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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你氣不氣


有些事情總是這么猝不及防,一波突如其來的狗糧,塞進(jìn)了整個會場單身狗們的嘴里。

“我靠!這小子憑什么啊!”

“可惜,好白菜被豬拱了……”

“大型秀恩愛現(xiàn)場,我是真沒想到來了這還能吃到狗糧。”

“我好像是看到昨天山主的孫女在外面的銀杏樹下和一個男的抱在一起,原來就是他。”

“嗝~飽了飽了。”

觀眾席上的竹月桐,在這樣的場合下,被動秀了一波恩愛,還是有點(diǎn)含羞的。

臉上閃過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緋紅,馬上恢復(fù)了正常,感覺心里暖洋洋的,這種毫不避諱的承認(rèn),所帶來的幸福感充斥了她整個身體。

而喬沛這一番話,也激怒了竹嵐風(fēng)和竹嵐逸。

竹嵐風(fēng)立刻站起身來,用靈力激發(fā)聲音,雄渾的道:“冰宗!你此話何意?是在懷疑我們竹蓋山偏袒無念者?欺我竹蓋山無人嗎?!”

喬沛偏頭看了過去,他雖然不怕竹嵐風(fēng),但他還是有些忌憚竹天笑,倘若今天竹天笑在這,他倒也不會問剛才那個問題了,只是在他眼里,他看不得無念者這樣的弱者,就這么輕松去掉了一大半的挑戰(zhàn)者。

他想看到無念者們被吊打,他想看到無念者們?yōu)樗麄冏约旱挠薮罒o知付出代價。

喬沛思索片刻后,還是出聲道:“我并不是懷疑竹蓋山,我只是替六段以下的村里人感到不公,才站出來問個清楚而已。”

竹嵐風(fēng)沒再開口,只是冷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但白少平卻立刻高聲道:“冰宗,你還沒問回答我,我這樣做有何不妥,又有何不公?”

喬沛輕蔑的看著白少平,撇嘴道:“你是雙口帶鉤,催動寂域,其他不帶鉤六段以下的人便無法上臺挑戰(zhàn),這不是投機(jī)取巧是什么?”

白少平一臉冤枉的道:“我這么做,可都是按照你說的,怎么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反過來責(zé)怪我了?”

喬沛震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何時說了讓你這么做?”

“你現(xiàn)在又不承認(rèn)了?”白少平一臉喊冤的樣子,“還好,這里有攝像頭,日!”

谷南日聽到了白少平的喊聲,趕忙應(yīng)道:“好咧!收到!”

接著蘇小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zhuǎn)過身來,雙眼像兩個放映機(jī)一般射出了光芒,在空中投影出了一個畫面。

畫面中正是不久前,喬沛和蕭明、白少平對話的場景。

“冰宗!你說命運(yùn)應(yīng)該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沒有錯,但你說我們擺爛,卻是錯了。我們說回答不了濮淮先生的第三個問題,這并不代表,我們就放棄了此次大典。”

“你們十二人中,只有你一個六段,讓一個弱者出來作為代表,這就是你們無念者的行事風(fēng)格嗎?”

“我們的行事風(fēng)格,你會知道的。”

“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

咔!

畫面到這結(jié)束,最后一句話還回蕩在整個會場。

“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

這也是剛才白少平吩咐谷南日去做的事,調(diào)取這段對話錄像,能起到更強(qiáng)烈直觀的作用。

白少平趕緊開口道:“吶,大家都聽的很清楚了,是冰宗說的,六段是弱者,我也是弱者,我們無念者是很想和六段以下的朋友們盡情切磋,友好交流的,是冰宗說了這話,我才會開寂域。是他說我沒有話語權(quán),說各位沒有話語權(quán),所以各位有什么怨言,不該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

“你少在這混淆是非!你大可不開寂域!”喬沛怒不可遏,立刻大吼出聲。

白少平淺淺一笑,淡定的道:“我是不是混淆是非,大家自有公論。現(xiàn)在又不讓我開寂域?你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你冰宗的面子可真是夠大。”

觀眾席上六段以下甚至包括六段的人,剛才喬沛的那句“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還音猶在耳,在腦海中不斷響起。

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之前好像的確被冰宗羞辱了,只是那個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因?yàn)橄鄬τ谥领`者來說,他們自己的確認(rèn)為自己是弱者。

但現(xiàn)在聽來,卻越想越覺得生氣,不僅被人瞧不起,還直接剝奪了上臺挑戰(zhàn)的權(quán)力,只能憋屈的回去按燈或者棄權(quán)。

這就讓很多人不樂意了,紛紛帶著怨恨看向了高臺上的喬沛,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沒那么大膽對著一個至靈者說三道四。

但原本對無念者們的不滿,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喬沛的身上去。

“這冰宗好像有點(diǎn)太盛氣凌人了……”

“就是,他那意思好像除了至靈者以外他都不放在眼里,越看越討厭。”

“說什么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太過分了!誰不想變強(qiáng),誰不是從低段位升上去的呀!”

喬沛感受到了場上氣氛的變化,氣的臉一片鐵青,咬著牙死死盯著平臺上的白少平。

白少平則是絲毫不懼,迎上了喬沛的眼神,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我用自己女朋友的玄相,將你一軍,你氣不氣?

喬沛冷哼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若寒霜,朝著高臺下走去。

崔止開口問道:“冰宗,你去哪?”

喬沛陰沉著臉道:“上廁所。”隨后走下了高臺。

待喬沛下去之后,蘇青的嘴角再次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方才白少平用了寂域之后,她是故意不開口鎮(zhèn)場,讓那些質(zhì)問發(fā)酵。

就算有人真的投訴過來,她也可以解釋,連竹家人都沒說什么,他們桐子坳不插手也是合理的。

而喬沛見蘇青不說話,會以為蘇青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以為抓到了無念者一個犯錯的機(jī)會,是無念者們借用寂域獲得了原本不該有的休息機(jī)會。

卻不知白少平能夠復(fù)制玄相,而且復(fù)制的名正言順。

然后喬沛又想拿為六段以下村里人打抱不平作為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卻被白少平當(dāng)場打了他臉,懟的他啞口無言。

這還是他成為至靈者以來,第一次這么丟面,以他的脾氣,換個場合,白少平已經(jīng)變冰雕了。

但是蘇青和古元都在,他又不能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出手,只能想辦法先離場,避開那些怨恨的目光。

喬沛下了高臺之后,從廁所出來,并沒有直接回高臺,而是暗中來到了大典會場外面一棵偏僻的樹下,旁邊站著另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子。

喬沛十分不爽的道:“老馬,那個無念者平,是不是就是害恭心遠(yuǎn)終生監(jiān)禁的那個白少平?”

旁邊的男子正是有著“南毛北馬”之稱的馬三慶,恭心遠(yuǎn)的師父。

“是,就是他,我已經(jīng)核實(shí)過了。”

喬沛皺著眉頭,厲聲道:“他不是蹲過三年竹獄嗎?為什么還能和山主的孫女在一起?”

馬三慶眼中一片不解之色,道:“這個我也很奇怪,按道理竹家的人都是嫉惡如仇的,最反感這種犯過罪的人。”

喬沛不屑的道:“哼!看來也都是一些沽名釣譽(yù)之輩!”

馬三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以為然,道:“那接下來怎么辦?被白少平這樣一搞,他們壓力會小很多。”

喬沛眼神狠厲,沉聲道:“讓他們弄亮三分之二的燈又如何?還是一群弱者!什么無念者,都是笑話!人的命運(yùn),從來都只能靠自己,哪能假手他人!那些六段以下的人本就是垃圾,八段以下,皆為螻蟻!這白少平竟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嗆我,簡直是找死!”

喬沛咬牙切齒,眼中怒意十足,甚至周身氣溫都開始下降,腳下的地面也開始結(jié)霜,用冷若寒冰,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道:“老馬,你附耳過來……”

馬三慶知道這是喬沛動了真火的表現(xiàn),湊上前去,聽到了喬沛的吩咐,連連點(diǎn)頭。

(小劇場5:

桐子坳深處,蘇牧押著一個有些年邁的,一臉不服的男子走進(jìn)了一個房間。

“父親,人我?guī)砹耍有其他的在等候室關(guān)著。”

蘇護(hù)正坐在審判席上,望著蘇牧押來的人,橫眉怒目道:“你就是那個白丁校長?在你校出現(xiàn)了如此滅絕人性的案件,你為何還敢歪曲事實(shí)!包庇親信!”

那男子一臉不服,道:“我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有理有據(jù),你們沒有了解真實(shí)情況,在這嚴(yán)刑逼供!我要上訴!”

“沒有人可以在桐子坳撒謊。”一個淡淡的老嫗聲音從廳外傳來。

蘇護(hù)見到來人,連忙起立,將主位讓了出來,恭敬道:“媽,您來了。”

蘇牧也躬身道:“奶奶。”

蘇青緩緩走到那男子面前,平靜的道:“你雖是白丁,但那名出事的學(xué)生卻是青皮,知合已感應(yīng)到你所說全是謊言,你還想狡辯到何時?”

男子依舊不服,恨恨道:“我上面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你敢動我,有人饒不了你!”

蘇青鄙視的看了一眼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淡淡道:“不管你上面是誰,六加一永遠(yuǎn)等于七。”

隨后不管男子絕望的眼神,轉(zhuǎn)身對蘇護(hù)斬釘截鐵的道:“全部依律判決,當(dāng)斬則斬。”

蘇護(hù)義正辭嚴(yán),大聲應(yīng)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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