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花點點頭，“各有各的不好。我們那邊吃不飽肚子，但是很重視教育。我記得上掃盲課的時候，我父親都去學認字。那些婦女也跑去學。生怕落別人半拍。”

李建國聽了稀奇，“我們那邊開掃盲課，許多婦女蹭燈光去納鞋底。”

張秀花哈哈大笑，“太浪費了。”

“是啊。那時候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眼界到底窄了。”李建國也是唏噓。文化真的是要看環境。南方自古文風濃厚，尤其是江浙一帶。官員、學者多出自那邊。

“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學習的好。肯努力學習了。”張秀花笑道。

李建國卻并不看好，“知道學習好，他們肯努力，但是等參加高考，全國一塊拼，也未必是南方人的對手。”

張秀花見他愁上了，有點好笑，“這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你又不是教育局的領導。考不上大學，照樣有活路。不一定非得考上大學，非得成才，才是好孩子吧？留在自己身邊盡孝，也很不錯。”

李建國點點頭，“咱們能想得開。只怕有些家長想不開。”

“行啦。咱們出來玩，你想這些有的沒的，你累不累？咱們養玩兒子女兒已經夠累的。孫子孫女的事讓他們爹媽自己操心。一代人只管一代人。”張秀花才不想累死自己，“我現在這個歲數就該是享福。”

她坐到沙灘椅上，喝著冰橙汁，在太陽底下，愜意地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

“我就是忍不住想操心！”李建國自嘲一笑，也跟著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兩人在海南玩了一個星期，吃了當地的特色水果和美食。

一周后，張秀花陪李建國一塊去鵬城看曾經的戰友。

他們過得都很不錯，有的因為早些年養雞，賺了些錢。有些人甚至運氣特別好，趕上拆遷，日子就發達起來了。

家家蓋起二層小洋樓，開著國外進口車，在大飯店請李建國吃飯。

李建國陪戰友敘舊時，張秀花去繼東和香香在鵬城的家。

香香去首都了，這會兒不在家。繼東在公司，張秀花上門，保姆不認識她，就打電話給繼東。繼東從公司趕回來。

“姑姑，你怎么來了？”繼東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該我們回老家才對？”

“我和你姑父去海南旅游，他過來看戰友，我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張秀花問他公司怎么樣，“有沒有遇到困難？”

她怕繼東報喜不報憂。

“沒有。都挺好的。”繼東還告訴她一件事，“最近股市很高，我打算減持一部分股份。到時候重新成立一家公司。”

新公司上市后，股東六個月后才能減持股份，減持不超過1%。12個月內最多能減持10%的持股量。

張秀花疑惑，“你不是已經研發出遙控飛機了嗎？”

“那只是玩具。我想研發的是無人機。”繼東以前在漂亮國留學時看過無人機，“如果跟電腦結合起來，它的效果會很棒！”

張秀花不懂這些，“這要不少錢吧？”

“對。所以我才要套現。”繼東提出自己的設想，“如果我們將無人機跟攝像機相結合，就可以航拍。如果將無人機跟農藥相結合，就可以打藥。它的用途很廣泛，不再只是玩具。如果它足夠大，還可以運載重物。漂亮國那邊已經有這種飛機，我們比他們晚了幾年。”

張秀花聽著好像挺有用的，“確實不錯。你缺錢嗎？”

繼東搖頭，“不缺錢。”

“要是缺錢，你就跟我說，我很看好你！”張秀花拍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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