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開始在寫地面上寫字: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寫了十幾遍之后,我開始思考怎樣才算是活著。\\WWW.qВ⑤、c0M\
我接著寫:我要活著,能吃飯,能睡覺,能走路,能說話,能看到,能聽到,能思考,能上廁所,有喜怒哀樂,有痛苦悲傷……
我寫了很多,到最后就連“能**”這種私事都寫了上去。
屏風后的湖神嘆了一口氣,說:“這樣啊,這就是全部了。”
我“嗯”了一聲。
“好吧,我會幫你。”湖神向我承諾。
我很滿意,至少我得到了生的一線希望。
我轉身要走,湖神卻突然說:“你知道你為什么會陷入如此境地嗎?”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說的“境地”指的是什么?如果是腦瘤,我又怎么會知道,現在得癌癥的機會太多了,環境污染、電子輻射無處不在,誰也不能保證這種事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你就沒有發覺嗎?”湖神沉悶地話語從屏風后傳出。
他的話我依舊沒有明白。我還是搖頭。
“也許你以后就會發現。你身邊有種危險的氣息。”湖神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轉身又想走,湖神突然說:“你不想來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救人的嗎?”
我很想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轉過屏風,我看到了一個身穿彩衣的,個子高大的人。看身形似乎是個男人。一直以來,我習慣性的把湖神當成一個男人。見到他以后,這個判斷又模糊了。我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臉被面具一樣的東西遮住了。也許,這就是他喜歡讓別人戴面具的原因。
他身上的衣服很怪異。我判斷不出那是什么布料,或者說,那并不是什么布料,只是一些彩色的類似絲綢一樣的東西。衣服的款式也很奇怪,有些西裝的味道,也有些長袍的風格,更有些像燕尾服。
但是這些不是我想要說的重點。讓我震驚的是地面上的“東西”。
地面上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人的不同部分。想一想一個人被切成了十幾塊,散落在地面上。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那些部分——或者說是尸塊的切口平整,平整得如同鏡面。我想摸一摸,但最后也沒有鼓起勇氣。
湖神手中抓著的是軀干,好像在研究什么。我的腳邊滾著一顆頭顱。更令我驚訝的是,那顆頭顱我竟然還認識。
田岳。
怎么可能是他。
湖神的臉被一個面具一般的罩子蓋住,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湖神說:“這就是我做事的方法,也許你感到血腥或者驚世駭俗。但是,我告訴你,這是我所能采取的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看著腳下的那顆頭顱,很久了,這張面孔從我的記憶里消失很久了。我很驚訝自己竟然還能認出他。田岳,你不是恨我入骨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湖神看著我,似乎有兩道冰冷而銳利的目光從面具后射出。他說:“你一定想問我,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回到這里來的。”
我點頭,湖神似乎能看出我的心思。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人被人刺了很多刀,其中一刀刺中心臟。尸體被扔進迷津湖,漂到了我這里。”
田岳的臉色很難看。當然,死人的臉都難看。我看到他的臉上是不敢相信的神情,也許他是被一個意料不到的人在最出乎意料的時刻一刀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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