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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相逢


  就這么趕了幾天路,三河就到了。全本小說網家康治理自己的屬地果然也有一套,三河國內看起來似乎是一片太平,街上熙熙攘攘,頗有人氣。

  我們找了附近的千鳥寺借宿,這千鳥寺已有幾百年歷史,是一座純粹的談經頌佛的佛寺,住持鈴木大師也是位得道高人。寺內古樹參天,清幽怡人。到了這里,我也換回了女裝,有空聽聽鈴木大師説禪,雖然多半沒有領悟,但心情卻慢慢的平和起來。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這里的確是個冷靜的好地方。

  和我不同,慶次對禪的領悟遠遠勝過我,而且他對音樂和詩歌的獨特見解更是令鈴木大師刮目相看。

  “小次,你干脆出家算了。”我在一邊調侃他。他笑了笑道:“這也是個好提議,我只怕你舍不得。”

  我也笑了起來道:“怎么會舍不得,我舍得,我舍得。”

  他嘴角揚得更高,笑道:“不舍即是舍,舍即是不舍,看來小格,你還是舍不得我啊。”

  這個傻瓜,歪理還不少,我大笑了起來。

  他看我笑著,忽然收起了笑容,深深凝視著我道:“我好久沒看見小格這樣的笑容了,答應我,以后每天都要這么笑,好嗎。”

  我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我真的很久沒有這樣笑了嗎?信長,現在怎么樣了呢?為什么,我還是克制不了的每天想著他,一閉上眼,就是他的模樣,我真是太沒用了……

  “小格,別再想太多了,就在這里好好冷靜一下吧,接下來不管你決定是去是留,我一定會奉陪。”慶次一邊説著,一邊幫我掠了下耳邊的頭發。

  “你都要出家了,還怎么奉陪啊。”

  “你不是舍不得我嗎?”

  “誰舍不得你,出家了説不定還能做個得道高僧,多威風。”

  “我才不稀罕。”

  “法號我也幫你想好了。”

  “什么?”

  “花花大師。”

  “笨蛋!哪有這樣的法號,而且我哪有花了?”

  “花即是不花,不花即是花,我這也是夸你呀。”

  “笨蛋……”

  看著小次氣得嘴歪歪,不由又大笑起來,總算也有一次我把小次氣得半死!他看著大笑的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之色。

  前田慶次,你本該如蒼鷹般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間,現在卻因為我失去了自由的雙翼,究竟是我太有幸遇見了你,還是你太不幸遇見了我——

  這樣隨意輕松的日子過了半月左右。有時在想,如果選擇的是慶次,生活也許真的會簡單很多。但是,很多事,讓你根本不能選擇。

  這天經過鈴木大師的房間,隱約聽見有人在説話,其中一人的聲音很熟悉,好奇心促使我走近了房門,正想側耳聽得清楚一些,剛挪了一步,只覺眼前一晃,從房里迅速的飛出一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一根長長的泛著銀光的鐵針已經抵住了我的喉嚨。

  不要吧,我也太衰了吧,上次才剛被勒喉嚨,這次歷史又重演了……

  “住手!”房里一聲大喝,又走出了一人。一聽這話,那人立刻把鐵針拿開了,但并沒有放松警惕。我順著聲音看去,天,這個溫潤如玉,笑容恬淡的男人,不是德川家康是誰!怎么還是碰上了,好奇心,我要被你害多少次啊。他一見是我,神情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但立刻笑意更濃,快步走了過來,道:“小格,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格只是出來玩幾天,呆段時間就回去。”慶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后,他冷眼看著那個持鐵針的男人,忽然神情一變,道:“你是伊賀的服部半藏正成?”伊賀?聽見這兩個字,我吃了一驚,看著那個男人,他個子高高,五官立體的象是雕琢出來一般,左眉上有道淡淡的疤痕,那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隱隱藏著一絲殺氣。

  服部半藏,這個名字我聽過。德川家的伊賀忍者頭領。曾經率領伊賀忍者立下無數戰功,享有鬼之半藏之譽,想不到這么年輕。

  只是伊賀,這個名字和我們實在是糾纏不清。前幾次的殺手似乎都是來自伊賀的忍者。

  家康笑著點了點頭道:“對,正成這次陪我來這里聽鈴木大師説禪。不如這樣,一起來聽一下吧,小格,不知道能不能再試試你的茶藝呢?”

  我點了點頭道。“好,我去準備一下,等下就過來。”

  為什么,這么好彩,碰到了家康,又碰到伊賀的忍者,雖然他只是專屬于德川家的忍者,但伊賀似乎和我們結了不少的仇了。怎么辦?

  我端了茶進去的時候,正聽見服部在請教什么是禪。鈴木大師看我端了茶進來,笑了笑,拿起茶壺,將茶水倒入服部的杯子中。不一會兒,杯子滿了。大師似乎沒看到,繼續用壺往那只杯子里倒入茶水。

  服部眼睜睜地望著茶水不斷地溢出杯子,忍不住説道:“茶水已經溢出來了,不要再倒了。”

  “你就像這只杯子,”鈴木大師笑著説,“里面裝滿了你的想法與看法,你不倒空你的杯子,叫我如何告訴你什么是禪?”

  服部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家康哈哈大笑起來,道:“大師果然是妙語如珠。”他又轉過頭問服部:“你明白了嗎?”服部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的撲哧的笑了出來,家康看了看我,笑道:“那么小格明白什么是禪了嗎?“

  我的笑一下子就卡住了,瞪了一眼家康,可惡,怎么又把矛頭對向了我。

  我在腦子搜索了一遍,回憶了以前鈴木大師的説禪,忽然靈機一動,道:“佛陀本有無聲禪,只因眾生不耐聽;諸君但看佛指處,滿目青山盡是禪。”

  “好好,孺子可教。”鈴木大師先笑了起來,滿眼含笑的看著我。

  家康的眼神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光,淺淺笑了笑道:“滿目青山盡是禪。一點也不錯。”

  他從茶罐中拿起一撮茶葉道:“萬物皆可入禪,就象這小小的茶葉,樹葉有千百種,唯有茶樹的葉可作香茗;凡成茶者,皆是新葉,在生命最美好的時光,無端地被采茶人掐折,承受晾、曬、炒、揉、捻、烘、焙、烤、酵、擠、壓、燙、泡等,就像菩薩逆來順受,默默忍辱。”

  他的神情變得復雜起來,這是在説他自己嗎?

  鈴木大師贊賞的看了看他,看來,在鈴木大師眼里,可造之才又多了一個了。

  家康和大師聊了一會,就準備回去了。

  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站在那里沒有動,只是看著我。他的眼神深邃的看不到底,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小格,住在這里太委屈你了,不如你到我的濱松城來住一段時間吧。”他的話讓我愣了愣。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然后説:“不用了。”

  他似乎猜到這樣的反應,笑了笑道:“也行。不過我看我要修書一封給兄長大人,告訴他你在這里很好。”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這是威脅嗎?他早就猜出我是偷跑出來了嗎?

  “今天就隨我回去吧。”他的語氣淡淡的,卻透著幾分不去不行的氣勢。

  慶次正要阻攔,我攔住了他,對著家康道:“好,我就去打擾幾天。”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再堅持下去反而更僵。而且還有那個服部半藏,讓我覺得有些危險,寺廟里也許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了。也許家康的家里還更安全一些,現在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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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康的濱松城雖然比岐阜城小了一點,卻也是頗有氣勢,風格也十分的相近。戰國時代的城池看上去似乎都差不多。

  躺在榻榻米的被褥上,忽然想念起岐阜城里的那張床了,不知怎么,有些想家了。真的很奇怪,剛來的幾年,一想家,總是會想到現代的爸爸媽媽的家,而現在一想到家,我居然立刻想起了岐阜城,想起了——信長。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把那里當成自己的家了……

  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得睡去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濱松城里的空氣似乎有些咸咸的,有一股海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近大海的緣故呢?

  “小格,你看這是誰?”聽見慶次的聲音,我便轉過頭去,慶次身邊站著的那個,冷冷的臉,輕輕扯動的嘴角,烏黑的眼珠,我心中一喜,立刻跑了過去,拉住他的手,連聲道:“良之,太好了,太好了,在這里看見你!”真有點他鄉遇故人的感覺呢。他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暖意,道:“聽慶次説你們只是來玩幾天?”我看了看慶次,原來慶次和良之也沒説真話。我點了點頭道:“嗯,過幾天就回去了。”

  “良之,在這里還好嗎?”我知道他是信長的眼線,可是聰明如家康一定也能猜出幾分,所以良之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樣。

  他看著我,淡淡道:“很好。你既然來了就到處看看吧,不過一定不要單獨行動。”

  “嗯,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在這里逛逛吧,反正有慶次在,我也不怕。

  不知為什么,良之冷冷的臉,總給我一絲溫和的暖意,而家康溫柔的臉,卻帶來一種不安的感覺。

  濱松城的城下町也沒有什么特別,只是又一次的看見了那種鯨屋,這個產業似乎到處都有,從古至今,一直如此。想起上次去小谷城的情景,似乎還在昨天。如今城池已成廢墟,故人已成白骨,一切都不一樣了,與其説信長是殘酷的,不如説這個時代是殘酷的。成王敗寇,如果信長輸了,他的下場只會更慘吧……

  “小次,這次可不可以去這里?“我笑笑,指著旁邊的鯨屋,和慶次開著玩笑。他這次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他的目光掃過對面的街面,忽然臉色一變,二話不説,就把我拖進了旁邊的鯨屋。

  我吃了一驚,啊,今天慶次怎么了,也好也好,正好參觀一下戰國時代的妓院。

  他低聲在我耳邊道:“是我們甲賀的忍者,應該是主公派出來的。可能在找你。”我的心里一顫,是信長嗎?他在找我?

  我默然無語,只覺心中深處的思念翻騰起來,我還是愛著他,我實在沒有辦法停止愛他,就算他殺光全世界,我還是沒法停止——對他的愛。

  “你認識他們嗎?”我輕輕問道。慶次點點頭道:“剛才在街角的那個叫龍馬,是我的表兄弟。”

  “那他看見你了嗎?”

  “我想沒有吧。”

  “咦,妓院里怎么沒人招呼我們。”我這才發現一群人驚訝的看著我們,其中不乏美女。

  慶次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微笑道:“他們沒見過帶著女人來這里的吧,哈哈。”

  看著那些人吃驚的表情,我也大笑起來,那群人臉上的驚詫之色更重了,他們慢慢走近了我們……

  唉,最后我們兩人還是很沒面子的被攆了出來——

  今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著,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卻因為今天的事情又翻騰起來,呆呆的坐了一會,索性披了衣服,走到了房外的庭院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帶著海水味道的空氣,心情似乎又平靜了一點。

  站了一會,正要往回走,忽然聽見從另一邊傳來腳步聲,一個人影從廊上走了過來。

  “是誰?”我有些緊張的問了一聲。

  “是我。”是家康的聲音,他一邊説著,一邊走了過來,含笑看著我。“怎么了,在這里睡不習慣嗎?”

  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更是溫情似水,仿佛有粼粼波光。不行,再看下去我犯暈了。

  我趕緊避開他的眼光道:“還好,只是隨便走走。嗯,我回房去了。”我正要轉身,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半是懇求的説:“陪我聊會兒吧。”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寂寞,看著他這個樣子,我似乎又不好拒絕,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對不對”我忍不住問了他。

  他笑了笑道:“兄長大人怎么會就讓你和慶次兩個人到處亂跑呢,在他心里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你的謊話根本就騙不了我。”

  “為什么沒和信長告密?”我繼續問道。

  他頓了頓,道:“反正我這里也挺安全,我打算等你再住一段時間再通知兄長大人。”

  我看著他,道:“你對信長總是言聽計從,就算他要你殺……”我忽然覺得自己失言了,趕緊閉了嘴。

  他忽然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所作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我的領國,只有和兄長大人聯手,我才能變得強大。”

  他的神情開始憂傷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么,慢慢説道:“在我只有三歲的時候,因為我們家是最弱小的諸侯,總是受到強大諸侯的凌辱。我們家的居城就被他們焚燒了,父親和母親都被殺了。母親臨死前,對我説,家康……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我們家強大起來……只有強大到不能再強大,才能不受欺負。”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眼中也濕潤起來,哽咽道:“我當時有多么恨自己?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不能保護。”

  看著他的樣子,我由心底生起了憐憫之情,家康也有這么痛苦的過去,他居然毫不避嫌的和我傾訴,我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那有些顫抖的手。

  他的身子一震,慢慢的平靜下來,繼續説道:“隨后,失去了所有親人的我被他們押回去做人質。那時我就發誓,無論如何,我都要達成母親的夙愿。再多的屈辱我也要忍受,”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一直是背負著別人生命而活著的人。為夙愿而生,為夙愿而死,這就是我的宿命。”

  我的心中震動不已,家康的心里也有這么不為人所知的痛,這么深刻的痛,這難道就是他一直忍耐的動力嗎?這么沉重的宿命,他一生一世都要背負下去嗎。

  “你一定會成為很強大的。一定。”我輕輕的説道。你才是最后的勝利者啊,想到這里,想起信長,心中又是一痛。家康這個將來得天下的人,原來心里也有他不為人所知的一面,這些都是歷史書上看不到的。

  他忽然用兩只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問道:“如果你先遇見我,你會——選我嗎?”

  他的眼睛牢牢的盯著我,等著我回答,我的心開始慌亂起來,想把手抽出來,他卻握得更緊,那溫柔的眼眸里卻有一絲執著,我有些緊張起來,使勁的往外抽,低聲道:“放開我。”他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松開了手,道:“對不起,我失禮了。”我搖搖頭,站了起來,道:“太晚了,我告辭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説完,再沒看他一眼,就快步往房里走去,那聲深深的嘆息,我只能當沒有聽見了。

  濱松城,不能再呆下去了——

  過了兩天,我就準備和家康辭行了。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但我知道現在應該離開這里了。

  這幾天德川家里的氣氛很古怪,我看周圍的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一絲緊張恐懼的神色,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小格。”慶次一邊叫著我,一邊就走了過來,飛快的把我拉進了房里。慶次的臉色似乎也有些不妥。

  “怎么了?”我的心里也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他眉頭微微皺著,低聲道:“武田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這里會變得很危險。”

  “什么!”我失聲叫了出來,不可能啊,武田攻打這里應該還有好幾年啊,怎么回事?哪里弄錯了嗎?

  “武田統率大軍大概兩萬五千人,從東海道方面殺向遠江和三河。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德川轄下的遠江二俁城。”慶次繼續説著。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定了定神道:“三方原是在附近嗎?”

  看著慶次點了點頭,我的心猛的就沉了下來,怎么回事?三方原之戰明明是發生在幾年之后,怎么提前了?流放足利義昭之后明明有幾年的空檔期,這到底是怎么了?除非——流放足利義昭也提前了……

  提前?我的心忽然一個激靈,強烈的恐懼感似乎從每個毛細孔里滲了出來,我好象開始明白哪里不對勁了,歷史上的這些事情的確都在沿著他們自己的軌道發展,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似乎很多事情都提前了,發展的似乎過快了……信長今年才33歲,可是很多事情似乎是應該在他40多歲的時候才應該發生的,我怎么一直沒有察覺?我怎么會這么遲鈍,我怎么會感覺不到?我太注意事情的發展,只留意事件是否發生,卻沒有留意發生的時間。我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難道就象佛洛伊斯所説的,我的介入真的在打破歷史的軌跡?而這歷史卻正在朝更糟的方向發展?

  一切都提前了,那么本能寺之變呢?我只覺身子抖得越發厲害,渾身冷汗,心底直冒寒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這巨大的恐懼令我再也無法思考……

  我的眼前一黑,雙腿一軟,頓時就失去了知覺(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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