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
出了精英散打館,站在街邊。WWW.qВ5、C0M顧懷明心中悲憤異常。自己曾經(jīng)的好哥們,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誘使自己去打一場黑市拳。利用的是那‘憤青’的情懷和那對朋友無間的信任。
夜已深,河北中路的過往車輛是那樣的稀少。顧懷明站在街邊,抽了兩支煙,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上那?”
“華山路隱龍小區(qū)。”
開門上車,顧懷明坐在出租車內(nèi),一直沉默不語,陰著一張臉。開車的出租車司機要不是見顧懷明要去的地方是市中心,根本都不敢拉這樣的客人。
車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坐在駕駛座旁邊的顧懷明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幾次想開口和顧懷明拉家常,但看看顧懷明臉上的表情,暗自搖搖頭忍住不語。
“調(diào)頭,快,跟在那輛車后面!”顧懷明猛地一喊,回頭盯著那迎面而去的一輛出租車。
“哦。好的!”出租車司機先是一愣,馬上將車調(diào)了個頭,跟在先前開過去的出租車后面。心里暗自納悶“怎么他說,我馬上就做呢?邪門”
“給,這是車費。跟遠(yuǎn)點,別被注意到了。車上坐著的是我的愛人。現(xiàn)在鬧矛盾”顧懷明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司機面前,還不忘解釋一句。畢竟,深夜做出這樣的舉動,很讓人引起誤會。
先前,一輛出租車和顧懷明所乘出租車迎面而過。顧懷明眼尖,居然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坐著的是曾琴!情不自禁之下,張口就喊出那句話。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都暗自打量著顧懷明。在看見顧懷明說出那句話以后,臉上不再是陰著一張臉。此時的臉上帶著一種哀傷的表情。心中對顧懷明的話相信了大半。集中精神,遠(yuǎn)遠(yuǎn)的吊著前面那輛出租車。
過了十來分鐘,前面的那輛車在一個路口前停下。曾琴從車內(nèi)走出,順著路口進入了一片居民區(qū)。
“謝謝你,師傅”顧懷明下了車不忘對這開車的司機說聲‘謝謝’。馬上,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曾琴身后。
一路跟來,顧懷明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陌生。這條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每次曾琴回家。都是他一直陪伴著。
“怎么這樣晚才回家?她男朋友也不說送送?!”顧懷明心中自語。腳下步伐不停,不由自主的跟著。
來到一棟看似有年頭的居民樓前,顧懷明停住腳步。靠著路邊的電線桿子,看著居民樓的三樓臨街窗戶。曾琴家就是在這三樓。
曾琴上了樓,拿出鑰匙,將門打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燈還是亮著。
“上那去了?這樣晚才回家?吃飯了沒有?”曾母一見門打開,曾琴從外面走了進來連忙迎上去。
“我去楚楚家了。你們怎么還沒睡?”曾琴換上屋內(nèi)的拖鞋,勉強的給了母親一個微笑。
“睡?老子我睡的著么?今天,小王去館里約你。你怎么又拒絕別人?小王要文憑有文憑,樣子也不差。又在區(qū)政府里面上班。這樣好的條件,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里想著什么!”曾父坐在沙發(fā)上,將電視一關(guān),對著曾琴吼道。
“媽,你早點休息吧。我累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曾琴對于父親的吼叫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是,輕輕理了理母親那額邊的白發(fā),低聲的叮囑一句。
“老子的話,你總是做耳邊風(fēng)?你那點心思,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直等著那死鬼陳冰!等等等!我看你等到什么時候!”曾父看見曾琴對自己的話,不理不睬。將手中的電視遙控器猛地往地上一砸,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就想往曾琴奔去。
“哎呀,我說老頭子。你發(fā)那樣大的火干什么?都幾點了?別嚇著孩子。”曾母見曾父那副樣子,連忙跑過來拉著曾父。
正走到臥室門前的曾琴,聽到父親的話。猛地一愣,臉上神情一暗。顫抖著將房門打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睡了”
一進臥室,曾琴反手將門關(guān)上。靠著門背,心中一酸,一行情淚從眼角滑落。半晌過后,曾琴將眼角的淚抹去。艱難的邁著步子走到床前。坐在床邊剛想躺下,馬上又想到什么,連忙起來。走到書桌旁邊,拉開椅子,從抽屜里抽出本日記本,又在筆筒里拿出一支筆翻開日記開始書寫。
‘今天,石倩那丫頭。給我送來了麻油酥餅,還是用藍(lán)色的塑料袋裝的。我當(dāng)時立刻就想到了你。我好懷念,我們倆分吃一塊麻油酥餅,你那貪吃的樣子,不夠吃,還要搶我手中的那半塊。我給你打的圍巾,你還一直戴著么?都還不知道你戴著保不保暖…’
‘爸爸又催我了,發(fā)了很大的脾氣。我覺得,我現(xiàn)在很無助,很孤獨。你都知道么?’
寫到這,曾琴心中一酸。止不住的淚流滿面,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日記本上,打濕一片。許久,曾琴才將淚收住。最后,在頁的末尾,寫上。
‘我等你回來,快點回來,我愛已成冰。’
靠在路邊電燈桿子上的顧懷明,眼睛一直盯著那三樓的窗戶,看著那屋內(nèi)的燈亮起。幾次想沖上樓,去見曾琴,訴說心中的相思。但一想到,曾琴已有男朋友,又強行忍住。
顧懷明遙望著窗戶,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的燈才熄滅。
一陣疲倦感襲來,顧懷明倚著電線桿子慢慢蹲下。地上早已是滿地的煙頭。抬頭看了看天,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皮’。遠(yuǎn)處還隱隱傳來雞鳴聲。
“曾琴,這是我最后守護你的一夜。以后,希望你幸福,開心。”顧懷明低聲自語,強忍住將要奪眶而出淚水,站起身來。
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那窗戶。當(dāng)顧懷明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堅毅。大步的往路口走去。
心中決定“為曾琴,也算為了自己。將那十年的情‘埋葬’!”
(這章,我得跳出來說一句了。‘不經(jīng)風(fēng)雨,怎見彩虹?’先苦后甜嘛。不說,免得有人跳出來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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