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有朋自遠方來
凌泰的雙眼充滿了興奮的目光,他是典型的無政府主義者,道:“這到也不錯,好吧,我沒意見。\wwW、Qb⑸、com\\”哈,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游俠式生活,曾經(jīng)在中學時的夢想,現(xiàn)在居然有機會,簡直太棒了。
徐明也想按自己的想法自由的玩著去少林寺,道:“就按你說的辦吧,省得到時我們?nèi)擞殖秤拄[的,不過,還是要提醒一句,時間法則,自己千萬不要被時間法則給消滅掉。”和以前學校組織旅游一樣,到了地兒就散伙,這是最關(guān)鍵的,大家都是大人了,哪里還需要互相盯著。
“知道啦!你可真煩啊!”凌泰用力拍了拍徐明的肩膀,差點沒把他拍下桌去。
許志杰道:“我們先一起在這里玩上半個月,后天分頭走,具體路線和一些準備明天晚上再說。”事情剛談妥,原來那個伙計的飯菜已經(jīng)送來了,菜肴也夠豐盛,有椒鹽乳鴿,魚頭豆腐,帶把醬肘子,鮮嫩爽口的西湖茭菜和莼菜,令人食指大動。
畢竟是無公害無農(nóng)藥化肥培養(yǎng)出來的食材,保留有自然的鮮香,再加上柴灶文火烹煮,原始的飲食技術(shù),許志杰三人是吃的痛快淋漓,三人各不相讓,將桌上的菜一掃而空,酒足飯飽之后,再來一壺西湖龍井,許志杰三人都是大敢滿足的神清氣爽。
忽然飯館上一陣喧嘩,引起了許志杰、凌泰和徐明的注意,稍側(cè)耳傾聽包廂外越來越響的人聲。
“這位公子,對不起,本店恕不賒欠,不記帳,您還是趕緊把帳付了吧,本店還要做生意呢!”三人聽得出就是那個店伙計的聲音。
“這,我的荷包剛剛還在這兒呢,并非想白吃你們店的飯菜,只是錢剛剛被偷去,我實在是拿不出一文錢來。”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語氣中明顯受過良好教育的。
“別騙小人了,您身上這身綾羅綢緞可是上好的蘇繡,可是一般人穿得起的,您就別再逗弄小人了。”店伙計明顯把這個年輕人的話當開玩笑。
“不是,在下此刻真的不方便,請暫緩一日,明天一定把雙倍飯錢奉上,現(xiàn)下實在沒有錢。”年輕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羞慚。
“你真的沒錢?”店伙計像是打量著什么。
“真得沒有!”年輕人極力證明著。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要不你把你身上的這塊玉留下抵做飯錢吧,你回頭拿錢來贖也行!”店伙計倒是盯上了年輕人身上的一件飾物。
“這,這怎么行,這可是一塊和田寶玉,價值連城,這區(qū)區(qū)飯錢怎能和它相抵,就是同樣的菜式一萬份也抵不上這塊玉啊,請你相信我,我去取錢,一定把飯錢還你。”年輕人好像有些急了。
“算了吧,人心隔肚皮,鬼才相信你回去拿錢回不回得來,你就別裝了,你這樣的穿著沒錢才怪了,這種事我見得多了,兄弟們,動手!”剛才還熱情萬分的店伙計語氣變的冰冷,幾個身著圍巾像是做飯的伙計圍了上來,掌柜地仍是頭都不抬的打著算盤,算著帳,看來,這種陣式是沒少見,飯館的伙計也是輕車熟路。
“你們想干什么?”年輕人語氣顫抖著。
“你說你身上沒錢,我又不信你能拿錢回來,自然是把你這塊玉抵做飯錢了,你不給,我就自己拿嘛。”
“你這是搶劫,難道沒王法了嘛!我的錢確是被偷了,又不是一定要賴你飯錢。”
“王法?!要不要咱們上衙門里見見大老爺,看你,吃飯不給錢是沒王法,還是我拿回我應(yīng)該得的飯錢沒王法?”
“你,好大的膽子。”年輕人似乎有些怒了。
“你才大膽呢,白吃飯是吧,沒門,兄弟們,動手!”幾個店伙計圍住那個年輕人,正要動手。
“等一下!”聲音不大,但能令整個飯館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是耳邊響一樣。
許志杰走出二樓包廂雅座的門口,凌泰和徐明一臉流氓樣,不顧形象的剔著牙,跟在后面。
“什么事?這位爺,有什么吩咐?”為首的那個店伙計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充滿極度的熱情和真摯沖著許志杰略彎了彎腰,“你們不用吵了,他的帳和我們算在一起,結(jié)帳。”許志杰扔下一錠銀子,落在店伙子面前,“這錠銀子夠不夠。”此時正埋頭算帳的掌柜也抬起頭來,還有真有替別人付帳,看著許志杰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
“夠,夠了,還有些零錢!”伙計是眉開眼笑,白吃飯他也不想遇到。
“算了,多余的賞你吧。”許志杰搖了搖頭,他手里可是幾萬兩銀票,哪里還會在乎這點小錢,剛才扔的那錠銀子足以付他和那個年輕人的飯錢的兩倍了,但他對宋時的物價卻絲毫不了解,白白便宜了那伙計。
伙計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拿著銀子交給掌柜,許志杰、徐明和凌泰三人走下樓來,凌泰和徐明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吃霸王餐的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面色白凈,明顯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顯然受到很好的教育,家庭條件非常之好,而且衣著用色與普通布衣百姓有著明顯不同,有少許貴族用的色調(diào),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不過許志杰三人倒是不太在意這種氣質(zhì),現(xiàn)代人中太多了,明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天之嬌子。
“多謝這位公子救急,請告訴在下公子的姓名和所住何處,在下一定將飯錢上門奉還。”那個年輕人滿臉感激之色,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潮紅面色正應(yīng)糾紛的解決而漸漸退去。
“不用了,人總有為難之時,不過你以后出門把錢包藏好,不要再被偷了。”許志杰淡淡地道,舉手之勞助人對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請三位公子留個姓名,以后有緣,我愿與各位把酒以謝今日之恩。”年輕人像是被凌泰和徐明兩人肆無忌憚的目光給看得毛毛的,但還是拱手問道。
告訴他的姓名也無妨,反正以后也不一定遇到。
“我姓許,名志杰,無字,這兩位是凌泰和徐明,兄臺貴姓。”許志杰指了指正兩個流氓樣的凌泰和徐明,那兩人帶著一臉壞笑向年輕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在下姓趙,名宗寶,京城人士,異日如能在京城相遇,一定必當重謝!”
“那有緣即見,告辭了。”許志杰也無意與他多談,省得一會兒又一個勁兒的感恩戴德的纏上他,拉著凌泰和徐明去了。
剛要出飯館的門,門外突然沖進四五個衣著光鮮攜帶兵器的人,許志杰三人身形連晃,避過雙方的沖撞,與那幾個人錯身穿插而去,那幾人中有一人略為皺了皺眉頭楞了一下,但沒有止步,仍是沖了進去。
進門的那幾人一見到那個叫趙宗寶的年輕人,趕忙跪下齊聲道:“殿下恕罪!屬下來遲一步。”
店里幾個伙計和掌柜聞言,渾身一震,呆若木雞,特別是剛才追要飯錢的那個伙計頭上更是冷汗直流,渾身一癱軟了下來,這年頭還有哪個人敢叫殿下的,也不知這年輕人是哪個皇族子弟。
其中為首一人面色喜悅道:“殿下,可找著殿下了,殿下沒什么事吧。”
趙宗寶面色如常,語氣帶著威嚴道:“起來吧,也沒什么大事,也算你們有心,剛才在這個用膳,錢被人偷了,若不是適才已有人替我付了帳,恐怕你們要到衙門的大牢里去尋我了。”
“好大膽子,敢把我家殿下送大牢,不想活了。”
“哪個狗膽,一定要誅他九族。”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跳了起來,拔劍惡狠狠地盯著飯館里的每一個人,只要稍有不對就把飯館里的所有人盡數(shù)屠戮。
“不用了,飯錢付了就算了,不知者不怪,你們拿出銀子來,替我還給為我付帳的人,我可不想欠了家人的。”趙宗寶也不想深究這里的伙計,一副居于高位者不與小人計較的神態(tài),“他們剛出門,就在你們進來的那會兒出去的,你們?nèi)フ艺摇!?br />
拔劍的人聞言悻悻然收劍回去,仍是帶著恐嚇掃了飯館里的伙計和掌柜的一眼,嚇得他們魂兒都沒了,這可是皇族啊,掌著生殺大權(quán),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要你全家的命,你上哪兒告都沒用。
幾個腳快的人沖出門去找許志杰他們?nèi)说纳碛皶r,卻發(fā)現(xiàn)人影早無,只得回來稟報:“殿下,那三人已經(jīng)走得不見了,小的無能,請殿下責罰。”
趙宗寶搖了搖手,“也罷,日后遇著了定著重酬就是,我們回去吧。”
許志杰出得飯館沒幾步,就聽飯館里傳出“…殿下…”的話,稍是一楞,卻是立即回復正常,對徐明和凌泰道:“真看不出,那個叫趙宗寶的人居然還是什么殿下,大概是什么王爺或皇子吧,難怪我總覺著他的氣質(zhì)和語氣中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傲氣。”
“皇子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咱們逛逛西湖老十景吧,感覺和現(xiàn)代的有很大的不同嘛。”凌泰倒是一門心思想看看,宋時有著銷金窩之稱的杭州和現(xiàn)代有著什么不一樣之處。
“宋朝皇族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聽說雷峰塔里有不少好東西哈,還有找靈隱的大和尚給我們抽抽簽吧。”徐明也是對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三人結(jié)伴在臨安城內(nèi)四處游玩,雖說他們原在九百多年后的杭州內(nèi)住了近二十年,對西湖周圍景色是了如指掌,但九百多年前的十大名景看起來又是另一般情景。
游賞古靈隱,玉皇山,孤山,雷峰塔等臨安名勝時,路上有少行人看到他們的不留長發(fā),身著衣服又異于宋朝民間服色的樣子不免在背后有議論,但許志杰三人毫不介意,仍舊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
夕陽日下,白天杭州風景換成了另一種華燈初上的夜景,大有不夜城之稱,許志杰、徐明和凌泰包了一艘畫舫漂蕩在西湖上,聽著西湖船娘輕柔的彈唱,飲著龍井茶,品著些小點心,商議著三人分頭上路游玩的事,坐一張木桌邊,許志杰道:“我們先把財物分一下,想想什么時候在嵩山腳會面。”
凌泰坐沒坐相地半躺在在一條太師椅上,道:“我們半個月后到嵩山見面不就行了嗎?”
徐明則豎起耳朵半傾聽在遠處湖邊尋花問柳之處傳來的悠揚絲竹之聲,道:“不行,時間太短了,又要游山玩水又要趕路,半個月根本不夠,這里到河南的路可不近呢,我看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他是成心來享受的,誰叫這次算是半考察半旅游呢,當然得好好玩?zhèn)過癮。
許志杰像數(shù)著撲克牌似的分著銀票,一邊道:“我看徐明說得對,我同意一個月后在嵩山腳下會面。”凌泰說法是騎著快馬,一路不停的狂奔,他們又不是急行軍去嵩山,自然要勞逸結(jié)合的走。
徐明拿起自己一份銀票,隨手點了點塞進懷里的口袋,道:“我們?nèi)俗叩穆肪我想好了,我走江蘇,經(jīng)安徽到河南,許志杰走江西,過湖北到河南,凌泰就走中路,直接經(jīng)安徽到河南,進入河南后,我們?nèi)烁髯噪S便走,只要記得一個月后在嵩山集合就行了。”反正中國地圖誰都熟的很,也不怕誰會迷路。
三人清點地分配了一下旅行必備用品,如藥品,衣物和其他一些用品,當然也少不了專業(yè)的野戰(zhàn)用品,保不準玩過了頭,在野外露宿,看來幻龍準備的東西也挺充分。
站在船頭,許志杰將一只蕭放在嘴邊,稍稍試了幾下音,輕輕的,吹出泰坦尼克號的《愛無止境》,配合著他的靈力,將蕭音放大,愈發(fā)散播的更遠處,清雅悠揚蕭聲撒下西湖,夜更深,月更明,這曲伴著的現(xiàn)代愛情典范之一的名曲,立即吸引住了西湖的湖上船只和岸邊人們的心,他們哪曾聽過這種充滿深沉愛意,曲調(diào)別致的音樂,再加上許志杰刻意在凌泰和徐明面前賣弄,如同西湖上加了一套巨大的功放系統(tǒng)般,聲音雖然不是很響,方圓數(shù)里內(nèi)都是清晰可聞。
湖上和湖邊的絲竹聲和人聲都漸漸平息下來,只唯湖上浪水拍岸的聲音,所有人都在側(cè)耳傾聽這聞所未聞的天籟之音,西湖醉了,人們醉了,都沉醉在許志杰這充滿感情的蕭聲之中,這首《愛無止境》獨特的格調(diào)久久的回響在耳邊。
畫舫上那剛才還在為許志杰三人彈唱的姑娘也是眼中異彩連連,眉目生情,深深被許志杰的這一曲所打動。
只余下聽過這首曲子無數(shù)邊的凌泰和徐明兩人惡作劇般的鬼叫和壞笑聲,好一陣挪揄之下,許志杰臉色又漸漸地開始不善。(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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