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吃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右相說這句話的時候,穆見深他們已經打算離開了。\wwW.qВ5。c0М/
“沒問題。”穆見深道:“不過是些酒。”
很好,他口齒清晰,還沒喝醉。
“你醉了?”馬車上,承平問。
“怎么會。”穆見深回答:“我的酒量很好。”
承平笑道:“看不出來呢,對了,你們家那個花園不錯,聽說你很喜歡養花,那株瓊花,是怎么養護的?。”
“公主喜歡?那就移到宮里來好了。”穆見深道。
承平搖頭:“不用了,我也只是好奇,瓊花長在南方,京城冬天這么冷,是怎么做到的?”
穆見深道:“給它穿衣服啊,到了冬天要給它搭個棚子,保暖才行,公主真是見多識廣,這個時節瓊花未開,你都能認出它來。”
“啊,父皇在世時,南方進貢過這種花,可惜當年冬天給凍死了。”承平道:“我確實很喜歡,雪白的花朵,很漂亮……。”
“來年我們也種一棵吧,種在聽風閣的庭院里。”穆見深笑道,他喝了酒,臉色微紅,吐出的氣息都帶著酒味兒。
承平有些不舒服。道:“來年再說吧。我今天不去聽風閣了。”
“為什么?”穆見深問道。
“明天得早朝呀。”承平道。
“何況。戲也演得差不多了。不是嗎?”她舒服地向后一仰。很散漫地說道。承平正式出行地馬車很寬大。里面三分之二地地方是軟榻。還有矮幾和扶手。靠枕里填著今年地新棉。極為舒適。
穆見深笑道:“不是該演到‘從此君王不早朝’么?”
“哈哈。對‘從此君王不早朝’。你怎么知道。承訓是不早朝地?”承平說:“你還真是有趣。”
穆見深拉起承平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怎么樣?對您親自挑選的小白臉滿意嗎?”
承平臉色微變:“你都知道了?”
她用力想把手抽回來,穆見深抓得很緊,笑道:“公主,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害怕我會謀害你么?”穆見深問道。
“你沒那個膽。”承平道,任何人聽說自己是小白臉,都會生氣吧,承平在等著穆見深翻臉。
“是,我沒有。”穆見深放開承平的手,笑道:“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
“打賭?”承平奇道。
“對。”穆見深點頭。
承平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賭?”
“你怕了?”穆見深道。
“我不怕。”承平道:“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你要做什么直說。”
“你不覺得不公平嗎?”穆見深問。
“不公平?有什么不公平?”承平不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公平。
“我們成親這件事呀。”穆見深道。
承平有點無奈地笑道:“這件事昨天就談過了,你還想要什么?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不對。”穆見深擺擺手,道:“昨天說的是孩子的事情,今天來說我們。”
承平道:“這是一件事。”
“兩件。”穆見深豎起兩根手指,正色道。
總覺得有些異樣,承平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良久才道:“你醉了。”
“沒有。”穆見深道:“我一次也沒喝醉過。”
“你還一次也沒死過呢。”承平回答。
“那就死一次試試好了。”穆見深向承平撲去,直接把她按到軟榻上,開玩笑地說:“一起死吧。”
這個樣子極為曖昧,穆見深心里一跳,承平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滾開!”承平一腳踢在他小腿上。
“噢——。”穆見深只好閃開,抱著腿使勁揉,指控道:“你謀殺親夫!”
“那又怎樣?”承平揚揚眉:“你別以為知道點事情,就可以威脅我,我軒轅承平不受人威脅!”
“嘿,說到底,你還是害怕。”穆見深道。
承平決定不和這個喝醉的人計較,便順著他道:“好啊,我和你賭了,你說賭什么吧!”
穆見深笑了:“你答應了?”
“我答應了。”承平嘴上說著,心里偷偷笑道:“原來這家伙喝醉了喜歡打賭呀?看我不讓你輸得鞋子都沒得穿。”
“好!”穆見深道:“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一年后,你愛上我,就算輸了,怎么樣?”
“愛上你?那要是你愛上我呢?”承平問。
“那就算我輸了。”
“輸了又怎么樣?”承平惡作劇地說:“輸一百兩銀子?”
“怎么會?公主你真小氣,我輸了,就離開宮里,你要是輸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怎么樣?”穆見深道。
“什么問題?”承平說。
穆見深道:“孩子的爹是誰?”
承平一愣,隨即笑道:“好啊,我是絕對不會輸的。一年之后你離開,省了我不少事兒呢,看在你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我就把壽春候的爵位留給你吧。”
“呵呵,那就是我賺到咯。”穆見深笑道,閉上眼晴,靠在塌上打起盹兒來。
“他果然喝醉了。”承平心道。
一路無話。
馬車停下來,承平正想叫人來扶穆見深,不曾想,他自己醒過來了。
“你醒了就好,自己回聽風閣去吧。”承平道。
“公主不去?”穆見深問。
“嗯,明天早朝,我還是睡在昭陽殿,比較近。”承平說。
“可是公主,我身為壽春候不也要上朝嗎?沒人指點很容易出錯的,公主還是帶著我吧。”穆見深可憐兮兮地說。
帶著老公上朝?
嗯,這個創意很好。
承平覺得頭頂烏云滾滾,拿這家伙很沒辦法,算啦,再挨一天吧,和一個喝醉酒的家伙爭什么,于是點頭應了。
穆見深回應給她一個微笑。
早朝定在寅時(早5時左右),東宮就在金鑾殿的東邊,不算遠,但是承平也差不多得提前半個時辰起床(大約4點左右),所以,睡得很早。
“你干嘛?”承平面對自己爬上床的穆見深,戒備地問道。
“當然是睡覺啊。”穆見深說。
“你去打地鋪。”承平命令道。
穆見深貼近承平,輕輕道:“難道公主害怕么?是害怕我會用強?還是害怕賭約會輸?”
暖暖地氣息噴在承平耳后,心跳沒來由地加快,承平紅了臉道:“誰怕啊!敢不規矩,我就閹掉你!”
說完,自己卷了被子睡到床里,背對著穆見深。
穆見深偷偷一笑,也睡下了。
一躺下去,穆見深就覺得很不對勁。
很熱。
這已經入冬了,怎么會熱?
“不好,難道是那個酒?”穆見深額頭開始冒汗,身體里一種說不出的躁動,讓他惴惴不安。
穆見深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想干什么。
身旁承平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好像已經睡著了。
怎么辦?
穆見深搓著自己的手,覺得渾身都在癢,熱。
他的手伸向承平,又縮了回來,承平可不好惹,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搞不好真的會被閹掉的⊙﹏⊙b。
“這難道就是所謂看得到,吃不到?”穆見深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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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和見深一樣在煎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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