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十七公主自是排名第十七,是當(dāng)今圣上的十七女,皇上最寵愛的蘭妃所生,蘭妃體弱,一生就為皇上生下這么一個女兒,便無法再產(chǎn)下龍子龍女,蘭妃自然把這個女兒疼入了骨。\\www。qВ5、c0m\皇愛屋及烏的疼愛這個小十七。
十七公主,從小到大,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從來沒有要不到的。
除了這一次,皇上將她許給夜魂,卻被夜魂當(dāng)場拒絕,而且,還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與其他的女人成了親。
這倒也罷,不就是個男人嘛,所謂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十七公主樂得輕松,她雖然沒有見過夜魂,但是,他的大名,她可是早就有耳聞了,冷冰冰的一根冰柱,沒有感情,沒有熱血,誰嫁給他,誰倒霉。
他拒絕的好。
她不就是沒有面子嘛,無關(guān)緊要,在后頭說說誰愛說那是誰的事,只要不在她面前說,那就沒事。
原本好好的,她過她的好日子。
可
就在幾天前、十七公主終于知道,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向來疼她愛她的父皇,盡然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要她嫁到番邦和親,就是因為對方剛走馬上任的新王還沒有王后,就讓她去當(dāng)個現(xiàn)成的王后。
王后——
哼,她一點都不稀罕。
父王不聽她的,母妃也沒有辦法,那么,只有她自己來了,她才不會嫁給番邦,那些人看起來整個一根大柱子,壓下來就可以壓死人。
她可不想自己幸福了小半輩子,結(jié)果,卻是被壓死的。
番邦的人,野蠻,無禮,而且,渾身上下又臟又臭,打死她,她也不會嫁出去當(dāng)什么見鬼的王后。
她寧愿當(dāng)人家小妾,也好過當(dāng)番邦王上的王后。
所以,她就來了。
她是來找夜魂的,跟他和他的妻子商量一下,讓他直接納了她,這樣,她就有理由不去番邦了。
呆在展家,總比呆在番邦好。
在展家,他雖是小妾,可是,怎么說,她也是個公主,他們也不敢把她怎么樣,這一次,她是偷偷來的,父王不知道,她要加快腳步,戰(zhàn)決,到時候,就算父王知曉了,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了。
“你什么?”雪兒小嘴微張,不敢置信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長得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事實上,她長得可愛極了,小小的,全身上下都的,可愛極了,只不過,從小嬌身慣養(yǎng),從來沒有吃過苦,讓她看起來,就不似尋常人。
她嘟著嘴,氣呼呼的樣子,好像是受盡了氣,才來展家的。
雪兒還在擔(dān)心,她是不是在外頭受了氣,然后,來展家泄氣來了。
展狂還沒有來,她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處理。
結(jié)果,她還來不及開口,她就直接找夜魂了,“夜魂人呢,趕快叫他出來,你們,立刻去準(zhǔn)備迎娶大禮,本公主要馬上嫁給夜魂”
聽聽,聽聽——
除了十七公主和她帶來的一個小太監(jiān)和一個小宮女之外,展家別莊里的人,可全都聽得一怔一怔的。
事隔多日,皇上改變主意了,倒成了公主打定主意。
怎么回事?
夜魂就這么能吸引皇家的眼光。
“那個——”雪兒好不容易回了神,“公主,夜魂已經(jīng)成過親了,早在當(dāng)初,皇上已經(jīng)知情,如今,夜魂的妻子,已經(jīng)懷有身孕,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產(chǎn)下孩子”
“他妻子生孩子,跟我嫁給他沒有關(guān)系”十七公主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她是急,就是急,就算現(xiàn)在夜魂的妻子就要生產(chǎn)了,那跟他娶她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公主,當(dāng)初皇上已經(jīng)允諾,只要夜魂娶了妻,皇上就不會再為難夜魂,不會再為難展狂”難道,皇家人可以這樣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嗎?
皇家人,可以完全不把百姓當(dāng)成一回事。
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感受,當(dāng)然——他們是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的,只是,這樣的事情,有過一次也就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會讓人崩潰。
“那是父王答應(yīng)的,本公主可沒有答應(yīng),就如同當(dāng)初,父王下令讓夜魂娶本公主,也沒有跟本公主商量一聲,現(xiàn)在,本公主要下嫁給夜魂,也不需要跟父王商量,父王說過不勉強(qiáng)你們,可本公主并沒有說啊,只要夜魂娶了本公主,往后,有本公主護(hù)著展家,不會有人敢再動你們一根毫毛的”
說得大氣,多有大將之風(fēng)。
雪兒聽得一怔一怔的。
怎么?
自家的矛盾,鬧到民間來了。
這可是皇上和公主之間的事情,憑什么拿展家來開玩笑,難道是他們的生話過得太輕松了?
可
他們的生話,過得并不輕松不是嗎?
“公主——”
“不用說了,夜魂呢,快,去叫他過來見我”雪兒才開口,十七公主便直接止了她余下未出口的話語,頭直往外探。
雪兒輕輕呼出一口氣。
“夜魂并不在府中,他到商行去了”
“那就讓人去請啊”
雪兒還能說什么,公主大人的話,她這個平民小百姓,還能不聽嗎?公主的任性,他們還能怎么樣。
只
現(xiàn)在,最不能讓公主知道的就是夜魂已經(jīng)休了立蓉,否則,天下大亂了,所幸,當(dāng)初夜魂把休書交給立蓉的時候,在場的人并不多,之后,這事兒,也沒有往外傳,頂多就是府中少數(shù)人知道而巳。
剛巧,夜魂又把休書給毀了。
暫時就當(dāng)夜魂和立蓉的婚姻還是存在的。
“李叔,去讓人把夜魂找回來”
“是,夫人”李叔雖應(yīng)是,眼中,卻寫滿了擔(dān)憂。
李叔剛出去不久,展狂便來了,身后,跟著氣喘吁吁的春夜,花廳里,除公主三人,還有展家的下人仆傭,雪兒一瞧見自家夫君,才松了一口氣。
“夫君——”,她起身,迎了上去。
展狂一把將雪兒擁入懷中,一雙冷眸,冷冷的凝著公主,“你就是十七公主”,話氣可不怎么善。
展狂向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就連當(dāng)今皇上都一樣,更不要說,是個小丫頭片子。
“沒錯——你又是誰?”十七公主瞪著展狂,一旁的小宮女立刻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十七公主才會意,“原來你就是展狂,你來的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最好不過了,展狂,馬上安排成親儀式,本公主要馬上下嫁給夜魂,不得不從”
“恕難從命”
冷冰冰的言語,可是沒有半點想要順從之意。
“你——”,十七公主瞪大了眼,從小打到,從來沒有人敢直接在她的面前違逆她,就連父王,這件事情,也是讓母妃轉(zhuǎn)告她,然后,就是躲著不見她。
現(xiàn)在,這個姓展名狂的丑男人,竟然這樣跟她說話。
“展狂,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想要展某的命?”語氣不屑至極,連沒感覺的人都該感覺得到。
“就是”十七公主下巴一揚,“展狂,別忘了,上一次,你們已經(jīng)抗了一次旨,要是再來一次,可不能保證你們每次都這么順利”
威脅,絕對的是威脅——
不過,語意威脅,十七公主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散了,畢竟,她沒有見過展狂這樣的人,更不知道這個冰一樣的男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可是背著父王偷偷溜出宮來的。
“公主可以試試——”
呃——
試,這種事情可以試的嗎?
十七公主決定改變戰(zhàn)略,眼前姓展名狂的男人,擺明了軟硬不吃,好吧——反正她的目標(biāo)又不是展狂,她要的是夜魂。
當(dāng)初父王看中的也是夜魂,現(xiàn)在,她嫁給夜魂,父王該是沒話說了。
就算當(dāng)個小的又如何,不——她得跟夜魂的妻子兩頭大,才不會吃虧,對,就這么決定了。
“夜魂呢,我要見夜魂”
“……”
……
……
夜魂被十萬火急的找回來了,去喚他的人,只說府里有急事,讓他立刻回府一趟,至于什么原因,還來不及說。
夜魂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他以為,立蓉出事了。
她的肚子那么大,現(xiàn)在連走路都困難,更不要說做其他的事情了,要是萬一出了什么事,老天——夜魂的腦海里,又閃過那一次,看到的難產(chǎn)婦人的樣子,當(dāng)時,他就在人家的屋頂上,凄慘痛苦的叫聲,和那家人的面孔。
他不敢再想,只想快點回到展家,看著她,確認(rèn)她沒事——
他沒有從正門入,門待自然不能告訴他里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直接奔向立蓉的房里,只不過,她的屋里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夜魂又轉(zhuǎn)而去了水園,立蓉在那。
她還好好的——
夜魂雙足落了地,欣長的身軀定定的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他的雙眼亦是,直勾勾的鎖住立蓉的身影。
她還好好的,手里拿著一件小衣裳,正在凝著衣裳上的小圖案,不時的,抬起頭來,跟坐在她對面的春曉句。
她沒理。
夜魂眉頭一鎖,既然立蓉沒事,府中還有其他事急到必須立刻找他回來,他將水園望了一圈,并沒有見著夫人和堡主。
于是,他邁步向前。
走近立蓉和春曉身邊,不過,他完全沒有聲響的靠近,也讓兩個人完全沒有察覺。
“啊——”
還是春曉,先現(xiàn)了夜魂,立蓉心中有掛,雙眼雖然看著小衣裳上的圖案,可是心里卻擔(dān)心著前頭花廳里生的事情。
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夜——夜——夜護(hù)衛(wèi)——”他是什么時候來了,春曉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真的,一抬頭,對面竟然站著一個人,她差點沒有被活活嚇?biāo)馈?br />
“咦——”,立蓉回頭,入眼的,果然是夜魂,“你怎么回來了?”
“有事”
有事?
哦,是有事,前頭還有個公主在等著呢,不過,是找他嗎?
“是公主找你回來的?”立蓉問。
“公主?”夜魂眉頭一皺,臉上有著片刻的茫然,很快,一閃而過,若非立蓉一直盯著他的臉,她是瞧不見的。
怎么,他不知道公主到了府里,那他好好的回來干什么?有什么事需要他半路回來,最近幾個月,他人雖然都在鹽城,不過,都是早出晚歸的,只是偶爾才能休息個半天。
“你不知道嗎?今天公主突然造訪,雪兒和堡主都到前廳去迎公主去了,你——”
原來——
夜魂終于知道,為什么突然十萬火急的被叫回來了,不過,公主來了關(guān)他什么事。
“夫人讓人去叫我回來”
雪兒?
看來,一定是公主指定要見夜魂了。
“一定是公主想要見你,你快去吧,公主就在前頭的花廳”
“……”,夜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邁步朝著前頭花廳而去,不過,他才剛走了兩步,立蓉便又開口喚住了他。
“你等等——”
他等了,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夜魂,對方是公主,到時候,記得千萬不要隨著性子惹火了公主,那對誰都沒有好處,如果實在是光火,你就不要開口說話,把事情交給堡主和夫人處理就行了,知道嗎?”她有些擔(dān)心,因為,他著實有氣死人的能力。
夜魂沒有立刻回答,他的一雙冷眸,盯著立蓉頭都快要豎起來了。
“你回話啊”
“我知道了”他開口,點頭,再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直至看不見他的人影,立蓉才再度坐了下來,臉上的擔(dān)憂,還未散,會生什么事情,還不知道,天知道,來的是不是個任性得不得了的公主,要是萬一無緣無故又對展家不利,呃——
“立蓉,你不要擔(dān)心了,有堡主,夫人還有夜護(hù)衛(wèi)在沒事的”春曉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上一次皇上親自下旨都沒有事,更不要說,這一次來的只是個公主。
皇上,總是比公主要大得多吧。
而且,在春曉的心里,他們的堡主可比皇上厲害得多,加上夜護(hù)衛(wèi),就更加的厲害了,沒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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