原因還是克斯法諾家族想稱霸世界,弄出來的這個計劃。
「我不管他是特萊爾還是克斯法諾,這幾百萬人的血債,總要他們負責。既然妳非要認為這種罪孽是妳造成的,那么不如讓我來分擔一份,反正我自小就立志為魔,幾百萬的血債就讓我來背負好了,就算死后進入修羅地獄,那也是我燕丹一人之事,與妳無關!」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不光曾雪菲愣了,霓霓等人也傻了眼。
出門以后,霓霓還在拉著安彤的手不住的嘰嘰喳喳:「我哥今天好帥啊,剛開始看到他單膝跪地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要求婚呢!」
安彤小心的看了燕丹一眼,發現他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不過她也知道,燕丹是個情緒控制的很好的人,除了那偽裝成習慣的懶散,幾乎沒有什么能讓他臉上露出情緒變化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接著面色焦急的女孩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幾人的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
燕丹皺眉躲開,這時門外兩個小弟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一看那女孩跪下,登時也傻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去救邢傲好嗎?」女孩臉色慌亂,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哀求道:「求求你們,邢傲他被那怪獸拖進林子里面去了!」
燕丹揮揮手,示意兩個手下出去,但也只是漠然的看了地上的女孩一眼,輕輕的走開,而凌霄比他還沒人性,看都沒看走了過去,順便躲開了女孩想抱住自己腿的意圖。
看著女孩哭的梨花帶雨,霓霓的同情心立刻就泛濫了起來,彎腰扶住了她,大聲道:「哥,你怎么這樣啊,人家女孩子跪在地上求你,你怎么連句話都不說?」
燕丹笑了,道:「妳之前不還想著要把那個家伙碎尸萬段嗎?怎么這么快就轉變態度了?」
霓霓一時啞口無言。
燕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那女孩,論長相幾乎已經不輸于霓霓等人了,而且和霓霓等人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股很明顯的柔弱氣質,加上現在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容易激起男人粗暴的征服快感。
這女孩的兩眼冒著水氣,隱隱有種海水一般的湛藍,燕丹一愣,這種隱隱透出的冰寒…真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難得的太陰之體,就算以他對女子一貫的波瀾不驚,此時也難免有些羨慕起邢傲的艷福了。
太陰之體很是少見,必須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而且還要是女子之身才行,由于日月星辰不住運轉,太陰之時也并不固定,而此時出生的女子向來體弱多病,一般在三歲左右就會夭折,所以像這女孩這般出落成人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太陰之女由于自幼體弱無法練武,本身可謂是百無一用,但是卻是最佳的雙修爐鼎。
看這女子的樣子,卻是已經破身了的,以邢金牙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這女子的身分,也難怪邢傲那小子年紀輕輕功力卻不錯…
燕丹冷笑一聲,道:「首先申明,那個家伙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就算妳死在這里,我也不會改變想法…請回吧,否則我讓人扔妳出去,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一句話把女孩噎的喘不過來氣,安彤猶豫的看了看她,走到凌霄身邊,而凌霄正悠閑的吃著桌子上的零食,完全是把那女孩當空氣。
來到這個世界,尤其是認識了燕丹以后,凌霄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因為食物對他來說不但是能量,而且還是難得的美味。
反正燕丹不缺錢,凌霄也吃的心安理得,吧唧吧唧嚼薯片的聲音,在這片尷尬的沉默中尤其的刺耳。
安彤看了看跪在地上手足無措的女孩,彎腰將她扶了起來,不管邢傲那個人如何,這女孩竟然肯拉下臉面來跪求,就說明她與邢傲的關系一定不同尋常。
女孩子總是心軟的,霓霓雖然對那個二世祖也恨的牙癢癢,可面對這樣一個哭得稀哩嘩啦的女孩子,卻無論如何也發不起來脾氣。
「我們到后面去說。」
看著三個女孩互相牽扯著走進了后堂,本來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都往下流的燕丹突然跳了起來,倒是把對面正在專心與零食做斗爭的凌霄嚇了一跳。
「干嘛一驚一乍的?難道你還真打算去救那個邢傲?」
「我自然不去…」燕丹笑道:「不過總有人會去的,走吧,先去睡覺,晚上跟著這幾個丫頭一起去林子里面看看。」
這幾句話說的凌霄腦子有點暈,燕丹輕笑了一下:「現在應該找個事情讓雪菲分一下心了,放心,她一定會出手的,因為…那個丫頭肚子里面有孩子了。」
梁盈的確有孩子了。
三個月,邢傲的種…這是她打動安彤等人幫忙的主要原因。
梁盈也是個武道世家的千金,也幸好如此,身為太陰之體卻能健康的活了下來,畢竟她雖然不能習武,可她父親卻知道太陰之女體弱,專門教了她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從小練起,也保住了她那條小命。
而他父親為了討好邢金牙,卻將女兒送給了邢傲,所以從名義上來說,梁盈的身分是邢傲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是以這一次才能跟著來到西臺市。
可實際上,她只是邢傲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罷了。
對于邢傲的花心,梁盈沒有一點辦法,她本就是父親往上爬的工具,但是她也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邢傲,對于他做的一切,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霓霓將梁盈拉到后面原本就沒安什么好心,對她來說,與其昧著良心勸自己那沒人性的哥哥,倒不如勸梁盈放棄來的輕松。
只是畢竟霓霓沒有真正經歷過這種戀愛的過程,對她來說,一切有關愛情的經驗,都來自于那些無聊的肥皂劇。
不出燕丹所料,當梁盈最后無奈說出,自己已經有三個月身孕,第一個倒戈的就是安彤。
畢竟安彤的年紀比霓霓大了幾歲,了解的事情也透徹點,或者說母愛也更為泛濫一些…更何況她現在也處于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態,孩子對于女人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就看著這血肉相連的感覺上,安彤決定幫忙。
「怎么幫?我哥是肯定不會出手的,妳那根木頭也是,他們倆認定的東西,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霓霓嘟著嘴,顯然對安彤那么快叛變很不滿,只是看在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面子上,她的火氣也小了許多。
「去請那位古老先生啊!」梁盈忙道:「我聽他們說,古老先生的功夫出神入化,他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找古老先生出山的,因為他們古老先生內家修為精湛,只有他才能擋得住那兇獸吸食靈魂的啊。」
「沒有用啦,他們一個鼻孔出氣的。」霓霓搖搖手,完全一副抗拒到底的姿態。
安彤沒有察覺,反而認真的想了想,道:「也是,我們女孩子的事情,就不信非得靠那些男人解決…可就憑我們三個…」
語畢,安彤似有意若無意的看了霓霓一眼,輕輕搖頭嘆氣。
當真是請將不如激將,小霓霓給這么一瞧,頓時不服輸了起來:「誰說的,還有…還有雪菲姐姐啊。我哥說過,對付地獄三頭犬最好的人選,莫過于擁有伏羲琴的雪菲姐姐,只要琴音一響,三頭犬就不能動了。」
「但是雪菲的精神狀態…」安彤是真的擔心這個,曾雪菲已經被那幾百萬人的血債壓的喘不過來氣了,這時候再讓她去戰斗,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
「我去!」
曾雪菲推開了門,蒼白的臉上一片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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