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臉紅嗎,靖國軍的精銳們?
“恭喜馮大人如愿以償啊!”
原順天府尹白岸語氣歡脫的舉杯道:“書院創辦成功之日,
就是告慰馮閣老在天有靈之時,恭喜恭喜!”
他這一開口,忠義侯府一家子都開始舉杯向馮磐道喜。
馮磐紅著眼眶,舉著酒盞的手微微顫抖著,激動難耐道:“謝謝,謝謝諸位!”
連道兩聲謝后,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激動來。
溫婉也不去打擾他,讓他自己恢復情緒,
轉而看向忠義侯府的方向,“馮先生已經決定撐起了靖北的杏壇,
那位侯爺和白大人、還有白叔叔,你們幾位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忠義侯世子之前來錦州在住了一個多月,早就和溫婉混熟了,
聞言,一副早就看穿了的樣子道:“方才馮大人一說要完成馮閣老未竟之業,
你立刻給人家安排了一個創辦書院的任務,
我們的任務是不是也早就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們往你那陷阱里跳呢?”
白萱茹噗的一聲笑出來,寧氏輕推丈夫的手臂,
“阿婉也是怕你們閑出病來,為你們好?怎么說話呢?”
忠義侯世子被迫禁了聲,但看那眼神分明還是堅持自己意見的。
溫婉也不心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定道:“說起來,我還真想請侯爺和白大人幫個忙,
只是靖北的事情我做不得主,遼東十四州廟太小,怕委屈了二位。”
創辦書院是一件完全沒有壞處的事情,書院辦在靖州,
第一個受益的就是靖北候府,所以溫婉敢和謝淵渟商量幾句后就自己做決定,
可官員任命不一樣,尤其是以靖北候的地位,你不可能給他安排個七品芝麻官兒,
所以溫婉也是很糾結。
倒是忠義侯也不因為溫婉是個小輩,就不理會她了,
反而很是客氣的道:“既是有想法,不妨說說,待你說完,
我們看合適與否,再決定要不要做便是。”
靖北候雖是刑部尚書,卻也是博學多才的大能,入東籬書院教書,他綽綽有余,
所以他們并不著急,這三個多月的空閑,一來是休養生息,
將侯府在京都的生意都遷過來,二來也是對溫婉的一個尊重,
畢竟他們能來靖北,是溫婉的人全程護送過來的,
否則他們能不能安然到靖北都難說,這是文臣的短板,他們得承認。
對于忠義侯罕見的寬容,溫婉可不會客氣,
當即道:“遼東十四州被逍遙王弄的烏煙瘴氣的,我需要有個人幫我重整遼東十四州的禮法,
配合任公盡快恢復遼東十四州的正常秩序。”
都說甘寧十二州為漠北狼兵所獲,民風差的令人不認目睹,
如今的遼東十四州雖然沒入漠北狼兵之手,可也沒好到哪里去,
想到那種糟糕的情況竟然是天玄的親王造成的,溫婉對傅軒的厭惡比漠北狼兵更甚。
忠義侯聞言,卻是驚道:“任公如今在遼東?”
“是的侯爺。”溫婉點頭,有些狐疑道:“任公答應我擔任遼東布政使,總理遼東政務,
怎么侯爺與任公相識?”
任森如今六十有五,而忠義侯看著孫子都有了,其實還不到五十歲罷了,
這兩個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相識的。
就在狐疑之際,就聽忠義侯道:“我可以答應你,到遼東為你重整法理。”
喜從天降,溫婉都驚呆了,“侯爺您說真的?”
她也知道遼東十四州地方小,想著白岸能過去幫幫忙就不錯了,
沒想到一個任公竟然吸引來了忠義侯,見他點頭,溫婉不由感嘆,“任公真是我的福星,
有了他,我手下不愁無人可用了!”
笑容還沒來及在臉上綻開,一個穿著靖國軍鎧甲的小兵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啞著嗓子吼:“公子不好了,西海又出現了大批傀儡戰奴,足有數百個,
侯爺和長公主都受了傷,眼下只有世子在拼命堅持,可是傀儡戰奴來勢兇猛,
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謝淵渟倏地跳起來就要往外沖,溫婉忙叫住他,“立刻從軍中挑選最好的弓箭手,
帶他們去西海前線,我知道該如何對付傀儡戰奴!”
三天時間不足以讓溫婉將關于所有傀儡戰奴的資料謄抄出來,
但也足以瀏覽一遍了,她當時著重看的就是如何應對傀儡戰奴,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溫婉朝忠義侯和馮磐行禮,歉聲道:“多謝二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我身邊,
明日我會讓人帶著需要的東西來見二位,
希望下次見到二位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同僚了,諸位,抱歉,失陪了!”
和謝淵渟一起給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兩個人撒丫子就往外跑,
“你去找弓箭手,我去濟世堂,一個時辰后,在城門外碰頭!”
溫婉一嗓子喊出去,等謝淵渟反應過來,她人都沒影兒了,
明白過來對付傀儡戰奴大概是需要藥材的,謝淵渟叮囑元英跟著她,
自己便馬不停蹄的找弓箭手去了,靖州城內并無他的兵馬,
但溫婉要的東西、無論是大活人還是死物,他總能弄來的。
自從傀儡戰奴在南越剿匪行動中試水成功后,傅恒在遼東、靖北戰場上數次使用傀儡戰奴,
但都是小范圍投入,那時候傀儡戰奴雖然也傷人,但更多的起到的還是震懾作用,
可這次卻不一樣,數百個傀儡戰奴,若是不妥善處置的話,那是可以扭轉整個戰局的,
西海這邊,前世今生溫婉都是第一次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溫婉甚至都難以想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
漫無邊際的荒漠像一只靜靜蟄伏在那里的巨獸,不動聲色,卻令人本能的畏懼。
厚實的土墻擋在面前,像是一座人工堆砌出來的山,
不遠處是靖國軍和西海總督容信麾下將士廝殺的聲音,遠遠就能聽見將士們驚恐的叫聲,
不是戰場上殺紅眼的舉動嘶吼,那是被未知的怪物威脅生命的恐懼。
陣地側翼的平地上,百姓黑甲將士整齊站立著,一個面生的校尉跑步上前,朗聲道:
“卑職將炎,奉命率領烏云騎百名弓手參見謝將軍!”
謝淵渟看向對面,百名弓手整裝待發,弓在手中,箭囊裝的滿滿的,
可見靖北候已經做出安排了,滿意的點點頭,他指著溫婉朗聲道:“從即刻起,你們所有人聽她號令,她的命令,就是本將軍和侯爺的命令,明白嗎?”
將士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肉眼可見的不情愿來。
謝淵渟黑了臉,“怎么,本將軍的話你們都沒聽見嗎?”
“憑什么?”
站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一個將士憤憤道:“我們是靖國軍中最好的兵,
只服從侯爺和長公主的號令,她一個黃毛丫頭,憑什么讓我們聽她號令!”
“是啊,一個黃毛丫頭,憑什么號令我們?”
“還真以為誰都能像長公主一樣當巾幗英雄了!”
……
烏云騎本就是靖國軍的精銳,這些從烏云騎里選出來的弓手,更是萬里挑一的精兵,
何況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將官,如何能甘心被溫婉一個小姑娘號令,
七嘴八舌的抗議著,好像那個還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的小姑娘跟他們有多大仇似的。
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在這兒唱獨角戲,被反對的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兀自在那里指揮一群面生的護衛搬東西,謝淵渟也在給他們幫忙,
發覺自己被無視,這些平日里的刺兒頭兵一下就炸了,“誒你們什么意思啊!
我們跟你們說話呢,你聾了啊!”
罵罵咧咧的話說了半截,對上溫婉冷冰冰的眼神,那校尉就僵住了,
溫婉冷聲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讓你們的人把箭矢拿出來,所有的箭頭都要浸在這藥汁里一個時辰。”
說完,咣當一聲,將一個蓋著蓋子的木桶砸在那群將士面前,
溫婉站直了身子,冷冷道:“長公主只有一個,我也不是什么巾幗英雄,
但是我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袍被傀儡戰奴虐殺踐踏,還在這里不知所謂的與人扯皮,
你們不是問我憑什么號令你們這群精兵嗎?
就憑我知道如何攻克傀儡戰奴,能讓你們的同袍免遭傀儡戰奴虐殺,
這個條件,夠不夠統領你們這群精兵的,啊?”
溫婉話說完,也不管那些精兵在做什么,轉身和元英、銀燭一起拿出背上的箭矢全部泡在木桶里。
旁邊馬車上還放著陸續搬來的木桶和箭矢,幾個姑娘踉蹌著卸下馬車上的箭矢,泡進木桶里,
木桶里的藥汁濺出來,當即在銀燭手背上燙出了一塊吧。
她低低的吸了口氣,手中動作不停,只提醒同行的原因,
“這個藥汁好像會腐蝕人的肌膚,你小心點。”
元英點頭表示明白,并未和銀燭說,溫婉早就提醒過了,
當時銀燭可能在做別的事情,沒注意到。
一直注意著她們的小校尉看的變了臉色,垂在腿邊的手不自在的握成了拳頭。
謝淵渟出言嘲諷他們,“人家知道西海戰場出現傀儡戰奴,
連夜趕過來支援你們的,臉紅嗎,靖國軍的精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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