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禍因
輕輕啐他一口,也不記得哭了。\\WWw.qΒ5。coМ//默默回到床邊,把他扶起來。多虧在宮里的時(shí)候,還真是伺候過人,所以也算是熟練工種。先用剪刀把傷口處的衣服剪開,慢慢幫他脫下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用不知誰送來的草藥湯洗滌傷口,然后用紅花白藥粉末敷在傷口處,冥追似乎躲了一下,然后就沉默著不動(dòng),只是額頭多出幾滴豆大的汗珠。看著他胸前亂七八糟的傷口,迅速給他緊緊纏好繃帶。扶著他躺下后,我拎過一把椅子放在他床前,準(zhǔn)備好好審問他一番。他不是號(hào)稱有武功嗎?怎么還能傷成這樣!難不成武功都學(xué)到豬身上去了!
“羽默。”冥追就那么虛弱地喊了一句,瞬間我準(zhǔn)備電閃雷鳴地怒氣煙消云散,“坐到我身邊來,我想握著你的手。”
習(xí)慣性地把手與他的掌心相合,我坐在床邊,“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遇到歹人了?”
“不是。”
“那是船漏了?”
“不是。”
“馬車散架了?”
“不是。”
“走路被西瓜皮絆倒了?”
“不是。”
“被天上恐高的鳥砸到了?”
“不是。”
“那是……”我眉毛有些亂跳,火氣上涌,他要是再敢說一次“不是”,我馬上拿椅子掄他。
冥追很想用手捂一下他有些青筋亂跳的額頭,因?yàn)樗麑?shí)在是被那些偉大的猜想弄得幾乎忘記他到底是怎么傷成這樣的了。牽一發(fā)而動(dòng)全身,還是忍了的吧,畢竟先安撫住身邊這個(gè)是最重要的,否則,別說他,府里誰也不會(huì)有好日子過。羽默沒來之前,大家見他無大礙,紛紛要求他盡全力安撫,順便他們都身體微恙家中有事,汗顏告退……這群小人,留他一個(gè)承受全部怒火,他,他,他,他可是病人啊!
“我只是救了一位意外摔下山崖的……”
“少女?”我頭皮一麻,感覺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瞬間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手不自覺地伸向他的大腿,時(shí)刻準(zhǔn)備嚴(yán)刑拷打。
“不,是一位準(zhǔn)備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冥追偷偷在心里甩了一把冷汗,瞄瞄主動(dòng)收回的無差別大面積殺傷性武器,剛準(zhǔn)備暗自慶賀,敵襲警報(bào)再次響徹云霄,他覺得哭的心都有了,難道救個(gè)男人也不對?
這個(gè)更可怕,據(jù)說清代的男風(fēng)一事,也是很盛行……我很是認(rèn)真地打量了打量冥追,似乎有些做小受的潛質(zhì),不過他個(gè)子這么高,找個(gè)合適的強(qiáng)攻似乎有些困難啊……
冥追看著我臉上的神色,猜到我肯定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不過打死他,他也不會(huì)往斷袖之癖上去想。若是他看到我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自行播放的情節(jié),估計(jì)吐血是肯定的,暈倒是絕對的,醒了再吐是跑不了的。
“咳……羽默,不必?fù)?dān)心,我已命人把他安排在客棧,并請大夫過去診治了。”
好吧,暫且卡掉我的臆想,雖然還是比較美型的。人果然不能閑啊,閑了就會(huì)胡思亂想。“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但是若是把自己的命也搭上搏個(gè)烈士的名號(hào),我還是覺得比較傻的!根本一點(diǎn)都不劃算。”
“吾猶戒殺生,雖螻蟻不忍傷之,何況人乎!”
“錯(cuò)!”我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冥追,“眾生平等,螻蟻與佛陀,都是一樣。怎能因敬佛陀而信之懼之,或因螻蟻渺小而輕之慢之?”
“羽默,汝心甚善。”
“去,別裝著一副得道高僧的面孔,看著怪無趣的。”
冥追笑笑,心安理得地抓著我的手,能說出那種話證明危機(jī)已過,唉,入世果然很難啊,情愛果然很要命啊!“羽默心寬,倒也無妨。只是……”他指了指一旁多出來的幾只木箱,“冥追有負(fù)羽默相托,岳父岳母俱已涅磐。”
我一愣,呆了半晌才明白,原來是老爹和娘已經(jīng)火葬了。松開冥追的手,慢慢走到箱子跟前輕輕打開,里面靜靜地沉睡著兩個(gè)白潤剔透的骨灰壇。抱起來小心翼翼地?cái)堅(jiān)趹阎校鲁承阉麄兊陌裁撸暗铮恍⑴鹉α凶媪凶冢Χ希m死不足以謝罪。”
我轉(zhuǎn)過頭笑著對冥追說,“我本就喜歡火葬呢,如今爹娘可以陪著我走遍天涯海角呢!我們一家子再也不用分離了。”
“你若是不怪我,我就知足了。”
“冥追,有些事情人總要去面對的。比如生死。雖然,我依舊很想逃避,但是,這是我必須直面的人生。”
“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
我忍不住笑出來,“好好一個(gè)人,怎么去了趟京城,反倒變得油嘴滑舌的了。我倒是要請教請教,閣下練得是什么武功,難不成全練在嘴上了?”
冥追面上一紅,不服氣地說,“我嘴上功夫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要是你忘了,放馬過來,咱們再大戰(zhàn)一百回合。”
“你!”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接了,難不成真過去與他比劃比劃,怎么想我都沒占便宜,懶得理他,等他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摩挲著溫潤的骨灰壇,我嘆了口氣,想來我是沒膽量把爹娘的骨灰做成花瓶,雖然那樣是美麗的,但總覺得一是易碎二是不敬。我只是恐懼愛我的人先我而去。想來倒不如拿漢白玉石修成小巧兩座佛塔,里面再套上一層金塔……盤算著照佛舍利的那三套石函打造一組佛塔,我小心翼翼地把骨灰壇放回到木箱中。這些還是放在我自己的房間為尚。
坐回到床邊,我服侍著冥追喝了些水。“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早些休息吧。我也該回房了。”說著話剛要起來,就被他一把拉住我的手。
“再坐一會(huì)可好?”
“若是老祖宗罵我,你可要坦白從寬啊,我可不想明天咱兩被架著拜天地!”
“恩。”冥追笑笑,抬起身子準(zhǔn)備往里挪挪,他心里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不怕吃虧,就怕被他算計(jì)那人不上當(dāng)。
“好,那你是要我唱歌哄你睡覺,還是要背佛經(jīng)給你聽?”
“咱們就這么說說話。”
“恩。”
“你躺下吧,我保證不亂動(dòng)。你看我都這樣了。”冥追可憐兮兮地說。
“唉,看在你受傷的份上躺就躺了,咱們說會(huì)話我就回去,千萬不能讓我睡著啊!”
“嗯。”就是要你睡著了才好,冥追想著,他也很想這個(gè)小妖精呢,所以還是尋個(gè)由頭兒盡早把事情辦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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