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桃花眼表哥
月牙兒現(xiàn)昭徹的法力果然厲害,一夕之間,全家上下人人都熟絡(luò)的稱他為表少爺,晚飯前,趙公居然拉著昭徹進(jìn)了書房,也不知道在談些什么,居然出了大家久違的愉快笑聲。全//本//小//說//網(wǎng)
月牙兒頗是疑慮,貓著腰貼在書房門上偷聽,想聽聽昭徹對趙公灌什么**湯。
里面的聲音時大時小,月牙兒聽不真切,不得不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
張嬸來通知趙公用飯,一走進(jìn)院子,卻不料月牙兒像只壁虎一樣貼在門上,便奇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月牙兒正聽得入迷,下意識的向后揮了揮手:“別吵別吵。”
“呼啦”一聲書房門開了,月牙兒一時不備失去了重心,“咚”的一聲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板上。
她齜牙咧嘴的撐起上身,恰好抬頭看見昭徹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一閃而逝,月牙兒咬牙,你這個混蛋,故意的。
“唉呀,月牙兒,你怎么會在門外,摔疼了沒有?”昭徹蹲下,作出一臉關(guān)切狀,去扶她,月牙兒被人撞破偷聽,面上無光悻悻然。
趙公擔(dān)心道:“月牙兒,有沒有摔著哪里?”
月牙兒連忙拂開昭徹的手,骨碌一下爬起來,干笑道:“沒事,爹,沒摔疼。”
昭徹心下悶笑,臉上卻一臉的正經(jīng):“月牙兒,你來了也不敲門,你找我們做什么?”
月牙兒瞟了一眼身后地張嬸:“我是來通知你們用飯地。”
趙公這才注意到日頭不早了。做了個請地姿勢:“不覺已是這么遲了。該用飯了。昭徹。請。”
昭徹連忙弓腰請趙公先行:“姨父先請。”
趙公也不推卻。當(dāng)先行了。昭徹和月牙兒并肩走在他身后。
昭徹偏著頭。看上去笑忍得很辛苦。
正值夕陽西下時分。太陽紅彤彤地掛在山頂。已經(jīng)沒有了熱力。散著美麗地紅光。從月牙兒這個角度看去。紅光在昭徹地身影上鍍了一圈紅光。愈襯得他身姿高大凌然。
看著他嘴角的那抹壞笑,俊美無鑄的側(cè)臉,月牙兒只有咬牙的份。
整理著自己白天野地里采回來的花,用剪刀絞枝,細(xì)心的裝進(jìn)了一個盛著水的粗陶花瓶里,古樸的陶制瓶身襯著美麗的野花,別有一番意味,她滿意的將花瓶擺上了長案。
“咄咄咄!”房外傳來敲門聲。
她已經(jīng)吩咐紅丫頭下去睡了,昭徹一向沒有敲門的習(xí)慣,那可能就是張嬸了:“進(jìn)來。”
果然是張嬸,張嬸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個黑色的小碗:“小姐,張大人細(xì)心,還給了些燕窩,我就給你熬了粥。”
張嬸將托盤放在案子上,月牙兒湊近彎腰聞了一下,有一種清甜的香氣。
“謝謝奶娘,這么晚了還給我熬粥。”說著便坐下,就著碗喝了一口。
張嬸慈祥的打量著她:“月牙兒,轉(zhuǎn)眼間,你就長這么大了。”
月牙兒聽出了張嬸語氣中的唏噓,想起這具身體自小體弱多病,張嬸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才拉扯大的。她體惜張嬸的不易,便拉著她也坐了,道:“奶娘,你辛苦了,月牙兒自小體弱,沒有你哪有今天?”
張嬸眼中淚花閃現(xiàn),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的月牙兒最懂事了,孩子,如今你也到了婚嫁年齡了,找個夫婿照顧你吧,不要再累著身子骨了。”
月牙兒張口結(jié)舌,這,這是哪門子話?難道要她嫁人?不會是他們給她包辦了吧?
張嬸擦了擦眼角的淚:“奶娘看著你這兩年為了這個家,拖著病體為人占卜,心疼啊。那些個達(dá)官貴人財大氣粗,不好伺候,你不喜歡他們的習(xí)氣,卻也就這么忍著,我這心里不好受啊!”
月牙兒心下感動:“奶娘,他們哪里敢真的得罪我?你不用操心了,我好得很。”想必是有些官吏脾氣不好,不喜歡聽不好聽的話,所以月牙兒也是多少得罪過人的,至少在言語方面還是受過一些氣的。
張嬸笑了:“你啊,總是這么的體惜他人,老爺如今也年邁了,他也想早日見你結(jié)親,好放下這顆心。”
月牙兒咬著下唇:“奶娘,今天你來是為這個?”
張嬸道:“老爺怕你女孩兒家臉皮薄,這不是差我來探探你的口氣嗎?想看看你心里有喜歡的人了嗎?”
月牙兒笑道:“沒有啊。”她剛到這個時空沒多久,哪里有機(jī)會愛上一個人?
張嬸頓時臉上一喜:“那你看表少爺為人如何?”
月牙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昭徹做事效率太高,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收服了張嬸和趙公,視他為夫婿最佳人選了。
她干笑道:“他啊,我們是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愛,他對我也是這樣的。”種馬男一向不在她的欣賞范圍之內(nèi),就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女人一眼就能把女人勾上。
張嬸遺憾的道:“啊,這樣啊,表少爺?shù)故且晃徊豢啥嗟玫娜瞬牛瑸槿擞譄崆椤!?br />
月牙兒頓時心里抽抽,他那一肚子壞水,她太了解了,真要在一塊,估計他們會打死。腦中浮現(xiàn)出自己手拿菜刀四下里追殺他的場景,呃,她只要看見他就很難抑制這種暴力思想。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完碗中的燕窩粥,然后裝盤,將托盤塞入張嬸手中,推著她就往門外走:“夜深了,您老也早點歇著吧,我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哎,哎,小姐,要不你看張大人如何?”
月牙兒腳下一個踉蹌,這,張嬸還真是不達(dá)目的死不罷休啊。
“張大人?搞不好人家有喜歡的姑娘了,我們在這里白操心也是沒用的。”說完就推她出了門,咣的把門關(guān)上了,手臂前后揮了揮,奶娘的分量不輕啊。
一回頭卻見昭徹閑閑的坐在她的床沿盯著她,月牙兒嚇了一跳:“你出點聲不行啊?嚇?biāo)廊肆恕!?br />
昭徹歪了歪嘴不滿道:“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嫌棄我。”
月牙兒失笑:“老兄,你的面子比臉盆還大呢?我不喜歡你很正常啊,你這么變態(tài)我喜歡你才不正常!”
昭徹眉毛一豎:“你說我變態(tài)?”
月牙兒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半夜的哇哇叫什么?不怕被人聽見啊?我真要嫁給你,你受得了嗎?”
她側(cè)身,做了個手勢:“我洶涌?”
昭徹?fù)u頭。
“我美貌?”
昭徹:“差強(qiáng)人意。”被月牙兒扔了只鞋底。
“我除了個性可愛以外,我哪都不在你的審美范圍之內(nèi),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多好的事啊!”
“你的個性?”昭徹的嗓門吊了起來,月牙兒的另一只鞋底招呼了過去,被他安然閃過。
月牙兒插著腰:“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請不要把事做過了頭,待他們對你的印像好到了一定程度,到時候他們會天天跟我叨著要我嫁你這個表哥。”
昭徹打了個寒顫,月牙兒白了他一眼,該害怕的是她好不。
“說,這么晚,上我房里來有何事?”都這會兒了他居然沒去找女人風(fēng)流,很奇怪。
昭徹從懷里掏了個小瓶子出來:“吃了它。”
月牙兒接過倒了出來,一顆紅艷艷的丹藥落在掌心,在燭光下襯著她柔白的肌膚,霎是好看:“是什么東西?”
昭徹道:“可能是大補(bǔ)丸子吧。”
月牙兒斜著他:“你給我去向太上老君要的?”
昭徹撇了撇嘴:“冥王給的,我才不會去給你跑腿呢。”
月牙兒一聽是冥王給的,頓時放了心,一口就給吞了。
昭徹奇道:“你對冥王這么放心?要是他給的是毒藥呢?”
月牙兒哼道:“你以為他是你啊?人家又不是無聊給撐的,他連壓魂的墜子都給我了,還要費這手腳害我么?”
昭徹圓著大眼,一副她變聰明了的表情。
月牙兒哈哈笑道:“恭喜你,跟我在一起,你越來越帥了。”
昭徹莫名其妙:“這是什么話?我本來就很帥。”
月牙兒道:“跟我在一起多瞪瞪眼果然有好處,眼睛都變大了,不然天天瞇著一對桃花眼,多萎靡?”
這是什么邏輯?昭徹一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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