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 學院的后門
看著沈澄一本正經的坐在領導面前,遞交材料。全//本//小//說//網//簽字完成移交手續。
隨即和幾個認識的同事客客氣氣的點頭招呼。
然后回自己的辦公室。
一直陪著他的仲躍文覺得是不是看錯了人了。他什么時候這么一絲不茍,一本正經過的,無論在來的路上,還是傳說里。
門關上了。
走到了衣柜前。沈澄打開了柜門,看著套在塑料衣套里的筆挺警服,手在上面拍了拍:“穿起來一定蠻帥的。”
回頭看著站那里的仲躍文,沈澄一笑:“沒什么,就是好久不穿警服了。都有點不習慣了,蠻想的。”
“呵呵。”仲躍文干笑了下,掏出了香煙;“來一根。”
“好。”
沈澄接了香煙點上然后坐下:“仲哥,下面該干嘛去?”
“沒事情了,我專職就是陪你幾天。這下我也落的輕松。”
“得了。你忙就忙你的去吧,要我去哪個地方,你打電話招呼下,我看剛剛辦公室的王主任不是找你要說事情的?”沈澄笑道。
仲躍文擺擺手:“沒什么大事情。怎么說沈澄。今天晚上是沒事情地,明天帶你一起去那邊走下程序,你晚上想去哪里散心?”
“香港澳門都玩膩了,不想散心。這么著吧,你忙,我在對面不是有套房子,我回家去休息休息。明天上午八點我來報道。”
“這。總要吃個晚飯吧。”
“大哥啊,有什么好吃的。還不就是填個肚子?要吃,等我事情解決了。明天請你專門去吃江螃蟹如何?”沈澄說著,指了下那邊:“不是不放心,怕我跑吧。”
“瞧你說的。你又沒什么事情。那也好。我和你也不客氣。你去休息。明天我們把事情辦好了,索性開心的徹底放松下。”
“好,但是我不嫖.娼啊。”沈澄緊張的看著對方。
言語里的潛臺詞就是。你肯定常去干那些事情吧?下流。
仲躍文哭笑不得:“我怕了你了。你有這本事和劉廳長折騰去,我拿你沒轍。打不過罵不過。你狠行了吧?”
沈澄哈哈一笑:“那我先走了。”
仲躍文也只好任由他先走人。
沈澄手插了衣兜里,出了省廳的門,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沈子豐:“是不是其他人全不知道我回來?”
“沒臉讓人家知道。”沈子豐語氣很不好。
沈澄噎了下,惱火了:“什么叫沒臉,我丟你人了?我那是殺印尼鬼子。再說,再說現在劉叔不是說我神經病嘛,神經病殺人不犯法。怎么你想抓我啊。”
沈子豐在電話氣的大罵:“混賬東西。你和誰說話呢?你劉叔什么時候說你神經病地?你這次回來什么地方也別去。好好的聽從領導地安排。你現在人在哪里?”
“我,我在省廳門口啊。準備去隨便吃點東西,然后回去睡覺,明天上午接受心理輔導。挖掘挖掘我的心理陰暗面。還有,據說心理醫生是個美女,我告訴你,爸,萬一我控制不住出軌的話,對不起宋菲,那你要宋菲去找劉叔算賬去。”
沈澄其實還是耿耿于懷,別人對他行為上地否定。
雖然自己做的過了點,可是那是有特殊誘因的,具體情況下,只有用刀子殺雞駭猴,雖然過了點,但是不至于發配自己回來吧?
虧得自己立功那么多。
心里抱怨流于表面和口頭。
沈子豐于是繼續發飆:“第二次了,你打二次電話就抱怨二次,這樣在工作中,落了你劉叔耳朵里,豈能不得罪人?你怎么還小孩子似地?恩?”
“我不就只和你說說么?”
“再頂嘴!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沈子豐怒了:“和我抱怨也不行。那我工作中受到的氣,回去和你,和你媽抱怨?自己地事情要自己抗。服從命令,不要多嘴。省廳人事復雜,多少人看著你呢,別人抓住機會整你,你訴苦都沒地方說。你要我怎么說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說了。明天就去行了吧,我先到江海大學那邊吃點東西,馬上就回去睡覺,到家和你報告。”沈澄灰溜溜的,得了,還是別和老頭子折騰了。
沈子豐這才滿意了,還架子十足的哼了一聲,把電話放了。
沈澄看著說掛就掛的電話:“再見也不說?沒禮貌。”
拋了下手機,沈澄攔車,上次在省城,帶宋菲吃過一家小吧,那邊感覺蠻好的,而且學生多的很,看看漂亮mm下飯啊。
打定了主意。
出租車帶著他很快來到了不遠處的江海大學后門口。
風中飄搖著一面木制地牌子,漆著二個字“隨緣”。
“就是名字土了點。”沈澄搖搖頭:“不如叫隨便。”說完推開了木制地門,走了進去。全木制的裝潢,并非日后所謂地田園風格。
而是類似美國西部的那種粗野風格。
和一般的小吧風格迥異,但是卻很有味道,這是江海附近最著名的一家“古店”了。老板也是江海出來的,倒是個趣人。
他從大三開始創業,然后泡了比自己小二屆的學妹。
時刻記得自己青春時在這個店里的茍且時光,于是在發達后干脆把這里買了下來,而且雷打不動的永遠這種擺設這種風格。只維修不改造。
時光荏苒,十來年過去了。
這幾乎“永恒”的淫窩成就了多少對狗男女,拆散了多少對姻緣。見證了人間多少的悲歡離合。
還好不是畢業的月份。
不然這里滿屋子的鬼哭狼嚎生離死別。
沈澄對此印象深刻,因為當年,啊,當年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沈澄自己搞十八號酒吧的那種,風格固定永不改變的創意就是學的他的。只不過老板娘卻是自己的妹子燕子。這點上,沈澄看到這家店就覺得有點自卑。人外,那個有人啊。
坐下了。
服務生走了過來問喝什么。
“你是大學生?”沈澄反問著,最近勤工儉學的學生越來越多了,苦地方出來的年輕人,比城市里的人更能吃苦。
那些一個月幾百收入“丟人現眼”的工作,在有些人眼里看來可笑,這些鄉下人居然為之而歡呼?
可是沈澄卻知道,這些能吃苦的年輕人,得到了不僅僅是表面上的幾百,沈澄對這些人很佩服。
“是的,大一經管系的,師兄是哪一屆的?”服務生微笑著,看著沈澄的臉,以為他很老,但是又不太老。
沈澄摸了下鼻子:“啊,今年大二,國際貿易專業的。來,上份牛排吧,再加份煎蛋,恩,再來分通心粉。再來…”
“……好的。二份餐具?”
“一份啊。”沈澄抬起了頭來:“吃的很多?”
“沒有,沒有。”服務生連忙搖頭,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沈澄,請他稍后,轉身走了。
“砰!”
突然的上面閣樓傳來一聲響。
吧里一下安靜了,沈澄也詫異的抬頭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上面卻傳來一個聲音:“我今天就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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