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扶容的秘密
黑暗掩不住滿室的春色無邊。Www.qВ⑤、COm//
醒來時已是正午,酸菜沖我曖昧的笑個沒完,說道:“娘娘今日可真是好睡。”
我面上一紅,問道:“皇上呢?”
酸菜又是撇撇嘴,估計心里又在抱怨我轉移話題了。
“回娘娘,皇上上朝去了。”一邊侍立的扶容說道。
“娘娘也不看看天色,皇上能睡到日過中天嗎?”酸菜不客氣的說道,又自言自語道:“怪道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皇上和娘娘也沒見怎么分開,就這樣如膠似漆。”
“酸菜。”我忍不住開口打斷她,酸菜的口真是越來越沒有遮攔了。
“對了,娘娘,以前您過后總是一副神清氣爽英姿煥發的樣子,怎么今天這么委靡,難道?”酸菜將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突然雙手一拍,說道:“娘娘,您莫非有了?”
一旁的扶容面色一變。
“酸菜,胡說什么。”我忍不住嗔道,昨晚不過才一次,今天就能有了,這也太神速了吧。
扶容為我端過一杯茶,又是那種熟悉的有些奇怪的味道,我輕輕抿了一口,對著酸菜說道:“酸菜,替我準備些熱水,一會我要沐浴。”
房內只剩下我和扶容兩人,我眼睛看著窗外,說道:“扶容,你到底是為誰呢?”
扶容沒有說話。
“扶容,我知道你不想害我,可你也不是為了我,你到底是為誰賣命呢?”我幽幽問道,這樣的味道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的清晨。從大婚翌日的那碗茶湯,一直延續到今日,每次司馬衷和我共處一室第二日早晨就會準時地出現這樣的味道。
扶容低著頭,說道:“是奴婢的錯。奴婢認殺認剮。”
我細細看著扶容,這樣地她和稽紹真有幾分的相似,同樣地一身傲骨,隱在恭謹的外表之下,即使此刻。扶容面色慘白,卻還冷靜自持,身子挺得更直,沒有嚇得驚慌失措,跪地求饒,更別說淚流滿面的說什么有苦衷被逼之類的話了。
我輕輕的將手放在她地肩上,她的身形筆挺僵硬,已經達到了極限,仿佛輕輕一碰就能碎裂。
“扶容。”我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害我嗎?”
扶容抬起頭。很驚訝的看著我,道:“娘娘。我已經在害您了。”我輕輕一笑。說道:“在這點上,我們是一致的。”我現在并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一方面是年紀尚小,另一方面,現在司馬衷剛剛復位,我再傳出有孕,可以想象朝堂上下又會有多大的震動,而且,有司馬尚和司馬臧的前車之鑒,我不想重蹈覆轍。
扶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為了增加我地說服力,我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然后說道:“茶中加了紅花,柴胡,枳實,味道有些酸辛,為了掩飾,你每次總要多加茶葉,以至于茶水有些苦澀,我說的對嗎?”
扶容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我地目光掃過她,投向窗下的青釉香薰爐,分為上下兩部,上部又分為三層,每層刻有十一朵蓮花,十分地美麗清雅。
輕輕撫摸著蓋定地小鳥,裊裊的香氣自鳥嘴中飄出,香氣飄渺悠長,令人如同置身在艷陽高照下地花香田野,身心放松。
“這是零陵香的味道。”我深呼吸,然后說道:“紅花,柴胡,枳實,零陵香,都是活血的,但是合起來還有一個用處,就是打胎。”
“娘娘真是淵博。”扶容竟然也微微笑了,說道:“難怪酸菜總稱您為博士呢。“其實我要謝謝你。”我認真的對著扶容說。
“為什么?!”扶容有些失控的大叫,“我犯得可是死罪,是殺害皇子的大罪,將我千刀萬剮也……”
我伸手止住了她的話語,“扶容,這就是我為什么要謝你,因為你只是阻止我受孕,沒有孕育皇子又怎會存在謀殺皇子的事情呢?”
我對扶容隱忍,是因為我不確定她背后的勢力,但是留下她總比再來一個新的強。更何況,如果扶容要害我的話,負責飲食的她有許多機會,但她沒有,至于下藥事件,她也是防患于未然,而不是等到既成事實之后打胎,那樣對我的傷害才是真正的大,無論身心。
扶容撲通一聲跪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對我行禮。娘娘,奴婢死罪。”扶容不斷叩首,額頭結結實實的碰在地上,咚咚作響。
我沒有一時的心軟扶她,畢竟現在我對她不可能完全信任,也許對她恩威并施會比較好。
淑妃曾經說過,司馬衷百忙之中還要抽出時間來照顧我,現在我應該自己學會處理一些事情,畢竟我在晉朝,我是,而我的丈夫,是一國的皇帝,有著崇高的地位,也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扶容,我要你答應,”我將扶容攙起,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不要再對我用藥,我會自己控制,你,也不要再做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
扶容看著我,認真地問道:“娘娘,奴婢害得您一無所出,您真的不在乎嗎?”
我坦然的點頭,古代孩子對女人非常重要,就算是貴為也需要有個兒子倚仗,但我現在并沒有這個打算。只是我也不能放任扶容為我偷偷的下藥,萬一劑量不準,留下什么后遺癥可是不好。
“娘娘,奴婢對天上所有的神佛起誓,絕不再做任何危害娘娘的事情,如有違背,”扶容咬咬牙,說道:“如有違背,就讓我的全家不得善……”
我阻止扶容說下去,她的誓言是應在自己的家人身上,這可比什么天打五雷轟來的實際可信。
“我相信你。”我對著扶容說道。
“娘娘,都是奴婢害得您。”扶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聽說……”
“娘娘,可以沐浴了。”酸菜大大咧咧的沖了進來,“咦,扶容姐姐怎么了?”
扶容勉強一下,說道:“想起父母來了,一時傷
“姐姐的家人找到了?”酸菜高興的說道,“當初老爺還派人查訪,結果一點線索也沒有。”
扶容看我一眼,說道:“半年前找到的。”
我略一思量,半年前,差不多就是羊獻容即將入宮的時候,也就是說,不僅羊玄之在拉攏扶容,還有別人在拉攏她,都是以她的父母家人作為籌碼,不過是這人捷足先登,羊玄之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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