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主寵
“說好的給我賠禮道歉, 怎么又反悔了,嗯?”鐘月玨的動作比她更快,伸手一撈, 就將陸金華抱進了懷里。
“少主,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陸金華白著一張小臉, 可憐兮兮地討饒道。
若是平時, 鐘月玨早就心軟了, 可這次對方曠了她五日, 又眼巴巴地自己送上門來。這到嘴的嫩肉不吃,可不是她鐘月玨的作風。
再從深層次點的原因來說,鐘月玨一直覺得, 陸金華表面上看著馴順,實則有自己的小心思,并不是完全將身心交予自己。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 就容不得她心上還藏著別的小秘密。
借著這個機會, 要讓她認清這一點才好。免得給這玉軟花柔的美人折磨壞了, 那可就焚琴煮鶴了。
鐘月玨哪容得她拒絕, 便一手捏住她的下頜, 強勢而霸道地吻了上去。這其中的形式, 如同猛虎搏兔,想要一口吞下肚子的欲求, 是遠大于戀人間的溫柔繾綣了。
陸金華被她親的是雙腿發軟,腳趾都難耐地蜷了起來。那些反抗的心思是全消了, 窩在鐘月玨的懷里, 如同一只折了翼的白鳥, 又像是暮秋時節被雨打落的碎花。
鐘月玨輕輕撫摸她的背脊, 平息著她缺氧窒息后的輕顫。
非得如此嗎?
陸金華攥著鐘月玨的衣襟,神色哀憐。主動交付是一回事,被人逼著,剝奪為數不多的自由和尊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況且,這人還是她至敬至愛的師姐,那又是雙倍的殘忍。
可鐘月玨的眼神暗沉,有欲海滔天,卻無半點憐憫。陸金華輕嘆了聲,知道這事再無轉圜的余地,只得放松了身體,由得對方像是調弄傀儡一般擺弄。
鐘月玨見她馴順臣服,眸子里多了點得色。
她一向是這般,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怎么不能不沾半點殺戮之氣?不過在床笫一事上略微蒙了層溫柔的外皮,可內里照舊是那般森冷殘酷。
她又低頭吻了下去,這一次緩緩攻城略地,算是留了幾分情面。既然小東西愿意乖順,那她需得給點甜點,倒不能一味地鎮壓。
等到陸金華喘息微微,眼神迷離幾分,醉酒般的色澤從那雙眼睛里蕩漾開來,身子骨徹底軟了下去,鐘月玨才動了手。
懷里的小東西掙了下,又無力地垂落下去,神色又更迷醉了幾分。大抵是有些異物感,不大舒服。
不過自己是主,她只是小寵而已。別說有幾分不適了,就算將她弄壞,她又能說半個“不”字嗎?
自己這樣的人,根本無需也不相信什么貼心愛侶,什么心有靈犀生死相隨,有個身子骨契合的小寵,暖暖床榻,便已經足夠了。
戴上那尾巴之后,戴那耳朵就容易了了許多。小東西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任由得她擺弄。只是有幾分怏怏的,看著精神頭不大好的模樣。
“不高興?”鐘月玨撥弄著她的耳垂,指尖摸過那條白色的尾巴,惹得小家伙一陣輕顫。那尾巴的觸感極佳,鐘月玨在上面流連幾許,折磨得陸金華面色紅潤了幾分。
也是,她忘了,這可不是簡單的玩具,而是狐妖一族實實在在的妖骨。戴上之后,使用者就和狐妖一族一樣,和那尾巴血肉相連,就像是從自己身體里長出來一般。而尾巴,又是何其禁忌而敏感的地方。再弄上幾弄,怕不是那雪白的耳朵,都要紅得滴出血來。
“沒有。”陸金華悶悶道。鐘月玨起了壞心思,用靈力變出一張琉璃鏡子,正豎在她們對面,將兩人相依相偎的模樣是照的一清二楚。
鏡子里的少女像是被捕捉到的小小白狐。她的容色清麗絕俗,頭上的毛茸茸的白耳卻多添了幾分妖冶昳麗之色,靈動純真,又惑人心神。
陸金華自己,卻是滿臉紅霞,不忍去看。幻境里幻境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在這不真實之地,鐘月玨展現出了自己最惡劣的一面,收拾起她來毫無顧忌。
不過就算她知道又能如何,鐘月玨就是陽謀,無須遮掩,明目張膽。
“依我看,可漂亮得緊。”鐘月玨不緊不慢地摩挲著她的側臉,那動作,像極了在逗弄什么小寵物,她添了把火,冷笑道,“要不,叫第三個人來品評一番?”
陸金華霎時間睜圓了眼睛,朝著她怒目而視。鐘月玨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柳晚就那么走了進來。
這幻境中的柳晚,生得和宗門里的柳師姐有七分相似。給人以熟悉的錯覺。
在她進來的那一瞬間,陸金華只覺得自己腦海中炸開一束煙花,羞得她不知何處躲藏。只得將滾燙的面頰埋進鐘月玨這罪魁禍首的懷中。
柳晚進來之后,單膝拜下,是規矩得很,連眼睛都不敢亂瞟。
她的余光瞄到少主懷中的少女衣衫不整,泛著雪光的肌膚點綴著艷麗的紅色。垂落的白色長尾一晃一晃的,毛茸茸勾人得緊。
她心神一蕩,卻被鐘月玨冰冷的目光凍得打了個寒噤,于是越發規矩起來。
室內越發寂靜,三人就這么無言地僵持著。
形勢到了目前這般,陸金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衣衫凌亂,裝扮成這樣,這般姿勢,又像是寵物一樣被鐘月玨抱在懷里逗弄,無需多言,兩人的關系不證自明。
對方為主,我為玩寵。
可床笫間的情趣,那是妻妻之間相互逗樂的游戲。抱到別人跟前,那豈不是敲死了她的身份。
她待她如天上明月,下凡謫仙,半點不敢褻瀆。她對她卻如懷中愛寵,欺辱褻、玩,調、弄羞辱。
心口微微一痛,陸金華的眼中閃過一抹哀色,她湊近鐘月玨,幾不可聞道:“主人……我高興的……”
“你叫我什么?”鐘月玨扣住她的手腕,指腹刮過她的側顏,眼睛含笑,“再叫一遍?”
地上柳晚的頭垂得更低了,不敢看這一幕,免得鐘月玨哪天想起來,調、教小寵時自己這么個局外人在場,秋后算賬。
陸金華像是耗盡了勇氣,訥訥不言。她摟住鐘月玨的脖頸,微闔雙眼,貼上了對方的唇瓣。
她的乖順大大取悅了鐘月玨。對方心情大好,揮手屏退了柳晚,將這個吻加深下去。
她急不可耐,甚至連抱對方去床榻之上的耐心都沒有,順勢就將對方推倒在書案之上。
狂風過境,攪動一池春水。枝頭的山茶不堪摧折,終是落了下來,鋪開一地的殘蕊。案上的書簡無辜,嘩啦墜了滿地,書開一地的狂草。
……
云收雨歇霧散。
鐘月玨懷中抱著暈厥過去的美人,在陸金華不曾知曉的地方,露出了幾分不易得的柔情。
小東西警惕又認生。
不然,她是恨不得將小點心日夜放在自己的身邊。放在案牘上,椅子上,桌子下,窗戶上,溫泉里,防止她日思夜想,以便她日夜品嘗。
“情”這一字,洶涌時如暴風驟雨,有翻江倒海之能,恨不能日夜翻覆;溫柔時如杏花微雨,沾衣欲濕,愛其至一分一毫。
這里面深邃的奧義,似乎并不輸于紛繁復雜的劍道。
“你怕什么呢……”鐘月玨撫上小妖溫涼如玉的肌膚,端詳著上面細膩的紋理。
左右,你的命運只能交給我掌控,難不成還能逃到哪去不成?
就算自己將妖族滅盡,可懷中留個溫軟可人的小寵,又有誰敢置喙我的不是呢?
“師姐,不要……不……嗚嗚嗚……”夢中的小妖眼帶淚痕,尤不安枕。
鐘月玨捏住了她的下頜,修長的指節頂住了她細膩雪白皮膚之下,那脈管跳動之處。
我們都行過夫妻之禮了,你還惦記著你那師姐呢?
鐘月玨恨恨咬牙,指尖用力。直到床上的小妖面色泛起病態的紅色,咳嗽出聲,才堪堪放過了對方。
你那好師姐難不成是什么下凡謫仙,就讓你這般念念不忘?
不過,你再怎么惦念著別人,你這幅弱不勝衣的身子,終究是完完全全屬于我了。
練劍池中,劍心為鐘月玨的內力催動,又緩緩開了兩瓣,已有三瓣之多了。
“沒查到那師姐的消息?”鐘月玨折了條瓊枝,神色莫測。
“不曾。陸金華一直養在深閨之中,又初開了靈智。除了嫡親的姐姐,實在沒有接觸過外人啊。”迫于鐘月玨冰寒的面色,柳晚的背脊上浸透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這都查不到,要你們何用?”鐘月玨的神色淡淡,態度稱得上溫和。
可她越是如此,柳晚知道她越是憋著一股子邪火,是動了真怒。
“屬下無能,自請去刑堂領罰……”柳晚陳情道。
“你去罷。”鐘月玨看著池中微微開放的劍心,眼中暗火跳動,“我親自來問。”
柳晚退下之下,才驚覺自己的背脊已然被冷汗浸透了。
哪怕各有立場,可是莫名的,她對那只小妖升起了不該有的憐憫和同情。
鐘月玨是個好的少主,于公,眾望所歸,天命所在,能讓人族重回統治者的巔峰之上。于私,對方行事公正,賞罰分明,又極有手腕。
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應該站在她那一邊。
可那些略顯得殘酷的手段,可以用于征服敵人敲打下屬,用在一只天真無邪的小妖身上,偏偏顯得殘忍了幾分。
在那一瞥一中,她不僅看見了陸金華在鐘月玨懷中徐徐綻放的艷`情,更捕捉到了,那清澈眼瞳之中心魂俱傷的破碎之感。
床笫間的寵物可以有許多,弄壞了大不了換個新的。
可是一顆真心若是破碎了,就算勉強修好,照舊會有裂痕啊。
柳晚收了心思,苦笑著搖了搖頭。
也是,鐘月玨的事情,又哪里使他們這些下屬能評說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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