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孩子們的壓力很大啊
不管怎么推算,林溪都覺得他們此行是安全的。
沈忱沉沉的看著林溪,忽而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林溪被他抱得都有些要喘不過氣了,“緊,太緊了,沈忱……”
沈忱微微松開,還是抱著她,大手按著她的后腦,像是要將人永遠留在懷中。
林溪喘了兩口氣,疑惑:“你怎么了?”
沈忱在她耳畔低聲道:“沒什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擔(dān)心我們?nèi)詴蛔⒁獾剑飞嫌龅轿kU。”
他嗓音帶著磁性,一貫好聽,聽的林溪耳朵酥酥麻麻的。
林溪軟了聲音,道:“不會的。就算有危險,不是還有你嗎?我相信你在我身邊,我怎么都不會有危險的。”
沈忱低低的嗯了聲,又抱緊她。
林溪仿佛從這個擁抱中感受到不安,也緊緊的回抱住他,無聲的安慰。
很快,他們就出了城。
只是城門口的守衛(wèi)查的很嚴,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都要搜查。這時林溪覺出有身份地位的好處了,因為易懷瑾的馬車在前,有小廝拿出了塊令牌,那守衛(wèi)們一見,立馬放行,沒有搜查他們。
林溪感慨,這可能就是為何那么多人都想往上爬的原因吧。
出了金陵城,又往前行了十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林溪和沈忱對視一眼,正要問外面的小廝是怎么回事,車簾突然掀起來了。
是易懷瑾。
林溪疑惑:“懷瑾,怎么了?”
易懷瑾抿了抿唇,問:“林姨,我能不能和你們坐一輛?”
“這……”
林溪看向沈忱,見他沒有意見,就點頭道:“當(dāng)然可以,你上來吧。”
易懷瑾高興了些,很快的進來。
沈忱這時對林溪道:“想來懷瑾有話要同你講,我出去趕馬車,在里面坐的也有些悶了。”
林溪道:“行,那你帶著這個褥子,蓋在你腿上,別凍著了。”
沈忱神色溫柔的嗯了聲,捏了捏林溪的手,拿著褥子出去。
易懷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林姨,我來,卻讓沈叔叔出去了。”
林溪招呼他坐下,道:“沒什么,沈忱他一個大男人,天天坐馬車是憋屈了。我聽說過去他很喜歡騎馬的,先前在平縣,我也多次見過他騎馬。相較起碼,他確實不大樂意坐馬車。”
易懷瑾默默聽著。
林溪見他悶悶不樂的,從車壁暗格里拿出些干果遞給他,“想必你來的匆忙,沒好好吃午飯吧。吃點這個。”
易懷瑾沒有拒絕,面上多了些笑意:“謝謝林姨。林姨這里的吃食最是好吃了,往日阿岱從家中帶來,我和景行都要同他交換來好多吃。”
林溪唔了聲,“你喜歡就好。常嬤嬤呢?她何時離開的?”
“出城前。”
“懷瑾,你是不是,不大愿意走?”
“嗯。”
易懷瑾失落的點頭,“我想陪在祖母身邊。其實在府內(nèi),我不會耽誤功課的,我日日都有勤奮讀書。可祖母和……都不允我留下。”
林溪心道,肯定不能讓你留下啊,萬一到時你一個孩子出了事,金陵易氏一族不就絕后了?畢竟,看王氏是不能繼續(xù)做易夫人了,老夫人活不了幾年,這時作為兒子,易鴻也不好再娶親。
林溪干咳兩聲,把這些想法都趕走,溫聲安慰易懷瑾。
“你祖母也是怕過了病氣給你,為你好。你想啊,你在易府,到底不如在私塾有夫子教導(dǎo)著念書適合你。若是日后真顯出耽誤你了,老夫人心里會好受?”
林溪拍拍易懷瑾的肩膀,“有林姨在,你祖母短期里不會有事的,會慢慢好。你且回私塾安心讀書,等休沐了再回去。越是這種關(guān)頭,你越要靜下心來讓自己變的更厲害,會的更多,這樣日后即便再出事,你也能擔(dān)好事,成為你祖母的靠山。”
易懷瑾神色堅定起來:“林姨你說得對!此時我在府內(nèi)幫不上什么忙,不如潛心讀書,早日學(xué)業(yè)有成,考取功名,光耀門楣!這樣祖母也能安心養(yǎng)病!”他相信,有父親在,家中不會有事的!那他更要用功了!
林溪鼓勵的揮揮手,心想,她現(xiàn)在這么會勸人了,真厲害!
易懷瑾只在林溪馬車里待了小片刻,就可以回自己馬車讀書了。
沈忱還在趕車,林溪掀開車簾,跟他道:“我真擔(dān)心懷瑾這小子死讀書,腦子讀軸了。要是大寶跟他學(xué),也軸了怎么辦?”
沈忱說:“不會。”
林溪問:“為什么?”
沈忱道:“易懷瑾和大寶不一樣,他只需要讀書,無須理會旁事。而大寶,陳夫子會讓大寶勞逸結(jié)合的。”
林溪噗嗤笑了聲,同情大寶幾秒。
陳夫子雖然有了禾景行這個滿意徒弟,可并沒有放棄大寶,只是待大寶不怎么嚴格了,基本上的鍛煉還是要有的。
有陳夫子在,不擔(dān)心大寶會一心撲在念書上分不開神。
說來林溪有些奇怪:“沈忱,我看陳夫子并不怎么教私塾其他學(xué)子。景行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就不說了,可是對于大寶,陳夫子和李夫子好像隱隱要求他必須文武雙全,二寶也是。這是為何?”
沈忱道:“因為他們是我的兒子。”
林溪明白了:“因為你這個當(dāng)?shù)奈奈潆p全,所以陳夫子和李夫子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他們也必須文武雙全?”
沈忱:“……嗯。”
林溪有點同情大寶和二寶了,有沈忱這么個優(yōu)秀的爹在,他們壓力應(yīng)該會很大吧。
林溪想想又道:“三個小子就算了,四寶可不能那么教。四寶是閨女,身子骨也不適合練武,她只要念書識字就行了。”
沈忱頷首:“自然,女兒家金貴,習(xí)武若留下傷疤不好。”
林溪放心了,打了個哈欠,放下車簾回去打算瞇一覺。
沈忱繼續(xù)趕車。
突然間,他扭頭看向一側(cè)山林,眸光銳利又冷。
想到什么,沈忱攥緊了手。
晚上。
最多只到晚上,他就會驗出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
若是真的……
沈忱神色漸沉,他絕不會放過易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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