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精分044
寧文此時來到屋外,目睹這一切便明白之前為何自己聽到打斗聲時心慌了若嫂夫人真出事了,他恐要提著腦袋見將軍了,還好沒有釀成大禍。寧文想起救下嫂夫人的黑衣女子,連忙像秦晉武拱手道:“稟告將軍,定城黑衣女子現(xiàn)身救了夫人!”
“危姑娘?”
危姑娘?寧文納悶將軍何時知道那人名字的,他看著秦晉武懷里的羅凈清,難得的心里亮堂了一回,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為何出現(xiàn)于此?人呢?”
“人……她說進(jìn)來安撫夫人,之后之后……”寧文說不上來。
“兄長,那位女子在我進(jìn)來后便跳窗離開了。”小桃適時出現(xiàn)解了寧文的圍。
“離開了?為何離開?她似有受傷。”寧文問道。
小桃搖頭:“那位姑娘說她沒事,之所以出現(xiàn)在此并救了嫂嫂,完全是意外。那些人翻墻時被她看到,她就出手了。”
危姑娘確實有些不好琢磨,秦晉武聽了小桃說的默默認(rèn)同了危姑娘的理由。不過,她為何在秦府附近?還在深更半夜宵禁期間看到他們翻墻,是否過于巧合了?
秦晉武正想著,懷中人兒顫了顫,他連忙輕柔安撫著懷里的人兒,卻看到羅凈清蹙眉不適的樣子,于是吩咐道:“叫大夫。”
“大夫已安排人去請了,馬上就能到。”
“夫君,不用叫大夫,我就是害怕。”
“讓大夫來開幾副安神的藥,不然你睡不好身體會吃不消的。”
又是藥!!!羅凈清有苦不能言,她有自制藥卻不能拿出來用,真是造孽!
大夫很快過來,還是上次那位錢大夫,羅凈清就想到了后來被灌了藥的結(jié)果,痛苦面具瞬間上臉。
“大夫,內(nèi)人怕苦,喝藥是否能吃些蜜餞甜口?”
“將軍,可以的,就是入夜了,還是少吃些較好。”
“多謝。”
小桃已經(jīng)按大夫開的藥方去熬藥,分開的兩罐一個是給老夫人,另一個自然是給羅凈清的。
“小桃,你可有恙?若不適,也讓大夫瞧瞧。”
“不用,我沒什么事。”小桃低頭回道。
“我端藥去給我娘了,你也早些送給將軍那邊吧。”
小桃說完端著盤子便要離開,卻被寧文叫住,她回頭看過去,只見寧文扭捏了一下堅定說道:“我當(dāng)時很擔(dān)心你!好在你沒事,真得很好!”
小桃點頭道了聲“謝”,臉色緋紅地離開。
這樣的小桃讓寧文看得有些呆,卻在小桃走出幾步后聽到小桃的聲音傳來。
“快去送藥,早些休息。”
“好!”
寧文送完藥便去做善后工作,當(dāng)然審問之類的事他也得經(jīng)手,這一晚可無法像小桃說的那樣輕松,不過小桃那句話卻讓他心里暖意濃濃。
羅凈清看著桌上的藥,已經(jīng)聞到那股苦味了,她絕美小臉蛋瞬間皺成一團(tuán)。
秦晉武看出羅凈清對藥的抗拒,好言相勸卻仍被拒絕。此時羅凈清這樣他不便強迫,只能順著她來。
大夫說過,羅凈清受了驚嚇,身上也有傷,但不嚴(yán)重,只要喝了藥睡一覺便能好個七八分。秦晉武剛才想幫羅凈清脫衣檢查一番卻被婉拒。
羅凈清拒絕的說法是“害怕得跌撞到,身上青紫不好看”。
醫(yī)生的確也說傷沒什么大問題,可是藥必須得喝!于是秦晉武談條件:“若不想喝藥,便讓我看看你的傷,不然就喝藥。若我看了你的傷的確問題不大,那你便不用喝藥。”
羅凈清身上的傷都是不小心被那些人踹到的,她自然也知道身上的傷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yán)重,只是當(dāng)時體力耗盡加上這傷也挺痛的,所以才顯得特別虛弱。
既然都解釋過傷是跌撞的青紫,他若真看到也不會怎樣,但那藥她是真得一點都不想碰,于是羅凈清讓步了。
衣衫解開,秦晉武便看到羅凈清白皙皮膚上的青紫,臉上神色不明,最后漸漸變?yōu)槟亍?
羅凈清連忙拉著他的手將自己臉蛋埋進(jìn)去說道:“看著嚇人,沒事的。”
“但是也是痛的。”
“過幾日便能好。”
“我知你怕痛,都是我不好。”
“沒事的。”
“我去拿精油為你推拿一二,推拿后便不會那么痛,可好?”
羅凈清想拒絕的,精油香味萬一太獨特到時怕洗不掉,可是面對這樣的秦晉武,她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最后不得不點頭,點頭時還不小心拉扯到傷處,疼得她不小心叫了一聲。
秦晉武拿了精油過來,羅凈清一聞味道便知尋常人是買不到的,她心里哀嚎一聲。這時秦晉武寬厚的大掌按上她的后背,讓她舒服得不再掙扎了。
就這樣,羅凈清被按摩得昏昏欲睡,隱隱約約中感受到秦晉武手巧地幫她穿好衣服。在她以為可能就這樣進(jìn)入夢鄉(xiāng)時,卻被秦晉武叫醒。
“凈清,將藥喝了。”
“不喝。”羅凈清軟著聲音回道,由于睡得迷迷糊糊,聲音中的甜度也是爆表,“你剛才答應(yīng)我可以不喝的。”
“真拿你沒辦法。”
羅凈清聽著這句話覺得安心了,這次總可以睡了吧,卻不想下一秒鼻子被捏住,讓她被迫張開嘴,唇貼唇的觸感讓她睜開了眼,秦晉武斂目的樣子放大在眼前,一股苦滋滋的中藥味在唇中已彌漫開來,隨后便順著喉道滑入。中藥應(yīng)該是苦的,但此時她舌尖似乎帶著一點甜了。
秦晉武將藥含在嘴中,渡給羅凈清,反復(fù)幾次。他以為羅凈清會掙扎反抗或跟他撒嬌,哪想到藥喂完了羅凈清仍一副迷瞪模樣,讓他忍俊不禁。
羅凈清唇上觸感消失,嘴里被塞了一塊蜜餞后她才醒過神來,瞬間臉上溫度飆升,身上也熱得想掀了被子。
秦晉武暗笑,本打算讓羅凈清喝完藥吃完蜜餞,漱口后他就陪她等她入睡的,卻不想羅凈清在紅透臉的同時竟然再次看向他,眼神還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秦晉武心思涌動,忍不住俯下身再次吻住了羅凈清。
一吻結(jié)束,羅凈清低頭看著捏緊被子的雙手,懊惱自己沒見過世面,竟然心跳如雷鳴。
“真甜!”
羅凈清忍不住抬眼看去,之間秦晉武嘴角含笑溫柔地看著自己,她順著自己的心意一把抱住秦晉武,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耳邊如擂鼓的心跳反映了秦晉武不若表面那般淡定。
不是一個人唱獨角戲就好,羅凈清嘴角勾起。
秦晉武撫摸著羅凈清的面頰說道:“睡吧。”
“你還不睡嗎?”
“我稍后處理一些事情就睡,我不走開,別怕。”
“好。”
羅凈清本以為自己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但肯定會想著事情睡不著的,但她低估了今天她體力耗盡的事還有吃了藥的事,更多的是秦晉武突然出現(xiàn)給她的安全感,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慢慢陷入黑甜鄉(xiāng)中而不自知。
羅凈清也沒看到秦晉武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的睡顏,直到被人打擾才收回視線。
“將軍!”寧文聲音從屋外傳來,已是刻意壓低的。
過了一會兒,秦晉武從屋內(nèi)走出,腳步無聲。寧文見狀,向后退了數(shù)步站在了院中央。秦晉武將房門帶上后走到院中央,側(cè)身對著房門后才輕聲道:“在此說。”說完,他看了眼不遠(yuǎn)處禁閉的房門。
“是。”寧文拱手道,隨后繼續(xù)壓著嗓子說道,“今日護(hù)院巡邏至南院,那些人才過來,導(dǎo)致北院有機可乘。”
秦晉武捏捏鼻梁:“這是我的疏忽,凈清過來后我也未讓他們恢復(fù)密集巡邏。所有人均是從北院入府的?”
“是。”寧文猶豫片刻才道,“小弟斗膽請大哥考慮將老夫人、嫂夫人和小桃送回京城,在此危險性過高。”寧文以私人身份建議道。
“在京城亦然。”
“那里畢竟是天子腳下,過去老夫人不愿回去是不想離大哥過遠(yuǎn),但現(xiàn)在大哥有了嫂夫人,不久將來便會有兒女,若繼續(xù)讓她們在此,這風(fēng)險過高。”
雖然有重兵把手但畢竟有危險,敵人明顯是熟悉秦晉武的老熟人了,那些人離京城千里之外,可是侵襲嵐夕洲的秦府卻是輕而易舉。
秦晉武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但此時他卻猶豫了。
寧文見狀建議道:“大哥可與老夫人、嫂夫人她們商量一二,或許她們也不愿在此讓大哥分心。”
“多謝!”
“另外已按將軍要求,去軍師住所了,稍后應(yīng)能回來。”寧文說完,想了想還是說道,“關(guān)于那名黑衣女子……”
“她說她叫危恬,在永和縣我見她夜探縣令府,洲長府中亦遇到她,說是為了探明飛仙蹤跡,表現(xiàn)得對飛仙深惡痛絕。”
“她身手了得。”寧文說道。
“確實。”
“她怎么會那么巧過來還救了嫂夫人?”
“我也在想為什么,確實蹊蹺。”秦晉武停頓片刻,有問道,“她可有受傷?”
“受傷?”寧文側(cè)頭蹙眉細(xì)想后才道,“我當(dāng)時過來時,她只身一人與夜襲之人周旋,看上去只是體力不支,但未見受傷。”
秦晉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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