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綱手的暴怒,山洞推演
“綱手大人。”
“綱手大人......”
走廊上,綱手氣勢洶洶走向會議廳。
兩名助手焦急的想要拉住,卻不敢靠得太近。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綱手去了趟參謀部回來,突然暴怒。
揚言團藏老賊不得好死后,直奔團藏的所在會議廳過來。
這時候前線已經足夠緊張了,要是領頭的大佬們還吵起來的話......
“老東西!”
綱手一腳踹開門,凌厲的目光捕捉到正在談話的團藏。
團藏波瀾不驚看了眼綱手,揮手讓雨之國派來的使者離去。
綱手的兩個助手見已經無法阻攔,只能嘆息一聲,關上大廳的門。
希望不要打起來吧。
血色余暉在綱手背后合攏,化為細小光束消失不見。
外界旁觀人群的聲音被隔絕。
砰——
綱手抬手,一拳砸碎團藏的會議桌:“老東西!為什么隱瞞計劃?!”
綱手順著御夜留下的任務備份,聯和此前會議團藏的發言,心中有所警覺。
等去了參謀部調出外出任務表后,赫然看到兩支同樣接洽砂忍的隊伍。
兩支隊伍,兩個不同的任務地點。
再看看隊伍配置:一方是老牌上忍帶隊三個上忍,一方是中忍帶隊三個新人。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其中一方必然是誘兵!
用來迷惑他人!
而更讓綱手不安的,是她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到旗木朔茂手中后,得到的答復——團藏這老東西,在木葉居然接連監視宇智波御夜!
盛怒之下,她選擇當面和團藏撕破臉皮,問個究竟!
團藏安然坐在椅子上,對面前粉碎的辦工作無動于衷,語調依舊平靜:“你的任務計劃不是從參謀部拿到的嗎?何來隱瞞一說?”
綱手咬牙:“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參謀部那家伙是你的人!”
團藏搖頭:“大戰當前,都是木葉人,何必細分?”
綱手逼近:“都是木葉人,那你為什么要拿宇智波御夜去送死?!”
團藏反問道:“戰時任務危險性大很正常,難道大家都是送死?”
說完,他笑容斂去,看著綱手眼睛:“倒是綱手你,憑這就來老夫眼前發脾氣。怎么,因為是你關心的人,所以就不能執行有危險的任務?那是不是換個你不認識的,死在戰場上,就是情有可原了?”
團藏嘴上說的兇,心中卻疑慮不減。
要是旗木朔茂前來質問,他還能理解。
畢竟有一段師徒情緣。
但綱手......?
他們好像只是順路一起來而已啊。
綱手瞇起眼睛,憤怒到了頭,此時反而平靜下來。
她嗤笑:“派幾個孩子做誘餌,你心里倒是踏實。至于是不是有意而為,你我心里清楚。”
“而且,拿其他人送死和宇智波御夜送死相提并論?”
“御夜的天賦你知我知,大蛇丸,自來也,老師,包括整個忍者學校都知道。光是他現在開發的忍術,就足以讓木葉底蘊更深幾分,未來更是可期,你憑什么拿普通人和他比?!”
團藏看著咄咄逼人的綱手,臉色也不掛好,沉聲道:“綱手!不要仗著身份就如此放肆!”
他吐了口氣,按捺住心中被后輩逼迫的羞憤,繼續道:“此乃大局!萬事計劃需周全,這兩支隊伍各有使命!”
在團藏的計劃里,兩支隊伍確實都是關鍵。
和砂忍接洽的隊伍能成功,是好事。
但萬一不成功,作為誘餌的隊伍也能補救。
他用渠道故意放出部分消息,引雨忍去對付誘餌。
若是真隊伍接觸砂忍出現了問題,他也能利用雨忍對誘餌出手這一點,大做文章——以木葉的盛名,壓迫雨隱村低頭——雨隱村“率先襲擊”木葉的帽子扣上去,哪怕是山椒魚半藏也扛不住!
至于雨隱村想辯解?
他們得到的消息,本身就是團藏故意放出去的,從何辯解?
而若是真假兩支隊伍,同時成功。
那更好,可以同時壓迫雨之國大名和雨隱村!
但是,面對氣勢洶洶的綱手。
團藏卻不敢將計劃道出。
因為誘餌隊伍能成事的前提,就是遭受雨隱村的瘋狂追殺!
十死無生!
所以......
誰他媽能告訴我,行軍趕往前線的路上,綱手和那個宇智波小鬼到底發生了什么?
團藏恨不得都懷疑,自己針對宇智波御夜之后,是不是有人把千手繩樹了也放到隊伍里了?!
要不然綱手這么關心做什么?
綱手聞言,呵的一聲冷笑:“大局?我綱手還真不是為了大局至上,就放棄底線的人!更何況,這個大局,到底是木葉的大局,還是你的大局?”
她起身,側頭時眸光冷冽:
“老東西,你最好天天祈禱,祈禱這次宇智波御夜能平安無事歸來,否則——”
“想在前線奪權?”
“想在戰爭后眾望所歸?”
“想從你那腐爛的根里爬出來?”
“不,我和白牙會一直,一直盯著你,確保你一輩子在黑暗里腐爛至死!”
綱手滿臉寒霜離去。
對小心翼翼靠近的助手吩咐,召集至少十支擅長感知、追蹤的隊伍,前往蛇行峽谷尋人。
團藏剛剛雖然沒說,但綱手已經讀出其中意思。
讀懂其中,作為誘餌的隊伍,會面臨多大的險境!
……
蛇行峽谷。
迷霧散去之時,天也近黃昏。
御夜三人從渡邊野炸出的通道離開后,斷斷續續碰到三次截殺。
御夜斬殺六名中忍,挫傷一名上忍。
此時三人各有傷勢,輕重不一。
日差的白眼,終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足夠隱蔽的山洞。
齊月用所剩無幾的查克拉,將洞口用目覺、觸覺、嗅覺、聽覺幻術封鎖,又布置好幻術陷阱。
火光照亮整個山洞,里面蜿蜒向內不知幾許深的溶窟。
日差白眼觀察一番,確認里面沒有威脅,剛坐下來,便覺鼻子眼睛胃部喉嚨到處都刺痛惡心。
終于哇的一口,跪倒在地,吐得滿地。
吐著吐著,哇哇的聲音從干嘔,變成了痛哭。
哭到了最后,他猛地脫掉衣服,將沾著渡邊野碎肉的衣服扔到山洞深處。
他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道:“我們會完成的對吧?渡邊前輩沒完成的任務,我們......”
沒有人回應他。
御夜用掌仙術正在處理傷口。
鞍馬齊月低頭,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日差不能理解:“你們為什么不說話,你們為什么能無動于衷?你們......”
他只覺得,眼前兩人比他剛看到的時候,還要陌生!
日差咬牙,起身拿過任務卷軸:“你們可以安心!你們可以無動于衷!但我做不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替渡邊前輩完成任務!我——”
任務卷軸展開。
日差聲音戛然而止。
他怔在原地,猛地起身!
空白的卷軸,掉落在地。
他丟了魂一樣,呆立良久。
而后喃喃不知自語什么,木然去翻自己的忍具包,翻御夜的忍具包,翻齊月的忍具包。
“沒有。”
“沒有。”
“沒有。”
他踉蹌著往里跑,撿回沾著渡邊前輩碎肉的衣服。
良久,他失魂落魄的抱著衣服回來,兩眼空洞。
“沒有......”
日差找遍了所有,沒有找到那個“真正的任務卷軸”。
他腿一軟,癱軟在地。
他回過神,疑惑地看向宇智波御夜:“吶,你是不是丟了東西?”
他憤恨的看向宇智波御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求助的看向宇智波御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是被拋棄的......”
日差沒有得到答案,但知道了答案。
他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
曾經的家族,拋棄了他。
一夜之間籠中鳥,醒來已是分家奴。
他把所有的憎恨都留給了宗家。
但也把所有的寄托都給了木葉。
結果得到的,卻是一卷白紙?
“啊......啊!!!!”
他癱坐在地。
喉嚨發出瀕死般的音調,最后成了無助的吶喊。
……
不知過了多久,日差醒來。
他趴在地上,只有眼球無意義的挪動。
身體的酸痛,饑餓,寒冷,無動于衷。
若不是這里還有兩個隊友,他懷疑自己或許已經癡癲。
滴答,滴答。
不知什么時候,奇怪的滴水聲響起。
日差看到,鞍馬齊月咬著牙,正在往她的顏料桶內滴血。
旁邊的宇智波御夜似乎沒聽見,只是閉目,若不是眉頭緊鎖,或許日差以為他是睡著了。
“......你在做什么?”
日差撕扯著酸脹刺痛的聲帶,聲若蚊吟。
好在山洞寂靜,鞍馬齊月聽到,漠然道:“準備材料。”
疑惑,讓日差的思維重新轉動。
他勉強起身,“做幻術陷阱嗎?”
可是,有用嗎?
那群雨忍的平均實力,那群雨忍的數量,那群雨忍的戰斗意志。
要戰勝,或許只有那些知名上忍帶隊,而且隊員全是上忍才行吧?
現在的小隊人均帶傷,別說戰勝了,就連逃跑都得看對方給不給逐個擊破的機會。
但顯然,昨天吃過虧的雨忍不會再小瞧他們,輕易不會分兵。
或許,扔掉自己的話,他們還是有概率逃走一兩個。
日差剛準備開口。
鞍馬齊月平靜道:“不,做幻術領域。”
日差怔了怔:“那不是你之前......你想做什么?”
鞍馬齊月笑容森冷:“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日差驚得站起身來:“開什么玩笑,他們那么多人,還有幾個上忍,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
鞍馬齊月鄙夷道:“呵,那你可真幸運,剛好我們沒有計算你在內。”
日差剛想反駁,卻只覺眼睛一痛。
卻是御夜睜眼,目光瞥來。
他眸中有電光,身邊清風環繞,不知在研究什么。
然后,御夜重新閉目,邊練習查克拉性質轉變,邊推演。
推演此前欠缺的點。
推演此前忽略的點。
推演如何......殲滅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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