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狹路相逢
第二天李天民就帶領著一些星夢公司的人乘飛機去了上海。/wWw、QВ⑤。coМ\\新聞會的事情已經基本上準備完畢,李天民這次去主要是以星夢公司的經理的身份和媒體見面,并主持這個會。
而我則一直提心吊膽地呆在家里,畢竟我是第一次舉行這個東西,盡管名義上是李天民在前臺表演,可是實際上的導演卻是我,盡管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和經驗都給用上了,可是誰又能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會不會成功呢?
新聞會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在上海的一個大飯店里舉行。由于先前那本http://
小說的名聲已經在外面了,所以這次新聞會相當成功,把這個還沒有拍攝完的劇一下子捧紅了,幾乎一夜之間星夢公司成了個大報紙娛樂版的長客。
連帶著象汪志文和柳蓓這樣的演員的名氣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同時作為本劇的主要演員之一,夏雨就象后世里的星女郎一樣地被推薦到了公眾面前。
當天晚上夏雨在電話中激動地告訴我,新聞會后有許多記者采訪她,盡管事先準備了好久,可是面對著那么多的話筒她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由于咨詢不是很發達,遠在上海發生的事情松江竟然好不知情,就連我都是事后在家里看的公司的人給弄的錄象。
一天晚上,我開著車子在夜晚的城市里走,由于快到九五年的元旦了,街上到處都是人,我的車開的很慢,車快到家的時候,車的前面突然間出現一個黑影。
我被嚇的一驚,還以為出了車禍,慌亂地剎車,然后下車在車前找,很奇怪車的前面竟然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狐疑地正準備回身上車。
突然,黑暗中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這是一張非常面熟的臉,我已經想起了這個人竟然是那個和我只有一面之緣的張靜。
不過此時的張靜好象一副很疲憊的樣子,遠沒有上回我在晚上遇見他的時候的那種英勇和不可一世。
“是你……劉明?”張靜剛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疲憊:“方便的話,請送我上醫院。”聲音明顯的中氣不足,與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簡直盼若兩人。
“原來是你,你怎么了?“我看著張靜,借著路燈的光芒我看見他的臉上都是血,一只手捂著肚子。
這個漢子受傷了!看樣子他好象經過一陣搏斗才造成這樣的狀態的。
我的心頭閃過一陣恐慌,我不知道該不該救這個人,我曾經看過這個人輕而易舉地殺死了一個人,那兇狠無比的手法簡直可比職業的殺手,更何況面對數個生猛無比的打手面不改色心不條的那分氣勢,絕對不是普通的殺手可以比擬的,上次的經歷讓我很是懷疑他的身份,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有些來頭,我若是救他不知道會不會惹禍上身,我正在那里猶豫不絕,卻看見他的腹部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哎,還是救他吧,畢竟佛祖都說了救人一命勝過蓋七層寶塔!不管怎么說還是先把他送到醫院吧,我知道如果此時我要是不救他的話,估計他是到不了醫院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在心理胡亂地鄙視了一下那個名言同時對他道:“好吧,你現在還方便走么?”
“謝,謝……”張靜說這兩個字就好象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說完話,就好象松了一口氣一樣手一軟就倒了下去。
我急忙扶起他,哎,真他媽的沉啊,要是一個美女該有多好,我架著他的胳膊想著。
我胡亂地把他扶上了我的車子,讓他倒在了后坐上,然后飛快地返回駕駛位置。
啟動車子的同時我就后悔了,因為通過后視鏡我看見這個小子竟然在我的后坐上一動都不動,靠,要是死了我就大條了。
看來好人不能作啊?急忙送開手剎車,掛上擋位,車子箭一樣的向醫院行駛而去。
依然是上回我住的那家醫院,上一次我來是為了保護梁雪梅,而這一次卻是帶著一個陌生人來的,不知道這些大夫和護士是不是認識我呢?
好在張靜身上有證件,免去了用我的名字幫助他掛號的麻煩,那群醫院的大夫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被我用:這個人昏迷在了馬路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的話給搪塞了回去。
于是一會的功夫那幾個大夫看我的表情已經是有些異樣了,估計一定是在想現在這樣的社會主義好雷鋒實在是不多了吧。
我把張靜送到急救室,然后交了錢,又等到他脫離了危險,才離開。
我本來有心留下照顧他,只是一想到我一個大男人照顧另一個男人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是算了,我和他又沒有關系,給他送到這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是腳底下抹油逃之夭夭才對。
在這里我不的不介紹一下我的所租的房子的狀況,由于業務的需要,早在夏雨走的時候我就和房東商量把這個房子給買了下來,盡管當時那個房東不愿意賣,畢竟守著二高這樣的一個高中,每年把房子租賃出去光租金就相當可觀了,但是最終架不住我的金錢攻勢,這樣我現在就是這個房子的真正的主人了,夏雨走后我更是在這里安裝上了電話,這樣和劇組的聯系就方便了,等到夏雨走了以后,我閑極無聊又添置了一些電視什么的東西,所以現在這個房子看起來已經有了個家的味道了,當然除了有些亂之外。
回到了我的房子,一進門剛好聽見墻上的石英鐘報出午夜九點的鈴聲。我看了一下墻上的的日歷,剛好是十二月三十號,沒有想到,不知不覺中九四年竟然就要過去了。
在這九五年即將到來的時候,我竟然只是孤家寡人了,夏雨去了劇組,秦思去了美國,梁雪梅正在學校里忙碌……
我把那身染上了張靜的血的衣服脫掉,扔到了一邊,準備明天早上全都處理掉,孫楚夢給我寫的那個什么教案卻被我保留了下來。
換上了我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剛剛的那身衣服可是孫楚夢給我買的,我竟然只穿了一天就被血給染紅了,看來我還真的是沒有穿好衣服的命啊。
一邊打開電視,讓電視的聲音在耳朵邊上嘈雜著,另一邊看孫楚夢寫的那個教案,這個老師還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正在那里出著神,電話就響了。這個點打電話的只應該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雨。
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幾乎同時一個美麗的女聲從聽筒中傳出來:“HALLO……”
很奇怪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夏雨的,是一個我聽著既耳熟又陌生的聲音。
“你是……”我有些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了。
“是你……”那個聲音異常頑皮地說。
“到底是那位……”我有些急了,這個女人有毛病啊,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還不說是誰?
“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我是誰,否則和你絕交!”電話里傳出既頑皮又刁鉆的聲音,說完不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我邊放下電話,邊說:“我管你是誰,絕交……”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記起了這個聲音竟然是秦思的!我的老天她不是在美國么,怎么會知道的我的電話的,要知道我這個電話剛剛按上不久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我的號碼,夏雨還有劇組的人都知道,星夢公司的人也知道,可是秦思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說秦思在我的身邊安了一個臥底。
剛剛想到這里,電話又響了,迫不及待地拿起聽筒道:“老婆你不是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聽筒那邊就傳來一聲嬌憨的嘆息:“劉明,才想起我來,虧我還想著你的生日,竟然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真的是秦思的越洋電話。
“我這不是想起來了么。”我急忙哄秦思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電話。”。
“你猜我現在在那里?”秦思左顧而言它,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是在美國么?”
“哎,我是讓你猜,我在美國的那個城市啊?”電話里的秦思有些不愿意。
“我猜猜啊……”我想了想道:“難道是紐約?”
“不和你玩了。”秦思不愿意地道:“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也不多猜幾遍,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大笨蛋,我現在呢就在紐約的時代廣場旁的賓館里呢,他們出去拜會老朋友,我無所事事就給你打電話了,對了老公,明天這里要舉行迎新年的新年球活動呢,可惜你都不在我只能和爸爸媽媽過新年了。”
聽見秦思的話,我仿佛看見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孩爬在床上翹著腿,打電話的神情。
于是我和秦思聊起了電話粥。就象我們前世無數次的談話一樣,我們談論的內容幾乎無所不容,轉眼間到了晚上十點,電話那邊的秦思大小姐已經有了幾分疲憊的意思,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切斷電話了。
我無意中看了一眼正在播送本市新聞的電視,幾乎同時一個畫面吸引了我。
電視上正出現的畫面是一個火燒的落了架的房子,幾個消防隊員還站在那里用水槍向冒著青煙的廢墟噴水。
電視的下放出現的字幕是:昨天夜晚,位于本市市區的銀星電視機廠發生了大火。
畫面一轉,一個神情落魄的中年男子站在廢墟前,被火熏黑的臉上是傷心欲絕的表情。他身邊站著數個同樣是滿身熏黑的人。
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中年男子,因為他就是好久未見的馬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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