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敲個大竹杠
傅說出你們是八路軍的時候,徐德下意識地將手握上槍,上下大量一下眼前的這個人,才看出這個大師傅的不簡單:雙目之間朗朗有神,濃眉似劍,細看之下,徐德隱隱地感受到了眼前之人臉上的錚錚浩氣。\\WWW。qb5、coM心里一稟,雙手抱拳問道:“閣下是什么人?”
“你們楊師長的老朋友了。帶我去見他吧。”那人說著竟然要走出去。
“對不起。麻煩您先報一報貴姓,我們……”徐德看了一眼站住門口的幾個人,那幾個人瞬間將門擋住,無聲但是卻很有威脅力地站在那里。
“好。”那人微微一笑,“我是楊的老師申木青。”
“什么?申木青?申老師?!”李影和楊幾乎同時喊了一聲,申木青是他們在延安黨校學(xué)習(xí)的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一個老革命了。申木青是看好楊的單純,楊是看好申木青的爽直,沒有那些名人的心機。楊和李影兩人跟著徐德來到外面的時候,申木青已經(jīng)到了客廳前的臺階上了。
“申老師,您怎么到這里了?還在人家家里當(dāng)廚子?”李影笑著過來,楊也幾步跨下臺階,雙手握住申木青的手。
“這話可長了,咱們里面說。”申木青看看左右,天色見亮,左右全是特戰(zhàn)連的人,持槍荷彈的,他一豎大拇指,對著楊呵呵呵笑著說:“楊,你的這些戰(zhàn)士真棒!我真的是開眼了。”
“過獎。過獎。”楊客氣地說,請申木青進到屋子里。
原來楊他們一離開延安,主席和老總就研究了楊的秘密匯報,都認為楊要想從海上取得支援,一定會自己在沿海地區(qū)尋找地點建立港口的,至于其中的困難,他們也預(yù)料了很多,于是想到了派遣人過去協(xié)調(diào)。楊是不可能直接指揮和命令魯東南的黨政工作的,他的資力不夠。但是作為老革命的申木青,卻有這個資格。
申木青本人也是縣人,聽說讓他回到老家協(xié)助楊工作,樂呵呵地接受了命令。
“我還是在你這里當(dāng)廚子,這可是我們家傳的手藝,你有什么事呢,我就去協(xié)調(diào),沒事呢,我就給你當(dāng)廚子。”申木青呵呵笑著說。
“這可不敢。”楊笑著說。
“沒事。反正我別的也不在行。再說了,這樣也有利于我們協(xié)作。”申木青堅持道。
“好吧。不過,你的手藝怎么呢?”楊猛然一正臉,“不會讓我們……”
“好小子,你竟然懷疑我的家傳功夫?不必你練武差!”申木青笑著接過李影手上的茶。
“申老師,我們還真的有事情請你協(xié)助呢。”李影笑著說。
“叫我老申。說吧。”申木青看著李影,他發(fā)現(xiàn)李影負責(zé)的工作比楊多得多。
“我們想攻打城,然后開一個全縣各界大會,公審這個袁素生。麻煩您給搜集一些情報,尤其是一些大地主的資料,看看他們那些人是百姓們痛恨最深的,一起公審解決。你看行嗎?”
“你們要打城?就你們這些人?”老申倒是點頭了,但是還是不相信地問道。
“我們還有部隊過來,大概有6000人吧,或許還要多些。影說,“很快就到了,現(xiàn)在正在搜集著情報工作,不過我們都是外鄉(xiāng)人,一些事情呢很難深入到里面去,所以請您給找一些人來,我們培訓(xùn)一下,建立我們的情報網(wǎng)是最大的一件事了。”李影看著申木青,她的意思是要當(dāng)?shù)攸h組織的情報網(wǎng)的使用權(quán)。
申木青當(dāng)然知道,他猶豫了一下,“我給你找一些人可以,要使用地下黨的情報網(wǎng)恐怕不行。不過可以通過我來探聽消息。”至于為什么不行,他沒有說,楊李影也不問,點頭說,“好。我們要二百當(dāng)?shù)厝耍嘤?xùn)期間的我們會發(fā)誤工費,做好情報我們還有活動經(jīng)費的。”
“什么?!”申木青驚訝地看了他倆一眼,“這個怎么行。大家都是**員,怎么可以用錢活動呢?”
“不是。你不知道的。有些情報要用錢買的,比如一些偽軍的人,特務(wù)里的人,他們雖然也知道我們是八路軍的情報人員,但是也可以做我們的情報線人啊。這些人我們就要給錢的。”
“好吧。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申木青看看外面,站起來,“我去弄點吃的。”
三天,楊他們一直呆在袁府,將這里當(dāng)作了他們的臨時指揮部。袁府的仆人被解散,家人被看管在跨院的一個小院落里,等待著進一步的處理。袁府一夜之間,變了。整個小店鎮(zhèn)也在一夜之間變了天,似乎壓藏了很久的怨憤一下子爆發(fā)出來,三天來,前來傾訴告狀的,幾乎將袁府的高大門檻都踏平了。楊讓人一一登記在冊,條列清楚。
另一方面,前來報到的情報人員陸續(xù)到了,李影趕回秘密駐地,親自訓(xùn)導(dǎo),安排任務(wù)。這些人當(dāng)中有很多本來就是從事情報工作多年的老情報員了,但是那都
的,是憑著一腔熱血,干革命,根本就沒有什么技術(shù)在蔚縣基地訓(xùn)導(dǎo)的經(jīng)驗用到這里,很快就和他們溝通并聯(lián)絡(luò)好了感情。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思想工作,情報人員最關(guān)鍵的就是對組織的忠誠,比什么都重要。接下來就是技術(shù)工作了。李影計劃培訓(xùn)三十天,將在這里構(gòu)建一個自己的情報網(wǎng)。
楊因為李影忙著她的情報工作,便將一些具體的工作安排給了朱龍哲去做。
不料,朱龍哲給他提出來一個建議:要建立一套司令部的指揮系統(tǒng),而不是臨時抓人干活。本來在基地的時候,由陳志浩負責(zé)所有的一切,還有李影來安排一些具體的事項,就是在特勤大隊的時候,也會李影自己在忙碌著具體的工作和運轉(zhuǎn)著整個特勤隊的指揮系統(tǒng)。
楊這才明白了自己這么多年來實在是虧欠了李影很多很多。這些具體的工作煩瑣而麻煩,真不知道李影是怎么來應(yīng)付的。
“好。朱大哥,我只能給你提供人員,具體的事我可不管!”楊看著地圖說。
“行。這些事很好干。”朱龍哲卻說。
楊看來他一眼,“好干?”
“你甭操心了。我自己來就得了。”
司令部組成人員有:師長楊,政治部部長申木青,副師長李影,參謀長朱龍哲,高級參謀鄒合發(fā)等組成參謀部,軍醫(yī)處長杜伯華,軍需處長李影暫代。楊天曉暫代司令部保安處長,機要科、作戰(zhàn)科、通訊科等全歸屬到參謀部管理。
楊看著各單位的人員組成,點頭說:“都是老部下了。先搭起架子來,等基干團跟著四支隊到了,我們就有人了。”
“為仁,你和老高帶人去一趟城,看看鬼子還好吧?”
南為仁笑著點點頭,“不用看,鬼子好得很呢,不過我們還是給他們報個到吧。”
幾人笑了。
“報告,保安旅旅長徐樹生求見。”進來一個特戰(zhàn)隊員,喊道。
楊看看朱龍哲,笑了:“朱大哥,看來這個又讓你算準(zhǔn)了。呵呵呵,請!”
楊坐在那里,沒有起身相迎,看著徐樹生進到客廳,見徐樹生雙手抱拳,不冷不熱地說:“徐旅長,你還是行軍禮吧。”
看到楊身上的少將軍裝,徐樹生明顯地一愣,這個楊師長竟然是少將!?
楊看這徐樹生一臉肥肉,腦門油光閃亮,頭頂上不多的頭發(fā)梳地根根順滑,一絲不亂。身上的旅長軍服竟然沒有軍階,顯然是地方雜團性質(zhì)的,這個旅長也是自封的。
但是他知道,這個可不是隨便穿的,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弄來裝模作樣,這個少將可是蔣委員長親自加封才行的。沒有辦法,求人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是!”徐樹生勉強地將腰一拔,敬了個軍禮。“保安旅旅長徐樹生見過楊師長。”
“好。徐旅長,請坐。”楊擺擺手,讓他坐下,看著他一臉的嚴肅,沒有等他開口,就厲聲喝道:“徐旅長,你可知罪?”
“師座,我,我沒有……”徐樹生正要狡辯,見楊身邊的一個高個子年青人轉(zhuǎn)身取出一個紅漆金邊的匣子,他的臉上明顯地掠過一點驚慌,但是隨即平穩(wěn)下來。楊一直盯著他看,見他的驚慌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心里暗贊這老東西真是老奸巨滑之徒。
“徐旅長,你不用狡辯了。這里的證據(jù)可是鐵證如山。不過,鑒于徐旅長并沒有什么實際行動,本著團結(jié)抗日的原則,我們也不想難為你。”楊說完,故意停了一下,看著徐樹生,見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感激或受寵若驚的表情,而是冷冷冰冰地看著楊,眼睛里竟然有些不屑。
楊就知道自己的底盤兜得太快了。一時沒有再說什么,抬眼看著徐樹生。
“呵呵呵,楊師長,你接著說啊!要不要辦徐某人一個通日叛國的大罪啊?”徐樹生一聲冷笑,“姓楊的,不要忘了,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不就這么千八人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個保安旅,就足以吃你這個**師長。信不信我送你給日本人當(dāng)禮物?哼!識相點,快將我外甥放了,歸還我家的財產(chǎn)名譽!否則!哼,你,就是真的少將又能怎么樣?”
原來這個老家伙竟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只身赴宴,看來必有后謀啊!
楊看看朱龍哲,朱龍哲哈哈一笑,“好,好。徐旅長,我們師長初來貴地,還真的想借重徐旅長,沒有想到你這么配合。很好。很好。聽說這里的抗日形式很嚴重啊,原來竟然有你這樣的黨國蛀蟲在!來人,將這個里通日寇,出賣國家,出賣祖宗的狗漢奸押下去,等開公審大會一并處決!也好讓縣父老都知道知道咱們?nèi)賻焷淼竭@塊風(fēng)水寶地了。”
外面兩個特戰(zhàn)隊員應(yīng)聲而入,伸手一把將徐樹生從椅子上拉起來,丟在地上,抬腳就要踩上。
“姓楊的,你好大膽子,我可是縣的縣長,有
白的任命書的。”徐樹生到了這個時候,拼命地喊▋
“哈哈哈,好。讓你死個明白。我們師長可是封了密令,前來這里公干的,有先斬后奏的特權(quán),這是蔣委員長的手令,你自己看好了。”朱龍哲命令人取過一個檀木小匣子,取出一個精巧玲瓏的金鑰匙,輕輕的打開了上面的描金小鎖。楊看朱龍哲這套行頭,還真的有那么回事,里面果然有一張雪箋紙,走龍飛鳳,書寫著一道手令。還有蔣某人的印張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大章。
徐樹生的臉徹底地松垮下來,臉上的肉團團抽搐了幾下,努力地掙脫兩個隊員的手,向楊爬了過來,被兩個隊員死死地按在地上,差一點在他的頭上踩上一只腳了。
“楊師長,你大人大量,就饒了兄弟這一回吧。求求你啦,剛才兄弟那都是放屁,求求你啦,不要弄死我啊!——”他的頭被壓在地上,聲音撕裂,臉上涌血,快成了醬紫色了。
楊揮手示意兩個特戰(zhàn)隊員出去,看著徐樹生,慢慢地跪在地上,很是老實的樣子。輕聲一笑,“徐旅長,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的,要是沒有個動靜,恐怕也沒有人愿意聽從我的,這抗日大業(yè)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我身負的秘密使命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呢?所以啊,我一來到這里,就開始尋找很有影響力的,還得是民怨沸騰的,最好是有通敵叛國罪證的,殺那么幾個,嘿嘿,下面的工作也好開展了。是吧?”
徐樹生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只有乖乖地聽著。
“可是呢,我也知道,你帶人在日本人的后方堅守,就那么點人,那幾條破槍,也很不容易的,要是不和日本人密謀呢,實在是擋不住日本人的一個小小的手指頭,這個呢,原來是有情可原的,所以剛才我說要放過你一馬,你偏偏不領(lǐng)情!這樣吧,我這個人呢,還是很好說話的,你這么哀求我,看著同為黨國效命的份上,你寫一份悔過書,我就放了你!怎么樣?”楊猛然蹲下,看著徐樹生,一臉的微笑,看上去很是溫和。徐樹生心里這個恨啊,這那里是什么悔過書啊,這整個就是自己的小辮子嘛!說不定哪一天他不高興了,或者自己一時伺候不好了,還不照樣來懲治自己?
但是,不寫?今天弄不好就要出事,人家可是有皇命在身,先斬后奏的。再說袁素生這個小兔崽子的把柄肯定已經(jīng)被人握住了,這要是抖出去,照樣是剛才姓楊的說的那樣,死了,也是私通日寇,漢奸之罪。不要說自己的保安旅了,就是57軍的人也沒有辦法拿人家怎
徐樹生萬般無奈,寫下了一張悔過書,按了手印,畫了押。朱龍哲收了起來,笑著看了楊一眼,“師長,我們的軍糧和軍需物資還短缺不少呢,你看這個……徐旅長是不是可以給解決點?”
楊看著徐樹生,沒有言語,而是等著徐樹生自己表態(tài)。
徐樹生知道這是挖好了坑等自己往里跳,今天算是來著了,要是不來,唉!要是不來,弄不好就是給人家當(dāng)了警世鐘給敲了。咬咬牙,狠命的吐出了幾個字:“師長,這個,這個軍需嗎,兄弟還是可以幫上點忙的。我……”他正要說什么,楊攔住他,“好。徐旅長,你這么慷慨,兄弟也不能太沒有規(guī)矩,這么著,參謀長,你把那個東西讓徐旅長帶回去,就當(dāng)我們沒有見過!”朱龍哲笑著將那個紅漆匣子放在了徐旅長的面前,輕輕地敲敲,“這個可是徐旅長的心啊!徐旅長,我們師長這么放你一馬,你寫個字條,讓我們的人去取東西吧,你呢,我們師長還要多多地謝謝呢,酒菜正在準(zhǔn)備著,你稍候。”徐樹生知道這個可不是謙虛的時候,而是人家扣壓自己當(dāng)人質(zhì),直到將自己的家底搬個差不多,才算放過自己。
看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句話應(yīng)在自己身上了。這是讓人惦記上了。
徐樹生沒有辦法,寫了兩封信,遞給朱龍哲。“我來的時候,囑咐好了,要是一炷香的時間不回去的話,我的人就要集合起來打過來,恐怕他們還要聯(lián)合日本人,既然師長這么大度,我當(dāng)然不想當(dāng)漢奸了。這封信是送給我的管家的,讓他命令人停止行動。這封信是送給我的老婆的,讓她給貴軍準(zhǔn)備一些軍需物資。”
“哈哈哈,實話高訴你,徐旅長,老子過來的是一個整編師,后續(xù)部隊馬上就到,這前鋒是三千人,你一個保安旅有多少人?”楊笑了。
什么?三千人?在哪里啊?嚇我吧?
看著他的樣子,楊知道他不相信,笑著說,“你在信上還得說上幾句,你要在這里呆上幾天。”徐樹生就是一愣,一臉的為什么?
“因為我們要攻打城。你當(dāng)然是支持我們的了!對吧?”楊的笑很有內(nèi)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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