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五廢五立 第九十二章 小女子的武器
“酸菜,酸菜……”我努力的笑著:“酸菜,酸菜,還是你最好……”
眼淚就這樣嘩嘩的流下來,想起司馬衷,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忍不住吐出血來,靠著酸菜暈了過去。\\WWW.qВ⑤、c0M\
李飛白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憐惜,憐惜?怎么可能呢,我真是糊涂了。
再次醒來時,房間里光線有些刺眼,重新閉上眼睛。
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和李飛白八字相克,從一個血淋淋的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一路上灑滿了鮮血,他的,也有我的。
不過心里有個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我要逃走!
正胡亂想著心事,突然感覺到屋里還有人,正想開口叫酸菜,就聽到一聲幽幽嘆息。那個聲音分明就是李飛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趕緊調(diào)整好呼吸,繼續(xù)偽裝沉睡的樣子。
感覺到李飛白慢慢過來,坐在我的床邊,我更是緊張的不敢亂動,這人不僅多變,還戒心太重,我不過是憤怒之下不自量力的向他發(fā)起攻擊,就我的力量,怎么可能傷得了他,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將我震落,如同震落一只蒼蠅,更何況,他竟然那樣無恥,在這里讓人誤會我們也就是了,竟然是特意通知司馬衷,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那樣的圖畫呢?更何況,他是皇上!
不過,如果李飛白就此罷手,那還真是令人懷疑,就他的性子,如果只是悄悄的做這些,不是錦衣夜行嗎?又怎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呢?
一邊胡思亂想。一面?zhèn)窝b昏迷,李飛白竟然不說話,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真是讓人心急,慢慢地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
李飛白又是一聲嘆息。
快點(diǎn)說話呀。最好自言自語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讓我能夠有所收獲。
李飛白的一只手爬到我地臉上,碰碰我額上的傷痕,那是那天撞墻撞地,摸摸我頸上的紅點(diǎn)。那是唐甜兒給我服毒殘留的,這個變態(tài)到底想干什么?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他的手指纖細(xì)修長,美得不似凡品,但是指尖冰涼,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看你過得多逍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李飛白突然開口,我悄悄舒了口氣,又差點(diǎn)被他氣個半死,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吃地是毒藥。睡是昏睡,他竟然把這叫做逍遙,這還有沒有天理!
“成都多好啊。你不喜歡嗎?”他的手指描繪著我的眉毛,停在我的眉尖。
喜歡?喜歡才怪!動不動就暈。還吐血。我有病啊自虐啊才會喜歡這兒,這個人真夠變態(tài)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順勢睜開眼睛,正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惘有些惆悵,配上他那清秀白皙的面容,竟然有些憂郁脆弱,像個無助的孩子,真是莫名其妙。
“你醒了?”他眸光一閃,又是笑嘻嘻地很欠扁的樣子了,我精神失常了才會覺得他無助。
“你……”我指著他,不知該說些什么,變臉,早就知道他擅長此道了,“你怎么在這里?”
他笑容一滯,又若無其事的接口,“沒見過你吐血嘛,想來看看。”
扭過頭不理他,“酸菜呢?”
“她呀,”李飛白神秘一笑,“我在你地房中,她自然得避諱一下,一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看到香艷畫面總是不好吧。”
我再次頭疼起來,無力地揉揉額頭,今天李飛白又開始對我表現(xiàn)溫柔體貼,明天估計(jì)那位唐大小姐又開始用毒藥招呼我了。
“怎么了?”李飛白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以前你可是比我還要豪放,今天怎么在乎起來?”
抬頭狠狠瞪他一眼,“說話注意點(diǎn),不要詆毀娘娘。”
李飛白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還有名譽(yù)可言嗎?”
“我要吃飯。”直接吩咐他,和他沒有必要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問心無愧,這就夠了,至于以后怎樣,總得等到離開再說。
李飛白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過來,也對,我話題轉(zhuǎn)變地太快。
“李小白,娘娘要用膳了,還不下去準(zhǔn)備。”端起架子,再次斜看他一眼。
“奇怪?只是昏了一小會,怎么就餓了?”李飛白作出恐怖的樣子,“剛才娘娘像只死狗,現(xiàn)在又像頭母豬。”
饒是如此,李飛白還是吩咐下去備飯。
想起以后悲慘地生活,忍不住再次嘆息一聲,難怪人說無知者無畏,以前我以為最痛苦的莫過于傳說中的那些酷刑了,可是經(jīng)歷過了才知道,讓人生不如死的方式太多了。
就我經(jīng)歷的這些來說,好像每一種我都無法忍受,不是十分饑餓的時候,我覺得那些毒藥是最恐怖的;可是當(dāng)我餓得恨不得啃口桌子的時候,又覺得能夠吃頓飽飯被毒死也心甘情愿;吃頓帶毒的飽飯之后,又立刻不能忍受毒發(fā)恨不得馬上死去。
至于李飛白對我的口頭上的打擊,根本動不了我分毫,那些形象問題,更是被我丟在腦后。我知道自己滿身塵土,臉上應(yīng)該也有塵土血跡,可是當(dāng)一個人生存受到挑戰(zhàn)的時候,還在乎那些嗎?
多么希望李飛白對我只是精神上打擊而不是**上的痛苦呀。
“別小瞧了這些,這都是無上的美味,娘娘絕對沒吃過。”面對滿桌美味,我躊躇不敢動手。
李飛白沒有騙我,那是四川的一些特色吃食,什么鴨頭呀,鴨脖子,鴨掌之類的。可惜這些我都不敢吃。
“很好吃的。”李飛白拿起一個鴨脖子啃了起來,還不讓向我聲明:“沒毒,真的。”
一個白衣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地人。拿著個鴨脖子吃的滿嘴油光,真是會糟蹋形象。
“今天的當(dāng)然不會有毒了。我是怕明天。”我忍住心里地惡心,細(xì)細(xì)搜尋,希望能夠找到一點(diǎn)能吃的東西。
“明天?”李飛白楞了一下,突然開始放聲大笑,“你是怕甜兒……。哈哈……”
拿著鴨脖子笑得前仰后合。“離我遠(yuǎn)點(diǎn)!”小心地避開他手里的鴨脖子。
“原來這些下里巴人的東西入不了娘娘的貴口啊。”李飛白臉色轉(zhuǎn)冷,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小人。
“害怕也有錯啊……”面對滿桌美味,卻不敢入口,真是令人生氣,自然對他也不會有什么好聲氣。
“哈哈哈……”李飛白再次長笑,“可是那怎么辦呢?今天地不敢吃,明天的可就不能吃了。”明顯的帶有幸災(zāi)樂禍的成分。
“奇怪,娘娘恢復(fù)的可真快,剛剛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xiàn)在有這么精神了。他不會又想辦法折磨我吧。酸菜也站在我身邊,如臨大敵的樣子。
“哦,”李飛白一拍腦袋。“你已經(jīng)被廢了,怎么還是娘娘呢。叫你什么好呢……”
我心中酸痛。憤怒的瞪向李飛白,他一臉無所謂的笑容。目光微微閃動。
第二日并沒有像我想地那么難熬,飯菜竟然是無毒的。
我虛弱的躺在床上,慢慢籌劃,我是自然要逃跑地,只是現(xiàn)在根本出不了這里。
唐甜兒竟然沒對我們下毒,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李飛白的吩咐,他如何說服地唐甜兒我不知道,但是只有他有這樣地能力。這點(diǎn)可以從那些丫鬟對我的態(tài)度得到證明,她們安份而恭敬,沉默地恪守著本分,那些冷言冷語自然也消失不見。
想起李飛白眼中的那一絲憐惜,我心中一動,李飛白最討厭扮柔弱的女人,也許是因?yàn)槿崛醯呐耍钇鸫a可以讓他放松警惕吧。也許我可以利用一下。
對于司馬衷這次廢我,冷靜下來想想,里面應(yīng)該有保護(hù)的成分,司馬衷不知道關(guān)于兩國為后的說法,肯定以為我是因?yàn)榈纳矸莶疟蛔降模运胍任揖蛻?yīng)該去掉我的身份,放松敵人的警惕。
至于李飛白是否真的傳了些畫像給司馬衷,司馬衷廢我是否真的因?yàn)槟莻,都得等我出去,親自求證了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我裝作茶飯不思的樣子,身體更加虛弱,整日在床上躺著,不出我所料的,沒有人對我落井下石,反而飯菜更是精致,態(tài)度越發(fā)小心。
酸菜很配合我,冷漠之下也是難掩哀傷,好像我真的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而她關(guān)心卻又無能為力。
終于有一天,李飛白再次現(xiàn)身,我躺在床上裝睡。感覺到他目光掃過我的臉,又握住我的手,悄悄試探脈搏,我心里暗笑,雖然戲是假的,可是餓那是真餓,我自己已經(jīng)悄悄探過脈,那絕對像是垂危病人的。做戲也要全套嘛。
當(dāng)然說我完全是假裝,也不盡然,我自然是擔(dān)心的,一日沒見到司馬衷,一日不知道他真實(shí)的態(tài)度,我自然不可能高枕無憂。更可況,李飛白那樣離間我們,我也不愿自己在司馬衷心中如此不堪。
果然李飛白眉間微蹙。
我裝作悠悠醒來的樣子,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中慢慢浮起淚光。
李飛白微微掉轉(zhuǎn)目光,手卻并沒有放開。
“忘了告訴娘娘了,”李飛白非常悠閑的說道:“甜兒她,不在成都,那些飯菜不會有人動手腳了……”
李飛白又是冷冷瞥我一眼,“你說要是有些人知道了兩國為后,天下將再次大亂,爭你爭天下,他會不會恨你呢……”
我一下子愣住,心思急轉(zhuǎn),唐甜兒難道去做這件事了?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那我就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明天跟我出去!”李飛白冷冷的又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我悄悄微笑,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好,我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一直在等待機(jī)會。也許他對我有一些異樣的情感,也許是因?yàn)殛P(guān)于我的預(yù)言,這是個好機(jī)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酸菜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發(fā)呆。
“你說他為什么要這樣說?”酸菜茫然搖頭,這樣費(fèi)心思的事情,她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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