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爭執(zhí)
連日來,校園里的宣傳欄被貼滿了“抓色狼”的大字報。wWw。QВ5.coМ//這在學(xué)校引起很大轟動,到處都在議論紛紛。丁宇勁和他的室友們也不例外,只不過每一次都說得虎頭蛇尾,任何人都意猶未盡,主要是因為有女生在場,許多話題都不便深入。碰巧這天中午所有男生都在,女生們則回寢室里去了。他們便暢所欲言,侃侃而談。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張新貼的海報,是昨晚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三號樓的一位女生半夜被人卡住脖子給強奸了。”黃慶一邊晾著毛巾一邊說道。“這些人越來越大膽了,以前只是摸,現(xiàn)在竟然動真格的了。”丁宇勁說。“你還把他們稱作人,根本就是畜牲。”何偉氣呼呼地叫道。“畜牲!”孫曉林補充道。“這些畜牲還倒真聰明。”梁峰笑道。“你羨慕了。”孫曉林說道。“不是羨慕,是就事論事。如果不聰明,怎么就沒被捉住。”梁峰說道。“不是他們太聰明,只怪那些女生太蠢了。”何偉又開始批評女生了。“可能是被嚇蒙了。”李東萌說道。“那也是蠢!”何偉加重了語氣。“你不要那么刻薄好不好。這些女生也真夠可憐的,受了委屈,不僅沒人幫助,反而被人說三道四。”孫曉林有些激動地說道。“你什么時候變成了救世主,聽起來怪別扭的。”李東萌打趣道。“我不是救世主,也當不了救世主,可我還有點仁義之心。”孫曉林說道。“好象我們都是歹毒之心。”何偉有些不滿地叫道。“我看你們都有些傻了,明明是在討論別人,干嘛又去評論自己,還說得那么深層。”黃慶見有些火藥味了,便想把話支開。“是啊!那件事都還沒說完,誰有空聽你們的廢話,我們還是接著往下說吧。”丁宇勁也順著說。“不知是什么人那么下流。”見沒人開口黃慶只好找個話題。“肯定是變態(tài),是色情狂。”何偉叫道。“管它什么狂,都挺恐怖的。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做出這種決定的,就算對女人好奇也用不著冒那么大的危險,萬一摔下來或被抓住怎么辦。”丁宇勁若有所思地說。“這些人哪會考慮什么后果,要是那樣也就不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他們只會報著僥幸的心。”梁峰說道。“說來也真奇怪,他們都能順利達到目的,也都逃脫了。”丁宇勁說這話時,不禁想起了李靜榮,他可是沒費什么功夫就搞定了,更沒擔什么風(fēng)險。因此他有些沾沾自喜。“還是女生太軟弱。”何偉說道。“軟弱也不一定就是壞事,說不定一反抗就會遭來殺身之禍。”黃慶說道。“那些人不會那么狠吧。”丁宇勁笑道。“我想也是,一旦遭到反抗,這些人肯定嚇得屁滾尿流,跑都來不及,那還敢想其他。”梁峰說道。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些女生會不會樂意接受。”李東萌突然興奮地說道。“這么齷齪的話只有你才講得出來。”丁宇勁笑道。“那也說不定,人都有兩面性,尤其是女人,她們的虛榮心是很強。表面看起對所有男人評頭論足,骨子里卻不知道又在打那個男人的主意。”何偉說得振振有詞。“你什么時候開始了解女人的,你可是從不討論女人的。”黃慶似乎很意外。“我只是引用書上的話。”何偉面無表情地說。“好象用在這件事上不是很恰當。”丁宇勁說道。“差不多,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有些女生是內(nèi)向的,就象某男生一樣,她們對性也充滿了幻想,可她們又不敢付之于行動,突然有人為她們打開秘密之門,沒有道理不接受。”何偉說得一本正經(jīng),其他的人都聽得瞠目結(jié)舌。幸虧他沒看見,要不然還會說出更尖銳的話。但他馬上又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因為沒有一個人答話,他不得不將視線從書上轉(zhuǎn)移開。當他剛抬頭,室友們便齊聲喝道:“耶!何偉,原來你一直在壓仰自己。”“什么叫壓仰,我只是懶得說,我討厭說什么男人女人,你們也不要沉迷于其中,也應(yīng)該說些對社會有益的話。”面對室友們的挑釁,何偉一點也不慌張。“社會不就是由男人和女人構(gòu)成的嗎?如果不把男人和女人位置擺正確,就是對社會沒益。”李東萌說道。“我看很多人沒擺正確。”何偉繼續(xù)辯解道。“正因為沒擺正確,才要隨時溝通嘛。”李東萌毫不相讓。“再怎樣溝通,也是按部就班。”何偉說。“我只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什么心理學(xué)家,只能入鄉(xiāng)隨俗了。”李東萌笑了笑。“那還糾纏不休。”“要是女生在場,你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我才不在乎。”
“今天我總算領(lǐng)略到了何偉的伶牙俐齒,看來我們活得有點悲哀。”黃慶無不感慨地說。“就算悲哀,也不麻木吧。”丁宇勁笑道。“你們好像都成了哲學(xué)家,還沒到感慨人生的時候。”梁峰說道。
“不知校方會采取什么措施去挽救那些可憐的少女。”孫曉林再次擔心地說。“我倒有個辦法,每間女生寢室都派個保鏢。”李東萌說道。“那女生更睡不著了,萬一其中有色狼怎么辦。”丁宇勁笑道。“他們可以互相監(jiān)督嘛。”李東萌說道。“那她們就沒得救了。”孫曉林無可奈何地說道。
“別浪費精力了,該上課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黃慶看著表催促道,大家一轟而散。走在路上還對剛才某些情節(jié)嘮叨不停,在經(jīng)過宣傳欄的時候,仍會掃描一遍,看看是否又有新的情況。
到了晚上,丁宇勁便把中午的事情告訴了李靜榮,不過他說得很膚淺也很簡短,特別強調(diào)了他們對那些女生如何地擔心。這使李靜榮非常感動,抱住丁宇勁就是一陣狂吻。待她停下來,丁宇勁笑著問:“要是我深更半夜爬到你的床上,你會怎么辦。”“萬一爬到別人的床上,你會怎么辦。”李靜榮不答反問。“將錯就錯。”“你怎么這樣無恥呀!我簡直越來越不了解你了,你變得越來越壞。”李靜榮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卻正好說到了丁宇勁的痛處。他皺著眉頭低垂著,他也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以前的他是那么單純,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可如今卻變得事事而非,對什么都無所謂了。看到丁宇勁的表情,李靜榮以為是自己的話傷了丁宇勁,急忙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會當真吧。”“沒什么,我走神了。”丁宇勁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那你還繃著臉。”“我不是已經(jīng)笑了嗎。”“比哭還難看。”“你見我哭過?”“沒有。”“那你怎么知道我哭的難看。”“隨便猜唄。”“也不能亂猜呀。”“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犯法。”“那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春潮涌動,想入非非了。”“如果你連這也猜錯了,那你就不該來這里。”李靜榮說著便把丁宇勁按在地上。
學(xué)校要舉行春季運動會了,作為參賽選手之一的丁宇勁不得不調(diào)整作息時間。由于長時間的松懈,丁宇勁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能有所下降,要想取得好成績,只有進行強化訓(xùn)練。他決定每天早晚鍛煉一個小時,包括速度、耐力、技巧等都還需要突擊。因此與李靜榮在一起的次數(shù)相對減少了,甚至一周一次都沒有。
那個晚上有點熱,丁宇勁便延長了鍛煉時間,等他來到操場已經(jīng)有很多人,他只好改變方向,向校園深處跑去。當他快跑到與李靜榮交歡的地方忽然聽到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聲——是興奮地呻吟。他放慢了速度,準備從旁邊繞過去。不想那個呻吟聲越來越大,他的臉也越用越紅,因這他聽出了是李靜榮的聲音,他的內(nèi)心一陣絞痛,發(fā)瘋似地逃回了寢室。
第二天,李靜榮象往常一樣去關(guān)心丁宇勁鍛煉的情況。丁宇勁在她靠近的剎那恨不得給她兩耳光,可他還是壓住了怒火。他希望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于是便冷冷地問道:“你最近過得還好吧!”“干嘛這么問。”李靜榮感到很意外。“沒有我的滋潤你沒有感到寂寞吧!”“討厭!沒有你就不活人啦。”“那究竟寂不寂寞。”丁宇勁問得很認真。“不寂寞。”李靜榮笑道。她也不明白丁宇勁是什么意思。“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昨晚的那個男人是誰。”“你都看見了。”李靜榮的臉全白了。“果真是你。”丁宇勁咬牙切齒。“是我又怎么樣。”李靜榮叫道。“啪”丁宇勁重重地給了李靜榮一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痛了。李靜榮的臉也一半紅一半青了,她咬著嘴唇含著淚水輕聲道:“你有什么權(quán)利打我。”“因為你太不自重了。”丁宇勁怒氣未消。“關(guān)你什么事,難道跟你就是自重嗎?”李靜榮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想不到丁宇勁會這么貶低她。
丁宇勁沒再說話只是掏出紙巾遞了過去,李靜榮理都沒理就跑開了,剩下丁宇勁緋徊不前,開始后悔莫及:不停對自己說有什么權(quán)利打李靜榮,自己不也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才跟她好嗎,憑什么管她。難道自己就不該受到懲罰嗎?如果不是自己成天胡思亂想,如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李靜榮就不會在那種地方遇見自己,也就不會委身于自己,說不定她現(xiàn)在仍完美無缺,而自己也就用不著費盡心思在這里作無畏的懺悔。人都跑了,是自己將她氣跑的,對自己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別人也聽不見,還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我想賠理道歉,還不知道說些什么,再說別人接不接受也還是個問題,就憑她剛才那個舉動,分明是不愿接受。看樣子我和她就這分點情緣。算了!反正這些女生也不重情義,說不定過了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我又何必耿耿于懷。別人不是說去尋求刺激嗎,我只不過是她刺激的一部分,可能還沒達到她刺激的目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背叛了我。嘿…!我居然用上了“背叛”,而且已經(jīng)是第二個女生這樣做,還有古詩也一樣,每次都讓我空喜歡一場。難道我只能擁有短暫的“友情”?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夠好嗎?肯定是這樣,可這些女生也太自私了嘛,豈碼也得告訴我究竟什么地方?jīng)]有讓她們滿意吧。都是先斬后奏,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也沒有商量的余地。虧我白天黑夜地為她們牽腸掛肚,我可也真夠悲哀的,竟然被女生玩弄于手掌之中,更可憐的是剛萌生了愛意就被封鎖了。看樣子,我的一見鐘情是難得實現(xiàn)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高中就嘗嘗初戀的滋味,那怕是被動了也好,何必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話又說回來,這些都是氣話,自己什么時候忘記了自己的愛情觀。如果不是這幾個女生的若即若離,尤其是那個羅鳳琴,恐怕自己和古詩早就成雙成對了,哪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心。傷心?我是不是昏了頭?為她們傷心?我可真夠蠢的,別人可沒體諒到我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在沒有任何暗示下就選擇了他人。她們一定以為我是一個性情淡薄的或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要不是這樣,她們也不會那么輕而易舉地做出無情無義的事。可她們錯了,只不過錯得不太厲害。我是這樣的人,但我對她們還是很在意的——盡管沒做任何表示。可惜她們聽不見,我也沒打算讓她們聽見,不然她們還真以為我受了多大的傷害。我才不需要她們的憐憫,那只會增加我的痛苦。斷就斷了吧,沒什么值得珍惜的,我應(yīng)該學(xué)會保護自己,我才不是那種容易倒下的男人,我要做些讓她們刮目相看的事情,別以為我只會逆來順受。女人?多么有趣的名字,卻又是多么可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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