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盟主之爭
在天霧峰頂有一個很大的宮殿,這宮殿很是特別,只有四根柱子,沒有屋頂,倒像是練武場。\\Www。qВ5、COm\\
天霧峰在這個宮殿召集了一場大會,參與的門派包括了天霧峰、武城山、金光洞、紫靈山、古龍山,以及獨(dú)立門派,共同商議成立南方五山聯(lián)盟。
天霧峰代表為白虛真君、青虛真君、赤虛真人,加上掌門法意散人、長老法元散人。
武城山代表為掌門玄鷹真人、長老青龍真人、白虎散人、朱雀散人。
金光洞則由東葉真人、黃葉散人及掌門元痕**師代表參加。
紫靈山以靈山領(lǐng)軍,五龍及紫仙都來了。
古龍山參加者為墨若真人、掌門天道散人、長老善善**師。
獨(dú)立門派參加者為韓林城翁山散人、杜天散人、火云谷勝云散人、小蘅山越秋真人、凍谷門火神龍散人以及雙劍莊關(guān)老爺子。
我、伊若凡和伊雅當(dāng)貴賓。
青虛首先說話了:“各位先進(jìn),前天,我方收到天馬旋的‘天馬令旗’,天馬旋委托天獸令,調(diào)查有關(guān)真圈大陸的神教紛爭,看來,天馬旋似乎不以為神教是魔界入
侵,各位有何看法?”
底下議論紛紛,伊凡若在身邊對我輕聲說了:“這下麻煩了,我猜得沒錯,天馬旋果然認(rèn)定這是真圈星的內(nèi)部紛爭,唉,那意味著這事是得不到外界支援的。”
只聽有人朗聲叫道:“神教便是魔教,明擺著的事,天馬旋如此,不是逼我們上死路嗎?”
他的話一出口,那吵雜聲就更大了。
我向伊凡若言道:“天馬旋也太大意了,放任真圈自行面對,萬一魔界重臨可如何是好?”
伊凡若說道:“唉,大凡修道到一定程度,都會流于自掃門前雪。”
伊雅叫道:“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道,自己修煉時間都不夠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如果不是火燒屁股,他們才不想插手。大哥,我們是不是把真相透給記協(xié)知道,
也許還有機(jī)會。”
伊凡若搖手言道:“別,別,再看看情況,記協(xié)他們唯恐天下不亂,有時反而會讓真圈得罪天馬旋。”
青虛此時要大家安靜下來,那韓林城的翁山說話了:“各位道兄,不是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個兒威風(fēng),如果放任我們?nèi)ッ鎸Γ瑢嵲谟行┮月褤羰?br />
“我韓林城不敢與各位同道相比,但是修煉到法師以上者也有數(shù)十人左右,沒想到魔教先暗地里俘虜了一些高手,然后再用咒控制他們,里應(yīng)外合,居然一舉將
我韓林城滅了。”
她一臉哀凄,更加咬牙切齒,底下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她恨恨地往下說:“更加可惡的是,我們被下咒,成了他們的打手,而一些不從者竟然被煉掉元神魂魄!各位同道,誰無百年修行,我韓林城門徒受此劫難,連
死都不得超生啊!”
眾人聞言se變,更是交頭接耳,魔界再起,人人自危,沒想到天馬旋竟然不理會。
那青虛身旁的赤虛也說話了:(,盡在(文.學(xué)網(wǎng))“各位,我天霧峰護(hù)持的成田國,前年在邊界有一些村落流行瘟疫,我便前往調(diào)查,無意中了魔教伏擊,也是受萬蠱咒之苦,身不
由己啊,真是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連赤虛這樣天霧峰一等一的高手,都受咒所害,眾人更是驚慌,而那些曾經(jīng)被咒控制者,更是臉孔變形,好像現(xiàn)在正受到萬蠱蠶食一般。
韓林城另一名散人杜天接著說:“我們絕對不是魔界的對手,這種萬蠱咒,真的不是我們能忍受的啊,如果不是有天行客的協(xié)助,我看我們還在自相殘殺哩。”
她話一說完,起立向我作揖行禮,我慌忙的起身回禮,內(nèi)心起了疙瘩,奇怪了,她講她的,干么把我也拖下水?
那幾個被我所救的高手們,竟然跟著唱和起來。
就在此時,響起了一個宏亮而冷冷的聲音,是武城山的掌門玄鷹真人,他是名青子,一副大宗師模樣,說道:“哼,自己不小心,讓魔教有機(jī)可乘,還在這里大
言不慚。
“各位前門懼虎,后門怕狼,自己功力不濟(jì),受到魔教的利用,還沒和敵人開打就先懼怕,這種心理,比萬蠱咒更可怕,我不以為所謂的魔咒有何了不起,解一
解咒便成了英雄,傳了出去不成笑話。”
他趾高氣揚(yáng)的態(tài)度惹毛了很多人,只聽那古龍山的墨若,尖酸地說話了:“哼,玄鷹,我看我們先來較量較量,來證明一下,我是不是功力不濟(jì),白受了那萬蠱
咒之苦。”
玄鷹哼了一聲,語氣更冷,整個場子好像要凍結(jié)起來:“你們古龍山結(jié)合紫靈山的叛徒,有失道界的顏面,還好意思說話,我不屑于你小人為伍。”
武城山看來與古龍山杠上了。
古龍山的掌門天道散人毛起來了,那瘡疤被挖開可是不好受,大聲叫道:“對,我們是小人,玄鷹你等著瞧!”兩名青子對罵起來,還真精采。
他惡狠狠的瞪了玄鷹一眼,然后向眾人說道:“各位,我古龍山師叔受了天行客大恩,雖然之前和紫靈山有些誤會,但是天行客不計前嫌地救了我?guī)熓澹瑔螁未?br />
種以德報怨的行為,可就比有些人光明磊落多了。”
他的眼神掃向玄鷹,忽然轉(zhuǎn)頭對我恭敬作揖,叫道:“我古龍山從今以后,僅受天行客法旨行事。”
我一時還沒會意過來,伊雅用手肘頂了我一下,我慌忙的說著:“不敢,不敢。”
他言下之意,好像是從今以后只聽我的指揮,我內(nèi)心惶恐萬分,先是韓林城,又是古龍山都扯到我,我不會落入這場漩渦吧。
玄鷹鼻頭一翹,狠狠的看我一眼,我內(nèi)心更毛了。
他開口說道:“什么了不起,不過一個小道長,哈…難怪你墨若如此不行,連一個小道長也對你有恩。”
伊雅又頂了我一下,輕聲說道:“喂,土包子,不太妙,怎么扯到你頭上來了。”
此時有人大喝一聲,把大家嚇一大跳,是東葉。
“喂,搞清楚,你們怎么斗不關(guān)我的事,可是天行客是我的主人,誰跟他過不去,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話一講出口,議場上每人臉se都變了,我成了大家眼光聚焦之處。天啊,怎么會變成這樣!
東葉的師弟黃葉受了萬蠱咒,被我所救,此時與他同聲一氣,大叫道:“金光洞和古龍山一樣,僅受天行客法旨。”
那金光洞的掌門元痕,看到師父、師伯這么說話,大氣也不敢哼一下。
我急道:“各位別這樣,小子只是個小人物。”我的媽啊,一下之間風(fēng)云變se,我真想說,好吧,我回到影藝版去可以嗎?
靈山也說話了:“天行客的師父是我的師伯,和我同輩,這一次我紫靈山又受他的大恩,紫靈山才得以留存,難得古龍山如此,從今而后,我紫靈山和古龍山盡
棄前嫌,當(dāng)然,紫靈山也愿意接受天行客的指揮。”
他又傳音給我:“阿風(fēng),這個局面已是如此,我看你是推不掉的。”
這些名門大派,把我這小人物當(dāng)猴子耍!
今天的主人青虛真君咳了兩聲,看來得指望他了,哪知他卻說:“天馬旋不管,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看現(xiàn)在就成立南方五山聯(lián)盟,我建議由天行客擔(dān)任盟主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哇咧,他的表態(tài),居然是同大伙起乩!
他話一出口,紫靈、金光、古龍上下都大叫“好”,天霧峰也連忙稱是,而獨(dú)立門派中,又有韓林城及關(guān)老爺子在力挺,其余的好像在看戲,也跟著起哄。
我當(dāng)真愣住了。
玄鷹又說話了:“哈哈…你們這群沒用的家伙,是嘛,都受了些鳥恩,竟然失了名門氣節(jié),讓乳臭未干小道長成了盟主,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真圈的修道者以
后別混了。”
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玄鷹得理不饒人,接著說道:“行,我武城山要求的不多,只要他能接我三招,我便認(rèn)了。”
東葉大叫:“你動主人看看,我好久沒亮家伙了。”
有個比玄鷹更冷的聲音響起:“誰想要對天行客不客氣的,先過我這一關(guān)!”
是紫仙!
哇,全場驚呼起來,議論紛紛,原來傳聞是真的!有些對紫仙依戀的年輕才俊,頓時陷入天人交戰(zhàn),他們的父執(zhí)輩全都表態(tài)支持我,可那紫仙…
耳中傳來伊雅帶些醋意的聲音:“喲,真的替你出頭哩!”
我腦袋一片空白,急忙持念大悲咒,心神慢慢穩(wěn)了下來。
真圈的修道門派,未對敵先內(nèi)亂,而居然原因出在我身上,那青虛也太扯了,但一經(jīng)細(xì)想,隱約我可以感受到,要駕馭這幫人何等不容易,誰也不服誰,加上
天馬旋又放任不理,如此,真圈可真是岌岌可危,現(xiàn)在有人可以分擔(dān)大任,青虛當(dāng)然順手一推了。
今天這個局面,真不知如何善了,我紅著臉,硬著頭皮叫道:“東葉、紫仙掌門,別這樣,那我接真人三招。”
此語一出,很多憐憫的眼神都看著我,老成持重者更向我擠眉弄眼的,還有人一只手直搖晃猛打暗號,要我別涉險才是。
伊凡若在我身旁輕聲說道:“你找死啊,真人實力開什么玩笑。”
看來那玄鷹的三招是難接了,我苦笑的回答:“不接,大家還沒結(jié)盟,便先打起來了!”
伊凡若臉上出現(xiàn)驚奇,好像看到大怪物。
伊雅看了看我,嘆道:“當(dāng)真要替你收尸了。”
墨若大聲說道:“恩公,反正古龍山只聽你的,即便現(xiàn)在古龍山人才凋零,但要拚命,那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又有一個女的聲音響起:“墨若好樣,說的好。”是翁山,他們受蠱之苦太久,好不容易我救了他們,現(xiàn)在為我出頭。
靈山勸我:“阿風(fēng),你也不忍心黎民受苦,勉為其難吧,三招你可要小心,玄鷹非同小可。”他不同于他人,別人是因我醫(yī)術(shù)高明而服氣,反而他很看重我的變通。
事已至此,我只得走出位子,來到場中,向玄鷹作揖,“晚輩多所得罪,望前輩海涵。”
我眼瞅著東葉、墨若兩人,繼續(xù)言道:“各位前輩,如果小子輸了,請大家不要再多生事端。”
那玄鷹好像聽得不太爽,哼了一聲:“你接我三招,盟主之位自當(dāng)確定,武城山便聽你的。”
他接著說:“武城山掌門玄鷹真人,見識天行客高招,領(lǐng)教。”
我說道:“客氣,請賜招。”
還沒和魔軍接戰(zhàn),一場影響我方命運(yùn)的大戰(zhàn)已先行展開了。
****
周圍大伙讓開退出柱外,青虛禁制了整個大殿。
在這么多前輩高人面前表演,可是第一次,我內(nèi)心緊張萬分。
玄鷹功力遠(yuǎn)在天洪之上,一下子捅到這個馬蜂窩可不好受,論功力,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論對戰(zhàn)經(jīng)驗,他修道應(yīng)有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我也差太遠(yuǎn)了。
玄鷹很有宗師風(fēng)范,或許他以為對我如此后生小輩,不必太花力氣,也或許他想到我的后臺硬,今日他逞一時之氣,一口氣也得罪了四大門派。
他這么一停頓,給予我很好的對敵位置。
我修了大日定位功,知道位置會影響磁場、能量,即便是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如果有好的位置,可以運(yùn)用較好的磁場、靈氣來對敵,或許還可以一拼。
因此,在他思量如何小小教訓(xùn)我一番時,我已換至“12,負(fù)19,0”位址,這是最有利防守的地方,“12,負(fù)19,0”上空的“12,負(fù)19,10”,更是
反守為攻的最好區(qū)域。
玄鷹可能已下定了決心,第一招并不用法寶,用上的是純內(nèi)力為主的武城山絕學(xué),大喝一聲:“小子,看我的飄蹤掌,‘如絮紛飛’,小心了。”
那飛絮帶著綿密功力而來,我“唵”字訣出,無se無味的光球成形,一片片綠se光絮迅速貼向了光球,他的真元和光球?qū)ι狭耍科Gse光絮都有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
光絮吸吮著光球,我一心持念兜率咒文,他不用寶器,我好勝心一起,也不用寶器,而意念在他的每片飛絮上,然后又持“彌”字訣,在每片飛絮上鍍上了一層釋
光。
這樣的戰(zhàn)斗沒什么看頭,直接硬拚真元,老成之士開始為我擔(dān)憂,照理講我應(yīng)該先行攻擊,然后快速移位,耗掉玄鷹三招,哪知這么個拼法,功力較小的,根
本沒有機(jī)會出第二招啊。
有些人甚至搖首嘆息起來,直言道長和真人功力相差太懸殊,以真元互拼是兵家大忌,有的講得很大聲,說要用法寶,比較有機(jī)會,他們是故意要讓我聽到吧。
可是不管如何,居然讓我熬過了一刻。
眾人都看不懂我們在玩什么把戲,也不了解我怎么可以撐那么久,以玄鷹功力,大可破球而入,奇怪的是,越來越多的飛絮黏在光球上,反倒像是光球在吸引
著那片片飛絮。
他們不知這是兜率咒的好處——“以敵之力量為我用”,加上“12,負(fù)19,0”的有利位置,玄鷹一時間可沒討到多大便宜。
我想玄鷹應(yīng)沈不住氣了,外界人的議論他可是聽在耳里,該死的我用了該死的方法,真元相對直分高下,可恨這飽含內(nèi)力的飛絮像是打到棉花上,此時如果不
一下殺了我的銳氣,他高人形象何存?
于是他大喝一聲:“小子,第二招來了,‘九天焚網(wǎng)’,注意了。”
一個金光閃閃的光網(wǎng)從天而降,包住那滿是飛絮的光球,我急運(yùn)起“嘛”字訣,淺綠se的光球成形,防御更加強(qiáng)大。
光網(wǎng)一接觸,叭叭作響,突然光網(wǎng)豁然張開,原來光網(wǎng)并非和我直接對上,而是將整顆的“唵”字光球,連我一起拋入空中!
“轉(zhuǎn)!”
玄鷹大喝一聲,光球掉下時,光網(wǎng)又將我彈入空中,簡直是把我當(dāng)足球在踢,不只弄得我頭暈?zāi)X脹,我看連看戲的高人們也兩眼昏花了,這種打法可是精采多
了。
即便是混亂異常,我也必須反守為攻,再次從空中掉落下來時,“彌—吽”,“卍”字飛彈噴出。
玄鷹不慌不忙的,或許他以為這種功法對他微不足道。
然而在半空中,我又騰空而起,切換至“12,負(fù)19,10”位址,大叫一聲:“小心了,‘火焚烈鷹’!”
天空中一只巨大火焰神鷹成形,口吐金se顆粒,直奔而去,這是第二式“神喙”
玄鷹似乎是想看我有多大能耐,也要炫耀自己,彌補(bǔ)一下剛剛沒有一鼓作氣將我擊敗,所損失了的顏面,“卍”字早到,他大笑一聲:“小兒科。”一揚(yáng)手,化了“卍”字。
可是就在同時,另外一顆火紅的金se珠子“神喙”,夾著強(qiáng)大的動能,已打到了他的面前!
玄鷹臉上露出驚異神情,他雙手一旋,一顆半黑半白類似太極的圓球產(chǎn)生,大喝:“第三招來了,‘太極化流’!”
圓球直接與神喙碰上,轟然一聲炸起,如雷鳴巨響,半黑半白的圓球中散開了金光萬道,將整個現(xiàn)場染得光亮無比,忽然這些光芒化為氣流,開始旋轉(zhuǎn)。
那些場外前輩高手無不喝辨!
我很不好受,周圍的氣流像是一個大漩渦,逆時鐘旋轉(zhuǎn),我和玄鷹在大的圓周內(nèi)對峙,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道要將我卷入漩渦中心,我急忙打出嘛字訣,將自己定在“
12,負(fù)19,0”的位址上!
就在此時,震震作響的氣流加速收縮,我的氣血運(yùn)轉(zhuǎn)更加困難,感到身體快被絞成了碎片,颯颯音響不斷,氣流刮得我皮和骨都緊貼一起,疼痛難當(dāng),我已聽
不到外界的驚呼聲,只見每人的樣子,像是在大吼大叫,都快打了起來。
突然我的道袍漲開了,這是灌子師父留的紫授天鷡道袍,它慢慢撐開壓力,漲大了起來,外面的沖突不見了,每個人都充滿著驚異的表情。
我急忙運(yùn)功,元神、舍利子全數(shù)運(yùn)轉(zhuǎn)。
如果沒錯,這顆太極球的陣角便在中心,我傾全力擊出“火焚烈鷹”的第三式—│“火羽”,烈鷹的翅膀如脫韁野馬的奔出,數(shù)千只火紅的羽毛急奔向那氣流中心眼
位。
但見火羽在氣流下消散,叭喇叭喇聲響不斷,一群散掉又一群沖入,前仆后繼,整個太極氣流圈內(nèi)到處都是火光,沖鋒的火羽越往里頭,損失得越慘重,這些
可是我的真元啊!
我不能再多想,下定決心,解開了玉清元神的禁制,運(yùn)起功力,又一波燦爛的火羽沖了出去。
這些火羽踏著前面火羽開出來的路,頂著強(qiáng)大的氣流,我的內(nèi)力即將耗盡,拼了!
就在這最后一批火羽發(fā)出,我已坐以待斃之際,竟然有十只左右的火羽沖破氣流!
它們沖入氣旋中心眼位,一陣轟隆聲響起!
在這聲響后,霎時氣流消散無形,整個禁制場現(xiàn)出一片難得的寂靜,太極球又回到玄鷹手中,他佇立著若有所思,神情一片茫然。
我疲累不堪,咬牙作揖,言道:“大師,您勝了,小子受教良多。”
此時我是真心的以為技不如人,我打出的萬只火羽,也只有十只到達(dá)了太極圓球的中心眼位,若是真的性命相搏,他只要加上一掌,我是完全無力抵抗的。
玄鷹恢復(fù)了宗師架式,言道:“是你勝了,我這第三招也沒奈你何。”
靈山厲害,趕緊圓場:“道兄真是了不起啊,多久沒見,功力進(jìn)步如此之快,佩服佩服啊!”
青虛也跟著攪和道:“玄鷹啊,老道一向不服人的,這下都不得不服啊,這太極球的威力,今日一見,呵,可別打在我身上,我可是受不了啊。”
大伙怕他惱羞成怒,前輩打不贏晚輩,這要傳出去,玄鷹的面子上也不好受。
就在此時,天空傳來一個聲音,又把大伙給弄糊涂了。
“誰,是誰,是誰欺負(fù)我?guī)煾福 ?br />
飄下一滑稽身影,是阿閃拉!
每個人露出訝異表情,想也知道,天霧峰這個真圈的最大門派,豈能讓你說來便來的,而且居然不聲不響的,那些強(qiáng)大的防御陣式,沒起任何作用就算了,還
連基本的查覺功能都沒了,就讓他闖了進(jìn)來。
他還夾帶了一個人,那個人胖胖的身軀,一看便知道是大竹。
他一飛下來,也不理會別人,哇哇大叫:“師父啊,你出來了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如果不是我威脅胖子師兄,不帶我來找你,我要將那個叫什么紫靈山的給拆
了,到現(xiàn)在我還找不到你老人家啊。”
接著竟然緊緊將我抱住,嗚嗚的哭了起來,淚眼汪汪的:“師父,我好想你啊,我還以為你老人家拋下我不管了。”
這下把眾人給弄暈了,在場都是高人,一看也知道這個古怪人是名仙人,一古腦全叫了出來:“拜見前輩。”
這仙人可是修道者最最崇拜的,誰都想有朝一日能得登仙道。
哪知阿閃拉不理會他們,眾修道高人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他才擦擦眼淚,嘀嘀咕咕叫著:“什么前輩晚輩的,你們這群人真奇怪,要和我?guī)煾复蚣埽響?yīng)
先和徒弟打過嘛,不懂規(guī)矩。”然后又破涕為笑,“師父,嘻,我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他的這些言語,雖然有些好笑,但也是很好的下臺階,青虛趕緊說道:“前輩,你弄錯了,令師尊是我們五山盟盟主啊,他是來指點(diǎn)我們的,不是嗎,玄鷹?”
大伙都知道這仙人不是惹得起的,誰也不愿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玄鷹叫道:“我說過的話是不會食言的,玄鷹拜見盟主,玄鷹魯莽了,望盟主見諒,武城山恭領(lǐng)
盟主法旨。”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阿閃拉可開心了,大叫:“什么,什么,師父,你是什么盟主啊!哇,太棒了,我就知道,我這師父拜得真好啊。”他天真無邪的樣子,把一
堆前輩高人都惹笑了。
一場肅殺氣息濃厚的修道者內(nèi)爭,因為阿閃拉的到來消失無形,化干戈為玉帛,眾人全多慶幸著,好像我是個極負(fù)人望的盟主,反而忘了我只是個小道長。
有識之士更是感嘆,真圈道界真的可以團(tuán)結(jié)在一起了,每次言語都不忘盟主如何如何。
我自己深嘆了一口氣,身旁的伊凡若也嘆了一口氣!
我們都知道,挑戰(zhàn)才開始,這是一場大劫難,沒有人能知道能否逃過此劫,即便是那已是聚得仙靈的真君們,我想他們內(nèi)心世界也是惶恐萬分的,只是沒人會
說出來罷了。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當(dāng)上了五山同盟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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