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咬死你
第194章咬死你
芳芳手里的碗筷掉在了地上,女人在這一刻醉迷了。
她第一次覺得憨這么好,比張二狗強多了,這種感覺從前是沒有過的。
就在男人抱上她的同時,她也抱上了男人的腰,兩個人一起滾到在了草鋪上。
剛剛纏繞在一起,芳芳就顯出了少有的沖動,女人的嘴巴親吻過來,吻他的臉,咬他的唇,撕扯男人的腮幫,而且一只手伸過來,去解憨的扣。
現在,芳芳要贖罪,用自己的身體贖罪,她要把白白的身送給憨,這是男人應該得到的償還,而且這身體本來就是屬于憨的。
她對不起他,害死了憨的爹,害死了他的娘,她真的沒有什么可以補償他了,只能用自己最純潔的身償還。
好在這身沒有被張二狗糟蹋,本應該屬于憨的東西還在。
于是,芳芳瘋狂起來,一邊撕扯男人,一邊將自己撕扯了個精光。
她知道男人傻,啥也不懂,他不懂,她可以教他……反正她這輩都決定要贖罪了,只要憨原諒她,她什么也不在乎。
憨也急了,同樣拼命撕扯女人,眨眼的時間,女人的上身就光了,兩個人再次纏緊。
他緊緊抱著她,他也緊緊抱著她……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芳芳在憨的懷抱里盡情顫抖……。
哪知道這時候,女人感到了不妙。
憨并沒有跟她想象的那樣,過來占有她,反而張開血盆大口,吭哧,在芳芳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憨的嘴巴大,牙齒也有力氣,一口下去,將芳芳的肩膀咬的流血了,女人出一聲竭嘶底里的慘叫:“啊——憨,你干嘛咬人啊?”
憨說:“就是要咬你,就是要咬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芳芳愕然了,問道:“那你剛才為啥說想俺?”
憨說:“我就是想你,我想咬死你,你還俺爹,還俺娘,還俺的家啊……你是個壞女人,壞女人……”
吭哧,吭哧,又是兩口下去,芳芳的另一邊肩膀上也出現了兩排牙印。
憨不但咬她的肩膀,也咬她的胸,咬她的肚,咬她的手臂,咬她的后背……
這時候芳芳忽然明白了,憨嘴巴里的想她,不是想見到她,的確是想咬死她。
解了衣服,全身的肉露得更多,這樣咬起來才會爽,才會痛,才會解恨……這傻小一點也不傻呢……。
芳芳預感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憨的嘴巴毫不留情,在她的身上一陣吞咬,很快,女人的肩膀上,肚上,手臂上,后背上,到處是牙印,到處是鮮血淋淋。
他完全變成了一只兇猛的豹,而芳芳則變成了一只綿羊。
按照芳芳的脾氣,她是不想動的,咬死我算了,反正我對不起你。
但是她無法忍耐那種疼痛,于是開始劇烈掙扎,劇烈嚎叫,她想穿起衣服逃走,可憨的力氣大,將她按在地上,還是在吞咬……。
女人的嘶叫聲終于驚動了兩個看工地的老人,兩個老人從對面的帳篷里沖出來,不知道生了啥事。
沖進帳篷一看,他們頓時驚的目瞪口呆。
只見一男一女倒在地面的草鋪上,男人正在撕咬女人。
兩個老者氣壞了,以為憨獸性大,在欺負女孩,他們一沖而上,將憨拉開了,然后揮起拳頭就揍。
叮叮當當一頓亂拳,把憨給打倒在地上。
老者將憨打倒,然后過來慰問芳芳:“姑娘,你沒事吧,半夜三更,你咋到山上來了?”
哪知道芳芳怒喝一聲:“滾!誰讓你們進來的,快滾!誰讓你們打我憨哥的?多管閑事!”
女人顧不得穿衣服,一下撲過去將憨抱在了懷里:“憨哥,你沒事吧?痛不痛,痛不痛啊?”
憨抱著腦袋,眼睛血紅血紅的,好像要噴火,怒視了芳芳一眼:“我死了也不用你管,你給我滾!滾!還俺爹的命來,還俺娘的命來……你是壞女人,壞女人……。”
憨瘋了一樣,向外推她,將芳芳推得趔趔趄趄。
女人的眼睛里噙著淚珠,知道無論自己怎么做,也無法消除憨的仇恨了。
他已經跟她結下了血海深仇,對她沒有一絲的眷戀,只有仇恨……。
憨是善良的,也是固執的,一般的傻都很固執……。
兩個老者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們根本搞不懂這兩個人的奇怪關系,為啥憨要欺負女人,女人為啥不反抗,還甘愿被欺負?
他們倆到底是啥關系?
聽半天聽明白了,人家原來是夫妻。小兩口鬧別扭呢。
想不到這小傻里傻氣,娶個媳婦這么漂亮,真是傻人有傻福……兩個老者嘆口氣,搖搖頭走出了帳篷。也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
男的愿意咬,女的愿意被咬,周瑜打黃蓋,一個愿咬,一個愿挨,管自己蛋痛啊?
芳芳掉了幾滴淚,傻呆呆看了看憨,然后女人默不作聲,慢慢穿起了衣服。
她說:“憨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要是心里恨,就殺了俺吧,俺絕無怨言。”
憨還是怒道:“滾——!”
芳芳打了個哆嗦,一下撿起了地上的餃,將碗筷放在了帳篷里的方桌上。
她說:“過年了,你餓不餓?俺給你帶了餃,你跟俺有仇,跟自己的肚沒仇吧?”
女人低三下四,看得兩個老者都心疼,不知道她為啥要這樣作踐自己。
憨一下端起了餃碗,抬手一揮,餃碗連同毛巾,一起被扔出了帳篷,男人還是大吼一聲:“不吃你的臟餃!快滾啊,信不信我咬死你!!”
芳芳沒有辦法,只好抽泣一聲道:“那你休息吧,你要是不解氣,明天俺還來,你可以接著咬……。”
女人走了,走出帳篷撿起了地上的碗。
那個海碗砸在了石頭上,被摔了個粉碎,好在有毛巾包裹,碗碎了,餃沒有掉出來。
她將餃放在了帳篷口,然后推起自行車一步一步走向了山路,內心深處竟然產生了一股戀戀不舍。
她的傷口很痛,已經無法騎自行車了,兩條腿都被憨咬腫了,手臂也腫了,還有臉蛋,臉蛋上也被男人的大嘴吞了兩口。
憨傻,不會跟人打架,急了只會咬,那牙齒跟扳一樣厲害。
芳芳一步一挪,兩個小時以后才回到大梁山小學。
帶娣在屋里準備年夜飯,初一的餃早已準備好了。
她覺得芳芳這天夜里不會回來,無論怎么說,芳芳跟憨都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小兩口是床頭打架床尾合。
她覺得芳芳一定會在憨哪兒過夜。
哪知道還沒有躺下,外面就傳來了黑虎的叫聲:“汪汪汪,汪汪……。”
帶娣嚇一跳,看看表,都十二點了,芳芳為啥半夜回來?
她趕緊穿起衣服,撲向學校的大門……冷風中,芳芳推著自行車站在那兒。
她只喊了一聲:“帶娣姐……”然后撲通倒在了地上,頓時人事不省。
帶娣嚇了個半死,趕緊撲了上去:“芳芳,你咋了,你咋了?救命啊……!”
王海亮是天亮以后趕來的,那時候,帶娣已經將芳芳拖進了屋。
女孩整夜都在燒,都在說胡話,高燒不退。
睡夢中,她一直在喊著:“憨哥,俺對不起你,你咬死俺吧,咬死俺吧。”
傷痛加上風寒,再加上心情的糾結,徹底將女孩擊垮了。
王海亮得到了通知,年初一背著藥箱匆匆忙忙趕到了大梁山小學。
他坐定以后,摸了女孩……的脈,看了她的眼底,也看了她的舌苔,眉頭立刻皺緊了。
海亮可是小神醫,從芳芳的脈象里,他不但摸到到了內傷,也摸到了外傷的存在。
他毫不猶豫扯開了芳芳的扣,解開了女人的貼身襯衣,往里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芳芳的前胸,后背,還有肩膀,都被咬爛了,血肉模糊。
開始的時候,海亮以為那是野狼的杰作,但是仔細一看,根本就是人的牙印。
海亮問帶娣:“這是怎么回事?誰咬的?”
帶娣也嚇一跳,整整一晚,她只顧著給芳芳退燒,竟然沒有注意到女孩的身體。
帶娣說:“俺不知道啊,芳芳昨天夜里去給憨送餃,回來就成這樣了。”
王海亮的臉色漸漸變了,心里啥都明白了。
憨這個王八蛋,簡直他么傻到家了,哪有這樣糟踐女孩的?
王海亮氣壞了,先幫著女孩敷了藥,然后怒道:“芳芳你等著,我到工地去一趟,給你出氣。”
芳芳正在昏迷,輕輕呼叫一聲:“海亮哥……不要啊。不要……難為他。”
可海亮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王海亮來到了工地上,工地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大年初一,所有的工人全部回家,只剩下兩個光棍漢在看工地。
海亮直奔憨的帳篷,來到跟前,他大喝一聲:“憨,你給我出來!”
憨穿起了衣服,腦袋從帳篷里探出,問道:“海亮哥,啥事?”
海亮問:“芳芳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咬的?”
憨說:“是,她是個壞女人,害死了俺爹,害死了俺娘,俺就是要咬死她!”
“王八蛋!你他么屬狗的啊!”咣!一巴掌拍了過來,憨還沒有明白咋回事,臉上被海亮重重刮了一耳光。
下面一腳,當地一聲,正好踹在了他的肚上。
王海亮將憨按倒在地上,那一頓好揍啊……只打得憨嗷嗷大叫,滿地找牙。
“海亮哥,咋了,俺咋了啊?你是壞人,壞人!”
憨有的是力氣,而且力大無窮,可到王海亮的手里,他不要說還手,躲都躲不開。
王海亮將憨抽了三記耳光,踹了三腳,然后揍了七八拳,那氣還是沒有消。
憨嚇得抱著腦袋,縮在帳篷角不敢動,渾身顫抖。
王海亮指著他的鼻怒道:“我從來不欺負人的,今天打你,讓你知道我打你的道理。給你長點記性。”
憨說:“海亮哥,你打俺,還打出理來了?”
海亮說:“對,我要讓你知道,女人不是用來打得,是用來疼的!
無論芳芳做錯了什么,她都是無辜的,都是受害者……而且人家主動過來認錯,你不領情我不怪你,可你把她咬成那樣,不打你就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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