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露鋒芒
(1)
“我好高興呀,好高興呀。全\本//小\說//網(wǎng)”蕭桐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嘻嘻地對著鏡子不住地笑。“宜姐姐,宜姐姐。”想到梁雪宜,他心中充滿了歡愉和興奮,他自小失去了母親,從梁雪宜身上他自然地感受到了那一份濃濃的親情和疼愛,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情愫像野草一樣悄悄地滋長著。而梁雪宜此時坐在值班室里,臉上也始終都是笑容,其他的人都奇怪地看著她,暗暗想,她今天這是怎么了,什么事這樣開心。
蕭桐一個人在病房里坐了半天,有些無聊起來,眼見房里無人,便過去將門關(guān)上。
“剛才我……我居然能隨手一點,便能將車輪打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我無意中學(xué)會了六脈神劍?”
他拿過幾只礦泉水瓶放在不遠(yuǎn)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床上,鎮(zhèn)定了一下心跳,學(xué)著剛才打爆車輪的樣子,右手食中兩指對準(zhǔn)礦泉水一點,只見一道若無若有的白光跟著從兩根手指上射了出去,啪的一聲,一只礦泉水瓶掉了下來。
哇,成功了,真是太好了,就不知這是少沖劍還是少商劍了?他滿心歡喜,又試了幾次,都成功了,最后一次他用力大了一些,一只礦泉水瓶竟然被白光打破了。
蕭桐伸了伸舌頭,伸手反復(fù)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時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待會兒小雨來了,我要不要告訴她?嗯,最好還是不要說,她有什么話藏不住,一定會告訴林叔叔和林阿姨的,我……我要不要告訴宜姐姐呢?”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左右為難。
過不多久,李萍便看他來了,提著許多他喜歡吃的好東西。蕭桐將自己明天出院的消息告訴她,李萍也為他感到高興。
“李阿姨,小雨呢,她怎么沒跟你來?”蕭桐有些奇怪。
李萍笑道:“小雨呀,她上學(xué)去了,她下期就進(jìn)入高三了,要開始補(bǔ)課了,她可想來,我說了半天,她才沒來。”這樣子呀,蕭桐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卻跟著高興起來,嘻,沒有她在這里,就會有更多的自由空間了。
“桐桐,你今天就在醫(yī)院里待著,明天一早我和你林叔叔來接你出院。”李萍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蕭桐又是一個人四處亂逛,覺得無聊得很,便去找梁雪宜,梁雪宜看見他,臉上露出笑容,道:“小桐呀,你在這里坐坐,我到蓉蓉媽媽的病房里看看就來。”
蕭桐高興地坐在她的椅子上,桌子上面擺著她的一些東西,蕭桐都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梁雪宜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蕭桐關(guān)心地問道:“宜姐姐,出了什么事?”
梁雪宜輕輕嘆了口氣,道:“蓉蓉的媽媽現(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差了,如果還找不到與她符合的骨髓,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我……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對蓉蓉。”
蕭桐道:“宜姐姐,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難道真的這樣難嗎?”梁雪宜嘆道:“這個當(dāng)然了,要想找到合適的骨髓是非常難的,可以說十萬個人當(dāng)中才有一個人適合,而且費用十分昂貴,現(xiàn)在看蓉蓉他們家的情形,就算現(xiàn)在真的有了合適的骨髓,恐怕她們也很難拿出那樣一大筆錢來。”
蕭桐聽她這么一說,心情不禁也沉重起來。
梁雪宜轉(zhuǎn)過頭,看見他眉頭緊皺,不禁一時對這個干弟弟充滿了愛憐,輕聲道:“好了,小桐,你不必為蓉蓉的媽媽擔(dān)心了,好人終歸有好報的,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事情總會有轉(zhuǎn)機(jī)的。你不是明天就要出院了嗎,我明天可能有事不能來醫(yī)院送你,這樣吧,等會兒等我下班了,我?guī)愠鋈ネ妫貌缓茫俊?br />
蕭桐看著梁雪宜,一時心里樂開了花。
下了班,梁雪宜果然來邀蕭桐了,她換上了另外一套衣服,她全身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套裝,秀麗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雪白的頸部優(yōu)雅如天鵝,長發(fā)披肩,一雙美目明如秋水,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氣質(zhì)。阿綠、林小雨、杜雅詩雖然長得不比她差,但絕沒有她的這種氣質(zhì)。
梁雪宜見蕭桐呆呆地盯著自己看,微覺害羞,笑道:“傻小子,你看什么呀?我臉上又沒有刻花。”
蕭桐忍不住拉著她手,道:“宜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呀,我都想……”后面的那句“親你一口”急忙咽住了。
梁雪宜聽到他的稱贊,不禁臉上露出笑容,輕輕將手從他手中取回,啐了一口道:“你年紀(jì)輕輕的,什么沒學(xué)會,倒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話語中似嗔實喜,一時聽得蕭桐如同喝了酒一樣,不禁有微醺薄醉之感。
兩人來到街上,忽然看見前面許多人正圍在一家打字店門口。梁雪宜不知道是做什么,蕭桐卻知道,這肯定是在買福利彩票呢。
蕭桐以前買過幾次,結(jié)果一次也沒有中,不過今天他卻十分有興致,對梁雪宜道:“宜姐姐,我今天有預(yù)感,一定能中大獎,你要不要跟著我試試。”
梁雪宜平常對這些看都不看,但見蕭桐有興趣,笑道:“我還是算了,我看著你買吧,如果你中了大獎,錢太多了搬不動,我就幫你搬。”她的這句話立即惹得其他買彩票的人笑了起來。
蕭桐哈哈一笑,于是上前隨便買了一張,因為離開獎還有一段時間,蕭桐和梁雪宜便又到附近去走走。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街心公園。陣陣清風(fēng)吹過,將梁雪宜的秀發(fā)輕輕飄起,輕輕地拂到蕭桐的臉上鼻子上。好香呀,蕭桐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跟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梁雪宜忙問:“小桐,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蕭桐忍不住跟她開起玩笑來:“嘻嘻,我是感冒了呀,我這是被姐姐的優(yōu)美氣質(zhì)散出來的殺傷力嚇得感冒的。”
梁雪宜佯嗔道:“你還胡說,再說小心我打你的小屁股。”說著,不禁自己也笑了起來。
蕭桐看到她淺笑佯嗔的樣子,不知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種無比的親切和柔情來,她像是自己的親姐姐,又像是自己的……自己的女朋友,如果她能當(dāng)自己的女朋友該有多好呀?就是香香公主來了也不會要了。蕭桐一時看癡了。
梁雪宜臉上微微一紅,道:“小桐,你怎么還盯著我看,再看的話我可惱了。”
蕭桐忙道:“宜姐姐,你別生氣,我不看就是了,可……可是不知為什么,每次我看到你,我心里都會好高興好高興,我感覺你就像我的一位親人一樣,就真的像是我的女……親姐姐一樣。我現(xiàn)在都開始認(rèn)為這次出車禍?zhǔn)且患檬拢蝗坏脑捨揖筒豢赡苷J(rèn)識姐姐你了。”
他的話說得十分懇切,梁雪宜聽了,忍不住輕輕拉起蕭桐的手,道:“小桐,姐姐知道你說的是心里話,其實姐姐跟你一樣,從第一眼看見你,便感覺……感覺你像我的親人一樣,也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緣分吧,我聽你林阿姨說起過你的事情,其實我跟你差不多……”說著,便將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大學(xué)教授,在她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年,她的父母親外出旅游,沒想到卻遇上了一次交通意外,結(jié)果雙雙遇難。當(dāng)然梁雪宜真恨不得馬上死了去陪他們,后來她還是打起精神,開始了工作。她放棄在省城工作的機(jī)會,主動來到了她父親的故鄉(xiāng)南山市。
她說到這里,兩滴晶瑩的淚水便沿著她雪白的臉龐流了下來。
蕭桐忙道:“姐姐,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梁雪宜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是我自己想起了傷心事,不關(guān)你的事,不過說真的,跟你把這些心里話說出來,我一下子輕松多了。”
蕭桐笑道:“我也是的,我覺得今天是我這幾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姐姐,我知道,我以后都不會那么不開心了,因為有你一直會在我的身邊的,你也要開開心心的,因為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偷偷跑去嫁人了。”
梁雪宜聽他前面說得好好的,不禁心里感動,但聽到最后面一句,不禁啐了一口,笑罵道:“我才不會這么早嫁人呢,除非是咱們的小桐桐自己想娶人了,嘻嘻。”
“好哇,你敢取笑我,看我不……”蕭桐叫著,舉著手便要搔她的癢,但轉(zhuǎn)頭看見她美麗圣潔的樣子,一時倒有些不敢放肆了。
梁雪宜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禁心里一甜,笑道:“小桐,我看得出雅詩似乎很喜歡你,你不如就去追她吧,把她當(dāng)做你的女朋友,你們正好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
蕭桐嘟起了嘴,叫道:“不是吧,姐姐,我可是心里只有你了,別人再怎么好也是別人的事,哼,姐姐不嫁人,我也不娶,嘻嘻,如果姐姐以后真的嫁不出去了,還有我可以收留你呢。”
梁雪宜忍不住抓住他的頭發(fā)一陣蹂躪,道:“好哇,看你還胡說……”
“救命呀,殺人了……”蕭桐夸張地叫了起來。
兩人說了半天閑話,彼此之間更加親密了,說著說著肚子有些餓了,于是出了公園,夜色漸漸深了,繁華的市區(qū)到處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散發(fā)著絢麗迷離的色彩。夜幕中的世界,都被一種浪漫溫馨的情調(diào)籠罩著。
兩人特意來到一家雅致的小餐館,一邊吃飯,一邊說話。這時電視中正在開獎。梁雪宜笑道:“小桐,你快看,開獎了,快看著中獎號碼呀,嘻,如果你今天中獎了,我還要幫你拿錢呢。”
蕭桐笑道:“姐姐,如果我真的中獎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獎賞。”梁雪宜伸手輕輕在他的頭頂一拍,笑罵道:“好哇,就獎你一個大木瓜……”
蕭桐心里嘀咕著:“不是吧,如果中獎了,獎一個吻也不太過分吧。”也許蕭桐今天真是福星高照,隨著號碼球一個個出來,蕭桐便開始驚奇地張大嘴巴,待到號碼都出來了,蕭桐的嘴巴中少說可以塞進(jìn)去兩只雞蛋。
哈哈,看來真是不發(fā)財都不行了,他買的彩票居然中了獎。兩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哈哈大笑著,抱在了一起。
“噓!”蕭桐首先滿臉笑容地坐下來,道,“姐姐,咱們此時一定要謙虛謹(jǐn)慎,戒驕戒躁呀,嘻,咱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獎金。”
兩人跟著來到買彩票的地方,在眾人艷羨的眼光中,將獎金拿到了手里,除去稅金,還有八萬八千多塊錢。
梁雪宜笑道:“小桐,你今天的運氣實是在太好了,嘻,不行,姐姐我都忍不住想敲你的竹杠了。”
蕭桐笑道:“好呀,我最喜歡姐姐敲我的竹杠了,姐姐說要什么我就買什么。”
梁雪宜聽他這么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說了,笑道:“好了,我也是隨便說說的,看你緊張成這樣子,倒好像我要搶你的錢似的,怎么樣,小財神爺,有興趣到本小姐家里去玩嗎?”
“好哇!”蕭桐叫道,“姐姐,你的這句話比我中獎還能讓我高興,不過我既然到你家里去,怎么也要買一點東西吧。”見梁雪宜不同意買東西,便開始軟磨硬泡起來,梁雪宜經(jīng)不住勸,終于答應(yīng)了。
來到商場,梁雪宜首先幫蕭桐買了幾套衣服,她眼光十分好品位高,買的衣服價格適中,款式新穎,蕭桐穿在身上,顯得更加的英俊帥氣。
蕭桐又拉著她去看女裝,要她自己也買幾件,梁雪宜搖頭直說不用,蕭桐急了,旁邊的服務(wù)員笑道:“這位小姐,你看你的男朋友對你這么好呀,你就買一件吧?”
一句話說得梁雪宜的臉馬上紅了,她也不好說什么,低下頭不做聲。禁不住蕭桐的再三勸說,她最后還是買了一件衣服,加上蕭桐買了幾件衣服,最后一結(jié)賬,兩千多塊錢,蕭桐瀟灑地將錢交給服務(wù)員。
來到梁雪宜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十一點了。望著這套一百多平方米的裝飾一新的房子,蕭桐吃驚地道:“姐姐,你一個人也住這么大的房子呀。”
梁雪宜笑道:“你以為我也買中了彩票了,這間屋子是我與一個姐妹合租的,這一段她忙著找老公去了不在家,所以我才敢把你帶到家里來。”話一出口,突然發(fā)覺有語病,不禁臉上一紅。
她回到家里,便脫下了鞋子,看著她雪白的玉足輕輕踩在暗紅色的地板上,蕭桐突然有些嘴干,他急忙轉(zhuǎn)過頭來,裝模作樣地拿起沙發(fā)上的一本雜志翻了起來。
“小桐,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早點睡。”蕭桐答應(yīng)了,立即進(jìn)去洗了個澡。
梁雪宜道:“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間吧,我到我姐妹的房里去睡。”說完,也到浴室洗澡去了。
蕭桐躺在散發(fā)著香味的床上,一時間哪里睡得著,想到梁雪宜就在外面,忍不住就想跑出去再看她一眼,于是悄悄走了出來,這時梁雪宜正好洗澡出來,她此時的樣子更讓蕭桐看得入了迷。
梁雪宜道:“小桐,你怎么還不睡,是不是睡不習(xí)慣呀。”
蕭桐忙道:“不是的,我想喝點水。”不敢再說,急忙回到床上,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窗外一聲雷響,跟著一道閃電劃過,將屋內(nèi)照得一亮。跟著房門被推開,梁雪宜抱著毯子走了進(jìn)來,輕輕叫道:“小桐,你睡著了嗎?”
“姐姐,我還沒有睡著呢,你有什么事嗎?”蕭桐從床上坐起來。
梁雪宜輕聲道:“外面打雷,我一個人有點怕,我能在這個屋里睡嗎,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好哇,可以和姐姐睡在同一個屋里(暈,怎么不是同一個床上),蕭桐忙道:“宜姐姐,你還是睡床上吧,我睡地上好了。”接過她手中的毯子鋪在地上。
這一夜蕭桐沒有做噩夢,他睡得十分香甜,在夢中他都似乎聞到了一股蘭花一樣的香味。
第二天早上蕭桐醒來時,梁雪宜還沒醒,蕭桐看見她一條雪白的手臂伸到了外面,忙替她將毯子蓋好,望著她海棠春睡的樣子,蕭桐心里沒有半點**,反而有一種溫馨甜蜜的感覺在他的胸間縈繞。
梁雪宜起來后,臉上稍顯有些不好意思,她到廚房里做了兩份早餐,吃著可口的早餐,看著她美麗的容顏,蕭桐一時間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梁雪宜又開起了玩笑:“小桐,你現(xiàn)在有了這么多錢,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學(xué)那個吃油條喝稀飯的人?”
蕭桐奇道:“哪個人呀?”梁雪宜笑道:“就是魯迅先生筆下的那個人呀,他有了錢之后最大的心愿就是買兩份油條和稀飯,吃一份倒一份……”
蕭桐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可不會像他那樣無聊,我嘛,我至少也要買三份,自己吃一份,倒兩份。”梁雪宜不禁也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蕭桐道:“姐姐,其實……其實我是想將這些錢給葉蓉的媽媽。”
梁雪宜吃了一驚,但看見蕭桐那一雙純摯的眼睛,她知道他是說真的,她又是吃驚又是感動,道:“小桐,你可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蕭桐笑道:“我既然這樣好,那有沒有什么獎賞呀,我可記得昨天晚上就有人說過,說我如果中了獎,就會有獎勵的。”
梁雪宜輕聲一笑,道:“我說過有獎勵的當(dāng)然會有,不過你先閉上眼睛。”
難道她是想獎勵我一個香吻,蕭桐急忙閉上雙眼,過了片刻,他感覺到一縷蘭花般氣息撲到自己臉上,接著是一個溫軟東西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觸了一下。
蕭桐急忙睜開眼來,嗚,不是吧,她竟然是拿著一根油條觸到自己的臉上。“宜姐姐,你怎么能這樣?”蕭桐嘟起了嘴。
梁雪宜笑道:“我怎么樣?”說著,便站起身來,蕭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忽地在蕭桐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好哇,蕭桐差點便要叫了起來,梁雪宜卻早已到廚房里面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里面出來。
又說了一會兒話,梁雪宜道:“小桐,剛才你說要把那些獎金給蓉蓉的媽媽治病,我支持你,不過你就要去讀大學(xué)了,也需要錢,這樣吧,你自己留一萬多塊錢吧,另外的七萬塊錢給蓉蓉媽媽,如果她以后換骨髓錢不夠,我再為她想辦法。”
兩人吃完早飯,然后一起來到了醫(yī)院,來到葉蓉媽媽的病房里。當(dāng)?shù)弥獌扇说膩硪猓吹綄Ψ綄兹f元現(xiàn)金送到手里時,葉蓉的媽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說什么也不肯收。最后還是梁雪宜說了幾句話,她才收下。葉蓉和媽媽望著蕭桐,不禁滿臉淚水。而旁邊旁觀的人得到這個情況后,立即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蕭桐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回到自己的病房里。但仍有許多人找到他,對他的行為表示由衷的敬意。有人還提議說要將電視臺的記者找來,把蕭桐的事跡好好宣傳一下。蕭桐連忙說不要,眼見人越來越多,有些不耐煩了,只好一個人躲到樓頂?shù)奶炫_上。
望著遠(yuǎn)處的樓群和盤旋在空中的鴿子,蕭桐心里覺得十分充實。突然他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人,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個老頭慢慢走了過來,這老頭少說有六七十歲了,穿著中式對襟白色布衫,腳穿黑色軟底布鞋,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臉上的皺紋也很少,再一看好像連五十歲也不到。
那老頭走上前來,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直向他打量。蕭桐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于是轉(zhuǎn)身便要走。
“蕭桐,你不要走,我來找你是有話要問你。”那老頭忽然說道,他的聲音清潤平和,充滿了親近和友善,叫人不能拒絕。
蕭桐停下腳步,奇道:“老……老爺爺,你怎么認(rèn)識我,你找我有事?”
那老頭輕聲笑道:“我找你當(dāng)然有事呀,我叫楊玄清,家就住在這附近,我有些話想問你,希望你能告訴我。”說著,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身體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尤其是今天?”
蕭桐心里大吃一驚,努力保持鎮(zhèn)靜道:“什……什么變化,我沒事呀。”
楊玄清笑道:“你瞞不過我的,其實今天上午我看到你打爆人家的車胎。”
蕭桐顫聲道:“原來你都看見了,其……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隨手那么一指,結(jié)果就將車胎打爆了,后面我又試了幾次,結(jié)果都成功了,楊……爺爺,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不是‘六脈神劍’?”
楊玄清哈哈笑道:“我想你一定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虧你想得出來,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什么六脈神劍,六脈神劍只不過胡編亂造的,而你發(fā)出來這道白光可是實實在在的,你看。”說著,右手食中兩指往前一點,一道青色的光芒從指尖涌出,砰的一聲,地上的一塊磚頭從中斷成兩截。
(2)
蕭桐啊的一聲驚呼,道:“楊爺爺,原來你也會呀。”
楊玄清笑道:“只要是修真者都會這個,不過光芒的顏色力道各不相同罷了。”
蕭桐吃吃地道:“修真?你是一名修真者嗎,但我不會修真呀?”
楊玄清笑道:“你當(dāng)然不會修真了,不過你現(xiàn)在身上擁有的真元氣跟一個修真者差不多,也許你的真元氣還要比一般的修真者要高得多。”
“真元氣?”蕭桐更加不懂了。
楊玄清道:“真元氣就是一個修真者修煉而成的勁氣,就像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內(nèi)力一樣,不過真元氣是可以隨著修真者的意愿而沖到體外,我剛才打出的那道青光,就是用真元氣打出來的,修為越高的人,打出的光也就越厲害。”
這么一說,蕭桐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又問:“那我呢,我怎么又會有真元氣,我可不是什么修真者。”
楊玄清又向他看了看,道:“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了,剛才我注意到,你的額頭上隱隱還有一絲黑影,像是以前你體內(nèi)有什么異靈在你身體內(nèi)待過。”說著,他又將什么是異靈給他講了一下。
蕭桐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想起這些年來一直做的那個噩夢,以及那天發(fā)生車禍時看見的那個黑影和今天早上拉出來的那個臟東西,不禁臉色大變,急忙將這些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楊玄清點點頭,道:“看來我猜得不錯,你身體內(nèi)果然有異靈待過,說不定那還是一只黑靈,不過現(xiàn)在那只邪靈已從你的身體內(nèi)消失了,而它的異能卻留在了你體內(nèi),這些異能流竄你全身的經(jīng)脈,便形成了真元氣。”頓了頓,又道,“只是,一般異靈一旦隱伏在人的身體內(nèi),便永遠(yuǎn)不會離開,直到它將人的**占為己有,你身體內(nèi)的這只異靈居然會無緣無故死了,并被你排出體外,這點可真是有些奇怪了。”
蕭桐驚道:“不是吧,異靈會這樣歹毒?”
楊玄清笑道:“異靈當(dāng)然會歹毒一些,這也不足為奇,不過當(dāng)異靈隱伏在人的身體內(nèi)以后,他便會始終保護(hù)這個人,因為如果這個人出了意外,他便要重新再找一個肉身重新進(jìn)行修煉。醫(yī)院的護(hù)士說你那天被一輛大卡車撞了也沒事,我想一定就是那只異靈在暗中保護(hù)你。”
蕭桐摸了摸,道:“我的老天,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它又想占據(jù)我的**,又要保護(hù)我,這豈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嗎?”想了想,又問道,“現(xiàn)在那只異靈的異能留在了我的體內(nèi),可是我怎么感受不到呢?”
楊玄清笑道:“你當(dāng)然感受不到了,這些異能已經(jīng)像血液一樣流遍你的全身,你又怎么能感受到呢,不過如果你學(xué)會了如何修煉和控制真元氣,就能感受到了。”看到他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禁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教你如何修煉真元氣?”
蕭桐臉上一紅,道:“我是這樣想的,但不知道可不可以?”記得武俠小說中常說,許多高手都會秘藏絕招,不輕易傳授給別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樣。
楊玄清笑道:“我看得出你心地善良,喜歡幫助人,如果你學(xué)會了如何修煉真元氣,只會讓更多人得到幫助,我又怎么會不愿意幫助你呢。”
蕭桐大喜,學(xué)著武俠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便要跪下來磕頭。
楊玄清哈哈笑道:“快起來,快起來,我們可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jié)。咦,你脖子上掛的是什么?”
蕭桐將掛在脖子上的黑石取出來,道:“這是我爸爸送給我的一個奇怪的石頭,他說戴上它,可以鎮(zhèn)神養(yǎng)氣,不會失眠。”
楊玄清接過去,看了半晌,臉上露出笑容,道:“我知道那只邪靈為什么會喪命了,你看,其實這塊黑石并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它叫黑血玲瓏石,是所有修真者一件夢寐以求的法寶,它不僅可以幫助修真者修煉真元氣,而且還可以抵御魔邪的侵蝕,不過這黑血玲瓏石自身的能量也是有限,憑它還不足以將一只魔力高深的異靈殺死,我想還可能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一些原因。好了,你將這塊黑血玲瓏石好好戴著,千萬不要把它弄丟了,這對于你以后修煉真元氣將會有很重要的作用。”
蕭桐聽他說了半天,不禁開始對如何修煉真元氣充滿了向往,道:“楊爺爺,修煉真元氣是不是很難呀?我能不能學(xué)會呀?”
楊玄清笑道:“對于一般的人肯定難了,但對于你來說,一點都不難,你現(xiàn)在全身異能充沛,只是沒有將它們好好地控制使用,這就像一個小孩子拿了一把寶劍一樣。我現(xiàn)在只要告訴你基本的修煉口訣,你按著口訣便能將這些異能轉(zhuǎn)化成真元氣,讓它們自由在體內(nèi)流竄了。”
蕭桐聽他這么一說,不禁又驚又喜。
楊玄清道:“現(xiàn)在這里無人,我就將口訣告訴你,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在修煉的時候,你千萬不能胡思亂想,如果走火入魔就糟糕了。”說著,便將修煉的口訣告訴他,口訣不長,一共只有四五百字,但是有些難懂。楊玄清要他先背下來,然后一句一句地給他講解。待到講完,一輪明月已經(jīng)升到了半空中。
楊玄清道:“你就在這里先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體內(nèi)的異能轉(zhuǎn)化為真元氣,這里最是人靜,一般沒有外人來打擾,我到下面幫你看著。”
蕭桐按照他教的法子,盤膝坐在地上,慢慢地開始調(diào)息自己體內(nèi)的異能。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一開始身體內(nèi)沒有一點反應(yīng),過了一陣子只覺全身熱烘烘的,漸漸地從丹田中升起一縷熱氣并開始在全身游走,這縷熱氣越來越多,過了一會兒,形成了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過處,似春風(fēng)吹拂,說不出的舒服。
蕭桐又驚又喜,任由這股氣息在全身經(jīng)脈中往復(fù)流遍,他的頭頂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氤氳著一縷淡淡的白光,而他的臉上也似有一道瑩瑩的光芒流轉(zhuǎn)……
天空中銀河瀉影,星月爭輝,靜靜地陪伴著這名初入修真的少年。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蕭桐全身涌動的真元氣緩緩流入四肢百骸,他睜開雙眼,見楊玄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蕭桐忙起起身,喜道:“楊爺爺,你說的這個法子果然可行,我剛才真的能感受到有一股氣流在身體中流竄,好舒服好舒服,就……就像一道道溫水滾過一樣。”
楊玄清滿臉笑容,道:“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你不僅身體內(nèi)異能驚人,而且你人聰明,學(xué)東西也快,我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dá)到旋照中期了?”見蕭桐睜大眼睛,滿臉的不解,于是又笑著將修真的一些情況說了一下。
修真也叫修道,就是通過自身的修煉,以期達(dá)到長生不老,甚至得道成仙的過程。修真一般分為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十一個階段,每個階段分為前、中、后三期。
普通人修煉到旋照期,少說也要二十年的時間,有些人由于天資有限,可能終其一生只能達(dá)到旋照期。
蕭桐聽他一說,這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進(jìn)步,喜道:“想不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楊爺爺,你呢,你達(dá)到了什么境界。”
楊玄清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可沒有你那么大的進(jìn)步,我修煉了四十年,現(xiàn)在也不過達(dá)到了融合期,十年前我因為意外,還差點走火入魔,現(xiàn)在雖然好一些了,但這一雙腿卻是有了一些問題了,有些不良于行。”
蕭桐看著他,不禁滿臉的關(guān)切,忙問:“楊爺爺,你的腿要不要緊,我可不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看來我沒有看錯人,果然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對別人總是這樣熱心。”楊玄清滿心欣慰,微微笑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這雙腿沒事了,只要我努力修煉,再過一兩年,應(yīng)該就可以完全復(fù)原了。”
蕭桐道:“想不到修真這樣神奇,居然還可以治病,啊……楊爺爺,我們除了給自己治病外,是不是也可以幫助別人治病。”
楊玄清道:“當(dāng)然可以了,那些以氣功治傷的方法其實就跟我們用真元氣治傷的道理是一樣的,不過我們的真元氣遠(yuǎn)比氣功要厲害得多。”
蕭桐又驚又喜,忙道:“楊爺爺,既是如此,那我現(xiàn)在如果幫蓉蓉媽媽治病,你說可不可以……”
楊玄清微微一怔,道:“小桐,難道你真的想為蓉蓉媽媽治病嗎?我們的真元氣是可以幫她將身上的癌細(xì)胞殺死,但這樣做極度耗費真元氣。”
蕭桐道:“現(xiàn)在蓉蓉媽媽的白血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會有性命之憂,符合的骨髓一時又找不到,楊爺爺,我……我只想試一試,希望能成功。”
楊玄清內(nèi)心一陣感動,摸了摸蕭桐的頭,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心中有愧了,前不久我看見蓉蓉媽媽,心里也產(chǎn)生過類似的想法,但……但我怕自己力不從心,所以便打退堂鼓了,既然你現(xiàn)在有這個想法,我一定支持你,我們可以一起為她治病,相信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一定可以將她治好。”
蕭桐滿臉歡喜,不禁拉著他的手連連搖晃。
楊玄清笑道:“好了,好了,不要搖了,再搖的話我的這把老骨頭就散架了,你現(xiàn)在快回去洗澡換衣,你瞧瞧你身上現(xiàn)在有多臟。”
蕭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臉上手上竟然積著厚厚的一層黑屑,臭不可擋,再伸手到身上一摸也是這樣的,不禁十分奇怪。
楊玄清笑道:“這些臟東西都是你體內(nèi)的垃圾,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體內(nèi)的真元氣逼出了體外,天已經(jīng)亮了,你快去洗澡吧,然后我們一起去看蓉蓉的媽媽,另外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你跟著我學(xué)習(xí)修真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蕭桐見他神情凝肅,忙答應(yīng)了,于是回去洗澡,身上的黑垢一淋水,立即被沖得一干二凈,而他的皮膚也變得更白更有光澤更有彈性了,似乎連頭發(fā)也變輕了,變得十分飄逸。他一個晚上沒睡覺,可是現(xiàn)在卻精神煥發(fā),看起來修煉真元氣已經(jīng)初見成效了。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鏡子中的人就是自己。
“嘻嘻,我好帥好酷呀,想來那些天王巨星三個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如此吧。”他正一個人望著鏡子偷樂,忽然一瞥眼看見梁雪宜來上班,于是忙開門上前打招呼。
“小桐,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害得我擔(dān)了一個晚上的心,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睡著。”梁雪宜說到這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太直白了,不禁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紅。
蕭桐心里不禁十分感動,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老爸和林叔叔一家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這樣關(guān)心自己,他不禁走上前,道:“宜姐姐,對不起,我……我昨晚有事去了,沒有給你說一聲,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會了。”
梁雪宜笑道:“這還差不多,小桐,你……你……”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怎么突然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一些,長得更有吸引力了,他稍顯有些單薄的身子筆挺玉立,清秀而英俊的臉龐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光澤,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除了澄澈之外還多了幾分幽邃,似有一種別樣的光芒在閃動,薄薄的唇角微微上翹,形成一道優(yōu)美至極的弧線。梁雪宜呆呆地看著他,不禁芳心漸亂,情絲暗生,一時間好像身在夢中一樣。
直到蕭桐叫了她幾聲,她才清醒過來,不禁滿臉飛紅,忙道:“小桐,我……我有事先去一下,等一下我再來找你。”說完,急忙進(jìn)了醫(yī)生室,到里面一照鏡子,只見自己滿臉暈紅,伸手一摸,竟有些燙手。
她忙洗了一個冷水臉,努力平靜自己的心跳,過了老半天,臉上的紅暈才漸漸褪去,她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我剛才是怎么啦,我怎么會那樣失態(tài)?小桐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樣,我怎么會……不過他跟子俊長得真是太像了。”正想著,忽聽到蕭桐在外面叫她。
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稍稍對著鏡子理了一下妝,這才出來,外面除了蕭桐外,還站著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
“楊老,您怎么來了,您這是?”梁雪宜想不到這位在市長面前舉足輕重的老人竟然會與蕭桐在一起,不禁有些奇怪,看樣子他與蕭桐的關(guān)系還非同一般。
楊玄清微微笑道:“我是跟你的這位小桐弟弟來的,我有一件事要麻煩你,我看我們最好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談?wù)劇!?br />
梁雪宜以為是蕭桐出了什么事,急忙將兩人帶到自己的休息室。楊玄清將與蕭桐商量好的主意告訴她,但也不說全部的真相,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發(fā)覺蕭桐身上有一股特殊的能量,這股能量讓他跟我們普通人完全不同,有了這股能量,就可以幫助蓉蓉媽媽殺傷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不過我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且這件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也不好,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告訴你一個人,希望你能夠保守秘密。”
梁雪宜聽到不少有關(guān)楊玄清的傳聞,聽說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異人,曾經(jīng)幫助許多人治療過頑疾,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她十分高興,但對蕭桐也產(chǎn)生了更多的興趣,她太想知道她的這個弟弟到底還隱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東西,不過同時也暗暗擔(dān)心。
蕭桐見她沉吟不語,只道她在發(fā)自己的氣,忙道:“宜姐姐,對不起,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這一切的,你……你不要生氣。”
梁雪宜笑嗔道:“誰說我生氣了,現(xiàn)在其他的醫(yī)生都還沒有來,咱們快過去吧。”
三人來到蓉蓉媽媽的病房里。蓉蓉和她媽媽陳綺都在房里,看見三人,不禁有些吃驚,兩人對蕭桐的到來更是感到歡喜。
蕭桐這才看清兩人的樣子,葉蓉的年紀(jì)與自己差不多,一張清秀的瓜子臉,皮膚如雪,眉目如畫,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秀氣十分文弱,使人一見油然而生憐愛之意,不過她的一雙眼睛卻透露出堅定。她媽媽陳綺的臉形與她差不多,但瘦骨如柴,臉色十分蒼白,一雙枯瘦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放在被單外面。
蕭桐看著她,不知不覺便想到了自己早已去世的母親,不禁心里一陣酸楚。
梁雪宜先說明了一下來意:“這位是楊玄清老先生,他聽說陳阿姨得了白血病,十分關(guān)切,便主動找來我,說他有辦法幫助陳阿姨去除病魔。”
葉蓉忍不住輕叫一聲:“梁醫(y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轉(zhuǎn)頭不禁向媽媽望去。
陳綺畢竟見多識廣,看了看楊玄清,微微遲疑,道:“楊老,我的白血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現(xiàn)在除了更換骨髓外,難道還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嗎?”
楊玄清當(dāng)然不會將實情全部說出來,道:“其實想要治愈白血病并不是只有換髓一條路,你們知道氣功療法嗎?”說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陳綺和葉蓉。
兩人點了點頭,葉蓉道:“楊……楊爺爺,你是說用氣功可以治療我媽媽的白血病?”
楊玄清道:“是的,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要小看了氣功療法,它對治愈白血病是十分有效的,只要我們用氣功將病人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殺死,那樣病人自然就可以痊愈了。”
葉蓉又驚又喜,道:“楊爺爺,那就請你快幫我媽媽治療吧,如果你能把我媽媽治好,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楊玄清微微笑道:“光我一個人可不成,還要蕭桐幫我的忙,你們不知道,蕭桐對這方面也很有鉆研,合我們二人之力,相信一定可以將你媽媽治好。”
葉蓉奇怪地望著蕭桐,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好奇、疑惑和感激。
蕭桐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我其實只是來幫一下楊爺爺?shù)拿Α!?br />
楊玄清笑道:“好了,廢話咱們也不多說了,不過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和蕭桐為蓉蓉媽媽治病的這件事你們千萬不要對別人說,醫(yī)院那方面有梁醫(yī)生會出面的。”說著,向梁雪宜點頭示意了一下。梁雪宜便將葉蓉帶了出去,并在門外守候。
楊玄清坐到陳綺的旁邊,右手輕輕一拂,她頓時昏睡了過去。楊玄清道:“蕭桐,現(xiàn)在她睡著了,我們開始吧,現(xiàn)在我們各抓起她的一只手,然后將真元氣逼入她的體內(nèi),不過要小心一些。”說著,細(xì)細(xì)地將一些注意的步驟告訴他。
楊玄清抓住左手,蕭桐定了定神,抓起陳綺的右手,緩緩將體內(nèi)一股流竄的真元氣逼入她的體內(nèi),這股真元氣立即在她身體的各個經(jīng)脈開始流動運行,他按照楊玄清所講的法子施行,真元氣在她的體內(nèi)不過一會兒便運行一周,不過他的額頭上也很快見汗,看起來這很耗費真元氣。
蕭桐還要繼續(xù),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楊玄清臉色有些發(fā)青,鼻翼輕輕翕動著,呼吸聲有些粗。他急忙緩緩收回手掌,上前將楊玄清扶住。
梁雪宜看見有異,與葉蓉急忙走了進(jìn)來。還沒等她們說話,楊玄清便道:“蕭桐,我……我們先離開,明天再來。”看見葉蓉一臉的驚慌,輕笑道,“你放心,你媽媽沒事的,剛才我們用的那個法子十分可行,再為你媽媽診治四五次,我想就可以大功告成了。”說完,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
(3)
蕭桐和梁雪宜急忙將他扶起來,帶到休息室。外面的人看見了,不禁十分奇怪。
蕭桐忙問:“楊爺爺,你沒事吧?”楊玄清道:“我沒事,只不過剛才我體內(nèi)的氣息有些急,我慢慢調(diào)整一下就沒事了,看來我是越老越無用了。”
蕭桐忙道:“楊爺爺,你不用擔(dān)心,我看這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幫蓉蓉媽媽治療了,后面就由我一個人為她治病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隨時來問你。”
梁雪宜也道:“是呀,楊老,小桐說得對,你還是多多休息。”
楊玄清多年前修煉時差點走火入魔,所以體內(nèi)經(jīng)脈受損,他剛才催發(fā)真元氣時又牽發(fā)舊傷了,他也不敢再冒險,只好同意兩人的話。
中午的時候,林如海、李萍和林小雨便來接蕭桐出院。蕭桐走時特意又到陳綺的病房看了看,見她神色比前兩天好了一些,不禁十分欣慰。下午林小雨要上學(xué),林如海和李萍要上班,所以蕭桐又來到了醫(yī)院里。
楊玄清道:“按常理說,只要白血病人的造血功能恢復(fù)正常,病人就可以康復(fù),而要恢復(fù)它們的功能就必須將癌細(xì)胞殺死。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上是可以殺死那些癌細(xì)胞的,但在殺死那些癌細(xì)胞的同時也會殺死正常的細(xì)胞,這是個無法解決的難題。但對于我們修真者來說,卻并不是什么難事,你在催發(fā)真元氣的時候要慢慢催發(fā),不要太急,這樣的話,真元氣到了病人體內(nèi)之后,遇到癌細(xì)胞便會自動將其殺傷,而不會損害到正常的細(xì)胞。”
他跟著又向蕭桐講了一些催發(fā)真元氣的法子,這些方法都是他修煉幾十年的豐富經(jīng)驗,對蕭桐駕馭真元氣有很好的啟發(fā)作用。趁著傍晚吃飯時人少,兩人叫上梁雪宜又來到陳綺的病房里。
三人一進(jìn)來,便看見陳綺臉上帶著笑容,正與葉蓉說話呢。葉蓉喜道:“楊爺爺,蕭……蕭桐,梁醫(yī)生,我真不知如何謝謝你們,你們看,我媽媽的氣色現(xiàn)在一下子就好了許多了。”
楊玄清道:“這就好,我想只要再進(jìn)行幾次,你媽媽的病就會徹底好了。”
這次按照說好的,由蕭桐一個人來為陳綺治病,楊玄清告訴他,如果感到不支的話,馬上停手,千萬不要逞強(qiáng)。蕭桐答應(yīng)了,他凝聚體內(nèi)的真元氣,緩緩地逼入陳綺的體內(nèi),柔和平厚的真元氣緩緩涌向陳綺的全身。
楊玄清吃驚地看到,蕭桐這一次居然支撐了一個多小時,不過等到停下手來,蕭桐額頭上也滿是汗水,這確實是極耗費真元氣和體力的。
梁雪宜見了,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忙上前將取出紙巾幫他擦汗。葉蓉呆呆地看著他,心里也充滿了感激。
望著眼前這個面積寬敞、環(huán)境清幽的建構(gòu)古樸的四層中西結(jié)合的樓房,蕭桐不禁睜大了眼睛,他想不到楊玄清會有這么大的房子,不過他走到里面去,不禁更是有些吃驚,因為屋內(nèi)全是清一色的仿古家具,古色古香的,透露出一股古樸雅韻。
“楊爺爺,這么大的房子就是你一個人住呀?”蕭桐在四周看了半天,終于問道。
楊玄清笑道:“是呀,除了我之外,這里就只有兩名幫我洗衣做飯的人了,小桐,你以后如果有空,一定要來這里陪陪我這個老頭子,不然我會被悶死的。”他現(xiàn)在也開始稱呼起他的小名了。
蕭桐喜道:“好呀,那我可不可以帶其他人來呀?”
楊玄清笑道:“當(dāng)然可以呀,你還可以將你宜姐姐也帶來,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玩得極好的小雨妹妹嗎,也可以把她帶來玩。”說著,又道,“好了,剛才你為蓉蓉媽媽治病耗費了許多真元氣,想必也累了,我這里有一間雅室,你到里面靜坐一下,將體內(nèi)的真元氣調(diào)整一下。”
他以為蕭桐至少也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將體內(nèi)的真元氣調(diào)好,不想只過了一個多小時,蕭桐便出來了。
楊玄清暗暗吃驚:“想不到他體內(nèi)的異能如此強(qiáng)大。”問道:“你怎么不多靜坐一會兒,這樣對你恢復(fù)體力大有好處。”
蕭桐笑道:“楊爺爺,我沒事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楊玄清向他臉上看了看,笑道:“看來我是低估那只邪靈帶給你的異能了,這些異能轉(zhuǎn)化成真元氣想不到如此厲害,我若是耗費了那么多的真元氣,恐怕也不會這樣快就恢復(fù)過來。小桐呀,這幾天你都要去醫(yī)院幫蓉蓉媽媽治病,我看你不如就住在我這里吧,一來我這里近,二來我也可以多傳授一些修真練氣的法門給你。”
蕭桐十分歡喜,便打電話給林如海和李萍說了一聲,林如海以前見過楊玄清,對他十分放心,也就答應(yīng)了。蕭桐除了每天到醫(yī)院里為陳綺治病以外,多數(shù)時間便待在楊玄清家里,向他學(xué)習(xí)如何修真。梁雪宜也常常來這里看他,兩人言笑晏晏,感情也越來越深了。
蕭桐后面為陳綺治了五次病,陳綺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被蕭桐的真元氣殺除殆盡,陳綺蒼白的臉龐上開始有了一些血氣,慢慢恢復(fù)了健康。葉蓉不禁對蕭桐感激得不得了,有一次竟忍不住上前將他緊緊摟住,葉蓉臉上的淚水沾到他臉上,他一時間手足無措。
陳綺突然間身體恢復(fù)了健康,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便在整個醫(yī)院傳開了。所有的醫(yī)生護(hù)士都過來診治查看,想從中找到原因,陳綺、葉蓉和梁雪宜守口如瓶,不向其他人說起其中的內(nèi)情。過不幾天,陳綺便出院了,出院前她特意將幾萬塊錢還給蕭桐,蕭桐禁不住她再三要求,只得將錢收下。
蕭桐跟著楊玄清學(xué)習(xí)修真,進(jìn)步十分神速,他用真元氣發(fā)出來的白芒越來越亮,威力也更加驚人,而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和風(fēng)采。
這天待到蕭桐靜坐完待,楊玄清笑著對他說:“想不到你現(xiàn)在發(fā)出來的真元氣如此厲害,看來再不用多久,你就會超過我了,現(xiàn)在離你去南天大學(xué)讀書沒多久了,今天我就教你如何打開異眼。”
蕭桐奇道:“異眼?這是什么呀?”
楊玄清道:“異眼嘛,說明白點,就是人的另外一只眼睛,不過這只眼睛一般人并不能發(fā)揮功效,只有具有特殊本領(lǐng)的人才能打開,就像我們修真者,當(dāng)然也有人天生能夠?qū)愌鄞蜷_,不過這種人少之又少,簡直是萬中無一。我們只要異眼打開,便能看到許多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蕭桐問道:“是不是就像電影中所說的那樣,可以看見妖魔鬼怪?我想這一定很難學(xué)吧?”
楊玄清微笑道:“你說得沒錯,打開異眼之后,是可以看到許多奇怪的東西,不過一點也不難學(xué),只要你閉上眼睛,凝聚全身的真元氣慢慢地向眼部移動,過不多久,這些真元氣便可以慢慢地充盈到眼睛里,不過你在凝聚真元氣的時候還要注意……”說著,將其中的一些法門慢慢告訴他。
蕭桐又驚又喜,依法施為,他生性聰慧,過不多久,便覺得雙眼脹得有些難受,忙要睜開眼睛,但只覺睛前一團(tuán)漆黑,還在驚慌間,便聽到楊玄清道:“你不要慌,一開始看不到什么是正常的。”
蕭桐心神稍定,過了片刻,只覺眼前閃現(xiàn)出一線白光,漸漸地這線白光越來越亮,突然白光大亮,好像強(qiáng)烈的太陽光猛烈地刺激著雙眼,蕭桐只覺雙眼刺痛,痛得淚水亂流,當(dāng)他擦掉淚水睜大眼睛時,發(fā)覺眼前的一切突然間變得無比的清晰,似乎空中飄浮的每一粒塵埃都看得清清楚楚……
楊玄清笑道:“我說得不錯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異眼打開了,以后你再打開異眼,就十分輕松了,不過你也要注意,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不要隨便將異眼打開,這不光耗損真元氣,還會讓你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好,趁著今天沒事,我就帶你到外面去走走,教你如何利用異能識別混雜在人群中的妖獸異類。”
蕭桐心中躍躍欲試,跟著他出了門,兩人也不坐車,沿著幽靜的街道向前走去,一路上楊玄清一邊給他講教如何識別妖獸異類:“那些修真的妖獸異類像我們?nèi)祟愐粯樱彩怯泻糜袎模话闫沸约兞嫉漠愵愋拚嬲吆苌贂䜩砣祟惥幼〉某鞘欣铮麄兺鶙釉诟呱酱鬂芍校斓厝赵碌木A,勤修苦練,以期達(dá)到大成之境。
“但也有一些妖獸修真者,他們往往混雜在人群中,靠吸食精元和鮮血提高自己的修為,近來我們這座城市發(fā)生了多起奇異的兇殺案,我料定就是那些妖獸修真者所為的,他們心狠手辣,往往會不擇手段,小桐,你以后看見他們一定要格外當(dāng)心。”
蕭桐道:“難怪這么久還沒有破案,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楊爺爺,他們混雜在人群中,我們又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
楊玄清道:“這其實說難不難,每個修真者通過自身的修煉之后,全身都會散發(fā)出一股與常人迥然不同的氣勢,只要我們通過異眼就能看到,修為高的氣勢強(qiáng),修為低的氣勢弱,而那些妖獸則從頭頂上氤氳著一團(tuán)殺氣,這股殺氣因人而異,或是黑色的,或是白色的,或是黃色的,什么顏色都會有,只要我們看準(zhǔn)這團(tuán)殺氣,就能很容易地找到他們。”
兩人一面說,一面向前走,突然楊玄清指著前面的一個人,低聲道:“小桐,你快看,前面的那人頭頂有一股殺氣。”
蕭桐打開異眼望去,果然看見前面一名身裝西裝的中年人的頭頂上隱約有一團(tuán)黑氣,吃了一驚,忙低聲道:“楊爺爺,他真的是妖獸嗎?”
楊玄清臉色凝重,道:“一定是的,這里人多,不便動手,咱們先跟著他。”于是兩人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兩人十分小心,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跟著他轉(zhuǎn)過一條街,眼見前面人跡很少,兩人便要上前動手,忽然那人一揮手,叫住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附近沒有別的出租車,望著他坐著出租車遠(yuǎn)去,兩人不禁都有些喪氣。楊玄清嘆道:“想不到這只妖獸如此厲害,竟然發(fā)現(xiàn)我們跟著他,看來他絕不簡單。”
蕭桐道:“楊爺爺,他是一只什么妖獸呀?”楊玄清道:“剛才隔得遠(yuǎn)了,我只看清他頭頂上的那團(tuán)殺氣,還來不及用異眼靈瞳看清他的本相。”
“異眼靈瞳?”蕭桐更奇怪了。
楊玄清笑道:“異眼靈瞳嘛,顧名思義,就是異眼之外的另外一只眼睛,異眼可能看到妖獸頭頂上的殺氣,但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妖獸,但異眼靈瞳卻可以看出來。”
蕭桐忙問:“那異眼靈瞳是不是很難練呀?”
楊玄清道:“其實這很簡單的,我們在打開異眼之后,不是有兩道異眼的光嗎,只要我們凝聚真元氣,將這兩道異眼散發(fā)出來的光合二為一,就變成了一道能夠看出妖獸本相的靈瞳之光。”
蕭桐這才恍然大悟,喜道:“原來是這樣呀,好,我馬上試試看。”他按照楊玄清剛才說的法子,果然便打開了異眼靈瞳,他喜滋滋地向四周看來看去。
突然蕭桐叫道:“楊爺爺,你快看那邊……”他不等楊玄清反應(yīng)過來,便首先向街對面沖了過來,叫道,“哪里跑,你這個該死的妖獸。”飛身上前,一下子便將街道上的一位青年撞翻在地。
那青年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驚恐地叫道:“你……你想干什么,快來人呀!”
蕭桐怒道:“你還叫,再叫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哼,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伸手揪住他的長發(fā),將他從地上抓起來。
“小桐,快放手,你……你抓錯人啦。”楊玄清急忙跑過來叫道。
蕭桐忙道:“楊爺爺,不會錯了,剛才我明明看見他頭頂上有一股煙,一定就是殺氣。”
楊玄清哭笑不得,道:“小桐呀,你搞錯了,你看看,他這哪里是什么殺氣呀,人家這是在吸煙呢。”
蕭桐忙向那人手上看去,只見他手指上還夾著一支煙氣騰騰的香煙,而他滿臉的驚慌之色,哪里有半分妖獸的模樣。
蕭桐急忙松開手,忙道:“對……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擔(dān)心那人找麻煩,嚇得拔腿就跑。
他跑了半天,眼見那人并沒有追來,這才放寬了心。過了一會兒,楊玄清來了,他臉上滿是笑容,笑罵道:“小桐,你也太胡鬧了,人家是在抽煙呢,你怎么看也沒看清楚,就說人家是妖獸,幸好剛才你沒有用真元氣打他,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蕭桐摸了摸頭,一臉的尷尬。
楊玄清笑道:“好了,你不必太過自責(zé),這事也怪不得你,我剛開始的時候比你還不如呢,今天天氣還好,我?guī)愕浇纪庾咦甙伞!闭f完,叫了一輛的士,帶著蕭桐來到市郊。
新鮮的空氣、迷人的田野風(fēng)光以及撲面而至的花木香味,讓蕭桐一下子便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他在無人的田野上跑著叫著,還用真元氣發(fā)出一道道白芒,白芒打在水面上,炸起一道道的水柱。
楊玄清笑道:“小桐,這里沒有人來,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蕭桐大叫著,一道道白芒從手中發(fā)過來,向前面的大樹打過來,一根根樹枝掉了下來,驀地空中傳來一陣陣嗡嗡聲。
楊玄清奇道:“這是什么聲音?”話剛說到這里,突然嗡嗡聲大作,無數(shù)個小黑點從樹縫間沖了下來。
“啊,是黃蜂!”兩人嚇了一跳,護(hù)住頭臉,拼命地逃向草叢中,過了半天,兩人方從草叢中爬了出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就這樣一臉腫包地回到了家。楊玄清家里有特效藥,涂了以后,臉上的紅腫立即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梁雪宜來找蕭桐,說要帶他上街去玩。蕭桐十分高興,忙問:“宜姐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梁雪宜笑道:“今天我休息呢。”笑了笑,又問,“小桐,你想到哪里去?”蕭桐想了想,道:“我們也不要去得太遠(yuǎn),就在附近逛逛吧。”他見梁雪宜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天,實在不想她太累了。
梁雪宜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說破,便與他到附近的商場和公園閑逛。這些地方蕭桐去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是跟別人去,他說不定不會去,可是跟梁雪宜一起去,他心里說不出的開心,街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梁雪宜不禁抓住蕭桐的手。
蕭桐握著她溫軟滑膩的手,不禁心中一蕩,轉(zhuǎn)頭向她望去,只見她神情間充滿了喜色,嘴里還不住地要蕭桐多注意,不要被車撞著了。蕭桐心里一陣感動,心里默默道:“宜姐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兩人逛了兩三個小時,蕭桐見她臉上微紅,顯然有些累了,正想找一家餐廳吃飯,忽然看見林小雨迎面過了過來,她隔遠(yuǎn)看見蕭桐,興奮地叫了起來。
蕭桐知道她的脾氣,如果看見自己和其他的女生在一起,一定大大的不高興,所以忙松開梁雪宜的手。梁雪宜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她臉上不禁微微一熱。
林小雨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她看見梁雪宜居然十分高興,一上來便拉著梁雪宜的手,叫道:“宜姐姐。”
蕭桐有些吃驚地望著她們二人,吃吃地道:“小雨,你怎么叫……”
林小雨撅著紅紅的嘴唇道:“什么呀,準(zhǔn)你叫宜姐姐,就不準(zhǔn)我叫了嗎?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后還敢欺負(fù)我,我就叫宜姐姐打你的屁股。”
蕭桐真有些不明白了,將目光轉(zhuǎn)向梁雪宜。梁雪宜笑道:“好了,咱們先去找個地方坐下吧。”說著,三人進(jìn)了一家餐廳。坐定后,叫了飯菜,一面吃,一面說起話來。
梁雪宜笑道:“小桐,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小雨跟我這樣熟,我告訴你吧,其實我們也是前幾天剛認(rèn)識的,你不是叫我到你家?guī)兔δ脰|西嗎,沒想到我正好遇上小雨。”
蕭桐不禁也笑道:“原來是這樣的呀,哼,你們兩人可是一點也沒有對我說。”又問小雨道,“你怎么有空上街,你今天不是要上課嗎?”
林小雨紅紅的嘴唇撅得更高了,道:“哼,這都怪你?不然的話我才不會這樣煩呢。”
蕭桐奇道:“不是吧,你又怎么了,關(guān)我什么事?”
林小雨氣呼呼地道:“這當(dāng)然怪你啦,若不是你這么早就畢業(yè)了,我也不會這樣煩了,小桐哥哥,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她的這句話一出口,馬上讓梁雪宜和蕭桐大吃一驚。
蕭桐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瞟了梁雪宜一眼,道:“小雨,你胡說什么呀?”
林小雨道:“我才沒有胡說呢,我們班的女生現(xiàn)在人人都有男朋友了,就我一個人沒有,我們年級的那些男生都說了,如果我還沒有男友,他們便會向我發(fā)動進(jìn)攻。”
哇塞,不是吧,現(xiàn)在的女生男生不會這樣狂吧,好歹大家都還是高中生呢。蕭桐只覺腦袋一下子重了十斤,半天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小雨,他們不會是說著好玩的吧?”
林小雨道:“才不是呢,你看,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一個男生給我寫的求愛信。”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張皺巴巴的信。
蕭桐微微遲疑了一下,將信接過來,眼睛卻望著梁雪宜。梁雪宜微笑道:“小桐,你就幫小雨看看吧,看能不能幫上她的忙,不然的話她的小嘴都可以掛油瓶了。”說著,又是輕輕一笑。
(4)
林小雨臉上不禁也紅了一下,道:“宜姐姐,你也來取笑我嗎?”梁雪宜笑道:“我可不是取笑你,誰叫我們的小雨妹妹長得漂亮,人見人愛呢。”
蕭桐看著梁雪宜的笑容,不知為什么,心里竟突然泛起一陣難言的酸澀,他努力不看她們,將信展開,一看不禁忍俊不禁,信是這樣寫的:“小雨小雨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老鼠可以一天不吃米,我卻一天不能不見你;你是我的女神我的上帝,你是我的宿命我的傳奇;你是我的夢想我的情詩,你是我的翅膀我的樓梯;啊,我要將我的滿腔真情獻(xiàn)給你,只求你千萬不要說,臭不要臉的,我不愿理你。”
林小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道:“小桐哥哥,你好壞,你再笑的話,我不理你了。”
蕭桐忙道:“好了,我不笑了,不……不過說真的,寫信的這位男生水平夠高的,小雨,你不要人家,可是你的一大損失啊,哈哈。”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林小雨氣得便要上來打他,幸虧被梁雪宜拉住,道:“小雨,這里人多,快別鬧了,不然會有更多人笑話的,你不要小桐幫你忙嗎,你說說,要他怎么幫你,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叫他幫你。”
“嗚嗚,哇塞,俺的命怎么會這樣苦呀?居然要當(dāng)人家的免費男朋友,如果是在這之前,有這樣一個俊俏可喜的小妹妹找上來要我當(dāng)她的男朋友,我一定求之不得,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我怎么能喜歡別人呢,怎么能當(dāng)別人的男朋友呢?宜姐姐,你難道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嗎,你怎么能要我做小雨的男朋友呢,小雨呀小雨,你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試問我一個做哥哥的怎么能做你的男朋友呢?”蕭桐強(qiáng)露歡笑,心里好像翻涌的波浪一樣,被林小雨拖著前行。
“小桐哥哥,你是不是不愿跟我去?”林小雨氣呼呼地瞪著他。蕭桐嘻嘻笑道:“怎么會呢?我只不過不習(xí)慣被你……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妹妹拖著,你沒看見人家的眼神嗎,都看著咱們呢。”
林小雨道:“看著怎么樣,我就是要他們看呢。”突然壓低聲音道,“小桐哥哥,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她一雙妙目睜得大大的,臉上竟帶著一種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凝重。
蕭桐嚇了一跳,道:“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怎么會喜歡別人。”林小雨壓低聲音,一字一字地道,“小桐哥哥,我告訴你,如果你喜歡上別人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會首先將你喜歡的女生殺死,然后用毒藥將你毒癱了,這樣你就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了。”
蕭桐嚇得急忙掙脫她的手,林小雨哈哈大笑起來:“小桐哥哥,你真是太可愛了,我嚇你的呢,嘻嘻,你不會真的相信我會這樣做吧,嘻嘻,其實我早就想通了,你喜歡別的女生沒有什么不對呀,我真想早點看到你喜歡的女生是什么樣的。”
哇,有沒有搞錯呀,真不知道她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過不多久,兩人便來到林小雨就讀的蘭陵中學(xué),這所中學(xué)是南江市比較好的一所學(xué)校,蕭桐以前就讀的雅琪中學(xué)都比不上它。林小雨忽然將他的手挽起來。看到來來往往學(xué)生的異樣眼神,蕭桐有些發(fā)窘,忙低聲道:“小雨,你這是做什么,快些放手。”
林小雨滿臉都是興奮之色,道:“不,我才不呢,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蕭桐忙道:“小雨,我早就給你說好了,我……我怎么能當(dāng)你的男朋友呢,如果讓林叔叔和李阿姨知道了,非剝了咱們的皮不可。”
林小雨哼了一聲,道:“我老爸老媽才不會這樣呢,小桐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老爸老媽他們初中時就開始談戀愛。”嗚,天呀,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的話,那肯定是家學(xué)淵源了。
這時林小雨突然把他的手抓得緊緊的,得意地看著前方,蕭桐看去,只見六七名女生正迎面走過來,他們看見林小雨和蕭桐,嬉笑著迎上前來。
“哇,小雨,這是誰呀,他長得好帥好有型呀!”“嘻嘻,這位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小桐哥哥呀?”“小雨呀,他有沒有哥哥和弟弟呀,幫我介紹一下……”
林小雨臉上笑開了花,道:“好啦好啦,大家別鬧了,你們不是要看我的男朋友嗎,好了,現(xiàn)在你們看到了,可以死心了吧。”
其中的一名女生蕭桐認(rèn)得,就是上次在街心公園看見的陳佳妮,她笑道:“是呀,我們是死心了,可是有人不會死心喲,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啦。”
隨著她望的方向,蕭桐看見**名男生走了過來,當(dāng)先的是一個頭發(fā)長長的十分帥氣的男生,他長得高高大大的,比蕭桐高了半個頭,皮膚黑黑的,倒有幾分像影星古天樂。
還沒等他說話,陳佳妮已經(jīng)向他嘲笑起來:“趙渝民,我看你是遲到了,小雨現(xiàn)在可是名花有主了。”
其他的女生跟著嬉鬧起來:“是呀,是呀,我們小雨現(xiàn)在是名花有主了,她的男朋友還是一名超級大帥哥呢,趙渝民,我看你還是識趣一點,趁早走吧?”
趙渝民走到跟前,向蕭桐打量幾眼,臉上掛著譏誚的神色,道:“哼,我還以為是誰呀,原來只是這樣一個小白臉,小雨,你的眼光怎么會這樣差?”
林小雨大怒,正要反唇相譏,蕭桐笑道:“我是小白臉不錯,不過我起碼還可以當(dāng)一回白馬王子,你把自己的臉弄得這樣黑,你不會是想當(dāng)黑馬王子吧。”
“哈哈……”那些女生聽了他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男生卻嚷了起來:“你們女生知道什么呀,頭發(fā)長見識短,現(xiàn)在流行的就是這樣黑黑酷酷的樣子呢,老大,不要跟他多磨牙,好好地教訓(xùn)他。”
趙渝民嘴角微微上翹,看了蕭桐一眼,道:“喂,怎么樣,既然敢來蘭陵中學(xué),有膽子與我比試一下嗎?”
他的話音剛落,陳佳妮首先叫道:“喂,趙渝民,你不要仗著自己牛高馬大的就想欺負(fù)人。”
旁邊的一個男生笑道:“佳妮,你把我們老大想成什么人呢,他才不會欺負(fù)人呢,他只不過英雄惜英雄,想在球場上與這位白馬王子一決高下呢,我說得對吧,老大?”
趙渝民滿臉得意,笑道:“是呀,我就是這個意思,怎么樣,白馬王子,有膽子接受我這個黑馬王子的挑戰(zhàn)嗎?”
林小雨知道他是全校打籃球的第一高手,也知道蕭桐打籃球的水平實在是一般,于是忙道:“喂,趙渝民,誰要跟你比試打球了,小桐哥哥,我們走,不要理他。”
蕭桐聽到趙渝民言語中十分輕視,不禁微微有氣,道:“好,我接受你這個黑馬王子的挑戰(zhàn),你說,要比什么?”
“要比什么當(dāng)然要大家說了才能算。”陳佳妮首先說道,“這樣吧,我們比試三場吧,其中一場是比賽打籃球,還有兩場嘛,一場就比賽看誰……看誰的記憶力最好,還有一場就是……就是……”
趙渝民笑道:“依我看有兩場就好了,只要我贏了前面的兩場,后面的那一場自然也就不會再比了。哈哈,就不知我們的這位白馬王子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了?”說著,打量著蕭桐,充滿了挑戰(zhàn)的味道。
蕭桐也笑道:“好哇,那就比啊,不知先比什么?”林小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見蕭桐答應(yīng)了,也不好再說反對,忙道:“我們就先比記憶力吧,看誰的記憶力最好?”她知道蕭桐的記憶力十分出色,所以先講了出來。
趙渝民笑道:“好哇,那要怎么比啊?”陳佳妮想了想,拍手笑道:“我有個好法子,咱們可以學(xué)電視上面的游戲節(jié)目,比賽記鈔票上面的號碼。”
蕭桐一聽,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在南江市電視臺有一檔黃金游戲節(jié)目,名叫《我愛鈔票》,在節(jié)目中,主持人拿著幾十張百元鈔票放到參賽選手面前,每個參賽者只有二十秒的時間,誰能記住鈔票上面的號碼最多,誰就獲勝,若是誰能同時記住十張鈔票,就可以獲得十萬元大獎。這檔節(jié)目極富挑戰(zhàn)性,開播僅一年來便已經(jīng)反響強(qiáng)烈,廣告商紛涌而至。
現(xiàn)在要舉行數(shù)鈔比賽,當(dāng)然不能在外面了,十幾人來到教室里,聽說兩人要比試,引來了更多人旁觀,有許多熱心者主動將身上的百元大鈔拿出來,一共拿了十二張,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好,開始!”隨著陳佳妮的一聲號令,蕭桐和趙渝民開始認(rèn)真觀看鈔票上面的號碼。二十秒時間轉(zhuǎn)眼即過,陳佳妮跟著將鈔票收了起來,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了,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兩人各自用筆默寫鈔票上面的號碼,誰默寫得多誰就獲勝了。”
兩人拿起來開始默寫起來,林小雨緊張地望著蕭桐,只見他神情有些古怪,時而擰眉,時而含笑,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直響;而趙渝民則眉頭緊皺,手中的筆一開始沙沙地寫得飛快,但漸漸慢了下來,好像有千百斤沉重。
“好,時間到。”隨著陳佳妮的話落音,一男一女兩名學(xué)生將兩人寫的紙條拿起來。女生拿著趙渝民的紙條,首先念了起來:“第一張?zhí)柎aqs31687443,第二張jw72590006,第三張jw72590007,第四張cz36759235,第五張fg80429809,第六張xp37030619……好了,他一共寫了六張?zhí)柎a。”
跟著只聽陳佳妮道:“好,這六張?zhí)柎a全都對了。”她的話像一根強(qiáng)心針,立即讓支持趙渝民的那些男生得意大叫起來。
陳佳妮有些不滿地叫道:“嚷什么呢,還有蕭桐的沒念呢。”那名拿紙條的男生開始念誦起來:“第一張?zhí)柎aqs31687443,第二張jw72590006……第十張xp37030619,第十一張ps58047234,第十二張ur91016215。”這位男生越念越吃驚,而旁觀的人也都一個個張大了嘴,不是吧,他居然能記住這么多號碼,他該不是亂寫的吧,不禁轉(zhuǎn)頭望著陳佳妮,而陳佳妮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鈔票,竟癡住了一樣,嘴里喃喃念道:“天呀,他……他竟然寫對了十一張?zhí)柎a,第十二張只錯了兩個數(shù)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有幾名男生急忙上前搶過陳佳妮手中鈔票,對著紙條看了看,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由不信轉(zhuǎn)為目瞪口呆,哆嗦著直說:“我的老天,這真是太神了,太神了,真叫人不敢相信。”
四五名女生歡叫著沖上前,拉住蕭桐的衣服,用一種極度崇拜的聲音道:“哇,你好厲害呀,快說說,你是怎么做到的?”
蕭桐摸了摸頭,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他不知道自己記憶力怎么突然間變得這樣好,剛才只看了一眼,便能記住這么多號碼,真有些匪夷所思了,若不是寫到最好一個號碼時心弦跳了一下,不然可以全部寫對。“難道這也是修煉真元氣的結(jié)果嗎?”他暗暗想。
當(dāng)然也有幾名男生心存不滿,叫道:“喂,你們有完沒完呀,能記住這樣幾個號碼算什么真本事,有種的就跟咱們老大單挑打球。”
蕭桐現(xiàn)在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大了,笑道:“好呀,去就去,黑馬王子,你前面帶路吧。”
趙渝民冷哼一聲,當(dāng)先領(lǐng)路,來到了體育館。這個室內(nèi)體育館修建得十分氣派,籃球場上正有人在打球,聽說來意后,馬上將場地讓了出來。
一名男生討好地將一個籃球扔過來,趙渝民手臂輕舒,接過籃球,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道:“白馬王子,要打球就過來呀。”
林小雨低聲道:“小桐哥哥,你小心,他打球可兇了。”蕭桐輕笑道:“你放心吧。”走上前來,兩人這樣一走近,高矮立見,強(qiáng)弱立判,那些男生們不由得發(fā)生一陣哄笑。
陳佳妮首先道:“喂,趙渝民,現(xiàn)在是你們兩個人單挑,沒有裁判可不成。”她目光一轉(zhuǎn),上前將人群中的一位男生拉了出來,道,“好,現(xiàn)在就由程杰當(dāng)裁判,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蕭桐見程杰長得高高瘦瘦的,一臉的忠厚樣,自然沒意見。程杰一開始還推辭,但禁不住大家勸說,只得答應(yīng)了,他接過球來,說起了比賽規(guī)則,兩人單挑獨斗,誰先進(jìn)五個球算誰贏。
隨著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一開始由趙渝民先發(fā)球,籃球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樣,他來回趨閃,前后進(jìn)退,身形十分的靈活,蕭桐雙手一伸,還沒有碰到球,趙渝民三步起動,沖到籃圈下,手一勾,球便進(jìn)了。這一下頓時得到了大部分男生和少部分女生的喝彩。
趙渝民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道:“白馬王子,你不是很有人緣嗎,快叫那些女生給你加油呀,哈哈。”蕭桐心中有氣,道:“喂,現(xiàn)在才一個球呢。”
趙渝民笑道:“你這種水平跟我打球,真是不自量力,我要你知道我的厲害。”他說的還真不是什么大話,接著他又很輕松地進(jìn)了兩個球。
四周的喝彩聲響成一片,蕭桐心中微微有些慌亂,他想不到對方的球技居然如此厲害,突然他轉(zhuǎn)過頭,看見林小雨滿臉的關(guān)切著急之色,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沖動:“我不能輸,我絕不能讓小雨出丑。”想到這里,只覺全身的真元氣充盈四肢百骸。
趙渝民不禁被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一股懾人的氣勢嚇了一跳,不過他隨即也不把對方放在眼里,哈哈一笑,運了幾下球,便要從蕭桐身邊繞過去,蕭桐手一伸,竟迅雷不及掩耳地將球奪了過來,還沒等趙渝民明白過來,他身子輕輕跳起,籃球出手,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應(yīng)聲進(jìn)了。
“好哇,球進(jìn)了。”陳佳妮、林小雨以及一些女生紛紛叫了起來。趙渝民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道:“好,有你的,后面沒這么容易了。”
輪到蕭桐發(fā)球了,他以前雖然打過球,但球技一般,不過現(xiàn)在他身形腳法十分迅捷靈動,雙手運球時似乎十分笨拙,但他向前面跑動時趙渝民竟然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蕭桐一個轉(zhuǎn)身,便沖到欄下,手一伸,球又進(jìn)了。接著蕭桐又進(jìn)了一個球。
整個球場頓時沸騰了,想不到蕭桐居然三比三打開了。一時間球場內(nèi)喝彩聲叫罵聲亂成一片。
趙渝民英俊的臉上滲出一層汗水,雙眼大睜,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桐手中的球,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輕視對方了,他已經(jīng)看出對方的身形腳法十分的靈活。蕭桐開始運球了,他又像前幾次一樣,轉(zhuǎn)動身子,拍著球,想從趙渝民的防守下繞過去,不過這次趙渝民十分的厲害,預(yù)先判斷出他進(jìn)攻的路線,蕭桐的肩部一撞,趙渝民順勢倒下。
哨聲響,判定蕭桐帶球撞人,雖然女生們有些不愿意,但還是由趙渝民發(fā)球了,他這次十分的小心,每當(dāng)蕭桐的手剛剛做出動作來,他便已經(jīng)將球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不過蕭桐防得十分嚴(yán)密,他也不能輕易突破,突然趙渝民帶球迎面向左邊沖過來,蕭桐忙上前阻攔,趙渝民一聲冷笑,將球擲了出去。
蕭桐一呆,不禁轉(zhuǎn)頭看球進(jìn)了沒有,這時趙渝民一陣風(fēng)似的從他身邊掠過,手一伸,正好接住從籃板上反彈下來的球,他趁勢上籃,球擦板進(jìn)筐。
“好哇,老大,老大,好哇。”男生們歡呼進(jìn)來。
“蕭桐,加油,加油,蕭桐。”女生們一點也不示弱。
趙渝民又開始發(fā)球了,這次蕭桐死死地將他封住在賞球線附近,趙渝民幾次想突破進(jìn)來都沒有成功,他心里暗暗吃驚,想不到對方的腳步身形移動得如此快,似乎能判斷出自己的進(jìn)攻路線。他微一沉吟,計上心來,將球拍了幾下,假裝突破,向前便要沖,蕭桐急忙去攔,沒想到趙渝民身子拔起,站在三分線附近便將球擲了出去……
哇,還沒到男生們的嘴巴張開,蕭桐突然凌空一跳,他這一跳跳得好高好高,手一伸,竟然將球接住了,還沒等對方明白過來,蕭桐順勢將球投了出去,籃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空心入筐。
哇,四比四,居然又平了,尖叫聲亂成一片。
趙渝民額頭上的汗水滾落,他緊張地望著蕭桐,雙手不禁有些僵硬。蕭桐此時對自己已經(jīng)充滿了信心,他笑道:“喂,黑馬王子,不用這么緊張吧,先笑一個吧。”
趙渝民咬牙道:“喂,你有完沒完呀,快些發(fā)球,我不會讓你贏我的。”
蕭桐此時腦內(nèi)反而一片空明,充滿了必勝的信念,這時他聽到場邊有人大聲地叫道:“哇,好厲害呀,他的這個搶斷和投球簡直就像斯文麥蒂一樣厲害。”
哇,想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斯文麥蒂的一個超酷的空中扣籃,他那優(yōu)美矯健的身姿似乎誘惑他也玩那樣一個動作,他全身的真元氣流貫充盈,似乎沒有什么動作能夠難住他,他輕聲一笑,開始運起球來,趙渝民緊張地張開雙手防守。
蕭桐拍球慢慢向前邊逼近,當(dāng)來到賞球線附近時,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一眼籃筐后,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左腳踏地,跟著右腳重重地踏在地上,兩腳幾乎是同時發(fā)力,整個人像一個炮彈一樣凌空躍起,雙手持著球直向球筐沖去。
他像一陣狂風(fēng)一樣從趙渝民身邊沖過,趙渝民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在空中的動作,他萬萬想不到對方居然能做這樣的動作,對方不過一米七五左右,卻想不到竟然想去扣籃……
呼的一聲,幾乎全場的人都聽到了蕭桐身上所發(fā)出的風(fēng)聲,幾乎所有人的心跳一下子都停止了。
(5)
像鷹擊長空,像猛虎下山,像龍凌四海……蕭桐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斯文麥蒂那優(yōu)美矯健的身姿,整個身子像一道長虹一樣托著球狠狠地砸向籃筐,轟的一聲,籃球狠狠入筐,而他的雙手也抓住籃筐,整個人凌空掛在籃筐上。
整個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一點聲息,所有的人幾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激動、亢奮、驚凝、不解、狂喜……種種表情一下子都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臉上,眼前的這一切像一道道閃電打中了每一個人,每個人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想發(fā)出聲響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但卻一時間發(fā)不出半點聲響。直到蕭桐落下地來,瘋狂的潮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充斥著整個球場。
蕭桐不可理解地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同時也為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振奮不已,只覺一道道氣息充盈體內(nèi),忍不住便要振頸長嘯,他環(huán)顧全場,只見大部分女生的眼里都露出一種崇拜的目光,而那些男生也以無比景仰的目光看著他。
林小雨首先撲上前來,還沒等她上前,突然只聽得幾聲尖叫,后面有更多的女生沖上前來,向蕭桐撲了過去。蕭桐嚇了一跳,大叫一聲,拔腿便向后面跑去。
他跑出體育館,而那些女生也追了出來,外面的師生睜大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的女生要去追趕一個男生?等他們明白過來,蕭桐已經(jīng)跑出了校園。
好在他腳步極快,這才擺脫了那些女生們的追逐,他跑到一個小賣部坐下,一口氣喝了兩瓶礦泉水,心里仍然覺得有些擔(dān)心:“老天,那些女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這么沒命地追我做什么?”
“蕭桐。”突然身后有人叫他。蕭桐轉(zhuǎn)頭一看,卻是杜雅詩,她秀麗的臉龐上洋溢著笑容和喜意,她喜盈盈笑道:“蕭桐,你怎么在這里呀?”
蕭桐撓撓頭,道:“我嘛,我在這附近有點事,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
杜雅詩笑道:“我現(xiàn)在是要去找蘇姐姐呢,她今天約我上她家去玩,待會兒蓉蓉也會去呢。對了,蕭桐,你反正也是一個人,不如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蕭桐張口便要答應(yīng),但隨即想到自己隨林小雨去了學(xué)校,梁雪宜一個人在一邊呢,于是笑道:“不啦,我還有事,待有空了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杜雅詩臉上掠過一陣失望之色,點點頭,說了幾句,便走了。
蕭桐想到梁雪宜,于是忙給她打電話,沒想到梁雪宜的手機(jī)卻關(guān)機(jī)了,蕭桐一陣失望,暗暗思忖:“難道宜姐姐有別的什么事了不成?嗯,我還是先去她家找她吧。”
他付了錢正想回家去,突然聽到一陣猛吞口水的聲音,他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店主一臉豬哥樣,雙眼色迷迷地望著前面。蕭桐一看,便看見蘇輕紅款款地從對面的街道上走過。
“咦,她不是約雅詩去玩嗎,怎么她在這里?”蕭桐微微奇怪,向她望去,只見她今天穿得十分性感迷人,一件短裙子,一件緊身上衣烘托出纖細(xì)迷人的腰肢,嫣紅動人的臉龐好像要滴出水來,長長而卷曲的睫毛下是一對會說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蕭桐呆呆地望著她,卻覺得她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和陰森,他不覺打開異眼,凝神望去,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原來在她的頭頂盤聚著一團(tuán)或有或無的殺氣。楊玄清說過,越是修為高深的妖獸,它們的本相和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氣便越隱蔽,若不是仔細(xì)查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她難道真的是一只妖獸嗎?我難道看錯了不成?”蕭桐又打開異眼靈瞳看去,這次他發(fā)現(xiàn)蘇輕紅確實是一只妖獸,并且還是一只狐妖。眼見蘇輕紅施施然走遠(yuǎn)了,于是不再猶豫,悄悄地跟了上去。
蘇輕紅好像根本沒有發(fā)覺身后有人跟來,自個裊裊婷婷地向前面走去,蕭桐跟在后面,始終打開異眼注意她,越看越發(fā)覺自己沒有看錯,她一定是一個妖獸,而且她的修為一定不錯。他初次面對這樣一個修為高深的妖獸,不禁有些緊張,手心沁出一層細(xì)汗,不過當(dāng)看到?jīng)]有被蘇輕紅發(fā)覺,他心里又悄悄鎮(zhèn)定了許多。
穿了大街,蘇輕紅忽然折進(jìn)了左面的一條僻靜的巷子,蕭桐知道,那條巷子叫春明巷,是一個有名的紅燈區(qū),每到夜深,就會有許多的妓女涌到那里做生意,也許是為了繁榮當(dāng)?shù)亟?jīng)濟(jì)吧,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在是白天,這時應(yīng)當(dāng)十分的冷清,不知蘇輕紅來這里做什么?
蕭桐奇怪地躲到巷子外,探頭向里面觀望,只見蘇輕紅的身影已經(jīng)到了巷子深處,眼看就要出了巷子,蕭桐吃了一驚,急忙跟了上去。他還只走了十幾步,蘇輕紅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巷子外,蕭桐急忙加快腳步。
巷內(nèi)撲鼻就是一股難聞的臭味,地上的積水五顏六色的,閃爍著微光。蕭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突然一股不祥的氣息迎面襲來,蕭桐全身上下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驀地空中破風(fēng)聲大作,四把利刃帶著寒光分別向他的頭部、頸部、胸部、腹部襲來。
轉(zhuǎn)身、彎腰、抬手、閃避,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蕭桐都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輕易地就避開了敵人狠毒的攻擊。看到四把利刃硬生生地插進(jìn)小巷的墻壁上,蕭桐大怒,怒目望著兩名從前面圍上來的敵人。
這兩人一胖一瘦,那胖的皮膚極白,就是一般女人的膚色也沒有他那樣白,只是他的膚色卻隱隱泛著一層青色,看樣子十分古怪;那瘦子則皮膚十分黝黑,一雙眼睛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
兩人染著頭發(fā),穿著牛仔衣褲,看裝扮都像是這附近的混混,不過蕭桐卻知道,這兩人并不是什么混混,因為在他們的頭頂也盤聚著一團(tuán)團(tuán)的殺氣,他們的殺氣比蘇輕紅的更加明顯,黑黑的一團(tuán),重重地壓在他們的頭頂上,而他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兇惡殘忍之意,好像要撲上來攫人而食。不過兩人兇殘的目光中也帶著幾分驚異,想來是對蕭桐輕易地避開利刃而感到震驚。
蕭桐初次迎戰(zhàn)妖獸,又是吃驚又是緊張,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張大眼睛望著兩人。他的兩道目光充滿了一種壓人的氣勢,那兩人與他的目光一接觸,忍不住全身一震,不過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隨即雙目中射出兩道凌厲的殺氣,低吼一聲,揮動手中的匕首惡狠狠地?fù)淞松蟻怼?br />
寒光閃爍,兩把匕首帶著兩道寒光閃電般遞到了蕭桐的胸口和喉嚨,一種惡毒的殺氣滲膚砭骨。蕭桐慌忙中向后連退,他退得極快,只移動幾步,便躲開了對方凌厲的攻勢。敵人吃驚,他自己也吃驚不小,想不到自己身形移動如此迅捷。
那兩人吃了一驚,不過兩人臉上隨即帶著更惡毒的表情,齜牙咧嘴地?fù)淞诉^來,兩人怒目張嘴的樣子就像兩頭野獸一般,樣子十分猙獰可怖。
眼看兩人就要撲到身上來,蕭桐急忙凝聚真元氣,一道真元氣似有似無地射了出去,只聽得一聲悶哼,那名胖子左肩被打中,摔倒在地,蕭桐呆了一呆,這時那瘦子已撲到了蕭桐身上,他左手抓到蕭桐身上,右手中的匕首就向他的胸口刺來。
蕭桐只覺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他一聲大叫,猛地一拳打出,砰的一聲,正好打中那瘦子的胸口,那瘦子踉蹌后退,一連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穩(wěn)。
蕭桐驚魂稍定,喝道:“你……你們兩只妖獸,竟然在這里胡作非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們。”
那瘦子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突然仰頭張嘴,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號叫,隨即他的身子開始顫動起來,隨著顫動的加劇,他身子開始產(chǎn)生了變化,他黑黑的臉上開始長出一層厚厚的黑毛,接著一張臉從中撕裂分開,皮肉向兩旁掀動,一張毛茸茸猙獰的狼臉挺生出來,狼嘴的兩邊是兩顆尖利的狼牙,而他高舉的雙手也變成了兩只毛茸茸的狼爪。
“啊!”蕭桐一時間嚇呆了,那瘦子隨即低吼一聲,凌空撲了過來,他兩只毛茸茸的尖爪劈面向蕭桐的胸口撲來。
蕭桐嚇呆了,一時間全忘記了閃避,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子彈破空的聲音,飛在空中的狼妖突然一聲慘叫,從空中重重地摔了下來,他的身上鮮血亂涌,兩只眼睛充滿了驚恐,張大嘴瞪著前面。
蕭桐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身后站著一名美貌無比的二十歲左右的女郎,烏黑閃亮的齊耳短發(fā),白皙俏麗的臉龐,微微有些濃密的兩道柳眉下是一雙明如秋水冷似寒星的鳳目,秀挺的鼻梁,未涂而朱的的紅唇抿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手中的手槍似乎正散著一縷縷白煙。
那女郎并不理會蕭桐,徑直走到那瘦子面前,那瘦子躺在血泊中,在地上不住地扭曲,喉嚨里呵呵有聲,瞪大眼睛望著那女郎,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突然他雙手撐地,張開嘴飛身撲了過去。
那女郎一動也不動,冷冷地道:“哼,你現(xiàn)在還想害人嗎?”那瘦子還只躍到半途,忽然又重重地掉了下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爬起來,兩只眼睛死魚一般凸了出來,一張狼嘴里鮮血像泉水般亂涌。
蕭桐哪里還說得出話來?那胖子也嚇了一跳,他此時已從地上爬了起來,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望著那女郎,神情間又是驚慌又是憤怒,慢慢地凝聚全身的力量,準(zhǔn)備拼命一搏。
那女郎冷冷地道:“你最好別動,給我乖乖地站在那里,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那胖子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道:“你……你是誰?你怎么會有‘霹靂電芒槍’,難道你是龍行組的人?”
那女郎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觀察到的喜色,道:“對,我叫蘇瑾,正是龍行組的人,你既然知道,就乖乖地束手待縛,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那胖子臉上的懼意更盛了,他顫聲道:“你真的可以饒我一命?”說著,身子微微顫抖著,說不出的害怕。
蘇瑾道:“這個當(dāng)然,只要你將你同類在南江市藏匿的地點說出來,我自然可以饒過你,到時我可以放你到深山大澤中去修煉。”
那胖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呆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告訴你,你說話可不能反悔?”正說著,左腳一歪,身子一下子站不穩(wěn),矮下身去,這時只聽得一聲輕響,從蘇瑾的手槍中射出一顆子彈,正好打中那胖子的胸口,那胖子一聲慘叫,頓時摔倒在地。
蕭桐呆了一呆,眼見那胖子在地上扭曲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心中油然而生憐憫,忍不住向蘇瑾怒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呀,他……他明明已經(jīng)投降了,你怎么還亂下殺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呀?”
蘇瑾想不到他居然會罵自己,微微一怔,隨即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你自己過去看看,看他手心里是什么?”
蕭桐心中奇怪,依言上前將那胖子的手心扳開,他手心里是一塊黑漆漆的像絨球一樣的東西,泛出一股妖異的寒光,蕭桐不禁一呆。
“這東西名叫黑影鬼猬,是一個十分歹毒的殺人利器,剛才若不是我趁早動手,恐怕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兩個。”蘇瑾冷冷地說著,目光中有得意、有嘲笑,也有冷漠。
蕭桐不禁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嘴里忍不住強(qiáng)辯道:“什么呀,什么黑影鬼猬,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假的?你居然敢說黑影鬼猬是假的,你不信是吧。”蘇瑾說著,過去將黑影鬼猬拿在手里,道,“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說著,舉手便要將黑影鬼猬扔過來。
蕭桐嚇得忙搖手道:“別扔別扔,我信就是了。”
蘇瑾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將黑影鬼猬和霹靂電芒槍收到口袋里,然后來到兩具尸體旁,從身上取出一個玲瓏小巧的瓷瓶,擰開瓶塞,從瓶中倒出一些白色液體滴在兩具尸體上,滋滋聲響,尸體上升起兩縷白煙,過不多久,兩個尸體便化成了兩攤水漬。
“哇……”蕭桐只覺胃部一陣緊縮,手撐著墻上,大嘔特嘔起來,他這一嘔差不多連胃里的酸水都嘔光了,臉青唇白地站起身來,只見蘇瑾臉上帶著幾分嘲弄之意。
蕭桐怒道:“你這是做什么,人家好好的兩具尸體,你干嗎要……要將人家融化掉。”
蘇瑾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一名修真者吧,怎么像小孩子一樣沒有見識,這兩個人都是修煉多年的妖獸,他們死后不久便會回復(fù)原形,你該不是想讓市民看見他們兩人猙獰的樣子,而引起全城的恐慌吧。”
蕭桐不服道:“什么呀,誰會害怕呀,我看也只有你們這些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才會害怕。”
蘇瑾聽了這句話,怒道:“你說什么,你一個小孩子居然也敢瞧不起女人?”
哇塞,只是說說而已,不用這么大的反應(yīng)吧?蕭桐嚇了一跳,也不再與她爭辯,道:“好了,我說不過你,我不跟你說了,你剛才說你是什么龍行組的人?我想一定是和警察差不多吧,現(xiàn)在這里一定沒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慢慢說去吧。”說著,便要走。
蘇瑾道:“你給我站住,我沒有讓你走,你就不準(zhǔn)走。”也不見她如何抬腿動腳,蕭桐眼前一花,她便已站在自己身前。
蕭桐微微有氣,道:“你說什么,我為什么不準(zhǔn)走?”蘇瑾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道:“你說為什么?你平白無故的為什么和這兩只妖獸攪在一起,誰也不能擔(dān)保你不是與他們一伙的,現(xiàn)在我要好好地盤問你。”
蕭桐不禁哭笑不得,叫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呀,我怎么會是他們一伙的,我告訴你,我剛才是為了追蹤一個叫蘇輕紅的女妖獸才會到這里來的,沒想到一到這里卻碰到他們兩個,啊……”他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驚叫起來。
蘇瑾道:“喂,你做什么?”
蕭桐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急道:“你不知道,一個多小時以前,那個叫蘇輕紅的妖獸約了我的一位朋友去了她家,現(xiàn)在……現(xiàn)在……”說到這里,心里慌急,竟說不下去了。
蘇瑾臉上變色,道:“看來你的朋友有危險,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找她們。”
蕭桐不待她說完,飛跑著出了巷子,放眼望去,哪里又有蘇輕紅的蹤影,不禁急道:“喂,喂,我們往哪里去追?”
蘇瑾也不說話,從身上取出一個狀似指南針的東西,她伸手往指針上面輕輕一碰,指針立即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轉(zhuǎn)了一會兒,指針指向北面。
“她一定去了北面,咱們?nèi)プ贰!碧K瑾說完,快步向北面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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