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真正的魔鬼!
這個人是瓦爾德。全\本\小\說\網(wǎng)德國的教父。意大利西西里島我們的事業(yè),不,是西西里島教父皮爾洛的盟友。私下還是他的親身骨肉。
皮克洛震驚了。
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教父了,而只是一個受到自己親生兒子傷害了的父親!現(xiàn)在的皮克洛,剛強(qiáng)的臉上,流露出的神色,是一個對自己親生骨肉灌溉了全部心血和期待的慈祥的父親卻被兒子傷害后的樣子!
他顫抖的手,也那意外到了極點(diǎn)的眼神,徹底的宣告了他威嚴(yán)的崩塌!
瓦爾德的眼神毫無變動。就如同眼鏡蛇一樣死死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父親,那深褐色的眼珠,死氣十足。
兩個人就在那么靜靜的交流著。
“…….”皮克洛剛剛要問問,瓦爾德你是真的么?他干涸的嘴唇剛劃張開又閉上了。
那是因?yàn)椋磉吽械娜巳玖似饋怼6膺厡儆谧约旱馁N心手下們,全部站到了一邊,給繳械了。
就連自己最后一個保鏢也默默的把槍丟給了洛克。因?yàn)槁蹇藛査骸澳闶沁x擇和我做兄弟,為我的弟弟報(bào)仇,還是選擇為他去死?值得么?我們是兄弟!”
兄弟?多么溫暖的詞匯?可是背后是一條生命的代價!
那么父子呢?
皮克洛還是不死心,他依舊看著瓦爾德,在他心里,他希望這是個意外,或者是瓦爾德為了幫他而設(shè)計(jì)的一個圈套。
其實(shí),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也知道。
只是這是任何一個父親的祈求!
是皮克洛內(nèi)心深處地人性而已。
瓦爾德一揮手。
他身后的幾個人站了出來,走向了皮克洛。
“不!”
皮克洛吃驚的看去,這是,這是托爾多站了出來。托爾多對著瓦爾德恭敬的說道:“瓦爾德先生,感謝您的幫助,但是皮克洛是意大利人的教父。他犯錯了,那就該由意大利人來執(zhí)行!”
“是么?”瓦爾德地嘴巴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這是他進(jìn)來后的第一句話。
皮克洛的忽然軟弱更襯托出了他的高大。
可是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關(guān)系。否則就是這些兇悍的大鱷們也會發(fā)瘋的。
“看來你是真的了?”皮克洛低聲地問道。
瓦爾德微笑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皮克洛先生。因?yàn)槟闾薮懒耍麄西西里島包括歐洲都被你拖入了困境。你知道現(xiàn)在的紅色高棉已經(jīng)被中**隊(duì)打的什么樣子了么?你知道就在慌亂的躲避著該死的中**刀的時候,整個歐洲什么樣子了么?”
“什么樣子?”皮克洛吃驚地看著他,又看向了周圍的人。
“沒什么。”
他的兒子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什么,洪門是暗。俄羅斯是明,其實(shí)洪門才是真正的攻擊,你以為他們退出了么?沒有!該死的中國人比猶太雜種們狡猾一萬倍!”
“什么?”皮克洛惱火的看著他,就在這個時候,教父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輸給其他的人。除非這個人是自己地兒子!
“你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你的眼光和謀劃真的太差了。”
瓦爾德指向了托爾多和埃爾:“他們的地盤和自己直接的手下們,在歐洲其他地區(qū)的代言人全部被中國來的神秘的殺手干掉了,我們懷疑是中**方的人!你可以和他們抗衡么?你就想不到中**刀背后地勢力么?再得知了中**刀到了高進(jìn)的徒弟后。你就不該和洪門有任何的爭斗,而是立刻修好,共同的打擊俄羅斯黑幫!可是你呢?你卻為我們?nèi)莵砹藬橙耍∵說動了我,去淌這樣的渾水?”
“然后!”
瓦爾德憤憤地指著皮克洛的鼻子,在西西里島地行宮里面,他指著就要被罷免的西西里島皇帝的鼻子大聲的嘲笑著:“你安排我不動,卻私下里安排我先動,這樣能夠多爭取點(diǎn)地盤。你同時壓制自己的手下。就為了扶持你的兒子上位!你那軟弱的兒子?”
兒子?
皮克洛呆滯的看著他,。瓦爾德手一揮,后面帶上了一個人來。
“艾迪?”皮克洛叫了起來。
“西西里島的太子陛下,埃爾先生,請你們開始吧。”瓦爾德笑了下,他無視著托爾多卻把主動權(quán)給了和他不合的埃爾。
托爾多的臉上閃過了一點(diǎn)怒意。埃爾卻是得意的看了下他,然后一腳踹翻了艾迪:“皮克洛教父,你就為了他?這個廢物?”
艾迪是皮克洛的又一個兒子。埃爾卻是那個死去的可憐蟲的副手。大家心里默默懷疑的,教父的又一個接班人。
因?yàn)榻谈覆恢挂淮蔚膶Π栙潎@著,多次夸獎他。對組織有貢獻(xiàn),埃爾卻沒有歡喜,他卻害怕了起來。教父越這么說,他越要注意。防備著甚至要反擊。因?yàn)椋弦蝗蔚慕谈赶壬>褪沁@么對他的一個兄弟說的,然后皮克洛踏著他的尸體坐了現(xiàn)在的教父!
但是不管怎么說。艾迪卻是看他不舒服而埃爾同樣的更看他不舒服。埃爾的野心在皮克洛的有意扶持下,卻得到了一定的膨脹?
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著自己面前擋箭牌一樣的接班人,再看著自己真正的接班人。
皮克洛忽然老淚了。
他指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你們…………”
“嗨!希特勒!”瓦爾德一聲大吼打斷了皮克洛可能露陷地話:“從我們的元首開始,我們就是鐵血的男人,意大利有你這樣的教父簡直是個恥辱!”
一聲納粹的軍中口號驚醒了皮克洛。
可是兒子的狠心,和對自己弟弟地殘忍讓他心碎無比。他是個教父但是更是個父親,中**刀的神出鬼沒已經(jīng)打掉了他的自信和光環(huán)。這個時候,自己最在意的一個人卻給了這么一刀,他如何能夠不崩潰?
但是他還是本能的,呆呆的看向了那個代表了家族夢想的手勢,……
埃爾瘋狂的笑了起來:“來人!”
“住手!”
托爾多一聲大吼:“埃爾,這是我們的教父先生,他地處罰由大家決定。你難道想做第二個皮克洛么?”
艾迪跪在皮克洛面前嗚咽著。死死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想喊些什么,卻無法喊出來。
他不是個廢物。
在父親的幫助下,他也擁有一部分的人心。可是那又怎么樣?托爾多還有外來的,他隱約知道的哥哥瓦爾德地力量,卻比他大的多了!他能夠怎么辦?
他真的非常后悔,他做夢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親哥哥會對自己下手。
當(dāng)然了。他也無法想象。自己的“哥哥”多么的恨自己。
從小就失去了父愛,然后受盡了苦難,兩次整形的痛苦,時時刻刻的防備,讓瓦爾德簡直已經(jīng)有點(diǎn)神經(jīng)質(zhì)了。
他恨一切人,他被父親強(qiáng)迫性地崇拜了希特勒,直到后來。他成了希特勒那樣的狂人。
皮克洛和艾迪都無法想象,他們的親人,他們寄托了家族百年夢想的最佳人選,在這個恰當(dāng)?shù)臅r候和恰當(dāng)?shù)臈l件下,會是什么樣的瘋狂!會是什么樣的喪失人性!
托爾多也很后悔,他沒想到,本來說好的,進(jìn)入了這里后。自己先發(fā)難,自己得到一個大佬的支持,加上瓦爾德地出現(xiàn),會改變一切,而自己會是最好的繼承人了。
可是現(xiàn)在好像變了,一加一大于一,對面兩個人好像聯(lián)合起來了。心思狡詐的托爾多連忙改變了立場。他要發(fā)動所有的大佬,攪拌了這壇子渾水!這樣,起碼,埃爾不會掌握絕對的力量!這個一心要?dú)⑺雷约簽槠薜軋?bào)仇地埃爾!
唯一悲哀的。值得悲哀地就只有皮克洛先生一個人了。
他不僅僅是自己兒子的棋子,更是曾經(jīng)手下的誘餌,或者工具。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改換一個朝代。
看著托爾多的歇斯底里,瓦爾德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一攤:“我沒任何意見,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怎么說呢。我只是個外人,我希望有自己的帝國而西西里島永遠(yuǎn)是我們的盟友!”
“那是當(dāng)然了。”埃爾和托爾多全叫了起來。
那些站在那里的大佬們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最近皮克洛的不得人心,加上威嚴(yán)的喪失,大家全在蠢蠢欲動,而這里的兩個人只是手快了點(diǎn)而已。他們才不會為皮克洛忠誠呢,他們現(xiàn)在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這兩個人?你們斗吧。回到了我們的地盤,沒有人在乎你們了。
瓦爾德得意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西西里島黨魁們分崩離析中。這個歐洲最大的對手也許就很快要散了。
這對自己是好事!
可以宣揚(yáng)出去,偽裝成德國最大黨派的教父,卻毀滅了西西里島在歐洲的勢力,然后還整治了德國的地下勢力,自己在上帝之手的地位會更高的,自己的在德國政壇的地位會起來的。
有了一個好的,自己就會有更大的可能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夢想!
那皮克洛父親?他是自己的父親么?除了血緣關(guān)系,他關(guān)心過自己么?除了錢就是說教,就是計(jì)劃,就是記練,該死的媽媽也是假的!至于后來真正瓦爾德的父母?不是出車禍死了么?
艾迪?自己受苦受累的時候,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在享受著。他在得到千萬人地歡呼,而自己呢?什么弟弟?狗屁!
就讓整個意大利西西里島的黑手黨,和教父皮克洛還有艾迪甜心做自己的墊腳石吧!
何況,那龐大的藏寶,自己已經(jīng)知道在哪里了!
自己去買下那里的地皮就是了。我是個貴族,意大利副總統(tǒng)的俱樂部朋友。我喜歡來這里度假怎么了?
瓦爾德笑著,笑著,退后了。
“夠了!”
忽然皮克洛站了起來,他地吼聲讓所有人嚇了一跳。畢竟皮克洛的時代還沒有完全的過去。因?yàn)樗活著。
皮克洛看也不看所有的人,他就指著瓦爾德:“我是個老人,只是個老人,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武器。”
說完他拍了拍身上前后左右。
然后皮克洛直直的看著瓦爾德:“我想和你談?wù)劊较吕铮蛦柲銕拙湓捒梢悦矗俊?br />
“不。”
瓦爾德微笑著搖了下頭:“我從不和出賣我的。戲弄我的,想把我當(dāng)傀儡的人談什么。何況,我是德國人,你是意大利地教父,我和你談什么呢?”
“皮克洛,別奢望瓦爾德先生會幫助你的,別奢望了!”埃爾叫囂了起來。
皮克洛冷冷的一笑:“如果我堅(jiān)持呢?”
他只看著瓦爾德。
瓦爾德的目光變冷了:“如果你堅(jiān)持要走到我身邊。我估計(jì)會有人殺了你,他們只是保護(hù)我而已!”
埃爾和托爾多掏出了槍來。埃爾的槍指向了皮克洛,而托爾多的指向了埃爾:“放下!”
“你放下!”埃爾毫不示弱。
砰!
洛克的槍忽然響了起來。他一槍擊中了皮克洛地后背!
托爾多猛的手一抖,一槍本能的射了出去,埃爾哼也沒哼一聲,當(dāng)場倒地而去了。
“不!”
埃爾身后的槍手立刻掏出了槍來,狠狠的對著托爾多射出了子彈。
槍聲頓時大作。
瓦爾德被幾個保錁保護(hù)著,退出了門外。
外邊的西西里島人和德國人全沖了過來。
瓦爾德在大吼著壓制他們。壓制他們!
外邊的槍手們齊齊的對著;里面鳴槍示警。
瘋狂地槍聲震住了屋子里的人。
槍聲漸漸的停住了。
一個保鏢舉著手進(jìn)了屋子,然后回了頭來:“瓦爾德先生,洛克,皮克洛,艾迪,還有埃爾全部死了!他們的手下也死了!”
“哦?”
意大利人的面面相覷里,瓦爾德一臉的悲傷,沖了進(jìn)去:“托爾多,埃爾!不,上帝啊…………”
屋子里。躲藏起來的大佬們,都呆滯在那里,看著一地的鮮血橫流,這是西西里島有史以來最大的悲劇!
不管怎么說,教父沒了。繼承人也沒了,那么…….大佬們彼此看著。忽然,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點(diǎn)什么。
一點(diǎn)點(diǎn)地火焰,黑色的火焰………
瓦爾德卻是非常痛苦的跪在那里,哀悼著他的朋友。皮克洛給躺在他的身邊,嘴巴微微地張著,好像在說著什么,他的肺部從后面進(jìn)入了一顆子彈,然后腹部又被流彈擊中了,除了他仿佛不死心地眼神,和微微蠕動的嘴唇,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他的手,忽然一把抓住了瓦爾德的衣服。死死的抓住了他。
瓦爾德的眼睛里沒有一點(diǎn)悲傷的看了下他,然后抬起了頭來:“各位尊敬的西西里島朋友們,請?jiān)试S我這個外人,帶著皮克洛先生,去看看意大利最后的太陽吧?可以么?”
“當(dāng)然可以,您真是個仁慈的人!”幾個心里有著鬼的大佬們,才不在意這些。他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坐下來!早點(diǎn)坐下來,談判!
皮克洛躺在自己兒子的懷里,一線妖艷的陽光穿了過來,照射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他低低的問著:“艾迪呢?艾迪….”
“很抱歉,他死了!”瓦爾德看著他,輕輕的把他放在外邊的地上。
皮克洛的兩行老淚滾滾流下,他的聲音沙啞著,低低的:“為什么?”
“為了帝國!您的夢想啊。”瓦爾德譏笑著看著他。
“為什么?”
“為了帝國的寶藏啊,為了我的青春啊。知道么,我等不及了。”
“我是…“
“我是德國人,我沒有父親!如果有,他也不會是您,因?yàn)槟悴慌洌覜]有得到過愛,那么我就毀滅了他!包括得到你愛的人!”瓦爾德低下頭去,咬牙切齒的低聲在皮克洛的耳邊吶喊著他多年來想喊出的話!
皮克洛淚眼模糊的看著他,他真的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血脈,這么這么狠心?我是你的父親啊,孩子,艾迪是你的弟弟啊!
“你總會愛上一個人的……”皮克洛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他只是想,最后一次的,努力告誡點(diǎn)什么。
皮克洛粗暴的打斷了他:“是你教的,你忘記了么?感情?感情是殺手,做大事的人無需要感情!”
說完,他站了起來,一只手筆直的斜斜伸向了天空:“嗨,瓦爾德!”
上帝啊,我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是什么?我培養(yǎng)了一個什么人?
當(dāng)瓦爾德身后的一群德國人齊齊的吶喊起那句口號的時候。
皮克洛最后一滴淚水滑落在了西西里島的土地上。
而他的身邊,是他一直感到自豪和驕傲的兒子……“瓦爾德”——小皮克洛!
喪失人性的皮克洛四世!真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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