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導火索
在場的眾多藥王谷的內(nèi)門弟子們,他們在這里一直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著蘇明和浩天府這些修士們的沖突。
他們也都是原本以為,在蘇明把那個浩天府的年輕男子給打暈了之后,這位破凈境的銀發(fā)女子便要動怒,直接就是對蘇明大打出手。
但是,使得在場的眾人都沒有預(yù)想到的是,那名浩天府的銀發(fā)女子非但沒有對蘇明動怒,相反,在蘇明對銀發(fā)女子伸出手臂之后,銀發(fā)女子甚至是自然而然的就將芊芊玉手搭在了蘇明的手臂之上,二人就這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此處!
但是盡管如此,眾人也都是感覺到了一陣接著一陣的毛骨悚然。他們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就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就此揭過。
畢竟,蘇明在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可是代表著他們藥王谷,把那名浩天府來的貴客,給打成了重傷。
如果這種事情,浩天府都能夠選擇容忍下去的話,那么浩天府,可早就不配叫做浩天府了。
因此,在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之后,隨著眾人回過神來,他們的內(nèi)心之中也是開始變得揣揣不安了起來。
如果浩天府得知了這件事情,那么他們藥王谷,可就真的沒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了。
盡管眾人的內(nèi)心之中在此刻已經(jīng)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的心慌意亂,而在這些浩天府修士們所居住著的宅邸之內(nèi),蘇明和月華二人依舊是在漫步行走著。
月華在走到深處后,便是沒好氣的一把就推開了蘇明的手臂。她有些嫌棄了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上去有些不快。
在看到這一幕之后,蘇明自然也是知曉,月華究竟是為什么會生氣。只見他連忙就是擺出一副笑臉,隨后有些諂媚的對月華說道:“哎呀,我的大小姐,這可算是什么事嘛。要知道,那可是你們浩天府的那個臭小子,在言語上先不斷的羞辱著我們藥王谷的嘛。”
說著,蘇明也是假裝有些生氣的撇了撇嘴,看上去自己倒像是確實是在為藥王谷打抱不平,“雖然我也并不是很想管這個爛攤子,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我無論怎么說也都是藥王谷的內(nèi)門第一修士,如果你家那個臭小子,都已經(jīng)這么折辱我們藥王谷了,我如果再不選擇出手教訓教訓他,那我可就要被藥王谷給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在說完這番話之后,蘇明也是“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聽上去,好像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月華原本也是有些無語,不過在聽完了蘇明這么“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之后,她也是選擇了原諒眼前這個家伙。不過,雖然月華已經(jīng)原諒了蘇明,這可并不意味著,浩天府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會選擇不對藥王谷進行發(fā)難。
因此,月華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決定將這件事情如實的告訴給了蘇明。
而蘇明在聽完月華的話,他則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而后若無其事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浩天府要對藥王谷出手,那么這也自然就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修士能夠摻和的了?偠灾,如果浩天府真的想和藥王谷交戰(zhàn),那么我今日無論有沒有把那個家伙收拾掉,這都不是理由,嗯,或許,它頂多就是個導火索!
說著,蘇明的眉頭也是忍不住輕輕的挑了起來,看樣子,蘇明倒是把這些事情看得很通透。
眼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不可能被輕易的就嚇到,月華也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輕輕的拍了拍蘇明的肩膀,而后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知道就好,你只要不要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過錯這件事上,其他的一切都好說。畢竟我們浩天府要對藥王谷有想法,這也是老早就存在著的事情,這和你完全沒有關(guān)系!
蘇明聽著月華的話,雖然月華是在盡可能的安慰他,但蘇明起碼也是從側(cè)面得知,看樣子,浩天府是確實想要對藥王谷下手了。而月華和這幾個浩天府的修士來到藥王谷做客,表面上是想要好好的和藥王谷相處,實際上,他們則是想要在藥王谷之中尋釁滋事,試圖讓藥王谷和他們之間發(fā)生不必要的沖突。
很顯然,浩天府的算盤,已經(jīng)完成了。蘇明不但和浩天府的修士有了沖突,他甚至還把那個家伙給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都還癱倒在外面,生死不知。
畢竟,躺在外面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只不過是浩天府的一枚棋子罷了,既然在當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那么這個家伙,自然也就失去了他的價值。
在想到這里以后,蘇明也是感覺到些許的不寒而栗。他看了看一旁的月華,月華在感應(yīng)到了蘇明的目光之后,也只是靜靜的笑著,看樣子絲毫都不曾關(guān)心,倒在外面的那個家伙。
直到現(xiàn)在,蘇明才徹底認清,其實他面前的這位銀發(fā)女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家伙。
而至于月華為何會屢次三番的對蘇明溫柔相待,這也都是因為,她認為蘇明是實實在在的救了她性命的人。
而且在那個時候,蘇明的年紀也算不上成熟,他的心性,按道理也不會刻意在欺騙她。而且,月華也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過,如果在當時,沒有蘇明身上的那口黑色香爐的話,或許她真的就沒有可能、從當時的那個老家伙的手中存活下來。
因此,月華才能夠做到,雖然蘇明現(xiàn)在總是會給她添亂,但她大多數(shù)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打算和蘇明深究到底的原因。
不過即便如此,蘇明也只不過是在短暫的失神過后,便是再度恢復(fù)了清明。蘇明連忙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再清醒幾分。他笑瞇瞇的對月華說道:“很可惜,我才剛剛加入到藥王谷不久,都還不曾學習到藥王谷煉丹的精髓,但是那么快,它就要被你們浩天府給進攻了!
說著,蘇明也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哪怕是如此,蘇明的心中其實也是有著些許的緊張的。要知道,藥王谷既然能夠?qū)①Y源都大量的傾斜在他的身上,那么這一切,也都是不無道理的。
那就是,藥王谷吃準了,浩天府在短時間之內(nèi),是絕對不會對他們藥王谷發(fā)起進攻的。要知道,現(xiàn)如今浩天府所處的情形也并不能算得上十分樂觀,他們和蝕日宗之間的矛盾,那早就已經(jīng)到了沒辦法緩和的程度。
因此,蘇明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浩天府竟然真的會選擇,在那么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就要想辦法對藥王谷出手。
但是在同時,蘇明也是想到了一點。既然這幾個浩天府的修士,是浩天府派過來,刻意給藥王谷找麻煩的存在,那他們又怎么可能沒有想到過,如果藥王谷已經(jīng)知道了浩天府要和他們開戰(zhàn),那么他們這些人,不就都會被抓起來,成了炮灰嗎。
在想到這里以后,蘇明也是有些一頭霧水。而且,如果真的是炮灰也就罷了,但是為什么,浩天府又敢讓他們的大小姐,也是親臨現(xiàn)場呢?
蘇明的眉頭微微皺起,很顯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浩天府這一系列的操作,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了。
月華似乎是看出了蘇明眼中的懷疑之色,只見她抿起嘴微微輕笑,而后便是自顧自的開始說道:“你也不要有太多的不理解,畢竟,如果只是一個銀州第一人的親女的性命,就能夠換取一座煉丹大宗,那么這個買賣,簡直是不要太劃算!
說著,月華還朝著蘇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蘇明也絲毫就沒有從月華的眼中,察覺到所謂的害怕和擔憂。
“你可真是一個奇女子。”蘇明在看到了月華的反應(yīng)之后,也是忍不住如實說著。
要知道,人家浩天府這次把他們這幾個家伙派遣出來,可就沒準備過要藥王谷把他們給放走了。
月華在聽到了蘇明的話后,她倒也并不想多思考,蘇明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嘲諷她。
不過盡管如此,有一點,蘇明還是十分的佩服月華的。那就是,無論浩天府究竟是不是想要讓他們這些修士來當炮灰,但是月華始終都是保持著沉著冷靜,即便她自己早就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但到現(xiàn)在都還能做到處事不驚,光是憑借這一點,蘇明就覺得月華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因此,蘇明也只是深深的看了月華一眼,關(guān)于這件事情,蘇明也就不會再多說些什么了。
在看到蘇明陷入了沉默當中之后,月華也是不由得感覺到有些好奇。她輕輕的拍了拍蘇明的肩膀,而后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對蘇明笑瞇瞇的說道:“怎么了,蘇明?你就大可放心吧,要知道,你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藥王谷的內(nèi)門弟子,甚至還小有所成,搖身一變,就已經(jīng)變成了內(nèi)門當中的第一修士!
“不過,有誰告訴過你,在藥王谷面臨大危機的時候,你就非得遵守承諾,一定要守著這個爛攤子呢?”月華輕輕的拍了拍蘇明的肩膀,眼中也是有著難以形容的神采,在緩緩地浮現(xiàn)著。
在聽到了月華的話后,蘇明也是笑了笑,他也并不打算反駁月華所說的話。不過,在蘇明的內(nèi)心之中,他其實是并不想按照月華所說的這番話做的。
畢竟,不管蘇明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過藥王谷的要求,但他自己的心里卻是十分的清楚和明白,藥王谷既然已經(jīng)為他節(jié)省了那么多自家的資源,并且對待自己的時候,也都是沒有如何的保留和藏私,因此,哪怕藥王谷只是為了讓蘇明在以后成長起來的時候可以保護好他們藥王谷的未來,但是無論如何,蘇明也都是必須要在心底里記住這份好的。
因此,哪怕蘇明從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是他們藥王谷的修士,但是畢竟無論怎么樣,藥王谷也都是提供給了他許許多多的修煉資源。
甚至可以很明確的說,如果沒有藥王谷的資源提供給蘇明的話,或許,蘇明哪怕到現(xiàn)在,也依然都只是個列陣境的修士呢。
在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蘇明也是沒辦法再繼續(xù)往下思索下去,畢竟追根結(jié)底,這也都是因為自己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而且,在這藥王谷之中,那座藏經(jīng)閣高塔之中的白發(fā)老者,又是那么的喜愛和器重他,而且,蘇明也早在一開始就答應(yīng)過那名白發(fā)老者,也就是藥王谷的太上長老了。
如果真有這么一天,藥王谷要和浩天府發(fā)生沖突和戰(zhàn)斗的話,蘇明是絕對會第一時間就投入在第一站線之上,不會有絲毫想要臨陣脫逃的想法的。
這,可就不僅僅是自己和藥王谷之間的交易了。在蘇明的眼中看來,這分明是自己作為一個人,對于一名喜愛自己的前輩的承諾!
在想到這里以后,蘇明也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就抿了抿嘴巴。在他看來,如果浩天府真的要和藥王谷產(chǎn)生摩擦,甚至是在最后引變?yōu)榱艘粓鰬?zhàn)斗之后,那么他蘇明,就絕對是會幫助藥王谷,來對抗浩天府的。
而且,自己也終究只不過是個銘文境的修士罷了,在這整場戰(zhàn)斗之中,他自然也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家伙。這對于自己來說,就是一次表態(tài)。雖然站在月華的角度來看,蘇明他自己也確確實實是對不住月華,甚至是已經(jīng)有些到了忘恩負義的程度。
不過,畢竟自古忠義難兩全,蘇明既然眼下已經(jīng)堅定的選擇了藥王谷,那么在以后的關(guān)鍵時刻,亦或是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他也就不可能再猶猶豫豫的,不然的話,如此一來,他既是對不起月華,同樣的也是對不起那位藥王谷的太上長老!
在想到了這里以后,蘇明那原本有些平靜的臉龐,在此刻也是開始浮現(xiàn)出堅定的神色。而至于月華,她在注意到了蘇明神色的變化之后,倒也并沒有開口點破,多說些什么。在她看來,哪怕蘇明在自己的內(nèi)心之中已經(jīng)早就做出了選擇,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即便他蘇明已經(jīng)有了歸屬感,等到藥王谷和浩天府之間的戰(zhàn)斗一旦打響,那么他蘇明,終究還是會選擇有所逃避的。
這樣一來,蘇明哪怕已經(jīng)選擇了藥王谷,如果他真的還不想死的話,月華堅信著,蘇明是個聰明人的。
想著想著,月華也就不再多說些什么,她只是淡淡的注視著蘇明,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睛之中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東西。
自然而然,蘇明也是注意到了月華的目光,在看到了月華此刻正在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自己的時候,蘇明有一段時間也是忍不住感到有些頭皮發(fā)麻。不過很快,蘇明也就恢復(fù)了冷靜。
“干嘛,我長得特別好看一點?”蘇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故作輕松的開口說著,看似是在調(diào)侃自己,實則是讓月華不要再繼續(xù)看下去了。
月華本來并不想多說些什么的,但是在聽到了蘇明的這么一番令人無語的話之后,她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整個人在看著蘇明的眼神,也是在無形之中悄然發(fā)生了改變。
不曾想,這么些日子沒見,蘇明不僅僅是在外表上有了極為明顯的變化,即便是以前那個性子急為穩(wěn)重,甚至都能夠使算得上有些憨厚淳樸的蘇明,從現(xiàn)在開始哦,可是再也找不到了。
在想到這里以后,月華也是情不自禁的朝著蘇明翻了個白眼,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對蘇明有些嫌棄。
蘇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月華神色之間的變化,不過,他自己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內(nèi)心之中倒是確確實實的送了一大口氣。既然如此的話,那么想必,月華也就不會再和自己多說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了。
而此時此刻,在遙遠的銀州中部,一座巍峨的大殿之中,一名黑衣男子,這會給悄無聲息的端坐在一張寶座之上。
黑衣男子的面色冷冽,而在他的周圍,更是充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冷冽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身影便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進入到了這座大殿之中。那個身影在進入到了大殿之中后,他便是直接就是來到了這位黑衣男子的下方,隨后便直接站在臺階最下方,朝著寶座之上的黑衣男子拱了拱手,隨后就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啟稟宗主大人,果不其然,我們的弟子已過去,就在藥王谷之中,挑起了事端!”
說著,那個家伙的神色之間也是浮現(xiàn)著些許的激動神色,只見他比劃著手勢,看樣子確實是有些興高采烈,“而且,正如宗主大人您所料,藥王谷的那些家伙們,確確實實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已經(jīng)對我們的弟子們出手了!”
在說到這里以后,那個家伙便是喘著粗氣,再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個字。
而此時此刻,正端坐在那張寶座之上的黑衣男子,他在聽到了自己這名屬下的話后,那一雙長年以來古井無波的眼睛之中,在此刻也是極為罕見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神采。
不過很快,這名黑衣男子就將自己眼中的這么光彩,給很好的掩蓋了下去。在片刻之后,整座大殿之中,都是回蕩起了這名黑衣男子的聲音。
“嗯,這些小家伙們,他們都做得很好。這樣一來的話,我們也就有機會,可以選擇對藥王谷大開殺戒了在和蝕日宗真正的開始交戰(zhàn)之前,我們還是必須要把藥王谷這一煉丹大宗,給拿下來。一旦藥王谷給我們浩天府真正的吞并了,從此以后,在整個銀州之中,就不會有人,再敢對我們叫板了!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這名黑衣男子的身形也是有著些許微微的顫抖。與此同時,黑衣男子那一只正在輕輕的敲擊著寶座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力道。
畢竟,眼下已經(jīng)到了極為關(guān)鍵的時刻,即便是這位平日里馳騁整個銀州的黑衣男子,在到了此時此刻這種關(guān)機拿的時刻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之中,也是忍不住的浮現(xiàn)出了一股興奮之意。
如果這一戰(zhàn),他們浩天府可以很快就結(jié)束,并且進行收尾的話,那么整座藥王谷,從今以后也都是他們浩天府的了。
而在這場戰(zhàn)斗之后,浩天府馬上也是就要跟蝕日宗進行最終的對決了,畢竟在這些年以來,隨著蝕日宗也是在不斷的擴大和變強,即便是銀州第一大勢力——浩天府,他們所承受著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到最后甚至都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因此,如果不和蝕日宗打一架的話,或許到了以后,事情的局面就要發(fā)展成,蝕日宗要主動來找他們打上一場了!
而至于他們浩天府,在和蝕日宗決戰(zhàn)之前,為什么要想方設(shè)法的準備惹怒藥王谷,并且給自己一個理由出兵藥王谷,自然是因為,藥王谷身為全銀州的第一煉丹大宗,其煉丹術(shù),在整個銀州,甚至乃至是大千世界之中,都是排得上名號的存在。
藥王谷既然名聲在外,他們煉制那種療傷,以及為自己增添修為和實力的丹藥,自然也是不可能有所落下的。如果浩天府能夠在自己和蝕日宗決戰(zhàn)之前,就成功的把藥王谷給吞并了,那么在日后的這場決戰(zhàn)之中,浩天府也就保持在了先天不敗的局面。
畢竟,藥王谷的煉丹術(shù)實在太過于強大,而在有了藥王谷煉丹術(shù)的支撐之下,浩天府哪怕和蝕日宗在最后打了個你死我活,甚至是兩敗俱傷的情況,有了藥王谷的煉丹術(shù),黑衣男子十分自信,他們絕對能夠比蝕日宗,支撐的更久!
在想到了這里以后,黑衣男子的雙眼之中,也是忍不住迸發(fā)出了一絲少有的激動之色。而至于黑衣男子正下方的他的那位屬下,此刻更是神情激動,看樣子,他似乎也是極為期待自家宗門能夠打贏蝕日宗的畫面。
而眼下,他們宗門自然也是需要先對付藥王谷。不過,在他們這些浩天府的修士們的眼中看來,藥王谷的煉丹術(shù)雖然可以稱得上是世間罕有,但是真的要論起來打打殺殺的話,藥王谷可并沒有機會,能夠成為他們浩天府的對手。
因此,在這位黑衣男子,也就是浩天府的府主,在他對浩天府的眾人宣布,他們要先攻打下來藥王谷之中,幾乎沒有人是對此感到有問題的,因此,他們也都是極力的贊同此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選擇要拒絕這個提議。
不過,在說到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在那張寶座之上,那名黑衣男子的神情之間,顯然是有著一絲一縷的擔憂之色的。
畢竟,為了完成這次的任務(wù),并且要讓藥王谷充分的信任他們浩天府,這一次,黑衣男子甚至是把自己的親女兒都當做了籌碼,硬生生的被自己給送到了藥王谷之中。
在想到這里以后,黑衣男子的身體也是在無形之中有著輕微的顫抖,而在眾人看來,這也確確實實是一種大氣魄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在他們這些個做弟子的看來,自家的這位宗主大人既然連自己的親女都能夠拿來犧牲,那么這件事情,即便是他們這些個做屬下的,也都是必須要使出全力來,好好的處理掉這些事情才對。
在那名黑衣男子寶座正下方的身影在想到這些事情之后,他也是有些勉勵自己,隨后,在黑衣男子的一聲令下,自己便慢慢的退出了這座大殿。
而在自己的手下離開之后,整座大殿,也都是隨之恢復(fù)到了往日的寧靜之中。
黑衣男子默默的端坐在那張寶座之上,他的面色冷酷,一雙眼睛古井無波,讓人看上去有些不喜不悲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存在著。
藥王谷的內(nèi)門之中,在將月華送回到了宅邸之后,蘇明整個人也是有氣無力的走在路上。與此同時,在蘇明的內(nèi)心之中,他也是十分的清楚明白,自己今天把浩天府的那名修士給打成了重傷這件事情,絕對是要成為藥王谷和浩天府之間糾紛開啟的導火索的。
在想到這里以后,平日里還算得上是比較沉穩(wěn)的蘇明,在此刻也是忍不住嘆氣連連,看上去確實是有著極大的心事存在著的。
不過就在下一刻,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蘇明也是感覺到了一許錯愕。
“蘇明!
蘇明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后,他也是極為錯愕的轉(zhuǎn)過身來。果不其然,此時此刻,白發(fā)老者正雙手負在身后,一臉微笑的注視著蘇明。
“前輩,您怎么來了?”蘇明又不是什么傻子,他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位藥王谷的太上長老此刻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就絕對是找自己有事情的。
那名白發(fā)老者在聽到了蘇明的招呼聲后,他也是微微的笑了笑。只看見老者捋了捋胡須,隨后便走到了蘇明的身前,他拍了拍蘇明的肩膀,而后以一種平和的語氣對蘇明說著。
“老夫已經(jīng)知道了,你出手把一個浩天府的小家伙,給打成了重傷!闭f著,白發(fā)老者還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似乎有些戲謔。
蘇明原本對自己的行為還感覺到有些煩躁,但在此刻,他在聽到了老者的話后,整個人的臉色也都是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前輩,看來您也都已經(jīng)是知道了。”不過很快,蘇明就真的如常。只見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便是看上去有些興趣獵獵的。
而至于白發(fā)老者,他原本就嘴角微微的上揚著,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和藹可親。在聽到了蘇明的話,以及看到了蘇明神色之間的幾許惆悵之色后,白發(fā)老者依舊是在輕輕的捋著胡須,不過在他的眉眼之間,其笑意倒是越發(fā)的濃郁了。
“前輩,您不會,就是專門為了這個,才趕過來笑話我的吧?”蘇明在注意到了白發(fā)老者的神色之后,也是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在他看來,自己分明是正在承受著這般難以形容的壓力,但是在這位前輩的眼中看來,或許這件事情,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無足輕重的。
不過很快,蘇明的心態(tài)也就隨之而發(fā)生了改變。只看見白發(fā)老者在聽到了蘇明的話后,他也只是輕輕的笑了笑,隨后便拍了拍蘇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蘇明說道:“蘇明啊,你的大致情況,老夫也都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不過呢,你盡管放寬一百個心。雖然你把那個浩天府的小家伙給打成了重傷,這件事情確實是會被浩天府拿來小題大做,甚至是對我們藥王谷發(fā)起攻勢。不過有一點,你大可以放寬心。哪怕浩天府真的想要進攻我們藥王谷,只要老夫還活著一日,那么他們浩天府,就一日拿不下藥王谷!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白發(fā)老者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捋著自己的呼吸,哪怕是在說到了藥王谷很有可能會與浩天府進行開戰(zhàn)的時候,白發(fā)老者的神色之間也都是盡顯淡然自若,絲毫都沒有被這些看上去就極其糟心的事情給影響到。
而至于蘇明,蘇明的心情原本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感覺到糟糕透了,哪怕眼下白發(fā)老者看上去似乎是在讓蘇明只會感覺到更加的心煩意亂,不過既然蘇明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是差到不能再差,那么他自然也就不會因為這位前輩的話而感覺到如何的煩躁,甚至是有著些許的暴躁之意。
因此,在老者說出來了這一番話之后,相反的是,哪怕就在前一刻,蘇明的內(nèi)心之中都是有著難以形容的煩躁之意,但是從這一刻開始,蘇明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只見蘇明在聽完了白發(fā)老者的一番話之后,他也是重重的送了口氣,看上去似乎也是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解脫。
竟然如此的話,那么蘇明干脆也就不想再多說些什么,如果白發(fā)老者自己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某種斷絕,而且他也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都怪罪到蘇明的頭上,蘇明那一顆原本就懸掛著的心,便是在這一刻終于放松了下來。
白發(fā)老者看著蘇明逐漸開始放送的樣子,他也是忍不住嘴角開始了微微的上揚。老者此刻雙手負在身后,整個人也都是背對著蘇明,頗有一種千里快哉風的氣勢。而白發(fā)老者的這一氣勢,也是把站在一旁的蘇明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蘇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而后便對白發(fā)老者繼續(xù)說道:“前輩,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想不太明白。”
“哦?你有什么事情,是想不明白的?但說無妨。”白發(fā)老者在聽到了蘇明的話之后,他的眉頭也是極為罕見的挑動了一下,不過很快,老者的神色也就恢復(fù)如初,并沒有別的什么表現(xiàn)。
而至于蘇明,在此時此刻,他的臉色看上去倒是有些古怪,但是具體古怪在哪里,倒是不得而知。
只見蘇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而后便笑瞇瞇的注視著身前的這位白發(fā)老者,淡淡地說道:“我很想知道,看前輩您的樣子,或許在您的心中,也并不認為,藥王谷和浩天府之間,會存在著一場戰(zhàn)斗的吧?”
說著,蘇明甚至還偷偷的觀察著白發(fā)老者,眼前的這位藥王谷的太上長老,蘇明想要看看,老者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
而這位藥王谷的太上長老,他在聽到了蘇明的問題之后,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上去確確實實是有著那么幾分的無奈和苦澀。
自然是如此,雖說在這位白發(fā)老者的內(nèi)心之中,他也確實是有著自己的辦法,能夠盡可能的避免掉這一次,藥王谷和浩天府之間的戰(zhàn)斗,但是值得讓人思索的是,眼下分明是浩天府和蝕日宗大戰(zhàn)在即,為什么浩天府還偏偏要大費周章的選擇對他們藥王谷大打出手呢?
在心中存在著這么一個疑惑之后,老者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夠推測出更多的事情了。如果浩天府馬上就要和蝕日宗開戰(zhàn)在即,而它卻忽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對他們藥王谷出手,那么這也自然就是因為看中了藥王谷的煉丹之術(shù)!
而浩天府之所以十分迫切的想要得到藥王谷的煉丹之術(shù),則恰恰也是因為,浩天府和蝕日宗之間的戰(zhàn)斗,早就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
而浩天府,同樣也是擔心著自己究竟能不能打敗蝕日宗,亦或是說,在和蝕日宗的那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過后,浩天府究竟還能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nèi),恢復(fù)元氣。
在想到了這些東西的時候,那么浩天府自然也就想到了,附屬于他們的藥王谷。
雖然說,在這幾百年以來,藥王谷一直都是在盡心盡力的為浩天府提供著他們所需要的丹藥,但是有一點需要知道的是,在浩天府還并沒有崛起于微末之中,而這銀州,還是在歸蘇家所掌管的時候,藥王谷也是專門為蘇家提供著丹藥。
因此,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這種不太友好的事情,在浩天府的心中,藥王谷自然也就和以前一樣并不靠譜,在自己全盛時期的時候,藥王谷自然不敢多說些什么,相反,他們甚至還會給自己源源不斷的提供著自己所需要的能源。
但是,一旦他們浩天府即將要和蝕日宗開戰(zhàn),那也就意味著,銀州的兩個超級宗門,即將就要展開火拼。而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是浩天府,亦或是蝕日宗,他們的損失也都必定是極為慘重。
而到了那個時候,浩天府在經(jīng)歷過了和蝕日宗的生死大戰(zhàn)之后,或許藥王谷根本就不會再和以前一樣,為他們提供所需的丹藥。更有甚者,藥王谷甚至可能會聯(lián)合銀州別的勢力,來對他們浩天府進行著打壓。
畢竟,在擁有了蘇家這個前車之鑒過后,對于和藥王谷的合作與交流,浩天府的修士們也都是格外的小心,每一處都包含著小心翼翼。
因此,即便是他們浩天府就快要和蝕日宗開戰(zhàn)了,但是一想到藥王谷的存在,即便是月華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浩天府府主,銀州之主,也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身體一陣的不寒而栗。
在想到了這些事情之后,浩天府也是在最后,終于坐下了一個決定——趁著浩天府的戰(zhàn)斗力還在頂尖,他們不如直接就是鏟平藥王谷,直接就是把藥王谷據(jù)為己有。
如果浩天府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要派出修士來滅了藥王谷滿門,這自然是絕對都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浩天府無論怎么說,它好歹也是銀州的第一大勢力,如果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對別的宗門勢力動手的話,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了,別說是在這銀州之中,即便是放眼在整個大千世界,這也都是讓人嗤之以鼻,貽笑大方的存在。
因此,浩天府便必須要找個由頭,來把藥王谷給干掉才是。所以,那位浩天府的府主,也就是銀州之主,最后才會手段極為殘忍,竟然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是被拉入到了這一場漩渦之中,或許再也沒有辦法脫身。
白發(fā)老者在感嘆浩天府府主手段狠辣的同時,也是不得不為自己宗門的生死存亡,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在老者的內(nèi)心之中,既然他們浩天府鐵了心的想要在此之前拿下藥王谷,那么他們藥王谷,也大可以直接就是投降蝕日宗,并且和蝕日宗進行結(jié)盟。
畢竟說難聽點,如果蝕日宗真的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浩天府吞并掉了藥王谷的話,那么他們蝕日宗,或許也真的就玩完了。
因此,如果白發(fā)老者現(xiàn)在真的打算要和蝕日宗之間進行結(jié)盟的話,這絕對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老者現(xiàn)在還在心中有些猶豫的是,為什么浩天府的用途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蝕日宗卻依舊是當作沒有看見一樣,似乎是在等著藥王谷主動找上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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