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勤與懶
作者有話要說:</br>小可愛們!2022元旦快樂!開新文啦!歡迎大家收藏評論哦!!預(yù)收《小煤球不許燃》《原來我就是官配》求收~
太上皇退位,皇上這個位置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宋鈴蘭的頭上。
宋鈴蘭上無姐姐下無妹妹,作為太上皇的獨女無論她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必須接手這個位置。
可是宋鈴蘭年僅十七,聽聞倦讀書,好玩耍。人人只當(dāng)她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草包,并不以為她能承大業(yè)。所以在登基那日滿朝文武皆不服她,甚至有人當(dāng)庭嘲諷為難于她,她委屈得厲害卻又因為自己剛登基萬事都得仰仗著這些朝員也不敢重罰于她們。
那日退朝之后,她便接連七天不去早朝,躲在自己的椒寧宮里清請了宮中的樂師來日日笙歌,偶爾還會跟著那些絲竹之聲閉著眼輕哼。
這般下來,宋鈴蘭在別人口中不僅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更是一個貪懶讒滑之徒。
她身邊伺候的隨從把這些話告知于她時,她的神色也未改變,閉著雙眸跟著樂音輕點著腦袋:“這些話也不是第一次聽了,無妨。”
那隨從急得撩起下袍坐到宋鈴蘭的身邊:“正是如此,皇上您才要勤于政務(wù),讓那些嚼舌根的人刮目相看呀!”
“呵,”她從喉嚨里擠出一聲輕哼,懶懶地應(yīng)著,“我那么勤快有什么用,反正兵權(quán)在攝政王……”
鈴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房門外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打斷:“攝政王到——”
攝政王!?
宋鈴蘭聞聲慌亂地指揮那些樂師藏到簾子后面去,又把酒杯酒壺藏到桌子底下用布蓋住,冰涼的手捂捂自己因著喝酒而泛紅的臉:“連潮,看不出來吧?”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連潮一邊說一邊把被她坐住的衣服拉出來整理一下儀容。
剛一弄好,朱紅的木門就被打開,祁仲桐負手而立,擋住一大片陽光。
宋鈴蘭正假裝拿著奏折看,偷偷瞥了他一眼故作鎮(zhèn)定地說著:“祁愛卿啊,你擋住寡人的光了。”
祁仲桐踏步進了她的宮殿,立在她案幾旁邊說道:“現(xiàn)在呢?”
她哪敢反駁,一個勁兒的應(yīng)著:“正好,正好。”
祁仲桐見她這般氣定神閑反而質(zhì)疑起外面的閑言碎語來,他看了一旁低頭伺候的連潮問道:“皇上這七日就在椒寧宮里?”
“是,是啊。”連潮支支吾吾地回答著。
“我聞著這屋子里怎么又股酒味。”他的鼻尖動了動,上挑的狐貍眼瞥了一眼正偷偷看他的人。
她神色的慌亂映入他的眸中,他彎腰,猝不及防地將那遮掩“罪證”的桌布掀開,瞧見了里面的酒盤,一壺喝得只剩半壺的酒,還有一個沾有酒漬的杯子。
他單手將那酒盤托出放到宋鈴蘭的案幾前,修長的手指微屈敲了敲案幾,不冷不淡地問道:“這是什么?”
宋鈴蘭求助的目光看向連潮,后者立馬會意,撒著謊替她圓場:“咱們陛下近日身子抱恙,日日飲藥,藥苦且味久不散,陛下才說喝點酒壓壓味道。”
他的唇角勾起一個不信的笑容,看著雙雙點頭的主仆又問道:“藥呢?”
“藥!?”鈴蘭撓了撓腦袋,“藥喝到肚子里了呀。”
祁仲桐分明不信,卻隨著她的話一步一步追問:“那藥渣呢?”
“藥……藥渣……”她挑了挑眉頭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連潮,連潮搖了搖頭。
也是這時,簾子后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悲愴的二胡聲音。
祁仲桐聞聲眸色沉了下去,睨了還坐著的人一眼,緩步走上前去,抬手便將那簾子拉開。
那群人與祁仲桐面面相覷,剛剛漏音的二胡樂師見狀又拉響了樂器,一首激昂的樂曲想遍椒寧宮。
宋鈴蘭撫額,拉著連潮準(zhǔn)備遁走,可祁仲桐仿佛后背長了眼睛,滿含威脅地說道:“站住——”
他的聲音不大卻嚇得宋鈴蘭不敢再動作,看著他揮手示意樂師退下后背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連潮,你也出去。”
連潮聞言立馬擋在了宋鈴蘭面前,但是看著逐漸靠近的攝政王感覺到了明顯的壓力,他僵持了一會兒站在了側(cè)邊:“那就麻煩攝政王好好照顧皇上了。”
祁仲桐沒有言語,微微一頷首表示知道,連潮便走了出去。
原本熱鬧的大殿突然就冷清了下來,宋鈴蘭不知所措地看著漸漸蹲下的人,他今天穿了件暗綠的袍子,上面暗紋縱橫都是鈴蘭花,金線鑲嵌的下擺動輒生輝,他如今蹲下,那鑲了金的下擺也伏到地面上。
他平視著坐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呵氣如蘭:“臣聽聞陛下處理政事吃力,今日特別進宮幫助陛下,陛下不會怪臣吧。”
鈴蘭的身子往后仰了仰,看著笑得燦爛的攝政王只覺得周遭一片寒冷,卻還得應(yīng)著他說:“攝政王心系寡人,感謝還來不及怎會責(zé)怪?”
祁仲桐聞言站起身來,走到她剛剛坐過的位置上,研墨批折一氣呵成。
宋鈴蘭無所事事地靠到他身邊的位置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把他的衣服看了又看忍不住好奇地發(fā)問:“為何愛卿衣上暗紋都是鈴蘭花?”
祁仲桐手下的動作未停,輕啟朱唇說道:“自然是想把陛下抽筋扒骨穿在身上。”
“你,你大膽。”宋鈴蘭渾身發(fā)軟,而說出這話的人卻一臉壞笑地看向她。“怎么,陛下想要治臣的罪?那可得拿出證據(jù)來。”
語畢,他環(huán)顧了一眼空蕩蕩的四周,又將目光看到嚇得小臉蒼白的人身上。
“證據(jù),證據(jù)就是你剛剛說的話,是大不敬!”
“臣說過嗎?”他生來一雙狐貍眼,看向她時風(fēng)情萬種,“臣沒有說這話陛下卻想治臣之罪,好沒道理啊。”
宋鈴蘭小鹿般的眼睛盯著他,卻漸漸由驚恐轉(zhuǎn)變?yōu)閺娜荨F钪偻┤缃袷且蝗酥拢f人之上的攝政王,她若非要治他的罪過只怕是要引起朝中軒然大波。
如今朝廷中人事事以他馬首是瞻,她一個空殼皇帝若是妄動了他落下個昏庸無能的罵名也就罷了,就怕這一動作讓那虎視眈眈地朝臣打著清君側(cè)的稱號架空她如今僅有的權(quán)利。
留他與之抗衡也好。
今日之辱,她又不是沒有辦法治他。
思及此,宋鈴蘭莞爾一笑,咬牙切齒地說著:“愛卿是肱骨之臣,在此與寡人開開玩笑亦無妨,只是到了外面可別這樣說,以免落人口舌。”
“陛下教導(dǎo)得是。”他作揖示禮,恰到好處的尊敬與猖狂。
宋鈴蘭不能奈他何,只能恨恨地嚼著葡萄。
也不知道隔了有多久,祁仲桐將那些沒有處理的奏折一一批奏,擺在地上,一本一本疊起,摞成一座小山。
他伸了一個懶腰后起身,宋鈴蘭也連忙跟著起身道謝:“多謝愛卿不辭辛勞了。”
祁仲桐看著她攢滿珠釵的腦袋,眉尾輕挑回道:“不必言謝。”
他開門欲走,宋鈴蘭卻在門開之時故意將一側(cè)的披帛滑下,換上一副慵懶媚態(tài)的神色:“攝政王今日伺候得很好。”
祁仲桐一腳剛踏出了殿門,回過頭來震驚地瞪著他,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甚是好看。
宋鈴蘭解氣地拾起地上落下的一側(cè)披帛:“告訴內(nèi)務(wù)府,今日趕制幾身衣服給攝政王府送去,明日寡人想看攝政王穿我送去的衣服。”
祁仲桐青筋暴起,一副吃人的眼神看向宋鈴蘭,后者卻無所謂地背過身去偷笑。
他震袖而去,宮中丫鬟太監(jiān)傳言,攝政王在攪寧宮痛失貞潔之身。
連潮也在門外,等攝政王走了之后才進到大殿之中,見宋鈴蘭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以為是她受了委屈在哭泣。
“陛下……”
他走過去,卻見她笑靨如花,靈動活潑,連潮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一天到晚!祁仲桐剛剛出去那表情可不好看吧?”宋鈴蘭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難看的很,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攝政王吃癟!”他順著她的話說,轉(zhuǎn)念一想又說道,“陛下還未納鳳君,傳出去不會毀了陛下的清譽吧?”
“管它呢,大不了再加個貪色的名號,反正現(xiàn)在名聲也沒好到哪里去,虱子多了不怕癢,倒也不怕多他這一樁!”
椒寧宮銀鈴般的笑聲一陣一陣沒有停歇,宮中也的確許久沒有聽見這般開心的笑聲了,論起上次,還是陛下當(dāng)公主的時候。
宋鈴蘭當(dāng)公主時身居高位又有父母罩著,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即便是在宮中上房揭瓦又有誰能治得住她。
若要說能治住宋鈴蘭的人,那應(yīng)該就是攝政王了吧,畢竟兵權(quán)在他的手里,若是想發(fā)動兵變廢了宋鈴蘭,她的日子只怕是不會怎么好過。
宋鈴蘭自然也看透了這層,只是如今她又能奈何,只能言語和某些事情上折/辱于他。
既是如此,她倒是期待起此事傳出去,不知道朝中官員會對他怎樣議論紛紛。
夜晚時內(nèi)務(wù)府人來報,趕制的衣服已經(jīng)給攝政王了去。
可她們沒說……這新制的衣服是照著鳳君衣物的規(guī)格所做。
(https://www.dzxsw.cc/book/20780456/3218910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