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紫霧深澗 下
黑衣圣女站在圣像下,神色莊重地緩緩打開那只黃絹,不遠處瀑布轟隆隆鳴響著,黃絹上用墨筆單線勾勒著一只展翅飛翔的白頭巨雕。\\WwW.qΒ5.c0M/巨大的雕背翅翼上坐著一名美艷的黑衣少女。正朝著那條瀑布的最上端飛去,那里有一個用重筆描繪的山洞。在畫上那個山洞并不明顯,實際看去,因為水霧的升騰,根本看不清楚。
“白頭巨雕…在哪里呢?”黑衣圣女舉目四望,天空中除了朵朵的白云,根本空無一物。
她望著那高聳的瀑布,想象著騎乘著巨雕的感覺,是飄飄欲仙嗎?那瀑布的頂端,是神仙洞府嗎?
“啞…”一聲高亢的鳥鳴,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直向下?lián)鋪恚呛邳c越來越大,最后看清楚了,正是一頭白頭雕,與黃絹上畫得一模一樣。黑衣圣女不禁一陣興奮。
“爽啊!”師野天八爪魚一樣趴在雕背上,手中緊緊抓住那條捆在巨雕脖頸中青藤,臉色蒼白,但仍舊興奮不已狂叫,惹得身邊保護他的殷三一陣陣尖笑。
這巨雕也是靈性之物,自然不甘受師野天的擺布,雖然頸中有青藤勒住,沒有辦法帶著他飛,但是卻不斷的翻身,時而扶搖直上,時而迅猛撲下,想方設(shè)法要把師野天甩下身去。
“操!”師野天的自尊心受了嚴(yán)重的打擊,“不就是個鳥嗎?粗大一點兒還是鳥兒…媽的,有什么好怕的!”他把心一橫,牙一咬,手中青藤使勁,終于一搖三抖地站了起來。這時那雕吃痛,頭被迫抬起,雙翼猛扇,又向上飛去!
成功駕奴了白頭巨雕,師野天心中大快,“我欲乘風(fēng)飛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白頭巨雕忽上忽下,發(fā)瘋一般飛著,有時候甚至想向山崖上撞去,“操!好烈的性子!”師野天牢牢掌控著青藤,讓它向東,它便只能向東,讓它向西,它便只能向西,總在最危極的時刻避開那堅硬的懸崖和大石,真正體驗了一把:“極度驚駭”…“爽啊!”高速飛沖的快感和刺激讓師野天興奮得想要大喊,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一個腦筋急轉(zhuǎn)彎,問:直升機在飛行過程中為什么會忽上忽下,搖擺不定?
師野天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真是個可笑的笑話!只有殷三在緊張的盤旋在他的左右,生怕他一個失控,就此報消了帳。見他忽然大笑起來,又是一陣陌名其妙。
“有什么可笑的!”殷三干脆也不旋了,索性也停在了雕背上,于是師野天背后就多了一條淡淡的虛影。
師野天仍舊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他當(dāng)然不會把這個笑話講給殷三聽,因為就算講他也聽不明白,這個殷三鬼可是商朝的鬼啊,還直升機呢,肯定連沖水馬桶都不知道。跟他講,不是對牛彈琴嘛!“嘿嘿…”
師野天笑夠之后,這才專心操縱著那根青藤,開始訓(xùn)練這頭桀驁不遜的白頭大雕。他見過訓(xùn)馬的,無論什么樣的烈馬,當(dāng)他被馴服以后都會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的主人。“嘿嘿,要是有這么個雕當(dāng)座騎,上了戰(zhàn)場誰能是我?guī)熞疤斓膶κ郑苛硗猓輦妹妹也方便多了…”
這樣在天空盤旋了數(shù)圈以后,白頭巨鷹好像終于認命了,老老實實地在師野天的指揮下平穩(wěn)的飛翔起來,“問:直升機怎么又不搖晃了!”
“因為駕駛員酒醒了!”師野天又忍不住狂笑起來…
這次殷三倒沒有再驚訝,他以為是降服了這頭白頭巨鷹,師野天心中高興…
黑衣圣女瞪大眼睛,顧不得因為仰視太久而酸痛的玉頸,驚訝地看著那一人一雕,她實在不敢相信,林楚天竟然還活著!而且竟然還在哈哈大笑著把玩應(yīng)該屬于她的大雕!
不過她隨即又高興起來,林楚天沒有死!而且降服了這頭白巨雕!她眼睛濕潤了,“冤家啊…我終于又見到你了…”樹林里那**的一吻,就足讓她對眼前這個狂妄無賴的男人銘記一輩子。
“操!怎么會她…”師野天也見到了站在崖下的黑衣圣女,“她怎么會來到這深澗里?怎么還哭了?”師野天心里也是一陣酸楚。
不知為什么,一向?qū)ε⒉皇挚粗械乃瑢@名黑衣圣女卻有著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么?愛嗎?喜歡嗎?還是其他的什么?他心里弄不明白。這是迷一樣的一個女人!
對于楚玉,他好是多年積累的感情,忘不掉,也斬不斷地真愛,也就是為了這個真愛,師野天才走到這一步。對于小瑤,則是真心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對于這個身著黑色,經(jīng)常面目冷肅的什么圣女,所見的幾次感覺,竟然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女人!雖然他們只是有著兩面之緣和那淡淡的一吻。
一吻定情啊!師野天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只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小男生們才會為了一個女人哭鼻子抹眼淚,尋死覓活,他才不是。他活得灑脫,女人只是灑脫中不可缺少的一個元素罷了。什么叫灑脫?灑脫就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喜歡的女人,有感覺的女人,沖冠一怒為紅顏,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哪怕是背上千古罵名也無所謂。對于逢場作戲的女人,該上就讓,該樂就樂,玩過了,樂過了,一拍兩散,沒有那么多唧唧歪歪!
師野天一松青藤,大雕便凌空直下,短暫的訓(xùn)練它已經(jīng)明白了身上這個男人可能也是主人的意圖。靈物就是靈物,腦子可比一般的人快!
“上來吧!”師野天嘿嘿一笑道。
“我要去那里!”黑衣圣女腦子一暈,指著瀑布上面道!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對待眼前這個男人,是敵人?還是情人?
公私不分,是所有女人慣有的毛病,她也不例外。前提是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外界因素影響女人,是極為可怕的。這就是為什么師野天第一次遭到鶯女的追殺,第二次又被扔下懸崖,黑衣圣女都無動于衷,甚至默許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有鶯女的存在。
大雕緩緩降下,終于見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不待師野天指示,便溫順的蜷起翅膀,跪倒在地,白色大頭沖著黑衣圣女點點,一雙眼睛示意她上自己的背。
這回師野天真呆了,呆呆地看著黑衣圣女以極其優(yōu)雅的姿式跨上了雕背,和他并肩坐在一起!
“操!真他媽是一只色雕,也屬于見到漂亮女人挪不動腳的那種!沒出息…”師野天心中恨恨,發(fā)覺耳邊吹來一陣?yán)滹L(fēng),“主人,大哥,你真是艷福不淺吶,我看這個女人不是什么易惹的,沒想到竟然跟你這么客氣!”
“嘿嘿…”師野天心中一笑,隨口念動了一串真訣,殷三來不及驚叫便已經(jīng)被他收入了錦囊之中。
“我們走吧!”黑衣圣女道,一雙美目注視著師野天,淚痕已干,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風(fēng)情與溫柔。
師野天還沒有回答,那大雕好像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興奮的長鳴一聲,碩大的扇翼忽拉拉展開,震翅欲飛。
“我操!你這頭該死的色鳥!老子還沒急…你急什么!”師野天心中罵道,手中青藤一收,白頭巨雕平地而起,直向那瀑布頂端飛去。
“你…”,“你…”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相視而笑。
師野天擺出紳士的良好風(fēng)度,“啊…你先說!”
“你怎么沒…啊,這只大雕怎么會聽你的?”黑衣圣女一笑之下,媚態(tài)自生。她本想說你怎么沒死,忽然想到這樣問有些不妥,畢竟是自己把人家扔下來的,再問怎么沒死不是太沒意思了。
師野天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意,也避過不談,抖了抖手上的青藤,一笑道:“有它在,這家伙能不聽話嘛!”
看那堅韌的青藤深深勒入大雕的羽毛中,黑衣圣女有些心疼,不過她卻也對師野天的能力大為折服。
自古美女愛英雄,射雕英雄也罷,騎雕英雄也罷,都差不多啦。
這時他們已飛到了瀑布的中間,黑衣圣女已經(jīng)能夠看到黃絹圖上的那座山洞,她凌空一指,對師野天道:“那里!”
師野天點點頭,表示他也看到了,手中還沒有發(fā)出指示,大雕卻自動地向那山洞飛去,跟回自已家一樣熟悉。“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光聽美女,不聽我的了!你這頭色鳥兒,真讓我不知該說你什么好!”
聽師野天罵鳥兒,黑衣圣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美目流轉(zhuǎn)間的柔情蜜意又多了幾分,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夸獎,而且是自己心意男人的夸獎。
“哦…對了楚天,你剛才想說什么?”黑衣圣女柔聲道。
“啊哈…”師野天一笑,楚天是他的假名字哈,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么清楚。
本來他是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的,不過現(xiàn)在卻覺得肯定會大煞這神雕俠侶的良辰美景,想了想,卻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脫口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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