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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重回


光明使乃是光明宗的實際上的最高領袖,而這個光明使的存在,歷史則是十分的悠久。

        相傳,在上古時期,在那個十分遙遠的時代,即便是大千世界,也都只不過是一整片蠻荒大地,還并沒有形成像現如今這樣的各州勢力。

        而就是在那個遙遠的上古時代,光明使,就已經存在了。隨著歲月的更迭,風霜的不斷洗禮,到最后,隨著大千世界這一整片蠻荒大地,漸漸的被分為了幾塊大州,而且在各州之間,人們也都是各自為政,互不干涉,哪怕關系再好,最多也就是互相合作罷了。

        而在各州之間,更多的,則是互相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才是。各州之間,對待各州的態度和禮節也各不相同,而光明州,則是一個十分例外的存在。

        事實上,光明州雖然位于大千世界的正中心位置,但是它的領土面積,其實并不能算是太大,甚至看上去還比較小。而且,它和其他州不相同的是,光明州并沒有和任何州交好,相反,甚至每一個州,都和光明宗有著多多少少的不可避免的摩擦存在著。

        因此,在整個大千世界的修士們的眼中看起來,這座光明州,都算不上是個什么東西。但是,哪怕光明州的名頭,并沒有被多少人銘記在心中,但是這座光明州之中,有著一個超級宗門,它的名聲,卻是每個人聽到了,都要為之心神一震的存在。

        而這座名聲上聽起來就已經算得上是十分恐怖的宗門,正是叫做光明宗!

        沒有人知道,光明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建立起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從什么時候崛起,甚至是發展到了現如今這個被大千世界當中所有修士都為之感覺到震悚的存在。

        但是,一提起光明宗的話,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光明宗的那位光明使。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的傳言,傳說中,光明使乃是光明宗的最高統帥人,而他的修為境界,則早就已經修煉到了一般人都是難以想象的程度。

        甚至在很久之前,銀州的修士們,都拿他們心目中的最強者——蘇家的老祖宗蘇暮,和那位光明宗的最高統帥人進行過比較,不過在最后,眾人也都一直覺得,蘇暮和那位光明使,或許是不相上下的存在。

        要知道,光明州是被所有別州的修士們所不齒的存在,的這位來自于光明州的光明使,能夠讓銀州的修士們這般看重,也足以說明,光明使究竟是有多強悍。

        因此,在看到了這位年輕男子的時候,蝕日宗的老者的內心之中,其實是充滿了絕望的。要知道,雖然老者和月焚都已經修煉到了修士能夠修煉到的最高境界,但是在普通人修為境界的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則是傳說中的成仙之門。

        如果說,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和月焚,是尋常修士當中的最強悍的存在的話,那么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光明使,則是超脫了尋常修士的門檻,達到了傳說中的仙人境界的存在!

        因此,這位年輕男子,雖然他在外表上看起來,并不是如何的強大和健壯,但是老者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要和他動起手來的話,或許要不了幾個回合,自己就肯定只是一具尸體了。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的嘴唇在此刻也是有著輕微的顫抖,但是很無奈,自己畢竟是蝕日宗的老祖宗,在蝕日宗面臨著滅門之災的時候,他作為蝕日宗資格最老的老祖宗,在這個時候,也是必須要挺身而出的。

        興許是察覺到了這位老者面色上的輕微變化,以及他輕微顫抖著的身子,那位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也是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其雙眼之中,更是深深的蘊含著一抹嘲弄之色。

        在他看來,自己雖然什么都沒做,但是眼前的這位蝕日宗的老者,整個人的狀態,也都是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位年輕男子,也就是光明宗的光明使,他也就是這么面色平靜的注視著老者,以及站在老者一旁不遠處的月焚,嘴角更是微微上揚,不知道他究竟是有著一種怎樣的心思。

        “光明使道友,你可總算是來了,本座一個人,可并不是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的對手啊。”在看到了這位年輕男子之后,月焚也是連忙就露出了比較諂媚的笑容,他連忙就是走到了這個年輕男子的身邊,可以看得出來,在面對著位光明使的時候,這個所謂的銀州之主,可真的是一點該有的骨氣都沒有了。

        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即便是內心之中有著十分復雜思緒的老者,也都是不由得為之眉頭緊皺,可以看得出來,老者也是很不理解,這個所謂的銀州之主,堂堂的銀州第一修士,怎么在面對別的州的第一修士的時候,竟然會擺出這么一副低聲下氣的姿態!?

        不過,月焚畢竟是月焚,他也是并沒有去過多的理會這位老者的眼神,此時此刻,他的一雙眼睛也依舊是凝聚在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上,可以看得出來,在這個緊要關頭,這個光明使,就是他們浩天府的依仗了。

        看著月焚這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蝕日宗的這位大祖宗也是氣極反笑,很顯然,他也是并沒有料到,月焚的臉皮,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和城墻一樣的厚。

        在短暫的鎮定心神之后,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便是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在年輕男子的身上緩緩掃視而過,緊接著,就在老者的頭頂,那座漆黑色的巨大的玄天殿,在此時此刻,也是開始轟鳴作響。

        “轟隆隆。”隨著轟鳴聲在老者的頭頂之上,緩緩的回檔起來,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他的目光也是開始有所重新聚焦。在他看來,自己在眼下,雖然能夠憑借著自家這座玄天殿的加持,短暫的使自己的修為和境界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是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他畢竟是光明宗的第一修士,其一身修為和境界,更是不知道超越了自己幾個檔次。在這位年輕男子的面前,自己無論在干什么,多多少少的也都是有著些許班門弄斧的意味在其中。

        但是,即便事情也就是發展到了目前的這個地步,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他的目光之中也依然是寫滿了堅定之色。因此,這位老者依然是雙手開始在自己的身前開始不斷的結印,隨著轟隆隆的鳴聲在自己的頭頂上的半空之中,悠然的回蕩起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恐怖力量波動,也是在頃刻間便從天空上的這座玄天殿的殿身當中轟鳴作響,隨后便是直接灌入到了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的體內。

        隨著這一陣接著一陣的力量波動被注入到了老者的體內,就在頃刻之間,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他也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和境界已經得到了極大幅度的提升,在這一刻,老者甚至覺得,自己距離那一道成仙的門檻,似乎也并不存在著多么遙遠的距離了。

        在想到了這里以后,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也是忍不住露出了興奮和驚喜的笑容。他的身體忍不住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更多的,則是因為自己觸碰到了成仙的門檻,而忍不住的感覺到一陣陣的激動之色。

        興許是注意到了這個老者的驚喜表情和神色,這位年輕男子的眉頭也是忍不住微微的跳了一下。他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這位蝕日宗的老者,隨后便是以一種輕描淡寫一般的語氣、朝著身旁的月焚,淡淡的開口說著。

        “月焚道友,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個老東西而已,竟然會耗費你這么長的時間么?你這個所謂的銀州第一修士,似乎多多少少,是摻了點什么水分在其中的吧?”

        在說到了這里的時候,這個年輕男子的嘴角也是忍不住開始微微的有所上揚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在此時此刻,這位光明使大人,確實是個城府極深,心思陰沉的家伙。

        在聽到了這位年輕男子的話之后,雖然年輕男子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言語之中也是多多少少都帶有些許的嘲諷的意味在其中,但是這不痛不癢的話語,此刻在月焚的心中,卻好像是被嫌棄了一種什么心弦,他就這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以看得出來,在這位年輕男子調侃和嘲諷他的時候,月焚也就只能是極為尷尬的笑了笑,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月焚都不敢試上一試。

        要知道,畢竟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他的身份和地位可是人家光明宗的光明使,且不論光明使的自身個人實力,光是光明宗這么荒謬絕倫的恐怖壓制力,也都是壓迫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因此,哪怕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也就是光明宗的光明使,他的嘴角正在微微的上揚著,別人雖然能夠看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著的弧度,但是并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這位年輕男子,他到底是在微笑著,還是在嘲諷著這位蝕日宗的老者。

        而至于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他在這個時候,已經在竭盡全力的溝通天地,甚至在和自家這座玄天殿的溝通之中,他也是說明,自己必須要將全身心都投入到其中,只有這么一來,他的修為和境界,在這個生死存亡關頭之中,才能夠真真正正的更上一層樓。

        雖然在這時候,哪怕這位老者再怎么努力,他的修為和境界下如何的進行著所謂的不斷提升,在最后,他自己或許都不可能是這個年輕男子的對手,但是在當下,自己無論怎么說,也終歸都是蝕日宗的老祖宗,在自家的宗門面臨著滅門之災的時候,無論如何,自己也都必須是要第一人站出來,為他們宗門承擔著這些巨大的悲痛和苦難。

        哪怕,其實這位老者,在他的內心之中,也是十分的清楚的,自己一旦選擇和浩天府,以及面前的光明宗交戰,那么對于自己來說,就絕對是一場大殺機,大劫難。

        不過,很可惜的是,哪怕知道,自己一旦要選擇為自己的蝕日宗出手的話,自己基本上就是已經屬于處在一個必死的狀態,老者也依然是決定出手,此時此刻,他的雙眼之中也是充滿了堅毅之色,可以看得出來。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相反,他甚至還要繼續和浩天府,以及光明宗開戰,為自家這些蝕日宗的修士們,博得一線生機。

        似乎是感覺到了面前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他的雙眼之中所蘊含著的堅毅之色,可以看得出來,從此時此刻開始,亦或是從一開始,這位蝕日宗的老祖宗,就沒有打算放棄過他自己的宗門!

        而正是這位老者這般堅毅的神色,以及自己做出的決定,這才是他們蝕日宗在這些年來,能夠一直都是有所進步,到最后,甚至成為了在整個銀州之中,都是僅次于浩天府的存在。

        如果說,沒有這位老者這般舉手投足間都是有著成熟和穩重的老祖宗存在,或許他們蝕日宗,也就并不會能夠有著今天的這種成就。

        不過,既然老者他選擇了為蝕日宗出手,想要為自家這些個弟子們博得一線生機,對于他自己而言,老者眼下已經是處于必死的局面了。畢竟,這可是浩天府和光明宗兩大超級勢力,而且,身為銀州第一人的月焚,以及光明宗最強修士的光明使,即便是任何一個人,老者都沒有把握完全戰勝,此刻,也就更不用說是兩個人合力來對付他們蝕日宗了。

        在面對著呢一個緊要關頭的時候,這位蝕日宗地老祖宗,他雖然已經能夠多多少少的預料到了自己的情況,不過,很顯然,即便自己是要粉身碎骨的結局,他也必須要替自己的蝕日宗出手,只有這樣,這些個蝕日宗的修士們,才有可以活下來的機會。

        隨著在自己的頭頂之中的這座玄天殿越發的震動起來,老者也是緩緩的朝著空中伸出手來,頃刻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這座漆黑色的巨大的殿堂,在此刻轟隆隆的,發出了劇烈的轟鳴聲。

        而在此時此刻,這位老者的修為和境界,也終于是達到了自己是能夠承受的最強的程度!

        很顯然,如果這座玄天殿再這么繼續下去給老者輸送力量的話,還不用等到月焚和那個光明使出手,老者自己就因為實在是承受不住自己體內的力量波動,直接就是暴斃而亡了。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老者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的嘴角,蘊含的只是一抹怎么也沒辦法再繼續掩蓋下去的苦澀。

        不過,雖然眼下,老者也是沒有辦法在我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了,但是對于出手將月焚給重創,自己還是做得到的,畢竟,如果自己不曾嘗試著出手一戰的話,那么對于浩天府來說,這可真的就是什么都沒有付出,就成功的得到了他們蝕日宗的底蘊!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也是不禁為之冷哼了一聲。在老者看來,哪怕在這次戰役當中,他們蝕日宗全軍覆沒、他們也必須要給浩天府帶來重創,而不是讓浩天府就這么安安穩穩的得到他們蝕日宗的底蘊。

        就在老者思緒萬千之際,隨著一聲前所未有的轟鳴聲,從老者的頭頂之上回響而起,眾人也都是清楚,在此時此刻,老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頂峰。

        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就這么面色平靜的注視著月焚和面前這位年輕男子,他很清楚自己的結局究竟是怎么樣的,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必須是要把月焚給打成重傷,至少,要讓他在幾百年,幾千年以內,都沒有辦法再繼續叱咤風云!

        很快,隨著玄天殿緩緩地落下,月焚也是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恐怖的壓迫感。在先前的時候,這座玄天殿無論如何的運轉和加持著老者,它終究也只不過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無論如何都不曾往下壓迫,但是在此時此刻,既然老者選擇了要和浩天府以及光明宗背水一戰,那么從此刻開始,玄天殿也就必須要發揮出自己所有的實力才行了。

        因此,隨著老者在朝著半空當中伸出了一只手之后,就在這段時間之中,玄天殿就這么緩緩地降落下來,一步一步的朝著下方壓迫而來,頃刻間,一股極為強悍的壓迫感,便在月焚的心頭浮現而起。

        月焚自然是想要將這股壓迫感給盡數的化解開來,但是很無奈,這座玄天殿,畢竟是傳言當中已經突破了天階法器桎梏的存在,雖然自己乃是銀州之主,但是此刻,月焚可沒有把握,能夠和這個老家伙繼續對抗。

        很無奈的事,畢竟他們浩天府,也只不過是在這幾千年以來,才逐漸的發展了起來,始終也是崛起于微末之間、成為了銀州第一宗門,但是畢竟因為時間的緣故,浩天府并沒有存在太多歲月的沉淀,他們的底蘊也是稍微的有些不足,因此,像是玄天殿,以及五行罩這種傳聞當中突破了天階法器桎梏的存在,他們浩天府,一件都沒有。

        隨著這座玄天殿依然是在緩緩地落下,那個年輕男子,倒是并沒有表現出如何的驚慌失措,此刻,年輕男子就這么雙手抱臂,風輕云淡的看著天空當中這座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漆黑色的巨大殿堂。

        “哦?這就是玄天殿么,還真是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年輕男子就這么神情淡然的望著空中的這座玄天殿,他的神色之中,甚至還有著些許的緬懷之色。老者在注意到了這位年輕男子的神色之后,其內心之中,也是猶如炸開了鍋一般的震悚。

        怎么看這個年輕男子的樣子,這座玄天殿,他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遇到過了!?不過回想起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別看這個修士看上去十分的年輕,但他畢竟是光明宗的光明使,其年紀其實早就已經是個謎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個家伙,絕對是超越了幾萬年存在的老怪物!

        因此,關于光明使曾經或許見識過玄天殿的存在,這好像也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震悚的事情。

        老者在短暫的鎮定心神之后,隨后便是繼續在自己的身前結著印,而隨著自己不斷的揮動著手結印,那座半空之中的玄天殿再自身轟鳴作響的勇士,也是不短的朝著下方壓迫而來,眼看著就只距離眾人只有百來丈的距離了。

        在面對著這種情況的時候,月焚也是萬般無奈。只見他在低喝一聲過后,便是把心一橫,準備全力以赴的對抗著這座項目漆黑色的巨大殿堂了。

        隨著自己冷哼一聲過后,月焚的身后,竟然浮現出了一尊血紅色的投影,很顯然,這是月焚之前并沒有使出來過的功法神通。

        隨著這一座血紅色的投影在月焚的身后浮現而起,月焚那原本已經又些緊張的面色,在此刻也是稍微的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這座血紅色的投影看上去像是一個巨人,而這尊巨人此刻正手持著一把長刀,看他的樣子,是一直都站在月焚的身后,是一直都在聽從著月焚的吩咐和調遣。

        而且,就在這尊血紅色的巨人出現的一瞬間,他直接就是手持著自己手中的這把長刀,一下子就是抵在了玄天殿的殿堂下方。

        “茲啦茲啦!”就在這尊巨人將長刀抵在了這座漆黑色的巨大殿堂下方的霎那之間,隨著長刀刀身和玄天殿的碰撞和摩擦,一股極為刺耳的摩擦聲,便直接就是響徹云霄,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是感覺到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心機。

        畢竟,這可是蝕日宗的鎮宗之寶,隨著這股摩擦聲的傳遞而出,在場的眾人,他們的道心也都是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不同的影響。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一股邪惡的摩擦聲不斷的向外傳遞而出,在場的所有修士們,也都是感覺到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心悸和躁動。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尊巨人,很顯然,這尊巨人的威能,也是十分的恐怖的。

        而且,隨著這尊巨人的出現,原本還算得上是已經有些心煩意亂的月焚,在此時此刻他也是能夠稍稍的鎮定心神,不再感覺到心煩意亂。

        隨著這尊巨人用長刀抵在了這座玄天殿的底部之后,無窮無盡的摩擦聲也是傳遞而出,在此刻,在場的眾人似乎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即將要隨之窒息的感覺。

        在看到了自家這些弟子們的反應之后,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直接就是大手一揮,在片刻之間,一層肉眼可見的靈力保護罩便是在蝕日宗的上方緩緩地浮現,一下子就是把整個蝕日宗都給包裹了起來。隨著這一層靈力保護罩子的出現,原本已經感覺到快要生不如死的蝕日宗修士們,在此刻也是有些回過神來,他們在重重的松了口氣之后,便是恢復到了原狀。

        不過,至于浩天府這邊,這些個浩天府的修士們可就沒有這么好運了。畢竟這些修士對于月焚而言,他們終究也只不過是自己的手下罷了。而且,即便是自己的親女兒月華,他也都是沒有要把她給刻意的從蝕日宗當中給解救出來的打算,由此也可以看出,月焚這個家伙,真的是無情無義,足夠的冷血冷漠。

        在聽到了自家這些修士們悲慘的哀嚎聲之后,這位所謂的銀州之主,此刻倒是依舊將雙手負在身后,一臉的漠然和不關心的樣子。在月焚的心中看來,這些個浩天府的弟子們,他們死了就是死了,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也不影響到自己在修行大道之中的前進,在他看來,自己只需要不斷的修煉和攀升即可,只有自己變強大了,這才是最根本的保證。

        因此,月焚直接就是選擇無視了浩天府這群修士們極為痛苦的哀嚎聲,他就這么的將自己的雙手負在身后,就這么風輕云淡的注視著自己身后的這尊巨人,正在撼動著半空之中的那一座漆黑色的巨大殿堂。

        而隨著劇烈的摩擦聲,雖然這尊血紅色的巨人或多或少的也是將這座玄天殿的下落過程給減緩了不少,但是在最后,月焚也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無論自己的這尊巨人,如何的用力阻攔,這一座玄天殿,依然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往下放微微的下落,就在這瞬息萬變之間,這座巨大的漆黑的殿堂,距離他們也就只不過是五六十丈的距離了。

        而至于這位蝕日宗的大祖宗,畢竟是由他正在操縱著這尊玄天殿,哪怕玄天殿看上去也是馬上就要把他給壓住的樣子,老者也依然是可以做到面色平靜的站在原地,一定也不動。雖然老者可以做到這般心平氣和,但是至于月焚,可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且不論那位光明宗的年輕男子如何的淡定自若,反正月焚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些煩躁了起來。不知道怎么的,他在這個時候想要抽身離開這座玄天殿的下方,但是他震悚萬分的發現,這個時候,他已經怎么樣都挪不開自己的雙腿了!

        看樣子,自從月焚打算和這座玄天殿硬抗的時候,這就已經是注定了,他沒有辦法進入抽身離開這座殿堂的結局。

        很無奈,哪怕自己現在已經在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可能要葬身在這座玄天殿之下了,但是哪怕他想要逃跑,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了。

        “道友,救我!”萬般無奈,以及絕望之下,只看見月焚直接就是轉過身來,朝著那名光明宗的年輕男子,大聲的呼救著。在此時此刻,月焚哪里還記得,自己乃是尊貴的銀州之主,在他的眼里,自己現在如果再不低聲下氣的求到的話,他馬上就要死了!

        在聽到了月焚的呼救聲之后,這位來自于光明宗的年輕男子也是嘴角微微的有所上揚。他在淡淡的看了一眼月焚過后,隨即便是繼續轉過身來。

        “月焚道友,我相信你可以脫離這座玄天殿的,這種事情,我希望,你還是要做到自己解決的,畢竟我們雖然是合作關系,但是如果你的實力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我也并不介意,把浩天府也一起解決掉。”

        對著這個冷酷無情的聲音在整個場子回響而起,月焚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自然也是預想過,如果自己和蝕日宗兩敗俱傷的話,那么光明宗是絕對會連同著對他們浩天府出手的。

        但是,月焚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才想到的是,沒想到,即便是月焚此刻并沒有受傷,這個年輕男子,都已經是想要準備連同著那他們浩天府給一起滅門了!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月焚的眼神之中也是在瞬間就充滿了恐懼之色,他無論如何也都是沒有想到,這個光明宗的年輕男子,竟然真的可以做到這么心狠手辣。

        “你!?”很無奈,月焚除了能夠怒吼之外,他也就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畢竟在眼下,無論是蝕日宗,亦或是光明宗,他們也都是想要解決掉自己的性命,在此時此刻,自己或許真的是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了。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這位銀州第一修士也是有些疲憊的你上了眼睛,在談看來,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月焚道友,想要讓我救你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光明宗的這位年輕男子。也是再度開口說話,而就在這位年輕男子開口之后,月焚聽到了他的話,那一雙原本已經閉上了的感覺,也是突然就猛的睜了開來。

        年輕男子既然愿意開口說出這番話,那么這也就意味著,他絕對是太和自己談什么條件才對。月焚的雙眼之中充斥著一抹興奮和激動之色,只見他大聲呼喊著。

        “光明使大人,你說,你究竟是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此刻,月焚哪里還有和之前一樣稱呼這位年輕男子為道友的姿態,他只是一口一個大人的呼喚著這位年輕男子,在無形之中,這位銀州之主,也是已經把自己的地位給拉低了許多。

        不過,相比較于自己能夠活下來,對于自己的尊嚴和面子問題,這些事情,此刻在月焚的眼里,似乎也就一切都不太重要了。

        對于月焚而言,自己現在能不能從這座玄天殿的壓迫之中存活下來,都已經是個未知數,而至于這些所謂的尊嚴面子問題,在他看來,也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自己根本就不會在乎。

        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就在不遠處,哪位蝕日宗的大祖宗,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也是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這位堂堂的銀州之主,銀州第一修士,在自己面臨著生死存亡之際的時候,他的這種表現,也是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瞠目結舌。

        此時此刻,即便是他們浩天府當中,自己的修士們,也都是沒有想到,自家的這位銀州無敵的府主大人,竟然會為了活命,做出這種令人咂舌的舉動。

        不過,畢竟人各有志,似乎是看到了能夠活明的希望,月焚此刻也是一口一個光明使大人的呼喚著那名年輕男子,在他看來,自己的這條命,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的丟掉的。

        在聽到了月焚的聲音之后,即便是這位光明宗的年輕男子,也是不由得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他也是很意外,這個所謂的銀州之主,為了能夠活命,竟然能夠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不過,這一切倒也不算太重要,只見這名年輕男子在輕輕的伸了伸懶腰之后,隨后便是繼續開口對月焚說道。

        “嗯,怎么說呢,我倒也并沒有別的什么要求,但是我需要和你說的是,如果本座在今日,把你給救了下來,那么在接下來,蝕日宗這塊蛋糕,就完完全全的歸我們光明宗了。”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這位光明宗的光明使,也是有些嘲諷意味的看了一眼月焚,而后,年輕男子便是繼續開口說著,“不過,浩天府如果也想要繼續從中分得一杯羹的話,也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你要做的,就是自己出手,來對付這座玄天殿。不過,就目前看來,我覺得就憑借著你自己的實力的話,對付這座玄天殿,似乎還是有著不太曉得難度啊?”

        說著,年輕男子也是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月焚,其中意味,也是明顯到了不能再明顯的地步。

        而在聽到了年輕男子的這一番話之后,月焚竟然是連猶豫都不曾有所猶豫,只見他直接就是點了點頭,而后便是畢恭畢敬的朝著這位光明宗的年輕男子拱了拱手,隨后開口說道:“光明使大人,你盡管放心,既然你已經救了我的命,那么對于這蝕日宗,我們浩天府絕對是連想都不敢再繼續想了。這樣吧,只要你把我揪下來,我直接就是帶我的人走,不再耽誤你們!”

        看著月焚這一臉真誠的樣子,年輕男子也是感覺到有些差異,不過,他倒是也并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東西,自己只需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太在乎。

        “不不不,你不但不能走,在這之后,你還必須要幫助我,合力對抗蝕日宗。”年輕男子一臉戲謔的盯著月焚,很顯然,他此刻也是在坐地起價,并不打算就這么便宜了月焚。

        “好好好,說到最好,還希望光明使大人也要信守承諾,不要欺騙在下。”沒想到,即便年輕男子把話都已經是睡到了這個份上了,月焚也依然是滿口就答應下來,在他看來,自己目前都已經遇到生命危險了,如果自己再不答應,等待半空之中,這座近在咫尺的玄天殿砸落下來,那么等待著他月焚唯一的結果,也就是死亡。

        因此,月焚直接就是一口答應下來,并不曾有著一絲一毫的猶豫。

        在聽到了月焚滿口答應的話,以及他一臉真摯的樣子之后,這位光明宗的年輕男子也是稍微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此之后,只見他在輕輕的揮了揮手之后,就在霎那間,雖然那座玄天殿,依然是在緩慢的朝著下方降落,但是月焚忽然在某一刻就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又可以繼續挪動了!

        在感受到了自己雙腿能夠繼續進行挪動之后,月焚也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之中的激動,不過在此之前,自己當務之急,也還是趕緊要離開這座玄天殿的范疇,省的到時候這座漆黑色的大殿砸落下來,自己直接就是被壓成一灘肉泥。

        在想到這里之后,月焚也是直接就快步離開了這座玄天殿的范疇。老者看著月焚的行動,他的神色之間,也是寫滿了憂愁之色。

        原本,老者還想要憑借著他們自家的這座玄天殿,怎么著也是要把月焚給打成重傷才是,不過在眼下,隨著月焚愿意向這位光明使“投誠”,在光明使的庇護之下,看樣子,老者也是沒機會繼續對月焚出手了。

        似乎是看出了這名蝕日宗的大祖宗的憂愁之色,月焚在離開了玄天殿的范疇之后,當即便是一臉冷笑的對老者說到:“哼,老不死的東西,很可惜,我差點就被你給殺死了。但是真的很無奈,畢竟我有貴人相助,看來在今日,你既然已經沒有能耐再繼續對我出手,那么在接下來,有大麻煩的,就是你自己了!”

        在說完了這番話之后,月焚直接就是一步橫跨而出,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他就直挺挺的出現在了蝕日宗的宗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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