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江昱珩沒再重復(fù),眼底滿是悲傷。
修大師是個游行僧,后來長留在了法云寺,沒人知道他的家在哪,他的家人在哪?
如果非要說他有親人,大概江昱珩得算一個。
他自小就認(rèn)了修大師為師傅,跟他修行,聽他講經(jīng),這么多年了亦師亦友。
“杉杉,先救助這些人吧,”江昱珩解救我悲傷情緒的說了一句。
在他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我拉住了他,“火災(zāi)的事是突發(fā)的嗎?你當(dāng)時在寺里嗎?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嗎?”
江昱珩的眸光深了深,“杉杉,這事我會查,你先不用管,也不要自己做什么。”
聽到這話,我知道江昱珩有自己的懷疑,而且他不讓我做是怕有危險。
“江昱珩,我倒是想什么都不做的獨(dú)善其身,可只怕這場火是沖著我來的,”我說出自己的猜測。
江昱珩的神色緊了緊,在我以為他會說些安撫我的什么話時,就聽他問了句,“秦墨快回來了吧?”
是啊,快回來了,還是江淮親口說的。
“這場大火跟他有關(guān)嗎?”我不解的問。
“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是沖著你,只要是跟你有關(guān)的,那就跟他有關(guān),”江昱珩這話說的沒毛病。
畢竟,我現(xiàn)在是秦墨的人,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鎧甲。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了,你要處處小心,”江昱珩頓了一下,“如果方便的話,你最好跟著我。”
我明白他是想保護(hù)我。
不過我還是問了他,“如果他們真想對我動手,你也護(hù)不了的。”
那些人對法云寺放火,連累了那么多無辜的人,讓修大師都沒有幸免,可見他們有多喪心病狂。
只不過這次龍家怎么也想不到,龍夫人也會葬身火海。
或許這就是報應(yīng)。
只是龍夫人那么好,怎么就該遭這個劫難呢?
想到龍彪那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我不禁在想龍夫人也許是他的計劃之內(nèi)。
不管怎么樣,他們這樣枉害別人的性命,真的太可惡了。
“雖然我不一定能完全護(hù)你周全,但有我在總是好的,”江昱珩沖我點(diǎn)了下頭,“相信我。”
我怎么能不信他?
雖然曾經(jīng)他傷害了我,但也只是在情感上,除此之外,他都是護(hù)著我的。
而且現(xiàn)在秦墨要回來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不能出意外,讓他們拿捏秦墨。
“好,那我現(xiàn)在做什么?”我想做的,他不讓,我一時有些迷茫。
再加上這場火災(zāi)造成的災(zāi)難,也讓我混亂。
江昱珩看了看那些傷燙傷的人,說了句,“算了,你又見不得那些傷,還是不用做什么了。”
可我總不能就當(dāng)觀眾人吧,我去找那些傷的不重的人了解了火災(zāi)的情況。
他們都說自己在睡覺,是聽到有人嚷著失火了才起來,只是推開門往外逃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火已經(jīng)從外面包圍住房子,他們大多是冒火往外沖被燒燙傷的。
而死的兩個人都是年齡大,應(yīng)該是跑不動的原因才被困。
從這些講述中,我得出結(jié)論,火是從外往里漫延的,而且呈現(xiàn)包圍式的。
這更證明了是有人縱火。
我又打聽了幾個人,妄圖找到目擊證人,可是他們都說當(dāng)時是在熟睡。
“打起來了,外面有人打起來了,”從外面進(jìn)來的家屬一聲嚷,讓我連忙跑了出去。
我就看到龍暢的拳頭正往江昱珩身上落……
“住手,龍暢你住手,”我呵斥著跑過去拉他。
他一個抬手便把我甩到一邊,我的頭撞到墻上,砰的一聲,撞的我腦子里的東西都像是移了位,半天都沒緩過來。
一直都沒還手的江昱珩看過來,心疼的喚了我,“杉杉……”
他叫了我一聲便一個勾拳打向了龍暢,兩人頓時扭打了起來。
我揉著頭,看著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只好讓人去叫了保安。
他們兩個人被分開的時候,臉上都掛了彩,江昱珩一直在流鼻血,他一邊捂著鼻子,一邊仰頭似乎想把鼻血給倒流回去。
雖然我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赐蝗淮蚱饋恚喷竦谋茄鞯挠行﹥矗易哌^去拉著他,“江昱珩,去看醫(yī)生。”
他沒動,卻反問了我,“你沒事吧?”
我搖頭,拽著他,“我?guī)闳ァ!?br />
“不用,一會就好了,”他拒絕了。
我還欲再說什么,龍暢吼了句,“江昱珩你特么的混蛋,我媽人呢?你把我媽給我交出來。”
我愣了,他媽不是在火災(zāi)里喪生了嗎?
他怎么管江昱珩要媽?
“龍暢,你發(fā)什么瘋?”我質(zhì)問向他。
龍暢冷睨向我,“那你問他。”
“不要理他,瘋狗一條,”江昱珩還了這么一句,拉著我走了。
身后龍暢還在叫罵,只是越來越遠(yuǎn),最后聽不見了,可是江昱珩的鼻血還沒止住,這一會的功夫,他捂鼻子的紙巾都濕透了,鮮紅鮮紅的,甚至他的手上也沾了血。
我看的有些眼暈,“江昱珩,你鼻血一直不停,肯定是傷到鼻骨或是哪兒了。”
他搖了下頭,坐到一邊的休息椅上,眼睛閉上,頭往后仰著。
江昱珩的皮膚本就清白,現(xiàn)在因失血更白了,白的帶著病態(tài)。
“你別坐啊,趕緊去看醫(yī)生,”我拉他。
江昱珩一動不動,他這是在抗拒。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去看醫(yī)生,可是他這么一直流血也不行,我便跑去找了醫(yī)生。
只是我?guī)еt(yī)生過來找江昱珩的時候,又被龍暢給截住了。
我以他還是要找江昱珩打架的,再加上他剛才推我那一下,撞的我后腦到現(xiàn)在還疼呢。
“你找不到你媽去找警察,你別跟瘋狗一樣亂咬,”我罵了他。
他沒說話,只是走近我,我感覺到了他身上透出的危險,于是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
可他胳膊長腿長的,一把就薅住了我,接著掐著我的腰將我提溜起來,一個過肩將我扛在了肩膀上。
雖然我不重,但也是一米七的身高缽重過百的,此刻在他這兒竟像個布娃娃似的輕而易舉被他給拿捏了。
龍暢扛著我往外走,正大光明的,哪怕是路人都奇怪的看過來,甚至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也依舊長腿闊步。
我被他倒扛的天地倒反,頭暈?zāi)垦#移疵拇蛩宜晌业娜^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根本無濟(jì)于事。
“救命啊,救命啊!”
最后,我只能這樣叫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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