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活捉李童安
另一邊的我還是老樣子,坐在一個木制折疊馬扎上,在楊莊的池塘邊釣著魚。旁邊還有三五個五六歲的幼童,嘰嘰喳喳地拿草逗著我旁邊木盆里的魚兒。
其中一個大些歲數的男童說道:“云姐姐,你這釣的魚兒,是要拿去給張胖嬸子做魚湯嗎?”
“才不是呢!這魚這么小,云姐姐說了,要等他們長大些了,才能釣上來吃呢!”旁邊一個小妮子立刻反駁道。
“張花兒,你知道個啥!那魚兒釣上來不吃,那還釣什么?”剛剛的男童立刻不服氣地說道。
張花兒哼了一聲,神氣道:“云姐姐這是在練習釣魚的手藝呢!你個齊三娃知道啥叫手藝嗎?”
“那你知道啥叫手藝呀?”旁邊給齊三娃幫腔的李二鐵趕忙說道。
張花兒一臉得意地說道:“像我娘做的酸菜魚湯最好喝,那就是手藝!
“那云姐姐把這些魚兒都釣了一遍,以后它們也學會不要魚鉤的手藝可咋辦?”最小的馬二蛋擔憂道。
我本來沒怎么聽這群小孩子說個什么的,只是他們剛剛說到自己身上,就忍不住聽了一耳朵,這不聽還好,一聽便叫自己也問住了。
看著張花兒一臉求助地看過來,我忍俊不禁道:“二蛋說得有道理。
只不過呀云姐姐純粹就是想釣魚混個時間玩!
“釣魚有啥好玩的,我爹說今天要和劉家莊的姚老二約架呢!”齊三娃人小鬼大道。
我轉過頭去,故意問道:“你知道他們為啥打架不?”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上次姚老二想帶人到咱們莊子來找活干,齊三娃他爹沒答應,那姚老二帶人把少東家的馬給偷了。
三娃他爹帶著我爹他們去找姚老二要,那家伙死不承認。”李二鐵舉起手,整個一百曉通的架勢。
齊三娃氣勢洶洶道:“我爹和二叔打群架那是老手了,敢欺負咱們楊莊,偷少東家的馬,這次他姚老二這次非得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
“就是!”
“就是!”
我有些頭痛地看著這群滿身匪氣的蘿卜頭,謝陽的計策雖好,但卻容易帶壞小孩子。
看看!看那齊三娃的樣子,只怕現在就暢想著自己以后約架的場面了。嘖嘖嘖!看來還得和夫子好好說道說道。
……
這頭韓如云還在頭疼小朋友的品德教育,那頭齊老大和齊老二已經帶著人提著鋤頭扁擔,沖到姚老二所在的劉家莊。
那姚老二果然沒有按時到,齊老大和齊老二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帶著人就在直接往姚老二的家里去。
路上圍著看熱鬧的劉家莊的人多得很,還沒等他們一伙人到姚老二家,不知誰喊了句:“那馬被姚老二賣到莊頭家了!姚老二這次發了筆橫財呀!哈哈哈~”
齊老大立刻沖著自己帶來的幾十號人喊道:“大家跟著我去劉莊頭家里看個究竟,為咱少東家討個說法。走!”
大伙一聽立刻紛紛響應。
齊老大和齊老二跟劉家莊的莊頭還是有幾分熟悉的,他們兄弟倆常年在城門口這塊的流民堆里打混,周圍的幾個莊子哪有他們沒摸過去的。
齊老大說完就帶著眾人往劉家莊莊頭的家里去,其實說是劉莊頭家也不是,那是他主子御史大夫季光志的別苑,作為家生子的劉二憨從他爹那輩就在這兒看莊子了。
劉二憨這會兒還不知道齊老大和齊老二要找他麻煩,正在別苑的廚房里頭發脾氣呢。
只是今年不知怎的,也不知是流年不利,還是犯太歲,本來去年莊子上就收成不好。
半個月前他家主子又送過來一個什么遠房親戚的酸秀才,跟個大爺似的。
屁事不干,整天對他呼來喝去。這樣就算了,天天還要好酒好肉,他娘的,自己作為劉莊的莊頭都沒有天天頓頓酒肉呢!
那酸秀才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還每次喝醉了就要拽那沒幾個人聽得懂的酸文,又唱又跳的跟個瘋子一樣。
今日不知為何,主子跟前的季三爺來了,說是要陪那酸秀才好好喝一盅。
那狗屁秀才還作起妖來,偏要燙了酒才愿意喝,季三爺就指了他來燙酒。
他奶奶的,自己劉二憨長這么大,除了給自己爺爺燙過酒,就是他爹都沒有過呢。今日個還要伺候起那酸秀才來,這算個什么事兒呀!
劉二憨在這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邊不緊不慢地燙酒。
那頭廂房里的季三看著外面的日頭,急得恨不得火上房。便對外面候著的丫頭呵斥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讓那劉二燙個酒,就燙了一刻鐘,這酒怕不是燙到他自個肚子里去了吧!”
說罷又轉臉對那李舉人一臉諂媚道:“公子稍后,這沒有酒佐菜,實在可惜。
是我思慮不周,思慮不周!”
“三爺不必如此。都是下人們不懂事,等等也無妨!蹦抢钔矐T會裝腔作勢,看著季大人身邊的心腹也捧他,就順勢擺起架子來。
李童安笑道:“三爺一向繁忙,今有時間與李某同桌而飲是李某的福分。
只是李某素日只在季大人身邊見得著三爺,不知三爺今日怎么有閑暇到莊子上來看李某呀?”
李童安本是無意之問,竟嚇得季三心頭如擂鼓,強忍著心慌笑道:“公子知道,我家大人不日便要指望公子共謀大計。
派小的來,也是想看看公子一切可還安否。吃住一切可還習慣?”
李童安聽得季三的奉承,即可了然于胸,便故作謙遜道:“季大人對晚生恩同再造,請三爺替童安帶句話給大人。
童安今后不管如何,絕不會忘記大人對童安的恩情!
季三聽得此話,心下大喜,連忙應道:“一定!一定!”
正說著,外面劉二憨便端著一壺燙酒敲響了門:“三爺,酒燙好了。”
劉二憨被季三三言兩語支了出去,劉二憨后腳還沒跨出門檻。
就只聽得“啪”地一聲,院門被人從外往里踹開,外面便闖進來一群蓬頭垢面的村漢來。
沖著劉二憨叫罵道:“好你個劉二,欺負人敢欺負到老子齊大的少東家身上。
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齊大在道上的名號,敢這么跟老子耍心眼的還沒出生呢!”
叫罵間已經沖到了劉二憨跟前,一掌將劉二憨推倒在地。
聽得門外的動靜,李童安剛端起的酒杯又放在了桌上,這一舉動讓季三的心里大呼不妙。
連忙沖著門外的來人呵斥道:“哪來的土匪流氓,敢鬧到御史臺御史大夫季大人的別苑里來。
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還不給老子滾出去,你現在滾出去,老子算你識相,不會計較你今天的事。
你要是還敢橫一句,信不信老子讓你把牢底坐穿!”
“啪”地一聲剛被踹開的院門又被踹了一遍,只見一個穿著皮甲的年輕小將不緊不慢道:“誰他媽口氣居然比老子還大?!統統給老子拿下!”
那年輕小將轉過身對后邊一個穿著金甲的校尉喊道:“馮老六,地方我給帶到了,人也給你尋著了。記得欠我一頓酒!”
那年輕小將也不廢話,說完就捶了那馮老六胸口一把,往外走去。
那馮老六板著臉哼了聲,只對院里的人朗聲喝道:“所有人帶走,除名為李童安者,其余敢有不從者,其余就地格殺!
季三聽得此話,頓時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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