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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攻掠如火


  渡尼也沒有轉(zhuǎn)身,手中的佛珠卻不住何時已然斷裂,滾的黑色佛珠滾落地上。//www.QΒ⑤。com\\

  輕嘆一聲,口中只吐出一句極為簡單的話語,卻已經(jīng)揭效了勝負(fù):“貧尼輸了,施主那一刀縱然厲害,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絕招,看在這段因果的份上,還請施主將來手下留情。”

  話音落地,普渡尼再也杳然無聲,竟是力戰(zhàn)而亡。

  千招之后,秦一才瞅準(zhǔn)了唯一的機(jī)會,斷然喝出九字真言,趁著普渡尼失神的瞬間成功重創(chuàng)了對手。

  當(dāng)然,最后能夠搏殺靜齋第一高手亦不是這般輕松,他本身也付出了重傷的不菲代價,胸前硬挨了老尼姑佛珠一砸。

  少說要修養(yǎng)半年,不能再全力戰(zhàn)斗。

  不過,以此為代價,卸掉梵青慧的一條臂膀,對秦一來說,這生意還是要得。

  這亦是他狠辣之所在,不然今日縱是能夠傷了普渡尼,也別想輕取她性命。

  功力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若不想付出任何代價,一對一想要殺傷對手真的難比登天。

  不然,當(dāng)年聯(lián)合四大圣僧之力也不能取了石之軒性命,反被他多次逃走。

  寇仲走到秦一身邊,面色有些沉默,聲音似乎有些沙啞:“這樣是否太決然了,畢竟這位師太可是梵青慧的師姐。

  若是惹得慈航靜齋惱羞成怒,恐怕也不太好對付呀!”

  下意識的瞅了眼一旁的師妃暄,這邊還有個大麻煩,就看你大哥怎么擺平了,不過,小弟還是不奉陪了。

  找了個借口,立時拽著徐子陵開溜。

  師妃暄面色凄苦。走到普渡尼尸體旁邊,低聲自語道:“雖然師伯脾氣暴躁,但從小就她對我最好,如今更是因為妃暄而身遭不測……”

  秦一仰望著頭頂陰郁的天空,淡然說道:“生死由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妃暄也不用悲傷,身在亂世說出的話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

  若是我秦一功力不濟(jì),今日就會死在你師伯掌下。這就是因果,妃暄見慣了世間地殺戮,難道至今還看不穿嗎?”

  “可是……這個真的好痛。”

  師妃暄捂著自己的胸口,突然噴出一口淤血,嬌軀一軟,倒在地上。

  秦一終于轉(zhuǎn)過身子,走到師妃暄身旁,輕嘆一聲:“是非皆因強出頭,世間從來不曾有過純粹的邪惡。也沒有絕對的正義,像你師伯這樣頑固的人才是真正的入魔已深。

  如此一來,也算是我為她超度吧。”

  …………

  城是九江北岸的一座衛(wèi)城,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與臨近地馬家鎮(zhèn)互為犄角,亦是大梁應(yīng)對北方強華的前哨。

  因著秦一寇仲等人與梁帝蕭銑的恩怨糾葛,雙方早已沒有任何轉(zhuǎn)的余地,遲早當(dāng)有兵戎相見的時刻。

  兩地各有駐軍一萬人,蕭銑雖稱雄江北,也算是當(dāng)今天下僅存的幾位勢力梟雄。但卻絲毫不敢揮軍北上,征伐大華。

  雙方之間前幾次交鋒,無一不是以蕭銑一方聯(lián)盟軍的慘敗告終。

  而且,又有秦一易容偽裝大鬧巴陵,把個蕭銑的心腹手下香玉山,左路元帥張繡等重臣盡數(shù)屠戮。

  縱是手中有十萬雄兵。卻令他無統(tǒng)兵大將,又要面對四面對他虎視眈眈想要吞下這塊肥肉的惡鄰,已是焦頭爛額。

  所以,蕭銑縱是心中恨比海深,若是沒有必勝地把握,就是再借他個天做膽也不敢隨意生事。

  如今只要寇仲不帶兵打他,蕭銑這被嚇破膽的無勇之輩已經(jīng)是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

  好在大華方面似乎也聽到了他暗地的許愿,近一兩年來,除了與宇文化及一戰(zhàn),大元帥寇仲似乎沒有開疆?dāng)U土的興趣。

  反而一心發(fā)展國內(nèi)經(jīng)濟(jì)建設(shè)。正是在這種詭異的短暫和平下,以東都洛陽為中心,經(jīng)濟(jì)政治高速發(fā)展成長起來。

  如今,這只沉睡的雄獅終于感到了饑餓,沖著周圍的失去警惕的獵物亮出了鋒利殘忍的利爪。

  時間醞釀懶惰,幾年沒有外地入侵,城的守兵大多都心生松懈,站崗放哨地時候也多是應(yīng)付差使。

  “媽的,這么大的霧。鳥都看不清,還守個屁的崗。”

  老兵打了個哈欠。拖著疲憊的身軀,把一頭火氣發(fā)到了身旁的新兵身上。

  “王二狗,早他媽地告訴你不要把錢都花在那些小婊子身上,看你那熊樣,下次別想再跟老子借錢。”

  “呵……李哥,你說咱們出來這么早不是受罪嗎,又沒有敵人,哪有摟著小娘皮舒服,左將軍不也整天躺在女人窩里嗎!”

  “少廢話,你***要是有個漂亮的妹子也可以當(dāng)將軍,要是沒有,就老老實實的站你的哨,打起精神,上邊說最近北邊好像有大動靜了。”

  王二狗一臉鄙視,不屑道:“那些大人物的戰(zhàn)爭與我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管誰做江山老子也照樣一天三頓飯,喝酒睡女人。

  而且,聽說是要跟李閥的開戰(zhàn),暫時還輪不到我們,老哥你盡管放心好了,這都好幾年了,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比莫名其妙被人殺死好,這年頭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隨時就可能喪命了。”

  老兵以前是舊隋的逃兵,見過地世面也算不少,只想每天混個溫飽就余愿足以。

  突然神色一動,疑聲說道

  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王二狗訕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剛才不小心放了個屁,可能是昨天吃壞了肚子。”

  老兵一臉肅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對,好像有震動從遠(yuǎn)處傳來。”

  腳步一晃,湊到墻頭極目遠(yuǎn)眺。

  可惜,今天的霧氣實在太大,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前方的景色仍舊有些看不清楚。

  王二狗有些不滿老兵的小題大做,搖搖晃晃的也站在了墻頭向外望去,這小子祖輩都是獵戶,從小打獵,視力遠(yuǎn)超常人:“哪有什么……咦?那些是……”

  “怎么了,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王二狗突然面色劇變,渾身不由自主的打著擺子,好像看到了生命中最可怕地事情。

  老兵大急,拽著他的身體連忙催問道。

  “騎。騎兵,好多,我的媽呀!”

  老兵亦是差點駭?shù)鼗觑w魄散,總算比這個新兵蛋子有經(jīng)驗,立刻想到這是敵襲,下意識的就向身旁地銅鑼處跑去示警。

  可惜,還沒有等他徹底轉(zhuǎn)過身去,城墻下突然竄出一道血色的幽影,一道激電射向腦后。再從喉嚨處鉆過。

  老兵身體如若被施展了定身咒,驀然呆立當(dāng)場,口中只能發(fā)出‘咯咯’的怪聲,卻怎也無法發(fā)出一個完整的字節(jié)。

  喉嚨處猛然飆射出一道血箭,瞬間染紅了面前地地面,紅色的液體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是如此的冷艷凄涼。

  王二狗牙齒上下打顫,眼眸中滿是驚懼,他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但此刻卻感到渾身像是被死亡的氣息環(huán)繞。

  血腥的恐怖深深的刺激著他身上的神經(jīng),后頸上早已汗毛直豎。就好像一瞬間重回到了當(dāng)初與父親在山上遇到那只花斑大蟲的情況,背后也已被冷汗浸透。

  “不錯,竟能發(fā)現(xiàn)我的身影,不過……你得死!”

  冰冷殘酷地聲音突然毫無預(yù)兆的從他背后傳來,亦宣布了他的死刑。

  王二狗不甘就此遭戮,他想要反抗。卻不知一只螞蟻又怎是雄獅的敵手。

  最后視線看到的只是一柄血色的長劍。

  正是這柄恍若能夠奪人魂魄的血劍無情的刺穿了他脆弱的喉嚨,把一切的話語阻隔在了心中。

  逐漸冰冷地尸體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隨之倒地,追隨著老兵的身影而去。

  已經(jīng)空蕩無人的城墻上終于再無一個敵人的崗哨,人影閃現(xiàn),終于現(xiàn)出那暗殺者的真身。

  一席血色地長袍十分扎眼,如此囂張鮮艷的打扮絕對不符合刺客隱藏潛忍的本質(zhì),從此人的身上看到的亦只有冰冷森寒的血腥殺氣。

  長發(fā)無風(fēng)自起,凌亂的飄蕩在半空,若是仔細(xì)注意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人的每根頭發(fā)的發(fā)梢都已經(jīng)變成了如血的殷紅。

  這絕對不是可以挑染地杰作。想必那個時代還沒有人能夠有這么超前的意識,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人本身修煉某種邪惡的功法,才會有些詭異的變化。

  血劍、血袍、血發(fā)以及血色如刀的眼眸,此人身份至此已經(jīng)不言自明。

  除了曾被秦一‘拯救’異變的血修羅尚明世上再無他人。

  如今,這個久處南方被秦一禁錮在牢籠中的血妖,終于要在這戰(zhàn)場上再次亮出他那讓人徹骨生寒的恐怖爪牙。

  他的出現(xiàn)只會帶來絕對地死亡。

  “嘎吱!嘎吱!”

  緊閉的城門終于在這辰霧地掩映下揭開了羞怯的面紗,暴露在諸人面前的只有等待著肆意柔躪的結(jié)局。

  城的命運似乎早在一開始就被注定。

  “桀桀,尚明那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雖然這樣對他而言實在是大材小用。”

  坐在高大如墨的照雪麒麟駒上的男子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傳我命令。三千鐵騎沖進(jìn)城內(nèi)圍剿逆賊,剩下的兵分兩路,控制城門,不要讓任何人逃出城去。

  反抗者,殺!

  逃亡者,殺!

  拒不投降者,殺!

  順我者,昌;逆我者,殺!”

  雖然他并沒有刻意放大聲音,但所有近萬鐵騎卻全都聽到了他的聲音,無不從他淡漠的話語中體會到刺骨的冰寒。

  像是受到主將言語激勵,這些精銳士兵眼眸也瞬間布滿血絲,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刀,齊聲狂吼道:“順昌,逆殺!”

  像是被狂風(fēng)卷起的波浪,一片黑漆漆的濃云向城門席卷而去。

  密若奔雷的馬蹄聲終于震碎了城內(nèi)無數(shù)人的迷夢,若是這時候還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這里不是敵人預(yù)先設(shè)計好的陷阱。守城地將領(lǐng)就是真正的白癡低能兒。

  一道道黑色的死神帶著張狂的獰笑沖進(jìn)了城內(nèi),揮手著手中的兇器,任何敢于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頃刻間就被割裂成兩段。

  在正面戰(zhàn)場上任何對手都絕對不愿與騎兵正面硬撼,因為那將是最絕望的時刻,尤其對步兵而言,那將是生命中最可怕的噩夢。

  城內(nèi)雖然有一萬駐軍,但基本上除了三百騎兵,其他人皆是步屬,此時又是暴起突襲。許多人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只是被外間喧鬧嘈雜的哭喊聲從床上驚醒,慌亂地拿起武器,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至于主將暫時亦不知所蹤,就別說什么組織起有效率的反抗。

  一個沖到街頭的隊長高聲喝斥著身旁慌亂的手下,從對面沖過來五匹戰(zhàn)

  像是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雄獅,馬上的騎兵嗷嗷嚎叫著揮動起手中仍在滴血的長刀沖過了數(shù)百米的空間向這對人馬襲殺而來。

  讓一個步兵面對騎兵蓄勢待發(fā)地沖擊?

  天啊,這一定是最瘋狂的想法,任何一個腦筋正常點的士兵都會告訴你這樣的結(jié)果如何。任何絲毫意外,隊長的腦袋被一柄鋒利的長刀砍了下來。

  飛射向半空的腦顱終于看到了遠(yuǎn)處的景色,街道上到處都是慌亂的人群,以及黑色的惡魔。

  “他們究竟是怎么進(jìn)來地?”

  帶著這個無人解答的疑問,隊長的腦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旋即就被疾馳而過的鐵蹄踏成了粉碎。

  紅白交雜的腦漿如禮花般四散而濺,一個圓溜溜地眼珠子帶著最后一絲不甘滾進(jìn)了一旁的小巷,隨即被一直饑餓了數(shù)天的老黃狗吞進(jìn)了嘴里。

  這道飯前點心味道還不錯,望著面前流淌的鮮血,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看來終于可以飽餐一頓了。

  對它而言這將是一場盛宴!

  同樣的殺戮正在城內(nèi)各處奏起,這些騎兵都遵守了統(tǒng)帥的命令,他們雖然個個都是視殺人如尋常的精銳,但卻沒有一人敢拂逆頭領(lǐng)的意思。

  因為,相比這些軟弱的敵人,他們的首領(lǐng)才是真正讓人靈魂顫栗地魔鬼。

  一萬人是個什么概念。他會有多少?

  總之若是一萬人站在你面前,你會被人海淹沒。

  與其說三千對一萬,不如說平均一個人就能斬殺三人,這對這些以殺戮為生存意義的戰(zhàn)士來說,要完成這個任務(wù)委實太過簡單。

  更何況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結(jié)果早已塵埃落定。

  經(jīng)過了一開始的驚惶失措,這些城中的百姓很快發(fā)現(xiàn)只要你躲在家中不出門,那些騎兵就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一個個渾身顫抖的縮在被窩中,如果外邊真是一場噩夢的話,那么希望這可怕的夢境能夠早點結(jié)束。

  不過。也不是沒有不怕死地,有些心術(shù)不正之徒,想要趁機(jī)海撈一票,于是躥上大街,兩眼發(fā)光的尋找著發(fā)財?shù)啬繕?biāo)。

  可惜,這樣的倒霉蛋很多大多都成了騎兵刀下亡魂。

  沒有撈到好處卻損了自己性命,真是可悲,可憐!

  一個時辰之后,城終于再次安靜了下來。城內(nèi)的梁軍基本上不是當(dāng)場被斬殺就是棄兵投降。

  “報,大人。城中敵軍已經(jīng)清剿,城已徹底落入您的掌控。”

  “很好,兄弟們做的不錯,修羅呢,為什么沒有見到他。”

  秦一高倨馬上,顯得氣派十足。

  事實上,今日正是奇襲梁軍的第一戰(zhàn),以他的完勝告終,在出其不意以及老天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jìn)城附近實在是沒有任何難度。

  又有尚明這絕頂高手前去奪關(guān),若是再拿不下這座小小的城池,那才真是有古怪呢。

  那個前來回報消息的隊長聞言頓時滿臉古怪,但卻也不敢隱瞞,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修羅大人說這些對手實在太弱,他已經(jīng)先帶著一批兄弟們先去馬家鎮(zhèn)了。

  據(jù)說那里有好幾個武林門派駐扎,所以……”

  秦一冷笑一聲:“好小子,夠狂,既然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那馬家鎮(zhèn)就交給他了,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你再帶走三千騎兵前去支援。

  還是那句話,不得隨意騷擾百姓,但是對于那些冥頑不靈的門派,也不需要太給他們面子,有時候不聽話的毒刺拔掉才能更加舒服,懂了嗎?”

  “好了,奔襲了一夜,吩咐下去,弟兄們輪番休息,把這里守城的將領(lǐng)給我?guī)恚M沒有死,本座有些話要問他。”

  秦一輕輕拍了拍座下神駒的脖頸,照雪麒麟似乎對戰(zhàn)場的殺戮特別興奮,此刻感受到主人的意愿,似乎有些不樂意的長嘶了一聲,卻也聽話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另一個方向行去。

  沒過多久,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對帶到了秦一面前。

  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他受到了不少的‘照顧’整個腦袋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

  秦一眉頭微皺,淡然說道:“怎么回事,這家伙就是城的最高長官?”

  一手下親兵恭聲說道:“稟大人,這頭豬確是此地駐軍的頭領(lǐng),身兼左將軍之職。”

  旋即轉(zhuǎn)過頭去,沖著跪在地上的那人惡狠狠的吼道:“見了我們家大人還不老實回話,想死呀!”

  那人著實沒有骨氣,一句話就被嚇得渾身抖若篩糠,腦袋按在地上哭嚎道:“不要殺我,我給你們錢,只要不殺我,多少都行。”

  真是個窩囊廢。

  城在這家伙手中能守住這多年也算是幸運,看來蕭銑手下真的無人,不然這等前沿陣地,竟還派來這個白癡。

  真是天都要亡他呀。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望著跪倒在地上的左將軍,秦一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陰笑,他的腦中已經(jīng)瞬間生出一個妙計。

  要到達(dá)蕭銑的老巢巴陵還要經(jīng)過幾個城池,能夠智取減少無謂的傷亡自然是誰都愿意看到的。

  而要想視線這個愿望,就要看這個白癡是否愿意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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