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看著自己粗壯的胳膊，握緊拳頭，“有力氣才可以保護媳婦。”

張秀花抽了抽嘴角，只叮囑他，“別摻和他們的事。你想學廚藝就光明正大的學。你爸堂堂正正做人，你是他兒子，追姑娘也得坦坦蕩蕩。”

“知道了。”

接下來有才沒有摻和二師弟和珍珍的事情，他一門心思跟著師傅學廚藝。

鄭文彥病好后，飯店也裝修完畢，打算重新開業。他有空就跑過去幫忙，練習廚藝。

張秀花對有才的感情問題后續沒再盯著他，只偶爾問一問。有時候當長輩也要掌握分寸，不能替他拿主意，也不能反復嘮叨，要不然孩子會嫌煩。

她到了家里，村里已經開始忙秋收了。

張秀花家倒是不忙，因為她家種的白菜還要再過段時間才能收割。倒是他們家果園的嘎啦果和藍莓到了最后一茬。他們要在果園里尋找零星的果子。

這次沒有孩子們幫忙，因為這些孩子也要幫著家里秋收。

珠珠爬在樹上幫著摘果子，有許多果子都是在樹梢，平時太高不好采摘，他們就沒有摘。而園子里的果樹采用密植法，果枝很細，大人沒辦法踩，只能讓珠珠站在枝丫的地方，踩著枝條，這樣下面的人跳起來就可以摘掉果子。

張秀花一邊摘果子一邊跟李建國話家常。

李建國告訴她，鳳嬌已經帶著巧玲去南方打工了。

張秀花倒是半點不意外，巧玲只考了兩百多分，復讀也沒什么希望。鳳嬌不想女兒那么早就嫁人，就只能帶女兒去南方打工。在老家，各大工廠都已經滿員，根本擠不進去，她只好奇一點，“孫光明沒有跟去？”

李建國搖頭，“他不舍得工作。那畢竟是鐵飯碗。鳳嬌不想巧玲這么早就嫁人，所以帶她去南方打工。”

張秀花頷首，“也挺好的。至少你妹妹能松快一點。”

李建國還告訴她另一樁事，“我估計別的村子明年去南方打工的人會變少。”

張秀花以為李家屯壯勞力們在工地打工，沒要到錢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農民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如果拿不到工資，他們連日子都不好過。

誰知李建國卻告訴她，有些姑娘在南方打工，談了對象。許多人家不想女兒遠嫁，就不許女兒再去南方打工了。

華國有許多地方重男輕女，但也有許多人家對女兒并不差。他們倒不是嫌外地人彩禮給的少，純粹就是不想女兒遠嫁。寧愿不讓女兒掙那份錢，也要將姑娘留在家。

這些也是人之常情！張秀花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岔開話題告訴他，自己要做豆豉放到火車上賣。

“這個怎么賣？”李建國驚呆了。

“我可以找玻璃廠專門定制一批玻璃瓶，到時候就一罐罐地裝進去。我就是銷售員，我來推銷！”張秀花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

李建國懂了，她負責出主意，然后讓家里幫忙弄。

“你要找誰？”

張秀花想好了，“讓王二嬸幫我。她收完莊稼，人就閑下來了，剛好可以幫忙。”

李建國見她決定，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他們將摘完的嘎啦果和藍莓用手扶拖拉機運回家，然后等天她開拖拉機將它們運到那兩個雜貨鋪。

因為他們種的不多，所以只靠兩個雜貨鋪完全可以消化。以前李建國還會通過火車送到首都，但現在多了一個雜貨鋪，完全不需要這么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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