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豐收祭典
轉眼間,豐收祭典的日子就到了,雖然前幾日暴雨連連,但是豐收祭典當天卻是晴空萬里,這是又一個豐收年的好兆頭,第7區塊的居民們紛紛走出家門,享受節日的歡快氛圍,大街小巷好不熱鬧。
不過,最熱鬧的地方還要屬紅家港,大大小小的船舶都掛起了各色的彩旗,無數精干的水手唱著船歌喊著號子,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安羅帝國作為臨海國家,出海捕魚是國家重要的食物與經濟來源。三年一度展現漁人水手們勇武的狩獵祭,曾是每一個水手心中最大的盛事,如今安羅帝國滅亡,被稱為第7區塊的這個地方,經歷了八年的等待,終于再一次舉辦了狩獵祭,這怎么能不讓水手們激動呢?
余青坐在一艘捕魚船上擺弄著手中的簡易裝置,這個小玩意余青用的越來越順手,對于其的喜愛程度也日益增加,平時甚至能用來鍛煉一心兩用的本事。
“哦!來了。”余青看向港口。
紅泊岸和紅泉痕,一老一少,在人群的簇擁下慢慢走向港口搭建的舞臺,整個舞臺的設計也充滿了海浪的元素,當紅泊岸和紅泉痕站在舞臺上時,他們就像站在浪尖上一樣,人類對于自然的挑戰似乎從未停止。
“小子們!都準備好了嗎?”紅泊岸渾厚響亮的聲音中氣十足,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噢噢噢噢哦!”
舞臺下的水手們,漁船上的水手們都發出了震天的吼聲。
“出航!”
在紅泊岸的一聲令下,港口的漁船聲勢浩大的向著海洋進發而去。
沒有多余的說辭,海的兒子們都是豪邁的勇士,只有滿載的漁船才是他們歸家的信號。
不過,狩獵祭并非是比誰能捕獲更多魚的節日,狩獵祭比的是誰能帶回更兇猛的獵物,海中的猛獸比陸地更加恐怖,只有最勇猛的戰士才能戰勝最兇猛的獵物。
港口的人們目送著漁船遠去,默默為勇士送上祝福。
“哈哈哈哈哈!”
人群的另一端,豪邁的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法斯特以威勢撥開人群,走向舞臺。
“紅老爺子,不一起出海嗎?”
就像是老熟人一般,法斯特沒有什么總督架子,看著倒像個水手。
“老了,怎么和年輕人爭。”
“哈哈哈,行!”法斯特轉向紅泉痕,“小少爺,你也不出海嗎?”
“那怎么可能!”紅泉痕指著港口還停留的兩艘漁船,“總督大人,要來比一場嗎?”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點也不比你爹差!”法斯特大笑,一個大跳,跨越百米的距離,穩穩的落在漁船的甲板上,“你們紅家的船,結實!”
紅泉痕看著法斯特,眼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泉痕!”紅泊岸的一聲力喝讓紅泉痕一怔,眼神隨即回復了正常,“別被仇恨吞噬,好好狩獵吧。”
“是,爺爺。”
紅泉痕也一個大跳,穩穩的落在另一艘漁船的甲板上。
從現在開始,狩獵祭才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
……
“這么顛簸的船,我還是第一次坐。”余青有點暈船,這是出海前沒想到的弱點。
“哈哈哈,你們這些陸地上出生的小子,這種程度的顛簸只是開始!”掌舵的船長笑著說道。
“……”余青暈得不是很想說話。
早知道就待在家里修煉了,余青有點后悔,因為對刻印鯊的生態產生了一點好奇心,就拜托紅泊岸將自己送出海,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狩獵刻印鯊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雖然事前調查過海洋洋流的動向,但順著洋流并不一定能找到刻印鯊,運氣和勇氣都是必要的條件,或許得在海洋上漂泊一段時間了。
“泉痕哥,看什么呢?”
余青還是第一次看見紅泉痕這種表情,憤怒、悲傷、懷念全部揉進了臉中。
看見余青走進船艙,紅泉痕急忙將手中的懷表塞回衣兜,表情也變回了平時的樣子。
“沒什么。”既然紅泉痕不想說,余青也不打算追問,“余弟,坐船還習慣嗎?”
“完全不習慣。”
“哈哈哈,原來你也有不習慣的事啊。”
“與其笑話我,不如幫我想想克服的辦法,我可不想在頭腦昏沉的情況下看見刻印鯊。”
紅泉痕拿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遞給余青。
“暈船藥,不保證一定有效,但是應該能幫你緩解一下難受的感覺。”
“多謝。”
余青打開藥瓶,倒出一顆白色藥丸吞下,連喝幾口水后說道:“你真的要和法斯特比賽嗎?”
“……場面話而已。”紅泉痕悶聲道,“在這片海域上,沒人能和那家伙比。”
“嚯~”余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法斯特,自己以前在組織里的時候沒聽過這個名字,看見臉之后也沒有一點印象,大概是后來加入卡修的新人吧?不知道獲得了怎樣的“超限”之力,余青對這個總督還是挺好奇的。
……
西大洋7區內海,云帆號。
法斯特站在甲板上,閉著眼感受海風的吹拂。
貝因需要在他出海的這段時間繼續維持7區內的秩序,所以無法和他一同出海,這是法斯特唯一遺憾是事情。
紅家的水手們在甲板上忙碌,時不時朝法斯特投來不善的視線,面對這些視線法斯特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他能理解這些水手的怨恨。
畢竟7年前就是他親手將安羅帝國的艦隊沉入海底的,與之一起沉入海底的還有當時紅家的家主——紅武川。
法斯特現在都還記得與紅武川戰斗時的澎湃,如果不是在戰場相遇,法斯特相信自己一定能和紅武川成為交心的好友,這也是為什么法斯特執意在政策科的提案下保住紅家的緣由。
水手們雖然怒視法斯特,可是手上的工作卻一點不含糊,紅家從來不為私欲而動,他們作為要為法斯特開船的人,早已將家主的訓誡刻在了骨子里。
蟄伏,蟄伏,蟄伏,報仇的日子終會到來。船上的人們都這樣想著,或許這就是支撐著他們前行的道標。
法斯特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是整艘船的人員配置和修為高低他都了然于胸,修為最高的是作為舵手的紅望,唯一一個突破第二重修為的修煉者,別的水手基本沒有突破第一重境界的,而且還有很多普通人。
政策科果然狠毒,經過了6年時間,紅家也依然沒有恢復元氣,人才壟斷,技術封鎖,這讓紅家難以培養自己的修煉者。
法斯特明白,在世界一統的和平年代里本來就不需要培養那么多戰力,戰爭中留下的仇恨不應該被延續,建立沒有邊界與隔閡的世界,他就是為了這個理想加入卡修的。
“那些仇恨,就和我們這一代人一起消散吧。”法斯特迎著海風笑了。
……
翌日,西大洋的海風將船帆吹起,雖然使用的是燃油動力,但是紅家的船舶設計師總是舍不得這些舊東西,這是余青和紅泉痕乘坐的漁船——滄海號。
“呃呃……”
余青的頭痛的不得了,紅泉痕到底是怎么在這么顛簸的船上睡著的?
“余弟,早上好!”
紅泉痕精神煥發的樣子和余青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到底是怎么睡著的?”
余青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嗯?為什么睡不著?昨晚風平浪靜,微微的晃動就像睡著搖籃里一樣啊?”
“搖……籃……?”你見過會把人搖下去的搖籃?余青懶得吐槽,又吃下一顆暈船藥試圖緩解自己的惡心感。
“呦吼咿~”
二副看著海圖指著東北方向喊道。
“婆伊薩島已經很近了,可以停靠補給一下。”
“陸地!”
余青頓時來了精神。
紅家港附近海域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的島嶼,婆伊薩島正是其中之一,島上設有提供聯絡通信和引航的燈塔,也有為前往外海的船只提供補給的倉庫,島上甚至有一家接待水手的小酒吧。
船只剛剛靠岸,余青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船,踏上陸地的安心感讓余青的疲勞一下子涌了上來,讓他想趕緊找個地方睡覺,所幸紅泉痕早已發現余青的狀態不好,及時的為他安排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啊啊,還是陸地上的床睡著舒……”還沒說完最后一個字余青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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