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野戰的模式
車晃,因為路崎嶇。全/本/小/說/網/
莫菲要下鄉看個朋友,于是抓了沈澄的壯丁。她也只有抓沈澄,并且毫不客氣。理由是,陳斌工作忙,自己又是私事。而其他人不熟悉。
最重要的是,反正你好像很閑了。
“我爸要我來的,當年下鄉的時候,蹲點過這個人家。所以這次來,我爸也要我帶了點東西給人家。”莫菲這么解釋著。
沈澄才明白。
回頭的時候,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沈澄抱怨著:“還要趕到江城去吃飯啊。”
“誰叫你出來的晚?”莫菲毫不客氣的道。
沈澄無奈:“中午陪宋菲爸爸談點事情,再說不是你打電話晚么?我約好了紅袍的。”
“那行,你下車,看看打車或者坐拖拉機是不是快點。我不耽誤你了。”莫菲冷笑了一聲要拉手剎。車子一晃,沈澄正好去攔她。
結果方向盤一歪。車一下子顛了失控了,沈澄連忙操作。卻晚了,轟一下撞了路邊的樹上熄火了。
莫菲尖叫著,在撞擊地時候,非常理智的抱頭,蜷身。
車速不是很快。
沈澄又要顧著她,干脆地方向盤打橫,違反常理的把自己這邊對了樹去撞。她沒什么事情,沈澄胸口給方向盤篤了一下。
警痞悶哼了一聲,干脆趴了那里不動了。
莫菲嚇得魂飛魄散,眼淚都要出來了,連忙的拽著沈澄問:“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沈澄疼的厲害,但是也不至于怎么樣。他自己知道,正趴了那里主要是緩氣,附帶嚇唬人的。被莫菲圈住了胳膊,轉頭就嗅到了一陣清香。
“咳。”沈澄想起來了,這是劉良才的小姨子,自己還是老實點好。
然后努力的抬起頭來,做烈士狀:“工具箱里有五毛,同志,咳,記得給我交。黨,團費。”
“你去死吧。”莫菲氣地臉通紅的捶了他一下。剛剛電光火石之間記得沈澄叫著:“小心。”回憶的片段里,這個家伙身子橫著,努力要護著自己。想到這些,女人畢竟容易感動。又是自己惹的事情。
莫菲有點不好意思:“疼么,給我看看。”
“看我胸部?大姐,你別搞我了。”沈澄捂住胸口打死不干。莫菲給他這種,對她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的風格刺激的深呼吸。然后紅著臉小孩子似的叫道:“我是你姐,你臭美什么。”
“得了吧。一看就是八十后地小孩子。省廳啊,戶籍也作假。”沈澄哀嘆著,越來越不當她回事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是師奶殺手?
看她那小樣。
為了安全,沈澄還是打開了車門:“別動啊,我下去看看,車冒煙呢,下次領導你再下鄉,我看我要去調坦克送你。”
一邊碎碎念著,沈澄一邊走到了前面。
顏叔的家就是這么一點一滴的敗掉了的。證據有很多。
沈澄想到了顏叔那些女人們滿天飛的衣衫,滿床的絲襪,還有這輛被子彈擊中過,撞過人今天又撞了樹的倒霉車。
“大修吧。我說怎么又顛簸了下的,前輪都爆胎了。見鬼了。”沈澄罵罵咧咧的:“這地方流行樹根下面放鐵叉?”
莫菲也跳下了車,車前蓋已經扭曲了,縫隙里在冒著青煙。前輪掐了一根鐵枝上,已經癟了,但是絕對沒有爆胎。瞪了下沈澄,莫菲道:“大修吧,不然怎么辦。我賠。”
“還有醫藥費,我肺部內傷了,要喝潤肺地,最好還要點老人參吊一吊,西藥我還不待見。怕打針掛水。”沈澄一邊胡說八道著一邊拿起了電話。
莫菲連忙攔著他:“你干嘛?”
“招呼下啊,我們兩個出來,人沒了,他們,咳,他們不擔心啊?”沈澄嚴肅的解釋道。
眼神卻邪邪地。
被這個比自己小多了的男人,居然這樣吃豆腐,還吃了不是一次了,莫菲咬著嘴唇:“你這個人沒得救的。”三分氣惱,卻七分帶了點撒嬌的味道。
沈澄嘿嘿一笑:“我咋滴了。我不介意啊,我顏叔這個人很浪,浪漫的。車后反正有野營的家伙。不行我開了睡袋隨便那里混混,你能行么?”
“那,那你快打電話啊。”
沈澄急了:“我要打,你不讓。現在還怪我,女人真是……虧你還是神經專家。”
“沈澄!”
警痞回頭去打電話了,聲音很嗲:“干爸。是我啊。對,是我。”
莫菲撇撇嘴。
風中,話筒里的聲音很清晰,顏同緊張地情緒隨風傳來。顏同在緊張著:“你干嘛?”他一叫干爸就沒好事。這已經是生活常識了。
果然,沈澄告訴了他,莫菲開車一不小心撞了樹,兩個人沒事情,現在就是車好像有點問題了。
莫菲不好聲明。只好繼續憋著,怒火中燒地看著沈澄。一點點愧疚也終于消失了,滿腔地恨啊。
我撞地?這個混蛋。
顏同先是嚇一跳,然后確認后,放心了,他打著哈哈:“人沒事情就好,人沒事情就好,車到底怎么個狀況?還修地起來不?該沒事情吧。你們人不是沒事么。”
“修的好啊,又不好和我爸說,你幫我找個拖車?”沈澄試探著:“你在干嘛?”
顏同心慌慌的支吾著:“在談點事情的。你具體在哪個位置,我給你打個電話找找人。”
“哦,你在洗澡啊?你一天洗幾次?我要你開個浴城你還假正經?我在國道,這鳥地方叫,叫孟澤。離江城三十五公里。”
電話放下了。
沈澄回頭笑笑:“生氣了?生氣就好。天馬上黑了。殺氣足點,鬼不上身的,我對你好吧,老姐。”
“哼。”
莫菲冷冷的哼了一聲,回車里砰的一下摔上了門。
沈澄連忙也進去了,莫菲一驚:“你干嘛?”
沈澄捂住了胸口,痛苦不堪:“外邊冷啊,我還不能上車了?我還要打個電話給紅袍,哎,他等我吃飯要等餓死地。傳到葡京那邊。說雷子請紅袍吃飯,然后紅袍等的餓死了。我還怎么混?”
莫菲終于又被逗笑起了了。電話正好通了。
紅袍莫名其妙:“你特么人呢,怎么邊上有個娘們?不是宋菲吧。”
沈澄對了立即又氣的變臉的莫菲干笑了下,解釋道:“帶莫菲下鄉辦事的,路上車子撞樹上了,我草,在等我顏叔找他那些村姑,還是丈人啥的。來幫忙呢。你先吃點吧。我們夜宵好了。”
“你沒事情吧,莫菲那邊有事情么?”
“全沒事情。車速不快,主要是車胎居然完蛋了,哎,先這樣啊。”沈澄哀嘆了一聲,回頭,車子里再次安靜下來了。
窗外遠山近田。
天空漸漸的黑暗下來。
車廂里暗香浮動。莫菲撇著他:“你們講話全這樣?”顯然很在意紅袍說地娘們二個字。
沈澄裝傻是本能。
他半張著嘴:“啊?”
算了,沒辦法和他說話,莫菲氣的轉了頭去,聽著他在那里得意的笑,氣惱的又回頭掐了他一把:“要你笑,花花腸子這么多。你才多大?還有,現在直接叫莫菲了,姐也不叫了?”
“好好,以后叫老姐。”
“沈澄!”
“干嘛啊。你看著玻璃裂的,別大呼小叫的。影響也不好。村里人質樸,惹來了一群圍觀怎辦?”沈澄緊張的四處看看,掏出了電話:“噓,我打個電話給我老婆。”
“算了,不打了。”沈澄無聊的又放下了手機:“說了更唧唧歪歪。我再說是你撞的,你又氣,為難啊。哎。”
“謝謝你哦。”
“不客氣。”沈澄點點頭掏出了香煙,被她搶了過去:“車內有女士。”
“這啥子破規矩?我看這世道就是不行了。古時候三從四德三妻四妾多好,現在專門來搞女權,只撿了對自己有利的說。男人動一動還被罵地狗血淋頭,特么的。老姐,算,莫菲,哎,我問你,你覺得做男人好還是做女人好?”
“你做過女人?”
沈澄啞然了:“算了,再換個話題,我們說啥呢?”
看著他一臉無法和自己交流地模樣,莫菲又好氣又好笑:“算了,你說說你和宋菲的事情吧。”
“我和她什么事情?”
“你們怎么在一起的呀。說我聽聽。”
“這說來可就長了,五百年前的一個晚上……”沈澄一臉的憂傷。
遠處車燈亮了起來。
沈澄的電話也響了,莫菲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鄭暉在電話里吃驚著,很“小聲”地道:“雷哥,我靠,你在干嘛的?把人家搞地這樣?”
立馬,莫菲收了聲。沈澄也一臉的尷尬。
鄭暉還很上路的加了一句,他“悄悄”的道:“那,那我等會再過去?我等你電話吧。不好意思啊雷哥。”電話掛了。
沈澄看著莫菲,看看手機。
莫菲鐵青著臉刷的一下拉開了車門,要去收拾鄭暉。沈澄嚇得趕緊拉住了她:“他不知道是你,他不知道是你。”
莫菲腳一軟,一下子身子后仰,跌倒了沈澄的懷里,沈澄手舞足蹈之后,死死的抱著不放:“他真不知道是你。”
“你放開啊。”莫菲臉血紅一片。
剛剛真的純潔無邪的沈澄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才覺得很“實在”的那具身軀放開。莫菲卻正在掙扎,反方向用力著,結果一下仰面摔了下來。
頭枕在了沈澄的腿上,后背卻砸了手剎上,疼的哎喲一聲,眼淚都要出來了。
沈澄只有高舉著雙手,任由美人橫陳膝上,低頭能看到月色下,她衣領下,如玉的肌膚,和深邃而下的…
這下咋辦呢?
遠處,鄭暉看著那邊,樹后,車在搖搖晃晃似的,崇拜的輝子立即眼冒金星:“雷哥搞野戰的?我靠。門開了還拉回去繼續,怪不得顏叔要我來,還要我別吱聲呢。這爺兒兩互相掩護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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