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項羽入關
信率軍繞過‘新安’縣城兩個時辰之后,天已大亮,安’城北的諸國將領仍在那里堅定的等著,心中揣測為何降兵還未到達此處,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是不是該派個人回去詢問一番。全/本\小/說\網直到項羽、范增在大帳內久等李信不至,派出人馬前去‘新安’察看,使者到達‘新安’縣城見城內已無李信軍的一兵一卒,心中大急的朝伏兵處趕來,兩邊方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李信這是帶著降兵逃跑了。
使者令諸國將領率軍出擊,諸國將領未伏擊到降兵心中本已忐忑,沒有項羽的手諭更是不敢聽從一個使者的命令出擊。搖搖頭呆在原地不動,讓使者回去請令。
使者無法,只得回去再見項羽。項羽大急,倒不是急于殺了李信,而是害怕‘函谷’關被李信占領或是劉邦占領之后無法入關。一邊寫道手諭令‘新安’城北的諸國兵馬出擊,一邊整頓營中兵馬朝‘新安’縣城方向進發,這一番耽擱又過去了兩個時辰,等到親率大軍趕到‘新安’縣城附近時距李信離去已有五個時辰,而這時諸國的兵馬仍在此處停留。
項羽雷霆萬鈞的叫來諸國將領,不由分說的一通咆哮,直把諸國將領嚇得跪于地上不敢把頭抬起。范增見諸國將領似乎有話要說,勸住項羽的怒秘,問道:“為何兩個時辰了,還在此處停留。”
“非未將不遵項將軍之令追擊逃將,而是叛軍攔路相阻。不能前進!”藏茶抬起頭,道。
“這么說李信并未走遠,領著二十萬秦軍在在遠處抵擋?”范增臉上一喜,道。
“你們也算是跟著我的虎狼之師,憑借三十萬人馬還攻不破已無士氣地二十萬秦軍?沒有士氣的秦軍是什么?不過是一群圈養起來待宰的羔羊罷了!為何不組織沖鋒擊破他們的陣地,反而在此歇息浪費時間。”項羽鄙夷的道。
藏茶跪在地上小腿肚依然抖個不停,想把面前秦軍不過二萬的事情隱藏下來,又怕項羽到陣前一看全都明白過來,會更加的大怒。思索再三,把心一橫道:“那里……只有……只有秦軍兩萬人馬。可……”
項羽猛的一下站起身。騰騰兩步走到諸國將領的面前,把劍抽出一半又還劍入鞘,按劍而立道:“可什么?”
“秦軍雖只有兩萬人馬,可占據著‘新安’縣城西的高坡,我軍一進陣前,他們居高臨下地就射出如雨箭矢,根本無法前進。”藏茶吐著苦水道:“將士們傷亡慘重,還望將軍體察。”
“哦,他們占著高坡,射下箭雨。你們就無法前行!”項羽虎視藏茶,道:“兩萬人馬射出的箭矢終究有限,為何不先組織大軍攻下高坡。”
“將軍有所不知,那座高坡東面極陡根本無法攀登,想從西面攻擊高坡。坡下又有一支持戈方陣。上有箭雨,下有戈林。因此無法攻下高坡。”
“這么說并非你們不愿前進,而是敵人占據著地利無法前進!”項羽冷笑一聲,道:“不說自己無能,卻找諸多的借口。都起來吧,隨我一同去看看敵人究竟占據著怎樣的天險。”
高坡不高。也就十來丈的高度。東面與南面比較斗峭,坡頂上遍插著各等旗幟,猶以那面繡著大大‘陳’字的帥旗最為刺眼。高坡的對面是條河。河與坡之間的距離為一百多步,極為狹窄,容不下大軍團作戰。
“你們說的那個方陣呢?”項羽道。
“在坡的西邊,被坡擋住了。”藏茶指著坡地盡頭,也就是道路的拐彎處,道。
這確是個不好破的地形,尤其是敵人把陣扎在坡的盡頭。道路、河流在那里拐了個急彎,弓弩箭矢使不上力,陣形到那亦無法展開。
項羽低頭沉吟起來,藏茶等人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笑:“這下也把你給難住了吧!”過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項羽把頭抬起,指著坡上地那面‘陳’字大旗道:“我率三千人馬,在半個時辰之內擊破敵人的方陣,砍倒那面大旗,你們信嗎?”
“信……”藏茶等人回答地很猶豫。
“信?聽你們的語氣就知道你們不信!不過你們一會就信了,當那面大旗倒的時候,你們不信也得信。”項羽回頭對一名親兵道:“叫蒲仁率三千人馬前來見我!”……
一個時辰前,擊退各國兵馬的六次進攻后,各國兵馬留下三千多具尸體退了回去。陳嬰派了一名使者去通告各國將領,他們可以派人把留在陣前的尸體抬回去,他可以保證不會趁機攻擊。
這是一種姿態,明著告訴各國將領他不怕他們,有本事接著來打。不知是他這種高姿態震住了各國將領,還是各國將領另有打算,反正尸體抬回去之后,兩軍之間寧靜了下來。
陳嬰躺在草地上,瞇著眼瞧著頭頂地日頭。已經五個時辰了,只需在拖上一個時辰便圓滿地完成李信交下來的任務,可以撤軍追趕大軍而去。
一名年約十五六歲,臉上稚氣十足,執行保護陳嬰任務的親兵,無聊地盯著不遠處,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一只麻雀看。他以為陳嬰已經熟睡,一邊暗自佩服主帥在這樣的壓力下還能睡著,一邊童心大起的摘下頭盔,向前一撲把那只小麻雀蓋在銅盔下邊。
他狡黠的朝陳嬰躺的地方瞄了一眼,另一個二十歲上下顯得十分老成的親兵對他搖了搖頭,并向陳嬰躺的地方呶了呶嘴。年青的親兵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伸手悄悄把麻雀從盔下掏了出來,回到陳嬰身邊站住。
陳嬰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透過眼縫打量著這一切。對這個在大戰之際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玩樂地小孩充滿了興趣。
年輕的親兵只是安份守己的站了片刻,
忍奈不住從衣服上抽出一根細線綁住麻雀的一支腿,端拴在手指上。那是一只壯年黑嘴麻雀,親兵一松手,它便扇動翅膀朝藍天飛去,左沖右突卻怎么也擺拖不了腳上的束縛。當撲棱的沒勁時,親兵回力一拽,麻雀像斷翅的鳥兒一樣摔落在地上,然后掙扎著重新飛起來。
如此兩次三番之后,麻雀似乎沒有了力氣。不再努力振翅飛奔,在地上轉著圈蹦跳。過了好一會,它以為控制線的那人或許已經松手,如離弦之前拼命朝天上沖去。它感覺這一次有希望,不顧一切的飛著,可并沒飛多遠腳上地繩索一動,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呵,這小東西……”年輕的親兵輕輕笑道,把細線從手指上解下,撿了塊石頭綁在上邊。任由麻雀以石頭為中心,繞著圈的飛跳。
攢聚夠一定的力量,麻雀又一次的展翅高飛,這一次把石頭也帶起尺高,親兵伸出腳往下一踩。麻雀又一次的從空中落了下來。不過這次下落的地點有些特別,竟是陳嬰的臉。
親兵張嘴吐了吐舌頭。腳尖往里一勾,想把麻雀朝外邊勾帶。誰知陳嬰突然坐起,伸手將麻雀擒住,細線兩端同時受力,從中間斷開。
年輕的親兵筆直地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就像這事跟他毫無關系一般。
陳嬰一松手,麻雀直沖去霄。終于獲得它想要的自由。
陳嬰回過頭來,瞧著那名親兵,笑道:“你是新近才跟我的吧,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敢,解‘巨鹿’之圍時曾砍下三個敵人的腦袋。那時將軍手下親兵戰死頗多,我與他又是老鄉,就叫他來在將軍手下當差!”那名沉熟穩重的親兵道。
“我問他又沒問你?”陳嬰看了那名親兵一眼,回頭對李勇道:“李敢,外邊大軍壓境,你這么小地年紀,一點也不害怕?”
“害怕?我們老李家還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想當年我爹李信……”
“你說什么?”陳嬰吃了一驚,以為這個親兵竟是唐王的兒子,不過看歲數唐王應該沒有這么大地兒子。
“不……不是唐王,是以前的秦國大將李信!”李敢羞紅著臉解釋道。
“李敢,勇敢,不錯,人如其名!”陳嬰笑了笑,道:“可會射箭?”
“怎不會射箭,有百步穿楊之功。”
“可會擊劍?”
“三五個壯漢休想近得我身。”
“可會騎馬?”
“從小跟馬一起玩大的,哪有不會騎之說?”
“口氣蠻大的!”陳嬰站起身,摸了摸李敢的腦袋,道:“敢說大話地人一定有說大話地本錢,我很喜歡。好好干,等回到‘九原’之后,我推薦你去黑夫的騎兵猛虎營!”
“真的?”李敢不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能不能進去,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陳嬰笑道,抬頭朝坡上看去。
一卒從坡上急奔而下,走到他面前稟道:“將軍,敵營陣前來了一將,從背后的大旗來看似是項羽。”
“他終于來了,不過我卻要走沒法奉陪他了!”陳嬰仰頭看了一下天色,見已近六個時辰,下令道:“坡上各色旗等仍留在坡上,人馬悄悄退下高坡隨我撤離。”……
陳恢在距‘函谷’關外五十里地遇到了楚軍,瞧著人數不多就想著吃掉這支楚軍,誰知這支楚軍依陣地形,以萬人為一個單位,一左一右互為犄角竟與他擺起陣硬抗起來。
他拿捏不準這支人馬是孤軍入境,還是‘函谷’關已落入楚軍之手,來得是先頭部隊。一邊佯攻以探虛實,一邊派出探馬前去‘函谷’關打探。
當知道‘函谷’關內扎著李信的二十萬大軍,陳恢無心再戰,后軍變前軍拔腿就撤,一口氣退了三十里地。見李信人馬并不追擊,心中大奇,派出探馬再次打探。這一探不要緊,探馬回報‘函谷’關的兵馬與先前對戰的兵馬合兵一處朝北而去,去得速度極快,簡直可用逃跑而形容。
“莫非要徑取‘咸陽’?”陳恢暗道一聲,拿出地形圖一看,發現李信的行軍路線并非是去取‘咸陽’,而是直奔‘九原’。
“怎么會這樣?”陳恢徹底的迷糊起來,想不透這里邊有什么緣故。不再往回撤退,但也決不往前走一步,叫來各路將領一同猜測著楚軍的用意。
將領的猜測五花八門,可沒有一個能讓陳恢滿意。最后,一個將領道:“莫非是李信與項羽生了什么仇隙,因此李信憤而回去‘九原’?”
這個說法有些異想天開,雖然眾人誰也沒有見過項羽和李信,但關于兩人親密無間的傳說卻都聽過,所以都笑這位將領簡直是胡說八道,讓人匪夷所思。
陳恢并沒認為這位將領胡說八道,眼前一亮,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心中暗道:“若不是心生仇隙,李信何必逃命般的離去!肯定是李信與項羽決裂之后,雖占有‘函谷’關之利,但無糧草供應,怕無法長久支持,陷入項羽與劉邦的圍攻之中,因此快速離去。如此一來‘函谷關’豈不是無人把守!”
陳恢站起身,點齊兵馬又快速的朝‘函谷’關奔去,趕到關前一看,‘函谷’關已落入項羽之手。正在懊惱來遲了一步,迎面過來一支人馬,人數不多也就萬人左右,為首的將領身材魁梧、樣貌兇猛,身后豎著面‘項’字大旗。
項羽的威名早已天下流傳,陳恢哪敢與之一戰,慌忙率軍又逃,兩日后把十萬兵馬拉回霸上,將事情始末一一告知劉邦。(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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