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原來如此
慕容黑雪笑了笑,道:“我不但認(rèn)識她,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呢!人與人之間是講究緣分的,當(dāng)緣分來了,這個世界就會顯得很小了。\www。qb5.cOM/”
頓了一下,慕容黑雪又道:“哥,我知道你們以前關(guān)系蠻好的,你想不想見她?我?guī)闳!?br />
慕容黑雪這個“哥”叫的到是自然,但邱越民聽起來總感覺十分別扭,慕容尚華和母親在這,邱越民也不好說什么,笑道:“算了,我還要趕回去呢,就不見了!
“越民,你就要走?”母親急了,好不容易和寶貝兒子在一塊吃飯,可不許他這么快離開。
邱越民望了唐秘一眼,唐秘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神色,但盡管這樣,邱越民依然知道唐秘肯定在私底下幫自己推掉了很多安排。她不說出來,只是不想破壞我和母親的氛圍。
邱越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恩,媽,大陸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辦呢,我都答應(yīng)別人了,不好拒絕!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看著母親焦急的眼神,邱越民頓了一會,道:“這樣吧,我今天再呆一天陪陪你,明天再走怎么樣?”
邱媽媽雖然還是不愿意,但也知道兒子很忙。畢竟年輕人,事業(yè)才是第一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那好吧,今晚你要好好陪我說說話。”
邱越民笑了笑,道:“遵命!”
吃完飯后,邱越民小睡了一會,然后就被慕容黑雪從房間里扯了出來,帶著媽媽唐秘和牛二娃在香港逛了一圈。逛著逛著就成女人們逛街了,邱越民反倒成了配角,偽裝著與牛二娃跟在了身后。時間安排的很緊,慕容黑雪開著車幾乎每個地方只呆上了數(shù)分鐘又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像是要讓邱越民在一下午看完整個香港一般。
在穿過一條鬧市區(qū)的時候,慕容黑雪對著窗外頭一偏,道:“哥,那里就是芳姐的花店,你要下去坐會嗎?”
邱越民急忙偏過頭,果然在右邊,一條長長的門面全是花店,門邊有好幾個女子拿著剪刀提著水壺在花前細(xì)心的照料著。
邱越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四年前在花店里的一幕一幕,心情竟格外的好起來。
但此刻的他卻不想下車,淡道:“算了,時間緊,就不坐了,下次來再說吧。”雖然這樣,但邱越民還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地方。
聽到這話,邱媽媽高興的笑道:“兒子,要快噢,沒事就過來玩,知道嗎?”
一家人又在一塊吃了晚飯,晚飯的時候,張洋打了個電話過來,邱越民沒有和他交談,只是說回上海了去找他,現(xiàn)在有事,就掛了電話。
吃完晚飯,邱越民被慕容黑雪拉著,非要他陪自己出去。邱越民答應(yīng)后,慕容黑雪又把牛二娃支開,叫他留在家里保護(hù)唐秘。邱越民覺得好笑,這個理由也太牽強(qiáng)了吧?難道在你家里還會有危險嗎?就你們家那看門的幾個大叔,恐怕個個功夫不在二娃之下吧?
邱越民帶著狐疑,愣是被慕容黑雪塞上了車,然后隨著法拉利在海邊奔馳。
雖然逛了一下午,但邱越民對香港的路依然不熟,甚至說還是不認(rèn)識,在車上,倆人都沒有說什么,慕容黑雪只是一個勁的提速,吶喊,像是很快活一般。
路經(jīng)一個酒吧,慕容黑雪下車,叫人搬了三箱酒上車,然后買了一大包吃的東西,并沒有進(jìn)酒吧。
邱越民覺得奇怪,“你要干什么?”
“喝酒。”
“去哪喝?”
慕容黑雪向四周望了望,海風(fēng)吹拂著她的頭發(fā)在半空中飄逸,道:“去海邊!
邱越民明白了,慕容黑雪心里有事。
這個家財萬貫的富家的小姐會有什么心事呢?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只會讓別人害怕的小魔女會有什么煩惱呢?
邱越民很感興趣。
慕容黑雪將法拉利停到海邊的一角,此時已是漆漆的黑夜,除了遠(yuǎn)處的居家燈光,便只能聽見海浪的呼嘯,倆人靜靜的坐在沙灘上,感受夜晚的寧靜。
海風(fēng)不時的刺激著皮膚,漆黑深夜,像是幽風(fēng)般圍繞在身邊無法揮散。慕容黑雪打開箱子里的啤酒,將瓶彈開,仰著頭往嘴里灌了進(jìn)去。
邱越民覺得慕容黑雪很豪邁,起碼這個開酒的技術(shù)讓他佩服,這也難怪,她除了是大小姐外,還是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酒吧老板。
但邱越民感受到的豪邁不僅僅是這樣,因?yàn)榇藭r展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與往日不同的慕容黑雪。
慕容黑雪喝了一瓶又接著去拿第二瓶,并叫邱越民也喝,邱越民開始不為所動,但慕容黑雪說了句,“邱越民,既然來了,就拋開一切瘋狂一次吧,以往的忙碌難道還不夠你煩嗎?”
慕容黑雪的一句話,激起了邱越民狂野的興趣。
對!那就喝個痛快。
倆人也不知是為的那一起,就這樣一瓶接一瓶的喝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邱越民感覺喉嚨已經(jīng)喝不下去了,自己前面已經(jīng)放滿了七八個空瓶,而慕容黑雪的身邊卻有十幾個空瓶,甚至一個空箱子都被她踢到了海邊,一飄一蕩,并且,她還在拼命的往身體里灌著酒。
邱越民不想拉她,因?yàn)樗,喝酒也許有時候真的是解決煩惱的好辦法。雖然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只要有人陪著,就沒有什么問題。畢竟,有很多話在沒喝醉酒的情況下是怎么也不會說出來的。
邱越民知道,慕容黑雪有話要說。
盡管這樣,邱越民還是擔(dān)心慕容黑雪會喝酒壞事,于是道:“小雪,吃點(diǎn)東西吧。你買了那么多吃的,何必光喝酒呢?來,我陪你!
邱越民的話果然奏效,慕容黑雪慢慢將酒瓶放下來,一臉怪異的望著邱越民。
邱越民看到,慕容黑雪的眼眶和臉蛋都是紅的,臉蛋紅的是因?yàn)榫坪燃绷,那眼眶紅的說明什么呢?說明她剛才傷心過了。
慕容黑雪輕輕的搖晃著腦袋,眼神一眨一眨周期時間很長,邱越民知道,她喝多了。
慕容黑雪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邱越民,疑惑的問道:“你剛叫我什么?小雪?”
邱越民笑笑,道:“你都叫我哥了,難道我還叫你小妖精啊。”
慕容黑雪心道其實(shí)我寧愿你叫我小妖精,但沒說出來,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我叫你哥……合適嗎?”
“合適啊!”邱越民想也沒想,接著道:“從小我就想自己有個妹妹,小時候沒有得到,沒想到現(xiàn)在卻有了!
慕容黑雪的臉上劃過一陣失落,突然站起來,向海邊靠近,展開雙臂迎面抵擋強(qiáng)勁的海風(fēng)。海風(fēng)擊打在慕容黑雪的身上,將他的衣服與長發(fā)拼命的向后拉。慕容黑雪很享受這種感覺,大叫道:“哥!哥!哥哥哥!怎么樣,好聽嗎?”
慕容黑雪滑稽的言詞讓邱越民想笑,但當(dāng)邱越民體會出話里的語調(diào)后,感覺到了一陣辛酸,他看著慕容黑雪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滑稽。
邱越民也學(xué)著慕容黑雪的樣子,加大音量道:“好聽!”
慕容黑雪繼續(xù)道:“可我不喜歡!我以前有個哥哥,可是他早就死了!他死了之后,我更想再要一個哥哥,可是,這個哥哥不是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
慕容黑雪的聲音很大,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擊打著邱越民的內(nèi)心。
慕容黑雪放開了,繼續(xù)對著大海道:“你知道嗎?當(dāng)我知道二媽的兒子就是你之后,我并不開心,而且爸爸告訴我,你只能是我的哥哥之后,我甚至不想再見到你。因?yàn)槊看我姷侥,我就會想起我們之間的事!想到那些,我就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邱越民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編入北拳媽媽的那半年,慕容黑雪沒怎么來找自己原來是這個原因。
慕容黑雪道:“我心里苦惱,我心里苦悶,為什么我要強(qiáng)忍著自己做自己不開心的事,直到二媽和我說,叫我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才豁然開朗?墒蔷驮谶@個時候,這個時候,這……”
慕容黑雪居然哭了起來。
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邱越民急忙奔了過去,來到她身旁時,她向后傾倒直接撲在了邱越民的懷里。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邱越民驚到,敢情她一直背對著自己在哭。
“小雪,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都說出來好嗎?哥陪著你!辈恢獮楹,邱越民在心里對慕容黑雪產(chǎn)生了憐憫的感覺。
以前看見她,腦海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詞語就是妖精,妖精的魅力,妖精的妖術(shù)都是凡人無法抵擋的利器。擁有妖精頭銜的她在人間無疑是一個強(qiáng)者,她不需要保護(hù),不需要幫助,就能在萬人之上,呼風(fēng)喚雨,哪里需要人的照顧。但現(xiàn)在,她居然哭了,像水一樣的哭了,邱越民的心,頓時融化了。他不知道,這是妹妹的關(guān)愛還是對異性朋友的關(guān)心,但此刻,他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把懷里的女人抱的更緊,不再讓她受一點(diǎn)傷害。哪怕是被海風(fēng)吹痛了小腳,也是他不允許的。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慕容黑雪老實(shí)的靠在邱越民的懷里,頓了半刻,才道:“哥……我爸爸,我爸爸他……活不了多久了。”
轟!
邱越民的腦袋頓時嗡嗡的作響,只在一瞬間,和慕容尚華在一起的畫面無數(shù)詞的流轉(zhuǎn),翻來覆去的放映。慕容黑雪感受道,邱越民的雙手突然猛的一緊。
想起慕容尚華快速蒼老的面容,越加消弱的身軀,銀光白閃的枯發(fā),邱越民明白了……原來,他急著要我做繼承人,是因?yàn)樗谑郎弦呀?jīng)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這個老人,他這一生都在為他的事業(yè)拼搏!
而且,他并沒有因?yàn)槭聵I(yè)而忽略家人,慕容尚華,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吶!
只是……我真的無法放棄自己的追求。
哪怕我多么的尊敬你,但我……“他的心臟病……心臟病……”慕容黑雪哭的更加厲害,邱越民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邱越民問道。
“半年前,醫(yī)生就叫爸爸做手術(shù),但由于手術(shù)的危險性極高,爸爸說公司還有很多事沒交代完,他不能急著做這個手術(shù)。其實(shí)我知道,他說的那個沒交代完的事就是沒有把公司放心的交出去,于是他一直拖著,到現(xiàn)在,他真的已經(jīng)不行了。醫(yī)生已經(jīng)悄悄的告訴我和二媽,爸爸就算現(xiàn)在答應(yīng)做手術(shù),希望也不大了!
邱越民心里一酸,如果半年前就答應(yīng)了他,他肯定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啊。
慕容伯伯……邱越民摸了摸慕容黑雪的黑發(fā),柔聲道:“小雪,別這樣說,哪怕還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奮斗啊。你爸爸還年輕,他不會……”
說到這里,慕容黑雪哭的更厲害了。
邱越民抱著在懷中哭泣的慕容黑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yàn)榇丝淘谒男闹校彩莵y如麻。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邱越民狠不得立馬撲過來一陣海嘯,將自己毫不留情的卷走,從此不再有任何的牽掛。
邱越民也煩了,打開那一箱未開封的酒盒,掏出兩瓶拿給慕容黑雪,道:“幫幫忙。”
慕容黑雪伸出手指,抵在瓶蓋下方,“喀”的兩聲,兩個瓶蓋飛了出去。
倆個人握著酒瓶,再一次被無邊的夜晚所吞食。直到沙灘上再也找不到裝有酒的瓶子,倆人才互相攙扶著鉆進(jìn)了法拉利。
邱越民將慕容黑雪放在車后,她便嘴里念叨著睡了過去,邱越民感覺到自己的頭也十分之暈,但速度慢點(diǎn)把車開回去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慕容黑雪在車上醉意濃濃的念著和尚經(jīng),邱越民望著前方,想起上一次慕容黑雪也是醉酒醉成這樣,不禁一笑。
路途中,慕容黑雪的電話響起,邱越民伸手去拿,才剛握住便被慕容黑雪亂擺的雙手給打到了一邊,電話摔在地上,邱越民陡然看見那個未命名的來電號碼,居然是趙白丹!
邱越民感到奇怪,趙白丹怎么會和慕容黑雪有聯(lián)系?
不過慕容黑雪既然沒有存她的號碼,想必她們之間也沒什么。
回到家里,鄭媽把醉得不醒人世的慕容黑雪扶上樓,邱越民也被媽媽叫到沙發(fā)上,意思是還想和兒子說會話,畢竟明天就又要走了。
邱越民感覺頭十分之重,捏起空心拳頭在額頭上敲了敲,盡量在母親面前保持冷靜和清晰的頭腦。
母親望著鄭媽扶慕容黑雪上樓的身影,嘆了口氣,淡道:“兒子,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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