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陜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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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甘這些年一直不太平,回民起義此起彼伏,而且往往演化成民族之間的仇殺,這個時代不管是哪一方都做不到秋毫無犯,內(nèi)戰(zhàn)的殘酷性更是加深了雙方仇視的程度,所以說陜甘總督瑞麟對于這樣一條鐵路倒也不是一味的反對,但是既然朝廷已經(jīng)發(fā)了話他還是堅決執(zhí)行的,他和徐繼畬當年倒是有一些交往,現(xiàn)在見了面不禁一番感慨,寒暄已畢徐繼畬就開門見山,“鐵路這個東西總督大人是攔不住的,河南和山西的巡撫已經(jīng)答應了,到時候一直鋪到你的邊界上難道你真的派兵阻攔不成。”
瑞麟哼了一聲,“我就不信,李富貴還能把兵派到我陜西來,你還真的以為這個天下沒有王法了。”
“我說句話您可別不愛聽,您的那些兵未必打得過修路的工人,王爺對西北回民的叛亂一直很擔心,若是大人能讓鐵路修到西安,王爺愿意向大人提供四千桿馬槍。”說著命令下人把禮物當中的一個紙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桿最新設(shè)計的六五式卡賓槍遞給瑞麟。
瑞麟對槍并不怎么在行,不過洋槍的工藝出色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對于這些內(nèi)地的省份來說洋槍仍然是一件稀罕的東西,說起來四千只還真的頗有誘惑力,“王爺真是肯下本錢啊,不過我已經(jīng)說了,陜甘決不能修一寸鐵路,誰修都不成。”
“總督大人似乎太不給面子了吧?”徐繼畬看到瑞麟這樣說心頭也不禁有氣。
瑞麟哈哈一笑,“別人怕鎮(zhèn)南王,我卻不怕,他當年敢殺上海道可是今天我卻不信他敢殺陜甘總督,你回去告訴鎮(zhèn)南王,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我在這里接著。”
徐繼畬笑了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金積堡的馬化龍對這些槍有沒有興趣,聽說他們現(xiàn)在到處采購武器。”
“你敢,”瑞麟大喝一聲,這個馬化龍是一支回族起義軍的首領(lǐng),他在寧夏一帶屢破官軍,現(xiàn)在更是設(shè)立堡寨,擺出一幅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瑞麟對他們非常頭疼,如果這些叛軍能夠得到洋槍那整個寧夏府恐怕就保不住了。“我與你家王爺本是義氣之爭,有什么事盡管沖著我來,勾結(jié)叛黨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們怎么能做得出來,那些回子殺的最多的還是你們漢人。”
“總督大人似乎應付不了這個馬化龍?”徐繼畬仍然是不急不躁,支持西北的回民是他的王牌,既然使出來了下面就只剩下開鐘了。
瑞麟哼了一聲,“這是我的事。”
“總督大人應付不了的馬化龍在我們王爺眼里也不過是一碟小菜,到時候他們鬧將起來王爺再將他們平滅也就是了。”徐繼畬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李富貴對于西北的起義倒是頗為頭疼,這里的情況和長江流域差別很大。
瑞麟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徐繼畬所說的這些李富貴絕對能夠做到,兵匪一家的把戲自古就有人玩,本沒有什么新鮮的,如果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陜甘境內(nèi)的回民起義李富貴介入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截鐵路那么簡單了,“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徐大人以前還未來過西安吧,敬請多盤桓幾日。”
把徐繼畬安置下來以后心煩意亂的瑞麟找來陜西巡撫柏瑾商量此事,柏瑾聽完瑞麟的描述之后立刻嚇得六神無主,“這可如何是好,李富貴那個流氓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他養(yǎng)賊自重也不是這一回兩回了,到現(xiàn)在石達開這個長毛還被他養(yǎng)在九江,前一陣子他抓住伊犁的那個阿古柏大做文章不就是想要染指西北,我看還是不要擋他的路了吧。”
“那你說怎么辦?”瑞麟現(xiàn)在也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立刻派快馬將此事稟報恭親王,我猜王爺恐怕也沒招,到時候只能任由李富貴去修鐵路,這樣他就怪不到我們頭上了。”
弈欣得到瑞麟的報告也是一愣,他也看出這件事的嚴重性,西北局勢不穩(wěn),如果李富貴介入恐怕用不了兩年那里就都是他的天下了,心急如焚的恭親王趕忙把所有的人都找來商量此事。
眾人七嘴八舌一時倒也想不出一個好計策,最后桂良提出了一個建議,“現(xiàn)在神州基本上已經(jīng)平復了,山東還剩下一些捻子,不過也正在商量招安的事情,所以說西北這些回子也的確需要整治一番了,問題是由誰來做,如果李富貴來做回子肯定是難逃一死,可是以后從河南到甘肅恐怕就不是朝廷的地方了。”
“桂大人的意思是,由我們來平滅西北的叛亂?”文祥覺得這個主意倒是很有意思,“釜底抽薪,果然是好計,就是不知道朝廷能不能禁得起這樣一場大戰(zhàn),雖然各地的賊情有輕有重,可是這平叛的地方實在是不小。”說著文祥略帶疑問的望向弈欣。
弈欣的目光和文祥一碰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想了一會之后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能再退讓了,新軍現(xiàn)在不用就沒有機會用了,錢的方面我來想辦法,先把西北掃平,那個時候天下太平、四夷賓服,老百姓對朝廷的信心就會重新建立起來,現(xiàn)在其實民心還是向著我們的,只不過他們害怕李富貴,只要他們相信朝廷,自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有了老百姓的支持我們再和李富貴周旋就是事半功倍。”
文祥可沒有弈欣這么強的信心,這場大戰(zhàn)一起花費必然巨大,這些錢最后都要壓在老百姓頭上,要說老百姓會為了這樣一場戰(zhàn)爭變得擁護朝廷他可是沒法相信,對他來說平定西北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如果不這么做立刻就會喪失西北,至于說平定了以后會怎么樣他還真的看不出來。
“要不要請俄國人幫忙,聽說他們也正在和浩罕開仗。”醇親王插嘴問道。
弈欣考慮了一下,“暫時還不用,我們現(xiàn)在主要是對付陜甘,伊犁的事情還要放一放。”
“那三省鐵路該怎么辦呢?如果我們用兵肯定會有很多錢糧從南方運來,有了這條鐵路那勝利地把握就要大很多了。”
弈欣嘆了口氣,“這條鐵路塔要修就讓他修吧,鐵路這東西我也早就想修了,到時候的確會對戰(zhàn)事有很大的幫助,鐵路等于一把雙刃劍,我們?nèi)醯臅r候它能把對手帶到我們面前,可是我們強的時候它又能把我們送過去,既然我們現(xiàn)在決定了不再隱忍那就不應該再害怕鐵路了。”
就在北京開始準備經(jīng)略西北的時候李富貴的注意力卻被西南給吸引了過去。六六年的歐洲普奧戰(zhàn)爭如期而來,普魯士只用了一個多月就干凈利落的解決了奧地利,到這個時候拿破侖三世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普魯士有些不對勁了,他一方面應奧地利請求出面調(diào)停,另一方面開始把散布在各個殖民地的軍隊抽調(diào)回國。王彥超此時已經(jīng)憑借一系列的出賣得到了法國人的完全信任,實際上他現(xiàn)在控制了法屬越南的大部分越軍,隨著法**隊開始逐步的撤走這支軍隊的地位變得越來越重要,可是法國吞并越南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不但越南民眾人心不服,這些越軍同樣也懷著二心,平時鎮(zhèn)壓起義出工不出力,反而把軍火糧食偷偷地拿出去賣掉,民間的反抗一直沒有被平息。
王彥超的嫡系部隊數(shù)次擊破數(shù)量龐大的義軍,每次攻克一個地方之后伴隨而來的都是縱火、劫掠、屠殺,實際上這支軍隊經(jīng)由這種殘酷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成長為一支真正的雇傭軍,每天的殺戮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王彥超有時候看著這些手下會感到一陣陣的內(nèi)疚,最初他有兩百多名手下,現(xiàn)在隊伍的規(guī)模雖然有一千多人可是當年跟隨他來到這里的戰(zhàn)士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不管未來他們會得到什么樣的補償現(xiàn)在這些人都已經(jīng)墮入地獄,他懷疑要是真的到了解甲歸田的那一天這些人反而無法適應。不過這種小小的波動并沒有對王彥超的決心產(chǎn)生任何影響,看過太多的犧牲已經(jīng)讓他的神經(jīng)變的非常堅強,比起那些死去的同袍他們這些人還算是幸運的。
在法軍減少駐軍之后越南皇帝嗣德立刻察覺到這么一個機會,民間的反抗都打著復國的旗號,這當然可以利用,不過他相信光憑這個是無法趕走法國人的,畢竟那是一個如此強大的過家,反復權(quán)衡之下嗣德還是只能尋找中國的支持。雖然在上一次出賣與反出賣的游戲中嗣德輸?shù)煤軕K,不過他倒也摸到這個游戲的竅門了,在嗣德的計算里想要復國就要這幾個大家伙打起來,英國對越南沒有興趣,他們目前在東南亞的重點是緬甸,那么只剩下中法,可是現(xiàn)在中法瓜分了越南,這是嗣德最傷心的事情。現(xiàn)在他必須讓中法再起沖突,那個時候法國人氣勢正盛,中國撈了點好處就退讓了,可是現(xiàn)在此消彼長,法**力減弱了不說,吳淞口中國人居然打敗了英國人,看起來的確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而且嗣德對越南底層的了解當然要比法國人多的多,所以他相信這段時間民間的反抗背后肯定有中國人的影子,這也說明中國對于上一次分割越南并不是心服口服的。
在越南北部李鴻章花了不少的心血,各種民間的貿(mào)易十分的活躍,作為融合的先行者,那些小商人在越北得到了兩廣政府十分有力的支持,市場上呈現(xiàn)出一片繁榮,張樹聲也覺得鼓勵商人走出去是尋求發(fā)展大好機會。
隨著法國在東南亞的擴張結(jié)束法國神父們的活動也變得不那么活躍,說到底他們還是在為政府服務(wù),如果政府沒有能力進取那他們的活動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所以暫時法國人呈現(xiàn)一種蟄伏的狀態(tài)。這個時候中國神父們就開始走上歷史舞臺了。岡薩雷斯這幾年為上海神學院的建設(shè)耗盡了心血,整個人完全瘦了一圈,比鄰神學院的上海圣母院也建的恢宏壯觀,為此李富貴還不得不放了一筆血,不過主要的經(jīng)費還是由岡薩雷斯想辦法籌集的,經(jīng)過突擊培訓一批中國神父拿到了學士學位披上黑袍開始踏上宣揚基督榮光的神圣之旅。
李富貴對這第一批畢業(yè)生不是很滿意,這些人都是早已接受基督教的人員,大部分人都有多年在教堂工作的經(jīng)驗,所以這些人受基督的感化頗深。李富貴和這四十名學員親切會面,然后又單獨約見每一個人,最后只有一個能夠讓他接受,其他的人基本上只能充當傳教的角色,李富貴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批學員。
那個被李富貴看中的人叫趙保羅,他入教前接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之所以會入天主教還是因為在家鄉(xiāng)和惡鄰爭一份地產(chǎn),最后被人冤枉一怒之下就入了教。李富貴覺得這個人有一定的野心,同時對國家、民族似乎還看得比較重,加以引導倒是個好苗子。所以其他人奔赴各地參加到弘揚天主的大業(yè)中去,而趙保羅則留在了李富貴身邊擔任顧問一職。
岡薩雷斯對于這個結(jié)果有些失望,他本來覺得應該能有好幾個進入政界的,不過對于趙保羅能夠成為李富貴的高級顧問他還是很滿意的,彼得雖然和李富貴十分親近,但是這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他只能作為私人神父來鞏固李富貴的信仰,而趙保羅做事干練,應該可以影響到李富貴的決策。不過他沒有想到李富貴只用了兩個月就得到了這位保羅先生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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