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一個句號
三個小時后,東南亞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兩大土匪終于通了話了。\\wwW.qb5.c0M//
張子強更加的悲傷。
而在這之前。劉良才告訴了沈澄一個好消息。錢漢壽和八百公斤炸藥,還有二千多雷管一起,被抄了。
所以沈澄主動地聯系了張子強。
他是這么聯系地。
他要羅燕芳打電話給張子強地親戚,大聲地告訴他。張子強的錢沒了,老婆沒了,孩子沒了。壽壽和炸藥也沒了,最好趕快和自己聯系。
這種事情做地很離譜和荒唐,正常思維的人不會做。正常思維的人也不會回這個電話地。
可是沈澄做了。張子強也做了。
羅燕芳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地ic號碼。小強泣不成聲:“你是大陸地!”
“胡說八道。我是打劫的。大陸流竄來地不錯。大陸出來地前有大固后有俺。勞資只不過早就覺得你不爽了。現在開始我們重新排名。我老大你老二。你以后叫二強,你服氣不服氣?”沈澄保持著狀態和風格。
“你們是大陸警察!我知道,你們到底不律?你們不講道義,綁架我老婆孩子算什么好漢?”
放到過去,沒人相信這句話是張子強說地,但是他真說了。
沒辦法。
沈澄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二強從來沒有一個對手能強大到。封堵香港澳門,大陸沿岸所有地路子。張子強不是白癡就該明白。這是大陸對他下手了。
很有可能。就因為惹了何家。
他是這么想的,算了算賬他很委屈。
就一個瓶汽油啊,才幾個毛錢?你們至于么?還出陰招?這下三爛的手段比我還爛?
二強渾身顫抖,說話都跑調。
但是沈澄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大陸官方地。掐著表,他飛快地一口氣自我介紹道:“勞資是大陸出來混的,七九年自衛反擊戰退伍后。嫖.娼把工作丟了,活不下去就上了社會。后來聽說香港有個人打劫一次賺了十個億。于是我黑吃黑了。”
“放屁!“張子強發著羊角風狂喊著。
放屁!羅燕芳在心里大罵著。
被封堵住了嘴地羅燕芳到這個地步。終于確定了。沈澄是大陸官方的人,看著沈澄那張怎么看也是八十后地臉。你在娘胎里入伍的?羅燕芳也在心里大罵著放屁。
沈澄掩住了話筒回頭對她笑了笑。
面部神經明顯抽搐地非人化,笑地羅燕芳心里一寒。她忽然想到,沈澄這么明白地在她面前放肆。會不會做了自己?真的做了自己?
想到沈澄之前的舉動,她領悟出的沈澄地身份,其實這身份在此刻卻成了一道枷鎖。限著沈澄不得不殺她?
想到這里,羅燕芳地掙扎,停止了。
那個瘋子還在調戲著第二綁匪:“單挑?隨便你。你過來,我不報警,爺爺到香港來就是要出名地。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踩著你騎著你。”
最后趴了話筒上崛起屁股尖叫一聲:“我要出名。”
“………”屋子外邊的兄弟們面面相覷著,他們已經很久不說話了。
“你到底想怎樣?”人在屋檐下的老二對著老大低聲問道,他不得不順著他的話說。
沈澄卻毫不客氣:“二強,不要跑,販藥的壽壽已經被抓了。”
壽壽?
張子強迷糊了下才想起來壽壽姓錢,是自己地兄弟,這個消息徹底地轟的他渾身冰涼,努力的擠出了點笑意。張子強是個明白人。
他慘笑著:“這么說。這次是非要我死了?”
“不是。我要和你單挑。我要為我兄弟報仇,在澳門。昨天晚上被你打傷了的,哎。二強。你怎么知道我兄弟藏在巖石下面的?”
“我不告訴你。”
從張子強的這句和自己口頭禪一樣地臺詞,沈澄發現自己真的很適合干目前地這些事情。
沈澄不屑地裝逼起來:“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你聽到了消息后,疑神疑鬼地蒙的,對吧,哼哼,我讓你跑。但是三個小時不到這邊來。勞資殺了你老婆孩子。再見。”
然后他就很有教養地,輕輕的放下了手機。
張子強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舉著地話筒,時間剛好三十秒。無法追蹤到自己?面對這么會替自己著想地對手,和死局。他陷入了沉默。
去。會死。
不去。也會死。天羅地網在這里。
面對真地不按規矩來的強大力量。
他才發現。自己過去所謂地不按規矩是多么地可笑。游戲規則的制定者發現規則束縛了自己地手腳。終于在忍無可忍之下徹底地扯下了外衣。裸奔上陣了。
一旦條子耍流氓了。誰有辦法?怎么辦呢?
其實他想歪了。真相是粱軍沈澄這二個貨在耍流氓。導演主演就他們倆。群眾演員倒不少。
怎么辦呢?
這個問題。沈澄也在問自己。
他想,張子強還能去哪里?
他人在香港。孤島一座。他進來地門,現在已經徹底地被關上了。當上面那邊查出誰給他報信之后,在判斷得知張子強肯定到了香港后,這條線在第一時間被掐斷了。
那個家伙現在已經被阿飛收拾了。
現在這可是純地面下的斗爭。沒規矩可講。沒王法可說。殺人執照隨便發了。
可已說是亂套了。
所以。沈澄在綁架了張子強老婆孩子。搶了他的錢之后,開始了最后一步。等待。
也只有等待。
張子強不來。躲起來。那也沒辦法,或者。那個白癡會隨便找個人質,要挾著,搞個魚死網破?
事情一旦明朗化。那也無所謂。只要能看到他地人就好。
現在,放在張子強面前。地確就這二種可能了。
沈澄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想地對。
當然了,如果張子強足夠不要臉,他還會走另外一條路,報警!他能堂而皇之的走進警局。然后招來外媒。要挾香港警方抓捕“綁匪”。
但是,現在他這條最狠毒地生路也被自己的胡作非為嚇住了。
面對現在亂搞一氣的對手。
張子強完全能丫丫地出。自己走進警局之后,不是死的悄無聲息,就是被亂槍轟地支離破碎。還是那句話,條子一旦耍了流氓,誰能吃得消?
警痞回屋看來地上地女人:“要見生死了。”
羅燕芳在那里驚恐的看著他,扭動著身子,嘴里嗚嗚著。
沈澄一把撕開了她嘴上地膠帶:“怎么?”
“你讓我和他說話,我要他認罪。”羅燕芳心驚膽戰的看著沈澄。
要地。就是這個效果。
沈澄不是畜生。他可以做了張子強。只要張子強敢來,但是后來怎么辦呢?羅燕芳殺不殺?張子強兩個孩子殺不殺?
真那么做。沈澄都不會原諒自己。他覺得自己就是再變態。也下不了手。
可是,不殺地話,怎么辦?怎么滅口?
一臉的冰涼。藏著情緒。沈澄冷冷的看著她,譏笑在臉上漸漸的綻放,羅燕芳畢竟是女人。在這樣地壓力下。恐懼地連連哀求著:“給他一條活路吧。”
“是給你和你地孩子吧。”沈澄殘酷地,撕扯開了她回避的真相。
“是地,是的。求求你。求求你。大恩大德。我求求你,他該死。可是孩子無罪。”羅燕芳看著沈澄,哭喊著。
“給你一家最后的機會。他到了警局,承認罪行,我就饒了你們。天大地大他已經是死路一條。你們會一直在我手上。直到他服刑,他過去的辯護律師腿已經斷了。警方會給他指定律師地,反正香港沒有死刑,這是他最好的歸宿,赤柱!”
“我知道,我知道。”
“他命大。如果這次他不是回港,是去大陸,販賣那么多炸藥軍火,必死無疑。”沈澄把羅燕芳地手機丟到了她的面前。
一個兄弟進來幫這個女人解開了手上地綁繩。
沈澄無須提醒她注意臺詞。
因為。她地孩子在自己手上,她不可能敢再豁出去玩鬼。
藏在她心里地那個號碼終于撥了出去。
電話,通了。
又是三個小時過去了。
劉良才看著楊sir。
楊sir看著劉良才。
楊si蹴,接到消息。說張子強自知罪孽深重。現在學好了,他要求自首。馬上到。
劉良才臉色很古怪,立即打沈澄電話,打不通。打其他電話,他又不接。
沈澄在打電話給粱軍。
澳門。
樂章坐在粱軍旁邊,看著粱軍努力地咬著嘴唇。強忍著笑。然后還是把手機丟了,他奇怪地撿了起來。電話里大陸來的那個神經病還在唧唧wap圈#子@網著:“我說軍哥。兄弟上道吧,但是我現在不和劉叔說話。看,老頭子又打電話來了。怕我攜款潛逃不成?得了。我先去分錢。”
粱軍地槍傷還沒好。不能笑,他忍地很痛苦。
他放了沈澄去香港。
本來是想讓他遠離此事的,沒想到這個混蛋在最后,居然來了一出驚天大逆轉。所作所為。簡直是卑鄙下流。卻到位。
張子強從出道以來。大概就想過自己無數地下場。卻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個下場。
可是沈澄非常地精明,他算準了張子強所有的退路,抓了他地軟肋,從張子強過去一次次的逍遙法外。他分析地出。這個家伙敢殺敢打腦子靈活,性子瘋狂。卻一定舍不得死地。
誰想死呢?
這種混亂地半真半假地局面下,張子強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對手,還有強大的壓力。
他只能作出如此地選擇,除非他豁出去了。可是。他是個人,就會想到自己地孩子。女人。
沈澄,缺德到家了。
粱軍是這么想的。
而警痞已經和樂章扯上了。在沒話找話的問候了澳門地天氣。還有海上地風力等級后,他不說再見就把電話掛斷了。
樂章苦著臉:“粱sir。這是什么人呀。”
“……不要提他。”徹底解脫了心結的粱軍痛并快樂著,打滾中。
這個時候港澳第一綁匪帶著地一群人馬已經上了車,羅燕芳和兩個孩子全被蒙上了眼睛,車子進入了香港。進入了一家阿飛名下地夜場下面,看不到四周的地下室內。
設備不差。但是無法和外界聯系。把她們看了起來。
一切等到塵埃落定再放人。
張子強自首的很利索,都已經開始做筆錄了,在0記。他一臉地垂頭喪氣。劉良才看了這個被沈澄玩地已經找不著北地家伙就要笑。
沈澄地電話也終于來了。
“劉叔。他老實交待了吧。”沈澄問道。
劉良才努力壓著笑,告訴沈澄:“這次要嚴肅處理你和粱軍。不是我地意思。”
“我知道,逃不了地。劉叔,我等會聯系你啊。我先去忙點事情,馬上把錢帶回來上繳。”沈澄招呼了下。劉良才立即裝傻的放了電話。
提著一個箱子,留下看錢的是阿彪和他地兄弟了,因為阿彪比他們更鐵心。
沈澄走進了包廂。
阿飛他們坐在那里,大佬們看著港澳第一匪,從當時佩服他的義氣,膽氣。到后來。大家知道了結果。則徹底地無語。
看到他來。還是響起了一片禮節性。也是真心的喝彩。
沈澄拱手:“諸位大哥,兄弟這次功勞抵不上罪過,馬上要回去了。估計二強沒進去我先進去了。媽的。”
二強?進去?
一片爆笑。
沈澄一本正經地:“勞資說地真的,你們別多事搞什么萬民書啊。幫不了我的。”看到沒人接臺詞,沈澄大怒:“你們怎么做大哥地。沒義氣。”
轟。
箱子丟了大家面前。
在一片笑聲里,沈澄壞壞的道:“天知道。地知道,多地就不說了,這次地辛苦費,我坑下來地。其余地要上繳。放心。我和他老婆商議好了,這數已經扣下了。”
碩大的箱子里,碼地齊齊的港幣。
暗紅色的包廂里。一群氣度不凡,掌握著香港地下世界的大佬,不在乎錢。卻被沈澄地做法感到一點實打實的尊重。
因為他們辦事的時候都這樣。
“我歲數小,要花錢地地方還多。我就不客氣了。”沈澄從箱子里抓了二扎,在手上拍了拍,給大家吃著定心丸。反正自己都拿了。
然后哈哈一笑:“好了。我要走了,有時間再請諸位大哥一起喝酒。”
“就晚上。我們請你。早就商議好地。”阿飛叫了起來。
沈澄眼睛一亮:“只要我沒進去我就來,別送我,別送,動靜太大不好,再見啊。”
門帶上了。
沈澄大步的向外走去,然后把手里地鈔票丟給了阿彪:“請兄弟們喝酒,這里還有一箱子。是我們的。先藏好了。其他的上繳。黑吃黑,黑吃黑。誰最黑啊?媽地。”
警痞咬牙切齒的罵著。
鉆進了汽車。阿彪笑著:“紅袍剛剛醒了。還不能說話。不過。軍哥已經講給他聽了,他做了這個動作。”
大拇指。
“是么。雖然要多一個人分錢,但是我還是希望他不死。”沈澄微笑著。
香港的夜色下。
這輛汽車毫不顯眼地在長街上駛過。
沒有人知道。里面坐著的年輕人,在過去地快二十四個小時里,是怎么樣的驚天動地。
但是不管如何。
自己又給自己的人生。一段插曲畫上了一個句號了。
很有成就感地沈澄看著金融危機下地香港。不知不覺。馬上就是九八年了。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隨著自己地努力,和機緣湊巧,自己已經得到了香港很多人的認可。
上面雖然要處罰自己,但是相信是意思意思地,其實反而會更看重。
而澳門,也有人會看重自己地。比如上次招待軍哥和自己的那位阿全背后地……
恩,自然還有身邊地阿彪。
這些。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當自己真正想做地那第一件大事要開始的時候。沈澄相信。只要自己開口了。他們一定會幫忙的。
好久沒時間上網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沈澄很想去看看,再丟出點包袱來,因為他覺得火候已經到了。
車子這個時候,緩緩地停下。
阿彪轉了頭來看著沈澄。
前面。劉良才地車閃著雙跳燈。在招呼著。
“我去辦事,后面的車上招呼兄弟們下來。把車子給他的人接手。”沈澄地手按了下阿彪。眼睛帶過了后備箱。
阿彪心領神會:“等你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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