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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寵與厭


宋鈴蘭見他神情嚴肅不像玩笑的模樣,于是又把他這句話仔細想了一遍,誤以為他說的男仆便是指連潮,如此說來他便是在問連潮好還是他好。

        思及此,宋鈴蘭疑惑地抬了抬眉頭,見他依舊面色嚴肅,她不得不字斟句酌地說道:“你在時便是你好,你不在時便是男仆好……”

        她自以為無可挑剔的答案說出口時不僅沒讓面前的人消氣反而讓他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她察覺到那原本停留在她臉側的手往她后腦勺摸去,扣住她的脖頸貼近他的面前,那人嘲弄的一笑后說道:“便只是如此嗎?宋鈴蘭也不過是個如此薄情寡義之人嗎?”

        這是祁仲桐成親以來第一次直呼她的名諱,她杏眼一抬欲加斥責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緩過神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他甩進柔軟的床鋪中。

        她支著身體半坐起來,卻見床邊之人自顧自地解開了衣帶,左腿站在地上,右腿彎曲跪在床沿上,一雙眸子里滿是頹喪自嘲,殷紅的唇緩緩上揚,欲笑卻欲悲涼。

        宋鈴蘭按住他準備解開褻衣的手,學著他的模樣在他背脊處安撫地拍了拍低聲詢問道:“你怎么了?”

        祁仲桐掙開她的手后停下動作,攬住她的腰身便壓了下去,他把錦被撩過二人頭頂,將身下之人困于方寸之間,柔軟的唇摩挲在她的耳骨處:“臣也想伺候陛下了……”

        宋鈴蘭聞言感到背脊涌上一陣酥麻,她別過頭去避開他嘴唇的觸碰,噥噥道:“啊?那有嬤嬤教過你了嗎?”

        祁仲桐抬起身子注視著她良久應道:“……沒有。”

        “那你要是未曾學過的話,寡人……寡人好像也不會……”她說完這話臉便騰的一下紅了去,腰腹使力夠起上半身,把吻落在他的眉心后又倒回床鋪間,又嬌又怯地問道:“是這樣嗎?”

        祁仲桐愣住,看著那人又擰起眉頭把玉手探向他的衣帶,在要解開的時候又抬起一雙仿若浸了水的眸子看著他詢問:“這步總沒錯吧……”

        她把那衣帶拉開后便不再動作,與他對視良久后說道:“下一步該干什么?”

        祁仲桐的喉結一動,琥珀色的眸子掃過她的桃腮,語氣里的怒火退去,悶悶地說道:“看來男仆伺候得也不好。”

        “嗯?”宋鈴蘭不懂他在說些什么,便將他這句話當作嗔怪,猶猶豫豫地抬起身子卻毫無顧忌地親在他的耳側,她動作輕柔,卻有海棠花的香味在她靠過來的時候縈繞在他的鼻尖。

        她半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說道:“寡人不是不知道,哪代皇帝的后宮中都有后君爭風吃醋的先例,也不過是些平常的事。可寡人現在只有鳳君一人,實在不知為何鳳君還有這么大的怒氣。”

        她沉吟了一瞬往后退了退身子,把自己的額頭在他額頭上點了點說道:“寡人剛剛也想了,是否是因為寡人還未讓鳳君侍寢所以讓鳳君患得患失格外焦慮。”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這樣一說連寡人自己都覺得冷落了鳳君,你若是想伺候便……也可以。”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澄澈的眸子倒影的全是祁仲桐的模樣。

        祁仲桐嘴唇翕張,把身上的被子一掀退后了半分,伸出手將身下的人扶正,用手摸了摸她的鬢旁語氣里滿含自責的詢問:“可嚇著了?”

        宋鈴蘭搖了搖頭,又往床鋪上縮了下去:“要不你來伺候寡人吧。”

        祁仲桐一時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緊繃著張臉看不出半分悲喜。那修長的手指繞過她的臂彎將她攬起,從她身后將她緊緊擁住,綿密又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側處,格外溫柔繾綣:“臣還可以再等等,陛下不必害怕。”

        “真的嗎?”她偏頭看著他。

        “怎么陛下這語氣聽起來還有些高興呢?”

        “也沒有高興啦。”就算她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腦勺去了。

        身后察覺到的人又動了心思,擁住她往下壓,那懷中的人便立馬收斂了笑容裝出一副泰然的模樣來:“寡人,寡人會好好研習一下……之術的。”

        “什么之術?”祁仲桐眉眼一彎看著懷里不知所措的人。

        “——寵,寵君之術?”開始胡編。

        “好啊。”他低眉一笑,松開了束縛她的手。

        二人相談尚洽的時候,宋鈴蘭提了一句連潮的事情,祁仲桐眉目一展做出一副恍然之姿應道:“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即便他笑得如沐春風,宋鈴蘭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背后。

        可是即便有這預感,她也無法回避,屈膝坐在床鋪上看著那人起身理好自己的衣服。他又轉頭,幫著她把衣服理順,然后捉過她的腳腕替她穿好了鞋。忙完這些才借著夜色把她抱到主殿的軟椅上坐下。

        他拿出火折子將最近的蠟燭點燃,又舉著那盞燭燈把房間中其它燭火點亮,昏黃的燭光便在一瞬將房間照亮。

        宋鈴蘭掃了眼剛剛自己進來走過的路,絨毯上七歪八倒地放著好些東西,她起身把那些東西替他收拾干凈放到桌上:“這些都是你生氣的時候摔的。”

        祁仲桐一邊剪燭芯一邊回道:“不是摔的,是故意擺的。就是想讓陛下一進來便發現臣不高興。”

        宋鈴蘭撣了撣那書封上的灰無奈地嗔怪了聲:“幼稚!”她把那些東西放好后她便等著祁仲桐帶一路去連潮被綁之處,可那人卻理了理衣襟在軟椅上坐了下來,兩腿交疊,一派悠閑之姿。

        “不是去放連潮嗎?”

        “是啊,只是放他之前陛下需要過道關卡罷了。”

        果然,她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祁仲桐拍了拍掌心便有一個女官領著一眾人走了上來,她們手里的托盤上都整齊的擺放著一些寫了名字的紙條,她愣住,不知道祁仲桐打的什么算盤。

        “請陛下,翻牌子。”那女官領頭將托盤奉到了她的面前,身后的人也紛紛舉起托盤。

        宋鈴蘭側過頭去若有所思地看了祁仲桐一眼,不解地說道:“寡人就娶了鳳君一個,哪就做出這么多牌子來?”

        那女官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著:“哦,是鳳君說陛下在暖春閣召見了一批男仆,按照規矩每夜侍寢的人只能有一個,所以陛下得從里面挑一個出來。”

        宋鈴蘭隨手拈起盤中的一張紙才明白過來祁仲桐所說的男仆是怎么回事,如此推算,這些男仆便是連潮帶到暖春閣的吧,也難怪不得祁仲桐將他綁了起來。

        她把手心的紙團皺后扔回盤子中,負手回過身去看著那明明面色鐵青卻還故作鎮定大度的人:“鳳君真的非要我選嗎?”

        她開口,還帶著些綿軟的聲音引得祁仲桐喉結一動別過頭去,嘴上犟道:“陛下選就是。”

        宋鈴蘭勾唇一笑,比夜色還魅。

        她伸出手取過自己剛剛放上去的畫軸,用畫軸的一端在那些名字上方一一掃過,輕薄的廣袖拂過撩起一陣微風牽動著那些紙張浮動,她蹙起眉頭仿佛真在思考如何抉擇,手中的畫軸停在一個名字上面,她還未說什么祁仲桐卻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從軟椅上坐起來。

        她聽見身后的動靜,嫣然一笑。

        手腕用力折回畫軸,那畫軸便在她手心中旋了一圈。她扯開上面系著的帶子,那副畫卷便嘩啦一聲展開。

        她握住兩頭一扇,托盤中的紙張便隨風而動,高高揚起后又零落,像花開,又像花謝。

        祁仲桐愣住,看著落回地上的滿地紙屑。

        他腳步往前微移,月白色的下裳便又漾起一陣風,帶動那些落在絨毯上的紙張浮動。

        宋鈴蘭回過頭去看著他,清透的眸子里帶了些求夸的情緒:“這次的回答滿意了嗎?”

        她抿著唇笑開,準備將握在手中的畫軸重新卷上,移至面前的時候,唇邊的笑容卻緩緩凝住。

        那畫中之人,抱著箜篌一邊彈一邊看樂譜的人,怎么那么像她?

        這畫中的景色,怎么如此像椒寧宮的廊廡下?

        她著急地把那畫倒過看得再仔細些,祁仲桐卻不再許,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畫藏到身后去。

        宋鈴蘭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望向他的眸子里盛滿震驚,聲音蒼涼又欣喜:“畫中的人是誰?”

        祁仲桐把藏在身后的畫卷迅速收攏,躲閃著目光不敢回答。

        “是……本公主嗎?”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唇角重新綻開笑容,眼里卻突然有了酸意。

        祁仲桐見她這般收畫卷的手不由得一頓,沒有握住的地方順勢滑落,仿佛裂帛之聲惹得她心口處悶悶地說不出是難受還是釋懷。

        她就著這個姿勢打量著被他拿在身側的畫卷——三月花朝,草長鶯飛。椒寧宮庭院之中的梨花開得正好,高高的枝頭掩在屋檐下,梨花飄落如雪,落在她的衣上,樂譜上,還有箜篌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彈奏箜篌,所以一有空便會坐在那處練習,每每此時宮人們都會捂著耳朵逃開,小聲嘀咕著:“造孽呀,這比殺豬還難聽。”

        也是此時的椒寧宮才會沒人旁人,她記得那個滿臉通紅的少年走到她的身前詢問:“公主不會箜篌是嗎?”

        她當時回道:“誰說本公主不會,是箜篌彈出來就是這個音。”

        少年一瞬間失笑,好看的狐貍眼中落下滿天潔白的梨花。

        她彈的再難聽,他也不嫌棄。

        宮人們見狀便總是在她練習箜篌的時候將他推上前來伺候,一開始他只敢站在遠遠的廊下眺望,后來又站在她身后,再后來便是坐在她身側的長椅上,拿著玉笛與她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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