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隋風(fēng)驟然 第二十七章 長安消失了
兩人正談著,左副將在帳外道:“大帥,歇下了么?”
李世民應(yīng)了一聲,起身出去了。\WWW。qb5。cǒМ\\
月牙兒一個(gè)人在帳里左思右想,卻想不出好辦法來幫助這些可憐的百姓。明天,她還要建議李世民帶領(lǐng)軍隊(duì)走遠(yuǎn)一些才行,這樣,難民也能退到更安全的距離。
兩天沒睡覺了,疲憊到了極點(diǎn),但是,因?yàn)閽煨哪切┌傩盏陌参#炊恢^一陣陣的疼得厲害,她想,她必須休息一下,不然就要垮了。
正想著,李世民又回轉(zhuǎn)了,脫了鞋子,上了床。
月牙兒哀求的望著他:“明早給他們施舍一些粥好不好?那些孩子又冷又餓,太可憐了。”
李世民淡淡道:“是誰燒了我的糧草?”
月牙兒心虛:“我又沒讓云初起全燒,也就是做個(gè)樣子罷了,哪里至于這么恨我?”他是故意的,肯定已經(jīng)跟自己手下問過了糧草的事,還要來誑她,她哪里敢真的全燒?
李世民斜眼瞧了瞧她,道:“算你聰明,知道后果,不然我非打你**不可。”
這話說起來就太過親昵了些,月牙兒臉紅了一下,道:“就施舍一點(diǎn)點(diǎn),做做好事,百姓感受到你的善意,搞不好還會反過來支持投靠你的。”
李世民道:“線人來報(bào),敵軍有一半以上堅(jiān)持守城未出,剩下的敵軍都化妝成了百姓一起逃難了。這些逃兵,成不了大事,你的這個(gè)說法也不謂是一種招降的好辦法。”明天,他們的探子就會來報(bào)告京城的具體消息了。
月牙兒頓喜:“你打算招降了?”
李世民面無表情:“你高興了?”
月牙兒舒了口氣。躺了下來。她終于可以睡著覺了。
李世民見她松懈了精神。忍不住嘴角翹了一下。也躺下。依舊將她圈在懷中。
月牙兒嘆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圈著我?”
沒得到回音。
“你不覺得這樣不合適嗎?”
對方繼續(xù)沉默。還將她掰過身來,緊緊扣在了胸前。
月牙兒掙扎不過,只好氣悶的隨他去了,困得頭腦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輕紗帳般的大霧,月牙兒轉(zhuǎn)著身子。這是哪里?
“月牙兒……”帶著嘆息的聲音傳來,月牙兒一驚,是張拓地聲音!
“拓哥哥,你在哪里?!”她向前跑,“是你嗎?”
“月牙兒……”又是一聲,可是她無論怎么跑都無法沖散這惱人的白霧,她跑得鞋都掉了一只,也不敢停下來去撿,她深怕他離開。
“求求你。你出來,我想你……”說到后來她哽咽不能成語,跑不動了。跪在了地下,“很想……很想你……”
一聲輕嘆,悠長的帶著濃濃的哀傷,迷霧中,一個(gè)身影走了出來,白衣勝雪,銀色精致的繡紋是一條盤旋的龍,那眉,那眼。那唇角地微笑,瞬間讓這白霧散了開去。
她驚訝的現(xiàn),這是那座桃樹林,綠茵鋪地,粉紅色的柔嫩花瓣飄飛,她爬了起來,激動得無法言語。
他猶如星辰般的眼眸深深的凝視著她,風(fēng)輕柔的將他金色的長揚(yáng)起,閃耀著醉人的金色柔光。他的手向她伸著。做著邀請地姿勢:“月牙兒,你看,桃花開了……”
她的淚流了下來,久久無法言語,向他走去,小心翼翼的握住他地手,深怕這一切都是夢,而這個(gè)夢一碰就會碎。如果是夢,她愿意永遠(yuǎn)都不走出夢境。
指下的感覺是真實(shí)的。她喜極而泣。他真的來了,她禁不住緊緊的握住這只手。一陣暖意傳來,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她昏眩了。
他長臂一伸,將她擁入了懷中,好溫暖,好溫暖,那股久違的松香若有若無的盤繞在鼻端,她深愛的拓。
他伸出手,指著前方,輕笑道:“你看,我們地響兒都長這么大了……”
月牙兒邊哭邊笑,向他指引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gè)粉嫩的兩歲小娃兒腳步踉蹌的向他們走來,稚嫩的童音回蕩:“爹爹,娘娘……”
月牙兒驚呼一聲,向他跑去,怕摔壞了他小小的身子,可是手才扶住他,那小娃兒仰面對她粲然一笑,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她驚駭?shù)耐约嚎湛杖缫驳碾p手。
她驚慌的回:“拓!”哪里還看得見人影?她泄了氣,連站起來地力氣都沒有了,哭了起來。原來,原來她一直是憑借著一股希望在尋找他們,如今,那股絕望徹底擊潰了她的意志。如果張拓死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去找他,你的孩子。”冥王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身影隱約一現(xiàn),又不見了。
月牙兒怔在那里,突然間醒來了。
卻對上了李世民猶如深潭般的眼神,她望著他,一時(shí)間想不起自己這是在哪里。
“你做噩夢了。”他的聲音有著剛睡醒的沙啞,性感低沉,喃喃細(xì)語。他輕輕的為她擦去眼角的一滴清淚:“你在夢里哭了。”
月牙兒這才覺自己緊緊地抱著他,原來夢里抱住張拓地真實(shí)感是因?yàn)樗枪蓽嘏彩且驗(yàn)樗捏w溫,臉上一紅,想要后退,李世民卻不許。
將下顎抵在她地上,語氣霸道的說:“以后不許你夢見別的男人。”
月牙兒嘆了口氣,要推開他,李世民道:“拓是誰?”
她的手就僵住了,大眼無法眨動,大滴大滴的淚滾了下來,為什么美夢總是這么的短暫?
花非花,夢非夢。
夢里來,花前送。
四更斜月五更風(fēng)。
破格寒意今夜重。
懷中的她無聲的哭泣著,李世民心中隱痛,對什么都不在乎的她,就這么愛著一個(gè)男人?這又是一個(gè)怎么樣的男人,能讓她如此的深愛?
大雨還在持續(xù)。災(zāi)民們對于李世民的放粥行動感激萬分,紛紛說他是大好人。
大軍要在中午時(shí)分繼續(xù)前行,午時(shí)之前,第二批探子冒雨抵達(dá)營地,報(bào)告了城中地狀況,城中房屋倒塌。守城的敵軍死傷無數(shù),剩下的士兵也開始向城外撤離了。
月牙兒望著愈下愈大的雨,道:“必須趕緊撤離這里,這附近都是山區(qū),山洪一旦爆,這么多人逃也沒地方逃。”
此時(shí),左副將冒雨疾步走了過來:“報(bào)大帥,我們前方的探子說一夜大雨,距這里五里左右的山體滑坡了。官道堵塞,恐怕會有山洪,我們還得尋找其他地路繞過去。”
蒙銳道:“大帥。我記得從這里向東北翻過幾座山有一片開闊平坦的地勢,有個(gè)叫豐澤的縣城,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了災(zāi)。李世民點(diǎn)了點(diǎn)頭:“左副將,你去拿地圖,我們研究一下。”
待李世民他們走了,月牙兒開始幫士兵收拾帳內(nèi)的東西,陳寶寶也默默的幫忙,一語不。月牙兒與木小菜對望了一眼,木小菜搖了搖頭。月牙兒只好自己走過去道:“寶寶,你還在生我的氣?”
陳寶寶埋頭理東西:“沒有。”
月牙兒跟在她的身后從帳里這邊走到那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寶寶直起身子,聲音暗啞的道:“這不怨你,你說得對,沒有你,他還有那么多的女人,我還能生所有女人地氣么?”說完一撩門簾,冒著雨向自己的帳篷跑去。
月牙兒心中替她難過。也是一時(shí)無語,女人天生就是為愛而活的么?
木小菜將她手中地東西接了過去:“讓她自己去吧,近來她老實(shí)多了,都不找我的麻煩了。”
“小菜,你有喜歡的人么?”
木小菜怔了一下:“這都是命,喜不喜歡都沒用。”
“你的解藥吃了嗎?”
木小菜搖了搖頭。
月牙兒驚訝:“為什么你不吃?”
木小菜沉默了一下:“我不敢。”
“為什么?”拉她坐下,“是怕你師傅給你的是毒藥?”
“不是,”望著自己的腳尖“有了這瓶藥,我心理總是有個(gè)希望在。但是要吃了它又沒有作用的話。我就連希望都沒有了。”
月牙兒嘆了口氣:“你恨云初起嗎?”
木小菜低垂的腦袋搖了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恨,有時(shí)候老是會在夢里夢見他。夢見他吃我做的菜,有時(shí)候又夢見他死了,但是我又不希望他死。”
七歲就生活在這個(gè)男人地身邊,木小菜難道是把他當(dāng)父親了么?
正說著,陳寶寶沖了進(jìn)來,激動的叫道:“大水!大、水!”
月牙兒與木小菜驚得同時(shí)跳了起來,一邊一個(gè)拉住她的手:“爆山洪了?”
陳寶寶喘了兩口氣:“不是,我說的是京城被大水淹了,我們的探子都差點(diǎn)沒能逃出來,好大的范圍,那些受傷的敵軍跑都跑不贏,就這樣被淹了!”
月牙兒掀開帳簾走了出去,望著灰沉沉的天,冥王說的是真地,強(qiáng)列地震大雨之后,有可能會形成堰塞湖!而且有可能水域極廣!她原來所熟知的歷史,即將會被改寫了,也許李世民會在其他地方再建一個(gè)長安。而這個(gè)古長安就在歷史的洪流中消失了,也許在千年之后這里會被考古學(xué)家現(xiàn),成為考古遺跡。
李世民與蒙銳正冒雨向她們所處的帳篷走來:“立即出,撤退到安全的地帶,京城已經(jīng)是汪洋一片,被深埋入了水底了。”(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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