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互寵
這天, 皆大歡喜地宴飲結(jié)束之后,男主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自己,不知為何又變成了家族之中那個人人厭棄的廢材, 卑微如塵土。
他鼻青臉腫, 渾身是傷,在一片茫然的大霧之中掙扎撲騰, 跌跌撞撞,身上的衣服都被路邊的荊棘叢劃破了。
而一陣清風(fēng),微微驅(qū)散了眼前的迷霧。
銀亮的月光之中, 鐘月玨膚白勝雪,眼瞳漆黑如墨。
“月玨仙子!”他像是看見了明月一般, 朝著那邊趕了過去。
他口中急切道:“你怎么不理我了?”
那宛如月下仙子的美人,像是全然聽不見自己的呼喊似的。
對方的眼瞳之中像是彌漫著大霧, 全然看不見自己的身影, 遙遙落在那遠(yuǎn)處的地平線之上。
有金色的星星,點亮了鐘月玨的眼瞳。
那金色的光芒,撲進(jìn)了鐘月玨的懷中。
他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歡聲笑語, 溫柔軟語, 自己無助的伸著手,漸漸被那白色的霧氣所吞沒。
男主猛地從睡夢中醒過來,他渾身大汗淋漓, 心臟還在為夢中的恐懼而顫動不停。
他的面上閃過一絲陰鷙的神色,從袖口之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那是頂級蛇蔓的香氣。
男主輕輕聞了聞, 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那一日, 他在隊伍遭遇蛇群之時, 毅然決然地將這東西抹在了陸金華的身上。
在隊伍之中, 鐘月玨的輕功最好。
可是如果自己將這東西直接抹在她的身上, 對方獨自一人,施展輕功,將蛇群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后面,怕是那群蛇尋不到目標(biāo),又回來攻擊自己。
可陸金華就不一樣了。
他知對方修為低微,卻又和鐘月玨關(guān)系極好。
鐘月玨斷斷不會對她見死不救的,定然會帶上她一同逃命。
如此一來,鐘月玨的修為雖高,可再帶上一個陸金華,那也要大打折扣。
無論最后,鐘月玨和陸金華兩人是成功逃出生天,還是鐘月玨迫于無奈,將陸金華扔下喂了蛇群,都足以轉(zhuǎn)移蛇群的目標(biāo),降低自己的危險了。
陸金華的死活,他毫不在乎。
至于鐘月玨,對方身為自己的后宮之一,身負(fù)氣運,一時之間,沒那么容易香消玉殞。
就算萬一被發(fā)現(xiàn),自己還可以把這口黑鍋扣在,精通醫(yī)理藥理的風(fēng)和仙子身上,將自己撇個干凈。
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可沒曾想到的是,鐘月玨和陸金華居然失蹤了這么久,而且關(guān)系似乎更進(jìn)一步。
在這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偏離了它原本的軌道,脫離了自身的掌控!
男主摸了摸自己懷中的匕首,眼中冷光劃過。
男主有著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個冥冥之中的變數(shù),就是陸金華!
一定要將他除了去!
……
另一邊,有人深夜未眠。
“師姐,我的帳篷被蟲咬壞了,有些漏風(fēng),你幫我瞧瞧唄。”陸金華掀開了帳子,就那么徑直地闖了進(jìn)去。
她知道鐘月玨的帳篷設(shè)有結(jié)界,可對方何其寵她,這些東西可從來不防著她的。
鐘月玨睜開眼睛,精亮的目光射`了過來。
“瞧什么瞧啊……”她的身法靈動,方寸之間便攬住了陸金華的腰,將對方往里一帶。
“我這帳中寬,你和我同睡便是。”
陸金華躺在鐘月玨的身邊,嘴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哦哦,她的師姐可真是生存小能手。
這帳篷外面看上去小,可里面施了增加空間的術(shù),別有洞天。
帳篷的上方居然是透明的,恰好可以看見銀河,像是碎鉆一般灑滿了蒼穹的幕布。
而深藍(lán)色的帳篷布上,點綴上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光線柔和,絕不昏暗。
陸金華躺在她身邊,鼻端里滿滿的都是鐘月玨身上淡淡的白茶香氣,酒不勝醉人自醉,有了幾分薄薄的醉意。
想著,兩人回到桃源宗之后,要真是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像鐘月玨一樣的小古板,還是像自己那樣,可可愛愛,古靈精怪。
啊,自己都在想些什么,變得越發(fā)奇怪了……
“這幾日都在練些什么,這般神神秘秘的。”鐘月玨開口,打斷了陸金華的綺思。
陸金華回過神來,神秘一笑:“嘻嘻,不告訴師姐。”
鐘月玨咬了咬她雪白的耳墜子,纖長的指尖劃過她細(xì)嫩的頸部皮膚,停留在那勃勃的生機(jī)之處。
“要是天下太平就好了。”鐘月玨沉沉地嘆息道,“那便可以找個荒無人煙,又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把你鎖起來才好。”
陸金華打了個機(jī)靈,脊背上竄起一陣電流,心里一陣酥癢,卻只覺得刺激無比,又溫柔無限,實在是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
“師姐才不會這樣呢。”陸金華撒嬌道,她的聲音甜絲絲的,像是西瓜中間最鮮嫩的那一口,甜得要溢出糖分來。
她反身捉住了鐘月玨的腰,笑道:“師姐,別光顧著笑我。你的腰身那么細(xì)韌,就算是用刀砍不斷火燒不熔的玄鐵,鑄成一條鎖鏈,那也費不了多少材料。”
說完這話,她膽子大了起來,不老實地摸向了鐘月玨的腳踝。
“師姐的腳踝也好漂亮啊,嘻嘻,和雪松上的白鶴似的,忍不住想弄條鏈子拴起來呢。”
“小東西,你膽子肥了呀!”鐘月玨磨了磨牙,一把抓住了她那到處亂摸的雙手。
陸金華低下頭,在鐘月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吐了吐舌頭。
“那有什么啦,我也給師姐當(dāng)寵啊。”陸金華湊到了鐘月玨的耳邊,吐氣如蘭,“聽說回春堂新開發(fā)的一味藥能短暫地讓人生出兔耳啊,狐尾啊,摸上去毛茸茸的,還可以纏在對方的腰上,別提有多舒服了。”
鐘月玨沉默了片刻,微微蹙起了眉頭,呼吸略微亂了幾分。
“好啦,這些都是開玩笑了,你不喜歡那算了。”陸金華見勢不妙,生怕鐘月玨嫌棄自己輕薄,趕緊補(bǔ)救道。
鐘月玨“嗯”了一聲,聲音里有幾分啞意:“你這幾天修為長得快,我給你輸送靈力,順順經(jīng)脈,穩(wěn)固修為吧。”
“好呀,那就辛苦師姐了。”陸金華乖順地趴了下來,任由鐘月玨的動作。
……
夜晚的涼風(fēng)在帳篷之中,陸金華舒服至極的哼唧聲,帶到了洛余和御天兩人的耳中。
兩人各懷心事,都是睡不著,這下子在外面冤家聚頭,那叫一個相看兩厭。
陸金華那清脆而嬌美的聲音,混著鐘月玨低低的安撫聲音,聽得御天和洛余兩人倍覺心酸。
別人成雙成對,就越發(fā)覺得自己孤苦伶仃。
“前幾日,我還以為洛老弟你能抱得美人歸呢。”御天嘲諷道,“這如今看來,抱得美人歸的,卻另有其人了。”
洛余冷哼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陰鷙之色。
“同宗的師姐妹嘛,自然情深。”洛余的心中梗得慌,面上越發(fā)的不快,語氣不善。
“只是同門的姐妹而已嗎?像我這樣粗枝大葉的人都看出了她倆關(guān)系不一般,洛老弟心思細(xì)膩,難道看不出?”御天嘴角一勾,輕嘲道。
“女人嘛,總是要為人`妻,為人母的。年少時的荒唐事,那又做不得數(shù)。”洛余聽了對方的話,越發(fā)覺得刺心,卻不露聲色。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風(fēng)和仙子驀地從背后冒了出來,像是一個碧色的幽魂。
在她的肩上,盤著一條小小的竹葉青。
“你!”蹲在地上的兩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剛剛才從蛇群中死里逃生,你又找這玩意做什么?”
“是啊,風(fēng)和仙子快把它扔了吧,怕出事啊。”
那蛇像是被兩人吵醒了一般,倏地立了起來,嘶嘶地吐著蛇杏子,顯然是要進(jìn)攻。
風(fēng)和仙子的指尖輕輕的拂過她的腦袋,沒想到那蛇還頗為聽話,就軟了下去,繼續(xù)軟塌塌地盤著睡覺了。
“那蛇群退了之后,落下來個小的,我就養(yǎng)著玩兒了。”風(fēng)和仙子渾不在意。
她的眼風(fēng)輕輕地一掃,便明白了當(dāng)下的情況,不由得嗤笑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聽人家的墻角,還要在這里妄加議論。人家有情人你儂我儂,濃情蜜意,你們兩個在這,只是招人嫌。”
“她們兩個女子怎么可以……”御天悶悶道。
“你管那么多呢,就許你喜歡人家鐘月玨,不許人家鐘月玨喜歡她師妹了?就你是天地的中心?”風(fēng)和仙子翻了個白眼道,“再說了,這天下無奇不有。沒準(zhǔn)人家三年都抱兩了,你這木魚腦袋還在思考,兩個女子怎么可以呢。”
風(fēng)荷仙子搶白了蹲在地上的兩個蘑菇一通,就自顧自地回去了。
洛余和御天兩人不痛快,也怏怏的回去了。
這外面的事情,當(dāng)事人陸金華是一概不知了。
她沉浸在鐘月玨的服務(wù)之中,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xì)胞都暖洋洋的,輕快無比,是渾然不知春秋了。
至于鐘月玨知不知……
她接近元嬰的修為,怎么會不知道臥榻之側(cè),有旁人在偷聽呢?
這幫膚淺之徒,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的修為高深,卻渾然不知她的陸金華是什么樣的稀世珍寶。
一幫瞎子,哼。
不過,他們不知道可更好,誰膽敢覬覦她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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