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開始
安文雅與丙賀秋牽手走進了她老家的小區。以前丙賀秋也陪她回來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只是把她送到樓下然后離開,住在他父母家里,他跟安文雅都不與父母提起對方的存在,所以直到上一次回家的時候,丙賀秋的母親還在催著丙賀秋趕緊找一個女朋友然后趕緊結婚,每一次甚至還要跟他發脾氣。安文雅這一次是與丙賀秋一起進家門,走在自己家小區里,她此刻感到十分幸福,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不幸所有的痛苦全都可以拋棄了,只要她身邊的這個人就好。
丙賀秋生日之后的那個晚上,丙賀秋仍然是做了噩夢。丙賀秋被驚醒后,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十分迅速,一種窒息感壓迫他無法呼吸。他想翻一下身,換一下姿勢,可惜無法做到。窗外的明月身邊沒有一顆星,如一只孤舟被拋棄在天空,茫茫行進。丙賀秋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感覺自己就如同是坐在那只孤舟上的人,沒有半點方向。他爬起身,急急的去看安文雅的情況。悄悄的打開門,安文雅睡得很平靜,并沒有什么異樣發生,丙賀秋的心跳才稍稍得以平復。他剛要把門關上轉身離開,就聽到安文雅說
“你還要走嗎?”
丙賀秋以為安文雅是在做夢,可借著走廊的燈光看見安文雅正在看著自己,丙賀秋的心跳又再一次加快,此時的他覺得有些尷尬得不知所措
“文雅,我”
“你還要走嗎?”
安文雅繼續了她剛剛的提問又有些戲謔的說到“你還是不敢嗎?”
丙賀秋此時有一種扼喉感,說不出話。
安文雅掀開被子起身開了燈,走到丙賀秋的面前,嘴唇貼近了丙賀秋的耳邊“其實,你每一次來我都知道”
此時的丙賀秋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被人抓住時的那種窘迫。安文雅抱住了丙賀秋,抱得很緊,生怕他會離開。
王小波的妻子李銀河女士曾經對愛情有過一番闡述,中心思想就是“一個人的一生當中,愛一個人與被人愛時最值得經歷的”。有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那就是“喜歡上一個人很容易,而真正愛上一個人卻很難”,這種“愛”,拋開了雜念,拋開了欲望,僅僅是靈魂的契合。
“靈與肉的結合才是愛情的真諦”這句話為是多么好的一個借口。有的人認為,愛情不應該只有靈魂的契合或是只有□□的激情。只有靈魂契合的愛情或是不被世俗認可,或是世間一久覺得愛情索然無味;而只有□□激情的愛情要么骯臟不堪,要么歸于平淡。只有靈與肉最完美的結合的愛情才是最為理想,最能長久的。可是,如何去尋找與自己靈魂相契合的人呢?徐志摩曾經有“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這句話只有尋找,可是究竟誰才是呢,這才有了如今很多人愿意去試驗,只有□□契合,才能探求靈魂的契合。
丙賀秋之所以要把安文雅比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是因為安文雅就是他心里的一朵荷花。丙賀秋的心底,愛情是神圣的,他不敢有一絲褻瀆之心來看這一朵蓮。他一直以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原則來看待他心中安文雅這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的蓮花。安文雅以前總以為丙賀秋情商低,不會聊天,甚至有些時候的思路與正常人不一樣,可是她不知道,丙賀秋只是對她的時候才表現得木訥。他不想對安文雅有什么褻瀆,甚至偏激到連一句玩笑也不會跟安文雅開。丙賀秋在別人的眼中,永遠是那么的巧舌如簧,無論是雄辯還是闡述甚至于丙賀秋罵人時候都可以讓人啞口無言,他們完全相信丙賀秋可以持續幾個小時沒有重樣的詞語。丙賀秋在講臺上的狀態與面對安文雅時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這都是面對的不同,當局者自然迷茫。
他們兩個人已經過了不惑之年,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激情,可是有的卻是更高一層的升華。安文雅的確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但她并不柔弱,如果沒有遇到值得的人,她寧可枯萎凋零,也絕不會委屈綻放。這顆花苞的內部,其實有著綻放的激情,只愿為她心愛的人而盛開。
丙賀秋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自己到底是愛著安文雅的什么?可是他一直沒有得到答案,就像他回答人的那樣“不知道,可能弄清楚了我就不愛了”。
安文雅牽著丙賀秋的手敲開了自己家的門。開門的是安文雅的母親,安文雅母親李潔在開門看到安文雅那一刻先是無比的驚訝,之后就顯現的無比的開心,不過看到安文雅身邊的丙賀秋的時候笑容又凝固了一下,好奇的看著安文雅,安文雅看了一眼丙賀秋笑著對母親說到
“媽,這是我男朋友,先讓我們進去唄?”
安文雅的母親這才緩過神一樣急忙招呼他們進屋,進到屋里,并沒有安文雅的父親,李潔說“我叫你爸買菜去了”
丙賀秋把東西放下后被安文雅的母親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她急忙從冰箱里找出家里的水果,瓜子,糖果,給丙賀秋倒水之后又急忙給安文雅的父親安世杰打電話叫他再買一些東西回來。丙賀秋有一些緊張,四十多歲的人還如同二十幾歲第一次見女朋友父母的小伙子一般拘束,拿著水杯,覺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李潔看著安文雅,指了指丙賀秋,意思是要讓安文雅給自己介紹一下。
沒等安文雅介紹丙賀秋自己說到“阿姨,我叫丙賀秋”
“今年多大了?”李潔繼續問道
“我今年四十二了”
“那跟我們家小雅同歲,你倆誰大呀?”
“我比小雅大,我陰歷三月,她七月”
“哦~,那你倆處了多久了?”
“兩年”安文雅搶在丙賀秋之前回答,這其實是從丙賀秋再一次走進她的生活的時候算的
“兩年了你都沒跟家里說一句?”李潔半是吃驚半是嗔怪的說到“你也真是的,以前好歹領回來讓我和你爸見一面啊,至少也得跟我們說一下呀!”
“這不是領回來了嘛!”安文雅跟她母親撒嬌似的說“其實呀,以前我回來都是他送我回來的,只不過沒跟我回過家”
“小丙呀,你也真是的,都跟她回來了咋能不進家門呢?是不是安文雅難為你了?”
“沒有,沒有,阿姨”丙賀秋急忙擺手“我們其實是想等一切都穩定之后再來看望二老的”
“你們啊,也老大不小了,還小孩子脾氣,媽能阻止你么?”李潔輕拍了一下安文雅,隨之又問道“小丙現在什么工作?”
“我是自由投資人”
“投資?投資什么產業啊?是不是特別不穩定啊?”李潔很是好奇
“哎呀,媽”安文雅有點責怪的說“你看你,哪有這么問的,他其實是控股股東,荊琳她老公婁正南知道吧,丙賀秋就是婁正南的老板”
李潔聽完不禁大吃一驚“呀!小丙竟然這么厲害,真是年輕有為啊”
丙賀秋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阿姨您過獎了”
李潔又拋出一個問題“小丙呀,你之前結過婚沒?有孩子嗎?”
丙賀秋說到“阿姨,我之前一只沒有結婚,自然也就沒有孩子”
“那女朋友一定談過不少吧?”
“哎呀,媽,你這問的也太沒有禮貌了”安文雅想要制止她媽媽的問題
但是丙賀秋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于是就很坦誠的說到“阿姨,我之前一直沒有談女朋友,小雅是我第一個女朋友”
正說著,所有人都聽見了一陣開門聲,隨即就聽見安文雅的父親安世杰的笑聲“小雅呀,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正說著,安世杰就看見了丙賀秋“這位是?”
丙賀秋連忙介紹自己“叔叔您好,我叫丙賀秋,是小雅的男朋友”
“哦~,你好你好”隨即就伸出手來跟丙賀秋握手
安世杰與丙賀秋坐下以后就把李潔問丙賀秋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安文雅的臉上就又一次尷尬,不過丙賀秋并不在意這些。李潔看見安世杰買回了菜就張羅著要做飯了,丙賀秋說
“阿姨,讓小雅陪你們先坐一會兒,我會做飯,正好讓您和叔叔嘗嘗我手藝”
“小丙你還會下廚啊?”李潔驚訝的說“可真厲害,不過怎么好讓你第一次來就下廚房呢?還是我來吧”
安文雅說“媽,你就讓他做吧,他燒的東西可好吃了”
“你這丫頭”安世杰說“這不胡鬧嘛,小丙啊,你不要下廚了,讓你阿姨做吧”
“沒關系的”丙賀秋笑著“我也經常給小雅做飯的”說完就拎起東西走進廚房
“小丙啊,我來給你打下手”李潔想要去幫忙,但是被丙賀秋拒絕了
李潔看著廚房里正在切菜的丙賀秋,拉住了女兒的手“小雅啊,媽不是說你,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一點都沒跟家里說”
“媽,剛才他不是說了嘛,我們倆想等都穩定了再告訴你們”
“你們倆都老大不小了,還有啥不穩定的?”
安世杰也問道“你們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這我跟他還沒有考慮過”
李潔驚訝的說“怎么還不考慮呀?”
安世杰喝了一口水“先不結也好,免得再碰見一個徐小川”
“哎呀,爸,你說什么呢?”安文雅有些生氣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李潔打著圓場“我看小丙就不錯,起碼得比徐小川強”
在飯桌上,安世杰顯然很高興,特意拿出一瓶酒要與丙賀秋喝幾杯。
“小丙啊,來,咱們爺兒倆喝兩杯”
丙賀秋為難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叔叔,可能要掃您的興了,我平時滴酒不沾的”
“你酒精過敏啊?”
“也不是,就是很少喝酒的,也喝不太多”
“只要不是酒精過敏就沒事,來!”
幾杯酒下去以后,丙賀秋就覺得臉上發熱,心跳加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連忙擺手說
“叔叔,不能喝了,我不能喝了”
安世杰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態的丙賀秋無奈的笑了笑“我說小丙啊,你這酒量可是得練一練啊,以后逢年過節的我還打算你陪我喝個痛快呢”
丙賀秋閉起了眼睛,搖著頭說“不行了,這次真的是不行了”
李潔責怪著安世杰“你真是的,人家小丙平日里滴酒不沾你非要讓人家喝酒”
晚飯隨著丙賀秋不勝酒力而結束,晚上丙賀秋與安世杰住在安文雅父母的房間,李潔與安文雅住在安文雅的房間。安世杰與丙賀秋因為都有一些不勝酒力,所以兩個人很早就都睡了,而李潔與安文雅卻睡得很晚。晚上安文雅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李潔就問安文雅
“你跟這個小丙認識多長時間了?怎么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我倆呀!都認識二十多年了,我們倆是高中同學,一個班的”
“這么久啊,一直都有聯系嗎?”
“大學到工作有一段時間沒聯系”
“那你對這個小丙了解多少?”
安文雅很是不解“你咋這么問?”
“我就覺得他有點兒不靠譜,你想,他今年都四十多了,條件那么好,沒結過婚,沒有孩子甚至沒談過戀愛,誰能信啊?我就覺得這樣的人總給人一種他不安全感”
“那非得就結過婚,還有孩子這樣的才叫靠譜,才有安全感?”
“媽倒不是說你非得找那樣的,我就是覺得這個小丙不太靠譜”
“那您倒是說說他看上我什么了?看上我歲數大?看上我結過婚?你自己都說了,向他那條件找多年輕的找不到啊?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媽這不也是為你好嘛!媽是害怕你再被騙,對了,他知道你結過婚嗎?”
“哎呀,知道,這種事兒怎么可能瞞得住,也沒有必要瞞著他呀,你就別跟著操心了,睡覺吧,好不好?我困了”
丙賀秋陪著安文雅在安文雅家里住了兩天,然后又帶著安文雅回自己家里住了兩天,這才又回去。一路上舟車勞頓使安文雅感到渾身酸痛,丙賀秋也感覺好累,一進家門就癱倒在大廳的沙發上。
“這兩天累死了,覺都沒睡好”安文雅說到“老公,幫我拿個橘子唄?”
丙賀秋答應了一聲,剛打算伸手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欣喜的看著安文雅“你剛才叫我什么?”
“沒什么呀?”
“不對不對,我都聽到了,快快快,再叫一聲”丙賀秋過去一把摟住了安文雅
“哎呀,別鬧了,你快給我拿個橘子”
“你先叫”
“你先拿”
“你先叫”
“你先拿”
“你不叫我不拿”
“你不拿我不叫”
“你不叫我不拿”
“你愛拿不拿,我自己去”
安文雅剛要起身就又被丙賀秋拉了回來,丙賀秋緊摟住安文雅,安文雅此時已經樂得上氣不接下氣。安文雅把頭埋進丙賀秋懷里,小聲說“老公”
丙賀秋聽完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把安文雅抱上樓。就在這時,荊琳和婁正南進來正好看見了沙發上的這倆人,丙賀秋和安文雅不免一陣尷尬。兩個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趕緊分開,隨之丙賀秋就有一種不太耐煩的眼神看著婁正南,婁正南也并不在一,還是一臉壞笑的看著丙賀秋。
丙賀秋問“你倆咋來了?”
婁正南笑著說“你倆剛回來等不到晚上?”
“去你丫的”丙賀秋笑罵到“有什么事兒?”
“過兩天不是公司股東大會嘛”
“就這事兒你還特意來問我,你們開去唄,我就每年只管分紅就行了。我都把權放出去了,那就不用找我了,是賠也好是賺也好,你們就商量吧!”
“要是一般的事情我就不找你了,但是現在出了一點問題”
“什么問題?”
“現在有人要把你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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