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二十三章 一誤再誤
紫蘇一愣,隨即丟開戲子帶給自己的困擾,帶著一點微笑走到帝王近前,蹲在帝王身側(cè),將帝王的手抓在掌心,看著他的眼溫言到:“臣妾是在想著皇上近日來哀心憂懷,擔心皇上心中郁結,特來陪陪皇上的。//www。qΒ5。cOm\\”
帝王臉上升起一絲笑,但隨即消失,他抬手撫摩上紫蘇的臉龐:“勞朕的謐兒掛心了。”
“皇上,剛才那個戲子,他是…”紫蘇試探著想要問問,她想知道的多一些。
“哦,他是個唱曲的名伶,叫做常知春,母妃自小喜歡聽曲,后來有此宴會之上,母妃聽他的曲子落了淚,父皇便將此人留在了宮中,空了就給母妃唱曲。后來父皇駕崩,母妃思念父皇,常命他唱些相思的曲目打發(fā)日子。剛才他見你未跪也是因為跟在母妃跟前久了,怕是淡漠了這份禮,加之母妃這么去了,他,大抵也是太傷心了吧!”皇上說著對著紫蘇有些淡然的笑了一下。
紫蘇聞聽如此,心頭的芥蒂之心立刻淡了下去,想著定是帝王思念太妃,叫他唱些太妃喜歡的曲子聽來緬懷一二,許是太用心,動作難免隨心,看來應是自己太過敏感,想差了去。至于他與她的想象,只怕帝王壓根就沒在意。
“謐兒怎么對他如此上心?難道很介意他的無禮嗎?”帝王隨口的問著。
“這個…倒也不是,只是這人,他長的有些像她。所以臣妾就…”紫蘇試探著提了下,注意著帝王的反應。
“謐兒也覺得像?朕還以為是自己如此想呢,說來,朕常常觀他之時就會想起紫謐來,有時朕明明是看著他在這里唱著念著。兜轉(zhuǎn)身姿,但經(jīng)常也會恍惚自己看到地是紫謐在朕的面前或唱或念來,不禁會想到紫謐的一些事。這話說回來,紫謐也當真長的像個男子,若是紫謐真是個男兒,只怕也是個將才啊,可惜,可惜了啊。”帝王說著對著紫蘇有些失意般的落寞一笑。收了手,去端身邊地茶喝了起來。
紫蘇看著皇上的動作想著帝王剛才的言語,再加上看到帝王這落寞的一笑,這心里忽然就不是味起來,她不由的想到了那張與紫謐想象的臉,不由的想到了那個推測。
皇上難道說心里真的喜歡地是她?
紫蘇心中如此想著,臉色就有些難看。
喝了口茶放了杯盞地龍應天一回轉(zhuǎn)頭正要和紫蘇說點什么,一眼看到紫蘇有些沉的臉,看著她微微蹙著的眉,這心頭忽然就不舒服起來。不由的也就皺了眉:“謐兒怎的臉色如此難看?可是累了?”
紫蘇此時心中猜思的正亂,聽見皇上如此問也沒在意,便隨口應了一聲“恩”,腦子里依舊想著該怎么追問皇上的心思。因而根本沒注意到帝王的神色。
可龍應天看到紫蘇那心不在焉著回答自己,加只那有些沉色的臉,只道是她根本不是多想來陪自己,不過是因著身份前來敷衍,心中便大為不快,一抬手說到:“皇后既然累了,且回去休息吧,朕正好去看看奏章。你,退下吧。”
紫蘇心中還在盤算,忽然聽到帝王說他要看奏章,要自己退下,這一邊心里涼了一邊也有些茫然的起了身對著帝王行了禮,口說著告退地話。有些失落的退了出去。
紫蘇一出了殿。帝王就攢了拳頭。
紫蘇告退時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只叫他更加不快。皺著眉在殿中來回踱步幾趟后,他有些氣惱的叫到:“李德興,叫春到這里來!”
紫蘇出了殿,心中亂糟糟地,下完了殿口的階梯,才意識到自己好象是被帝王攆出來的,而自己最初來的目的卻還提也沒提,于是又轉(zhuǎn)了身打算再進去與皇上提起,可才踏上一個臺階,就依稀聽到了帝王的叫喊聲。
抬頭看去,就看到李德興急忙的跑向了偏殿,她也不在移步,就站在那里看著,可當李德興從偏殿出來的時候,紫蘇心里騰地一下就竄出了怒火。他,他竟帶著剛才那個戲子,竟引著那喚做春的戲子進了殿!
這就是他要看奏章?這就是他要處理政事而把自己攆出來要做的事?
紫蘇的眼中剎時就變的模糊,鼻頭的酸澀中,她眼里已經(jīng)滿是淚花。
李德興將人引進了殿,掩了門轉(zhuǎn)身才邁步,就看到站在階梯處紋絲不動地皇后,心中一驚,心念著皇后怎么還沒走,便急忙迎了下來。
“皇后…”才到紫蘇面前就看到了紫蘇那已經(jīng)沖出眼眶而落下地淚,不由的愣了。
“他最近是不是常和皇上在一起?”紫蘇咬著牙問著,眼中是被淚充盈而變地模糊的李總管。
“是,皇上這些日子思念太妃,常喚他去…”
“這七日里,每天都有見他嗎?”
“恩…有的。”
“以前哪?”
“以前?恩…偶有,并不常見…”
“多謝總管大人。”紫蘇咬著牙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留下話都沒說完的李德興站在階梯上想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樣對我?”帝王拍著桌子,此刻他真的很生氣。
“皇上,也許皇后娘娘還沒明白她自己的心吧。”站在帝王身后的春,臉色冷冷地說著。
“還不明白?她到底要朕怎么做?該說的朕說了,該做的朕做了,她究竟還想朕如何?”帝王似氣惱的轉(zhuǎn)了身,他兩步到了春的面前:“你每天唱著兩人如何的心思一線,唱著兩人如何的眉目傳情,朕都已經(jīng)告訴她朕的心疼,朕的擔憂,朕的牽掛,她難道還不懂嗎?”
“皇上,當局者迷啊,春曾也唱過不少曲目,一對心意相投的人兒也總是要歷經(jīng)幾多辛苦才能在一起,也并不是每一對在一起前就已經(jīng)彼此心思拴在一出的啊!”春說著,就忽然手一抬,做著若女子窗前獨思的模樣唱到:“奴戀郎意藏妝下,羞言難開,墻內(nèi)攀枝望墻外,丟一石投去,望郎早知…”
“羞言難開嗎?不,她分明是還牽掛著他…”
“皇上,春兒覺得不盡然,剛才春兒見皇后看春兒的眼神,內(nèi)藏厭惡與警惕,后春未跪便要打斷春的腿,只怕是皇后早就是醋意滔天了,也許…有個辦法可以讓皇后知道她其實對皇上您是何等的心思,何等的在意。”
“辦法?什么辦法?”
春一笑,手指拈花做出一副嗔怪的姿態(tài),聲音有些犀利念白到:“如此的小賤人,你竟做這般丑事,將我夫婿引入歧途,叫我豈能容你,看我不今日將你打死在這里,好叫我夫婿迷途之返,重歸我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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